事实上在很久之前就已经开始实行一周只放周日一个下午的假这样的制度,周末用来月考,有时候是各科分开的小月考,有时候是理综或者文综的大月考,虽然名义上我们刚开学,但因为已经考过两次小月考,这次是按照理综的规格来考的试。别的还算正常发挥,但理综考得实在不怎么样,就算成绩出得很快我也没心思去看排名了;也许是最近也不怎么专注的原因,老是莫名其妙地觉得烦躁,考试的时候外头乌云滚滚,大概是要下雨了的。天气很容易对我的心情造成影响,也许这一点我该向董事长学一学,至少他从来不被天气影响情绪,虽然后来我发现似乎事实也并不如此。那天下午他回来之前我正对着我的排名发呆,妈妈出去锻炼、跟朋友一起玩顺便买菜,大概六点才回来。令我头疼的是,如果按这次考试的排名来算,我留在当地比较有名的大学是比较困难的,但咬咬牙努努力也许还是能成功考上的,也许我真的该向王筝请教一下理综?之前听他说他的理综很厉害,反正高考也还没改革,我们年纪差得也不远,他应该还能辅导辅导我。王筝应该不会用“肯定是你不努力”这种借口忽悠我,或者难道我该向董事长请教请教;他的高中和大学都是在国外念的,不知道他对国内的教学方式了不了解,但知识总归是差不太多的。
    说曹操曹操到,他正好开门,我从客厅的沙发上站起来向他打招呼,“董事长,你回来啦。”平地起了一声雷,我扭头看了一眼,外面天气不好,不知道妈妈会不会提前回来。“我们过去吧,”他说。我的心跳似乎变得比刚刚那一声雷更为凶猛,而我的脸很不争气地立马红了起来。我仍在试探,“是我想的那样吗?”“是你想的哪样?”他明知故问地开口、开门,我弯腰拿起手机朝门口走过去,他关门又开门,我穿着拖鞋在门口等着,身上烧得慌,风一吹似乎使空气更闷热了,我也生怕任何一个同一层的居民探出头来发现本不该被发现的一切。但好在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我们进去,他再次关上门。
    我已经很久没来过这边,但并没有任何东西蒙尘,这边是有人打扫的;就算妈妈和我都不在家,我们家(暂时把我们住的地方叫做我们家吧)也是有人打扫的,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人。
    他拉上窗帘,然后脱去上衣说,“看你心情不好,考试成绩不佳?”
    “现在说这个也太煞风景了,”我没好气地说。今天我穿了睡裙,内衣因为回家不久还没来得及脱,他走过来在我身后摸索一阵也还未解开,我好心地伸手到后头把背扣解开,正准备把内衣从胳膊那儿拉出来他就完全把我抬起来放到桌上拉下内裤、分开双腿;他已经忍不住了。
    “好疼,单秋,轻点……”进去的那一瞬间我紧咬着牙,然后缓了一会儿才说。林林总总算起来,我已经有整整一个月没跟他做过了,现在本身就已经很难接纳他的尺寸,他又没做润滑,就更难进去了。他皱着眉头,但并不肯再多做前戏,我撑在桌上委屈巴拉地看着他,他并未看向我,只是像我最先观察到的那样:皱着眉头。
    “好了,”我勾着他的脖子准备下去说,“回卧室用润滑剂总比在这僵着好吧?”又是轰隆一声,我吓得一抖,他趁势又挤进去一截,我疼得又开始想把牙咬碎。第一次因为他的尺寸而失败,我觉得有点好笑。不得不说在某些方面他的确优越得过分了,现在似乎也带着这种优越感看我,也许只是因为天气不好吧;像是印证我的说法似的,未关的窗户吹进的风把窗帘吹得翻飞,雨声比刚才的雷声更轰隆作响,这次的雨是真的一吨吨地砸到地上的。我的电话响了,董事长去关窗,我便接了电话:“喂妈妈,嗯,关了,你晚点回来?好的好的,雨太大了你注意安全,嗯嗯我知道;董事长我不清楚啊,可能快回来了吧。嗯,好,我知道不给陌生人开门的。嗯,拜拜。”
    “结束了?”他发问,我点头,他把我打横抱起来扔到卧室的床上;其实除了一开始被抱起来有些害怕,但我脑子里想到的是:董事长的臂力也太强了!
    我倒在床上,腰后垫着枕头,他跪坐在我身上隔着衣服揉捏我的乳房,然后弯腰下去在我胯下吮吸。差点踢到他的腿被他用力按住,我一边颤抖着呻吟一边往上缩,他便手向上滑到腰侧,然后向下用力按着。我的脚趾已经完全蜷缩起来,他伸手试探湿润程度差不多足够接纳他的穴口,重又把性器填充进去;毫无扩张的入侵自然还是痛的,只是很快就被强制性地接纳了,他动得还算缓慢,等我不再那么频繁地束缚他之后他才稍微放肆起来。当我终于能闭眼享受之际,他却抽身出去转而在我体外缓缓抽动,磨到阴蒂时自然还有些快感,但不如他待在里面时畅快。我一开始还以为是短暂的情趣,等了一会儿才睁眼看他,他面无表情地盯着我看,我愣了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委屈起来。“不行……不要拿出去,”我带着哭腔轻轻喊他,“还差一点就,还差一点才……不行,就差一点了……”
    “求我。”他拿指腹在我唇上摩挲,我勾着他的腰不知道怎么才能让他进来,又咬住他的指尖用唇舌尽力撩拨,带着眼泪看着他含糊不清道,“呜呜,进来,插进来……求你肏我,干我……我不要、不要——单秋……”我尽力抬腰把下半身往他那边送,恨不得把整个人都嵌到他身上去,他往后撤了一小段终于又舍得再回来,放肆地在我体内进出,我在他进来之后舒畅地嗯了一声,又重新在快感的山峰上攀登。一个月或者更久的情感融进了交合之处的一股中在我和他之间流转,撒娇似的放浪呼喊像棉花一样充盈了整片荒芜的田野,我搂着他喊他的名字,但他很少回应,不知道这是常态还是仅仅是我的常态。“快点,”我继续在高潮的边沿思考无力地求他,“再快点……想早点结束——嗯啊,董事长,你好棒,好喜欢,好舒服……”他沉默了一会儿才又回去也恢复了频率,我终于有机会抓着床单继续压抑地喊,“唔、唔嗯,那里,就是那里——要到了,要到了——”
    在我极接近高潮的时候他又一次完整地拔了出去,我难过得简直要哭出来了,于是委屈而渴求地向他索吻,明目张胆地勾引与示爱,现在跟他做爱甚至像一次赌博,结果不管怎样都会亏损;但赌徒总是上瘾,虽然也总是血本无归。他几乎退到床外,我整个人黏在他身上想取悦他以取悦我;我眼里带泪地从他的胸口舔吻到他的下巴,他终于忍不住又抬起我的腿肏干,我松了力气又重新躺到床上,现在枕头正好能枕上,我乖巧地揩了眼泪,又轻轻叫唤起来。
    “我吃了避孕药,”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公布新闻似的开口,那时候我已没心思想那么多,只希望他快点结束这次闹剧式的性爱。总之他终于肯射了,然后心满意足地抽出去;我在床上软得不成样子,也不想再动,更不想起床清理身体。“这段时间几家公司盈利都不错,”他的声音从洗手间传出来,然后他拿了毛巾给我擦拭身体,又说,“晚上想出去吃吗?”“妈妈已经买好菜了,”我喘着气说,我对他的碰触仍然很敏感。“嗯,”他看了一眼窗外说,“我晚上不回来了。”虽然身体并不想动,但脑子还可以动,所以我打趣道,“你也心情不好了吗?”“现在好了很多,”他说,“我也不喜欢下雨。”“但下雨多适合呆在家里啊,”我趴在床上说,“反正妈妈还没回来呢。”
    “那刚刚的就白擦了,”他俯身说,“就算这样也想让我待在这里吗?”
    “……我是真的想你了,”我沉默了一会儿才红着眼眶说,“董事长……单秋。”
    这时候他似乎不舍得撒谎,所以他说,“我知道了。”
    我坐在餐桌前吃饭,天气预报在播明天的天气,明天又要上学了。妈妈说的什么我没听清,只听到似乎说了一句“也不知道董事长带伞没有”。我把嘴里的饭咽下去,也把话咽下去:带了,我给他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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