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道:“这看起来像是情侣符。”
    樊篱愣了一下,嗯了一声:“是一模一样的。”
    “是啊。”鹿茗道:“再结合大师说的话,它叫情侣符也很贴切。”
    樊篱突然问鹿茗:“如果之后发生的事情验证了大师说的话,你会和我结婚吗?”
    鹿茗想也不想的答道:“我喜欢你才会和你结婚,不喜欢你,我就一个人去面对那个所谓的大劫好了,死……”
    鹿茗的“死”字甫一说出口就被樊篱严厉的打断:“你不会死!”
    鹿茗莞尔:“你反应不要这么大,你不是不信的吗?”
    樊篱抿着唇,脸上笑意尽敛,透出股冷意。当然,这股冷意不是冲着鹿茗去的,而是冲着那所谓的大劫去的。
    鹿茗喜欢樊篱清冷克制的模样,但是并不喜欢看到樊篱生气难受,他主动拉住樊篱的胳膊,道:“幸好我喜欢你,所以一切都会否极泰来,逢凶化吉,有你在,我不会有事的。”
    樊篱认真地对鹿茗承诺道:“我会一直都在。”
    鹿茗收紧了握住樊篱的手,轻声道:“好。”
    虽说算之前鹿茗说,好的信,不好的便不信,但算命先生的话还是给两人心里留下了很重的痕迹。
    尤其是樊篱。
    这体现在了,鹿茗去趟卫生间也要跟着,鹿茗回酒店,他直接送到了房门口才离开。
    鹿茗既觉得有些无奈,又觉得暖心,啊,真是甜蜜的负担。
    他们在s市玩儿了四天,第四天晚上的航班,等他们抵达燕市的时候,已经到了凌晨。
    到了楼下时,樊篱犹豫了一下,对鹿茗说:“你这会儿应该饿了吧?来我这里吃点东西?我给你煮面。”
    樊篱知道鹿茗会做饭,但是他也记得鹿茗说过自己其实并不喜欢做饭。
    他担心鹿茗待会儿饿着肚子就睡觉。
    别说,鹿茗这会儿舟车劳顿,虽然饿,但是更想睡觉,若是让他自己下厨,他是宁愿饿着肚子睡觉的。
    闻,鹿茗觉得可以,点头答应了:“樊篱你真是个贤妻。”
    樊篱眯了眯眼睛,别有深意的瞥了一眼鹿茗,没有反驳鹿茗。
    就让鹿茗当他是一个“贤妻”吧,让他盖上鹿茗的戳,让鹿茗把他看做是自己的所有物。
    樊篱刷开门进去,刚进门便觉得有些不对劲,有股酒味儿。
    他想到了一个人,闻子濯。
    他以前给过闻子濯一张门卡,因为他出门的话他的猫儿需要有人喂,那时闻子濯自荐帮他喂过一次。
    那张门卡后来也没有收回来。
    现在有他门卡的除了鹿茗便是闻子濯了,所以多半是闻子濯在屋子里头。
    然后他很快发现,屋子里不仅有酒味,还有脚印,思及门口并未放鞋,那多半是直接穿着鞋便进去了。
    樊篱皱起了眉头。
    鹿茗也发现了屋子里的异样,这很明显,之前他来樊篱家里的时候,屋子里总是很干净,空气中带着淡淡的馨香。
    他小声问樊篱:“有‘客人’?”
    樊篱道:“是闻子濯。”
    闻子濯?鹿茗微微蹙起了眉头,莫名有些不高兴。
    不高兴闻子濯可以随意的进樊篱的家里。
    当然,他吃的是闻子濯的醋。
    两人换好鞋,一路顺着味儿来到了主卧的方向,主卧的门大开着,那床铺是正对着大门的的,所以两人一眼就看到了那床上的情景。
    而这一看,樊篱脸瞬间黑得能滴墨。
    闻子濯居然带着人在他的床上鬼混?
    鹿茗则是直接将床上赤裸着,和闻子濯亲吻在一起的人认出来了。
    颜容容。
    他没想到,沉寂了一段时间的颜容容突然放了个大招。
    若是他们今天没回来,他们是不是都要成了?
    鹿茗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拉着樊篱悄悄的走人,明早上再来抓奸。
    不过樊篱先一步的打开了灯,原本幽暗的房间里瞬间亮如白昼,床上那两具光裸的身体一览无余,樊篱提前捂住了鹿茗的眼睛。
    此时颜容容也发现了门口的两个人,口中下意识的尖叫了一声,然后将自己缩进了被子里。
    颜容容惊魂未定的定睛一看,发现是鹿茗和樊篱的时候愣了一下,然后变成了一脸的慌乱。
    他急中生智,立刻装作害怕的模样,眼里挤出泪水,对鹿茗道:“小鹿,我是被强迫的……闻总他喝醉了,把我当成了你……”
    而这时闻子濯也很“配合”的又抓住了颜容容,要去亲他,那动作非常粗暴和急切,侧面的仿佛验证了他所说的话。
    颜容容此时自然是推拒着闻子濯。
    他咬牙切齿的想,为什么每次碰到樊篱就坏事……这是什么大灾星?
    他当然不是被强迫的,而是联合了某个人,早有预谋。
    那人给他创造了一个比上一次更好的机会,眼看着他都要成功了,却不想会在这个时候被鹿茗和樊篱撞破!
    真是气死个人了!
    颜容容气得要命,但是面上却依旧保持着抗拒,委屈,可怜的模样。
    樊篱对鹿茗道:“别看。”
    鹿茗点了点头。
    樊篱松开了手,然后上前将闻子濯从颜容容身上拉开。
    他将闻子濯那飘飘然的神情看在眼中,原本他以为闻子濯是喝多了,但是现在他心里有了另外一个猜测。若是那样……
    樊篱黑着脸给了闻子濯一巴掌,清脆的响声让在场的另外两个人都愣了一下。
    闻子濯被扇得愣了一下,然后一脸怒容,眼神浑浊的看向樊篱,他伸手抓住樊篱的领子,但是下一秒他就反被樊篱扯下了床,掼在了地上。
    樊篱的力气大得不可思议,不管是那一巴掌,还是把人往地上掼的狠劲儿都让颜容容真的被吓住了。
    他缩在被窝里,决定装到底……他怕樊篱打他。
    太可怕了这个男人。
    闻子濯被这一掼弄晕乎了,还来不及有下一步反应,就被樊篱扯了张毯子包住,拖到了浴室。
    樊篱屈膝蹲下,打开了浴缸的水龙头放冷水,然后把闻子濯的摁在了浴缸里。
    水流慢慢的堵住了闻子濯的口鼻,感受到了一种窒息的味道,就在他开始剧烈挣扎的时候,摁在他头上的那只手才松开了。
    闻子濯猛地从浴缸里抬起头来,半响儿才晃过神来。
    樊篱在一旁冷眼看着:“醒了没有?”
    闻子濯的眼中多了一丝清明,过了一会儿,他将四周的情景收入眼底,嗓音沙哑的问道:“我怎么在你家?”
    “这是我想问你的问题,你怎么会来我家?”樊篱的脸色是闻子濯前所未见的冷:“你吸了那种东西跑到我家来胡搞?”
    “什么那种东西?”闻子濯虽然有几分清醒了,但是脑子依旧有些迟钝。
    樊篱缓缓地吐出了两个字:“毒品。”
    闻子濯听到这两个字,脑袋激灵了一下,眼中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碰那种东西!”
    樊篱冷眼审视着闻子濯的反应:“如果我判断没错的话,你的确吸了那东西。”但是不是闻子濯主动吸的,看样子,还有待商榷。
    樊篱站了起来,俯视着坐在地上十分狼狈的闻子濯,沉声道:“去医院吧。”
    闻子濯点了点头,在起身的时候,他缓缓的记起了一些回忆。
    一是他主动按着颜容容亲,二是他现在光着身体。
    三是……
    闻子濯走出房门,对上了鹿茗那双漂亮的眸子,以往那双眼睛里看他时有光,现在却完全看不见了。
    第70章 他和闻子濯才有仇!
    樊篱脱下了外套,挽起了微微弄湿的袖子,闻子濯瞥见他的动作,下意识的后退做出了防御的姿态。
    樊篱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刚才打你是为了让你快点清醒。”
    当然,也是趁机公报私仇泄恨,他的房子,他的床被糟蹋成这样,他没有先揍一顿闻子濯都是看在了鹿茗在场的面子上。
    闻子濯:“……”他假装信了。
    别看樊篱现在从文职,他可是从小和他爷爷学武,从小凶名在外。
    闻子濯和樊篱在同一个大院长大,他不仅见过樊篱教训人,也曾因为走错路被樊篱教训过一段时间。
    樊篱打人是真的疼,下手是真的狠。
    他严重怀疑樊篱是太多年没怎么动过手,看到他手痒了。
    樊篱指着一个造型工作室拿来给他挑,他挑剩下的衣柜:“快去穿衣服,那个衣柜,你自己挑一套。”
    闻子濯真空裹着毯子十分尴尬,闻立刻便去衣柜前找衣服了。
    闻子濯到底是和樊篱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落着了一套衣服,颜容容则只有穿起自己脱掉的衣服了。
    颜容容这会儿只剩下了尴尬和难堪。
    换好衣服后,他来到了客厅,在和鹿茗对视了一眼后莫名不敢看鹿茗,在一旁坐下后低着头抽泣。
    不管鹿茗信不信,他都得演下去。
    “真的是他强迫你的吗?”
    颜容容听到了鹿茗出声,愣了一下,然后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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