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副驾座上的摄影师颤颤巍巍地摇下车窗,然后就看到那黑衣男人嚼着口香糖,笑了笑,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一把夺过摄影师手里的摄像机,说道:拍的什么东西,也给我看看来...
    三人都呆了。
    记者和摄影师是吓呆了,而纪棠是看得目瞪口呆。
    不知想到了什么,纪棠心里一动,眼睛往黑色车的后座窗车窗看去,那车窗像是感应到了,正在慢慢降下,露出后面熟悉人的脸。
    对方看着纪棠说了声:上车。
    是顾维鸿。
    把两边情况看了看,纪棠没有半点犹豫就抬脚往顾维鸿那边走,顾维鸿看着纪棠的反应,嘴角动了动。
    记者看纪棠往对面走了,连忙着急地去看对面是什么人,不过被黑衣男人从副驾驶座那边的车窗伸过来的手捏住了脸,眼睛往哪看呢?我跟你说话呢,怎么不看看我?
    纪棠刚走到那边,有点犹豫自己坐哪儿,就看到前面副驾驶座的车门开了,下来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稍微比黑衣男司机瘦小点,但能看得出精壮的样子,戴着一副眼睛,纪棠猜这应该是顾维鸿的秘书。
    那秘书帮纪棠开了后座的车门,还体贴地伸手帮忙挡住车门顶,防止纪棠进门时撞到头,行李箱给我就好了,您请进。
    纪棠只好从善如流地坐进了车里,那秘书关上门,利落地将行李箱放到后备箱里,然后坐了上来。
    顾维鸿也是一身西装,坐在车里面,衣服上不见一点衣褶,相反纪棠刚才哭过外加上一阵疾跑,狼狈不堪,额头后背都流了汗,眼睛酸涩微肿,现在坐进这么豪华的车里面,和顾维鸿相比,纪棠突觉有些不自在,感觉自己格格不入。
    纪棠用手抹了抹汗,撇开眼睛不敢和顾维鸿对视,屁股还悄悄往门那边挪了挪,装着不经意的样子离顾维鸿远一点。
    顾维鸿当然察觉到了,但什么都没说,从前面的暗格里面掏出一叠整整齐齐的湿毛巾递给纪棠,擦擦汗吧。
    纪棠接过,小声道了谢,然后在一旁擦脸擦脖子上的汗,擦完后顾维鸿又贴心给纪棠指了指垃圾桶,也是在藏在暗格下。
    顾维鸿像是变魔术一样,几下就摸出一个玻璃杯和一瓶水,将水倒在杯子里,放在纪棠面前的折叠小桌上,喝点。
    纪棠哭过还流了汗,正是需要补水的时候,也不客气了,端起水杯喝了一整杯水,其实有点不够,正是犹豫自己是不是喝一杯就算了的时候,顾维鸿抬手又为纪棠倒了一杯。
    第二杯喝完,纪棠才觉得人缓了过来,放下杯子对顾维鸿说不要了。
    顾维鸿这才没有继续给纪棠倒水。
    让他回来吧,我们要走了。顾维鸿对前面的秘书说道。
    秘书点点头,然后伸手在驾驶座上的方向盘上摸索了一下,车响了一声,不一会儿那司机就回来了,将手里的东西递给秘书,我把那两人的记者证搞回来了,还有摄像机里的采集卡拿回来了。
    就交给你了。顾维鸿语气淡淡的。
    秘书点点头,拿着那两张记者证看了看,然后收了起来,点点头:我明天就去联系他们主管。
    然后司机一打方向盘,转了弯,车就开走了。
    你准备去哪儿?我送你去。
    纪棠有些犹豫,因为自己要去医院的,但现在自己狼狈的样子根本去不了,红肿的眼睛还没消,去了医院根本就会引起小夏的怀疑,而那边的房子还没准备好,也不能去住,纪棠想着要不让顾维鸿送自己到医院附近的酒店就行了。
    正在纪棠准备开口的时候,顾维鸿打断了纪棠的发言,提议道:要不去我家吧,反正现在快到中午吃饭的时候,吃个饭,你休息一下,休息好了我让人送你去医院。
    想着对方帮了自己,对于还邀请自己去家里吃饭,纪棠完全不好拒绝,只得点了点头答应了。
    回家去。顾维鸿吩咐司机道。
    好嘞!司机带着墨镜露出八颗牙齿,熟悉地将打着方向盘,而却不经意地和旁边的秘书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转开眼睛。
    刚才自家老板邀请对方去家里,两人可都听见了,这还是第一次见老板亲自邀请人回顾家老宅子,这是个非常重要的信号,让两人心里一惊。
    但是两人什么都没表现出来,对视一眼后,黑衣男继续开车,而秘书继续拿着电脑处理事务,老板的事虽然心里悄悄八卦,但是还是不敢明确表达出来,不过两人心里不约而同产生一个想法,可能顾家终于要进来人了。
    一直忧愁的老管家可能终于要得偿所愿了。
    到了顾家,完全霸占了一整个山头,不像纪棠自己家里住的那种别墅小区,也不像盛家那种虽然占地面积有点大,但隔一段距离就会看见另一家,这种一家独霸整个山头,家门前的路根本就只为这家开的情况,纪棠见都没见过。
    这是纪棠第一次来顾家。
    纪棠有些紧张,第一次意识到顾家确确实实地和其他家的不同,顾家的独特。
    行李有司机帮忙提着,纪棠跟着顾维鸿进了顾家大门。
    明明不是什么金碧辉煌的装修,但是纪棠能清晰地感受到那种家族的厚重感,处处都显得富贵和家族底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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