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栖没听出来什么:狮子跟小狮子有区别?
    当然有。路晚安贴上闻栖耳朵轻蹭:小狮子比较亲昵。
    闻栖还以为路晚安会说加个「小」字会很可爱,原来是为了显亲近点。
    也是,她脾气那么火爆,全身上下都没有半点可爱之处,怎么会有人觉得她可爱呢。
    路晚安看闻栖不回应,多半也猜到闻栖在想什么,她捧起闻栖的脸,美眸都是深深钦慕:栖栖有点像小狮子,有时候会凶凶的,但我一点都不讨厌哦!
    就算在一起第一个七年,第二个七年,也不会厌倦栖栖的脾气,你不用做任何改变,我会一直喜欢。
    因为喜欢闻栖,连同闻栖不太好的脾气也甘愿包容接纳。
    况且路晚安深知,闻栖的暴躁跟温柔善良并不冲突,闻栖没什么不好,不用把坏脾气当缺点特意去改变,她就是喜欢闻栖,怎么样都接受。
    闻栖一直不太柔和的面部线条,有一丝动容:路总监,有没有人告诉过你,说话是要负责的。
    在过去这么长时间里,所有人都在说闻栖易怒,就连亲生父母,还有同床共枕多年的前妻,都因为这个无数次吐槽责怪过。
    只有路晚安跟闻栖说不用改。
    我对栖栖说的话路晚安认真凝视闻栖,满眼都是浓情蜜意:永远都不会过期。
    闻栖单手轻压住路晚安后脑,在路晚安眉心蜻蜓点水一吻,疼爱大于情谷欠,她望着路晚安有些出神,轻问:什么时候跟路叔叔说清楚?
    有了前面几次的例子,闻栖这回还添了一句:我想早点听别人称呼你「闻太太」。
    闻栖真的有在为路晚安做退让,虽然路晚安口口声声说不需要闻栖做改变,闻栖还是担心自己的态度会吓到路晚安,会在提问后说些不太熟练的情话哄人。
    她甚至把当时说出口那一刻没觉得有任何问题的话,现在贴上「咄咄逼人」的标签,再次询问都温缓不少。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身体不太舒服,鼻塞发烧很难受,所以就只更了一点,(小天使们轻拍)呜呜呜!
    两个小时前收到一条私信,救命啊!!怎么会有读者问我是不是路姐姐那种类型?
    你在想什么?!这是什么天大的误会!我写的文视角明明是主闻栖呀(疯狂捶地),请大胆怀疑我是攻好吗!
    第38章 出柜
    小狮子突然变温和不少, 简短的一句情话就够让路晚安稀罕。
    路晚安在感情上总是要比闻栖更加要缺少一些现实感,闻栖的每一个态度,说的每一句话, 都会触动她心弦。
    总是逃避也不是一个办法,从前闻栖没有和她在一起, 她还可以继续躲藏在自己伪装起来的外壳下。
    现在闻栖对她的感情日渐加深,再不和闻栖为长久做打算怕是要失去闻栖。
    想到这个, 路晚安总是不安和害怕更多一些, 甚至至今为止,闻栖都没有对她真正的说过喜欢她或者爱她这些话。
    她搭在闻臂弯上,低垂下眼帘,把小哀伤都遮掩起来:栖栖都没有说过喜欢我。
    路晚安的语气很轻,明明在这段关系里,她们彼此都已经表露过感情, 闻栖远比路晚安要冷漠的多,从不说那缠绵至骨髓的话。
    就算没结婚, 也不是正常情侣该有的相处模式,即便路晚安对这件事耿耿于怀,仍然没指责过闻栖分毫。
    说喜欢你会加快你和路叔叔坦白进度么?闻栖问。
    路晚安眼睛一亮,和夜里湖面倒映月色那般水光潋滟, 还没听到闻栖说那些话, 眼角先弯了。
    闻栖似乎被路晚安的柔情渲染, 拇指抚过路晚安的肩头, 晚点不知道会不会起风,路晚安穿的这身可经不起风吹。
    我喜欢你闻栖郑重说道,直直看向路晚安双眸:想早点和你以订婚名义见家长。
    不再是因为工作,不再是因为两家人情来往, 而是以公开关系和订婚的名义见家长。
    眼看路晚安的眼尾都泛红了,闻栖紧追提醒着:这是你用加快和路叔叔坦白的筹码换的,不能哄骗我。
    不然她可要生气了。
    都听栖栖的。路晚安几乎是在闻栖刚落下话音那一刻,马上就承诺了,生怕那句话会自己长腿一样跑掉。
    周围都是人来人往,她们气氛过于暧昧,刚刚的示爱又直白,惹来一些小女生探究的目光。
    闻栖随意一瞥,不知道是不是气质太A的缘故,那些探究的小女生纷纷脸红,有种偷窥被抓到的羞窘,更多原因是在好奇对方是同性恋的情况下,被瞥一眼都面红耳赤。
    路晚安也看到了,有种说不出来的不舒服,她一点都没有连路人都会被闻栖吸引的骄傲感,满满都是胸闷和难受。
    她下意识把手放到闻栖腰上,试图想向别人证明什么,又回觉过来这样做没什么正牌女友的气势,悄悄把手放下了,身子更贴近闻栖。
    这些小动作闻栖都看在眼里,抚过路晚安肩膀的指尖加重了摩挲:只是路人,不用紧张。
    愣是闻栖不是一个多有耐心的人,也知道路晚安这样明显是敏感过度了。
    她揽住路晚安,带路晚安去买冰淇淋。
    臂弯里的女人突然小声喃喃一句:想把栖栖藏在画室里,只有我一个人能看。
    路晚安的声音分贝很小,小到几乎让闻栖没怎么听清楚。
    什么?闻栖问了一遍。
    路晚安扬起那张风情妩媚的脸,痴痴看着闻栖,浅笑:我说,想吃草莓做的冰糖葫芦。
    售卖小吃的窗口占了不少人,闻栖没有让路晚安跟在自己身边,她一个人去排队,就和当时去给路晚安买奶茶那样。
    她买了两串草莓型的糖葫芦,左右手分别拿着一个,等她转过身重新去找路晚安时,一眼就看到陪同路晚安站在树底下的异性。
    树上挂了很多暖白色的星星灯,此刻一男一女站一块的画面,任谁路过都会误以为他们是情侣。
    那个男人是闻栖之前无意撞见的,路晚安的相亲对象。
    她有打听过,男的叫贺言,在贺家排行老大,脾性温文尔雅,家里经商,也是生意人,跟路家不相上下。
    闻栖没有驻留在原地,过去的时候正好看到贺言执意把冰淇淋给路晚安,那支冰淇淋是青色的,应该是抹茶口味。
    贺言温俊的面庞都是难掩激动:路小姐,远远就看到了你,还有点不敢确认,太突然了,都没给你准备什么礼物,这是我侄女刚买的,特意让我送给你呢,希望你会喜欢。
    贺家二小姐已婚,小孩才四岁。
    那么小的孩子,路晚安没有拒绝,她接过手,没吃:帮我谢谢小公主。
    这时候贺言看到过来的闻栖,以为是路晚安闺蜜还是什么朋友,正要主动自我介绍,路晚安站在闻栖前面,急促解释:她叫闻栖。是我邻家妹妹,小时候一个大院玩的,分开好多年了,今天出来聚聚。
    贺言还沉浸在和路晚安巧遇的高兴里:我知道闻小姐是闻前辈的掌上明珠,没想到居然还是你妹妹,你们感情真好。
    闻栖没说什么,张嘴吃冰糖葫芦,刚打出来的糖葫芦糖浆还没完全凝固,她旁若无人吃着,把另一个给路晚安买的也吃了。
    对了,不知道路小姐下周末有没有空?贺言看了看闻栖,见闻栖还是站着不动,沉下刚刚的激动,邀约都变得拘束起来:是这样的,我朋友他给我送了两张门票,下周末有芭蕾舞表演,芭蕾很优雅,我想路小姐应该会很喜欢欣赏。
    路晚安给人感觉就是端庄温婉,骨子里有种被艺术熏陶的气质。
    所以贺言认定,路晚安会喜欢这些,费尽心思请专业的芭蕾舞者排了舞,办了舞台。
    我路晚安面色有一丝为难:我记得上回已经跟贺先生说清楚了。
    没关系,路伯父都跟我说了,说你不擅长和人交流,才会跟我那么客气。
    男人的条件不错,从来没有往路晚安会看不上自己这一块想,几乎毫无怀疑的就相信了路行的说辞,他又补充一句:真的没关系,慢慢来也是一种诚意。
    搬出路行那一刻,路晚安不知所措了,她向闻栖求助,闻栖只是吃着嘴里的东西,一言不发,甚至都没给过她一个眼神。
    路晚安想挽上闻栖,闻栖侧了下肩,轻松避开。
    这一个动作让路晚安五脏六腑都难受起来,整个胸口都是酸胀的,她咬着下唇,面容笑的很勉强,跟贺言婉拒:抱歉,我没有不擅长交流,那天说的话都是真的,请贺先生另觅佳人,不用再约我了。
    等路晚安把话说完,闻栖才离开现场,她完完整整吃了两串山楂,糖浆全被她咬碎吐在纸巾里包着,酸的胃跟喉管都在隐隐作痛。
    硬是跟没事人一样,把木签扔在垃圾桶里。
    闻栖侧眸看路晚安,眼里浮现愠怒:你吃一口试试?
    路晚安手里拿的抹茶冰激凌瞬间变得烫手,她不能吃太多冰淇淋,也没打算吃,苍白解释:是小孩送的,不是贺先
    闻栖走了
    没听路晚安那套解释,径直朝前面走去,紧跟在身后的脚步声很急切。
    其实闻栖走的并不快,正常速度,路晚安身体不好,本来就比常人要走的慢一些,又穿高跟鞋,根本不容易跟上。
    能让路晚安和闻栖一同距离的时候,那都是闻栖刻意放慢脚步等的。
    来到摩天轮的下方,闻栖走上售票台,一次性买了两张票,直接进去座舰,在摩天轮快要启动时,路晚安进来了。
    栖栖,怎么不等我?路晚安面色煞白,胸口没规律起起伏伏。
    闻栖第一眼先去看路晚安手,见路晚安手里没拿贺言送的冰淇淋,愠怒的情绪才得已缓解。
    就路晚安这个笨女人才会相信贺言说的话,如果真的是贺言小侄女买的,小孩怎么没跟过来?
    都特意买冰淇淋讨好「未来舅娘」了,怎么不打声招呼?
    还有那两张芭蕾表演的门票,什么朋友送的,假的要死,路晚安还信了。
    闻栖不想说话,摩天轮开始缓缓上升,座舰空间不小,能让闻栖站在玻璃门俯视下面灯火通明的夜景。
    路晚安没心情欣赏,小手抓住闻栖,很失落:刚才栖栖也一句话不说,就那么无所谓别人和我约会嘛?
    闻栖讥笑:你应该庆幸我刚没说话,不然一开口就喊你滚,你面子会挂不住。
    身为邻家妹妹,她哪里有身份阻止路晚安约会?还想她说什么?她能说什么!
    路晚安脸色更白了,眼里的朦胧泪花都在打转,被凶的委屈,还是没松开抓住闻栖的手,四指温顺蜷在闻栖掌心里:可是栖栖真的喊我滚的话,我会耍赖哦。
    女人的声音细听能听出小小的哽咽,闻栖告诉自己,是路晚安做的不对,用邻家妹妹就概括她们的关系,还舍不得别人送的冰淇淋,她不需要心软,就是路晚安不对。
    偏偏听着路晚安声音,看楚楚可怜那样,闻栖心烦了,她一烦躁就做不到对路晚安冷硬心肠。
    路晚安肩膀挨着闻栖,软软糯糯:下个月我生日,当天就跟我爸说清楚。栖栖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没让闻栖等太久,就半个月。
    闻栖不喜欢这种情况下路晚安对她做承诺,她坐下来,没让路晚安牵她:我不想你是为了哄我才出柜。
    路晚安蹲下身子,伏放在闻栖膝上:为了哄栖栖,我什么都愿意做。
    她仰着看闻栖,眼眶湿润,颤声:我知道栖栖是担心我以后用「为了你出柜」的借口拿捏你,我舍不得的,栖栖不要这样想我。
    「为了你出柜」这句话太重了,会压到对方喘不过气。
    甚至很多同性恋情侣在吵架的时候,试图用这个借口当做逼对方退步的武器。
    路晚安不会这样做,逼闻栖服软还是逼闻栖对她退让,她都舍不得。
    虽然情侣之间闹矛盾,总有一方要先低头,可她想闻栖在她这里能从心。
    闻栖眼里沉了沉,把路晚安拽起:不准伏我膝上。
    路晚安没站稳,直接扑到闻栖怀身上,诱人的沟壑从抹胸领口若隐若现,她双手撑在两边,情绪低落,栖栖连膝盖都不让她枕了
    那我可以坐栖栖腿上么?她小声请求。
    闻栖手臂收紧,掐锢住路晚安柳腰,把人带进怀里。
    路晚安露出浅浅笑魇,在闻栖怀里调整位置,双膝并拢,侧坐在闻栖腿上:栖栖,我没有吃那个冰淇淋。
    看路晚安跟邀功一样闪闪亮亮的眸眼,闻栖扬眉:是不是还要夸你?
    路晚安含住闻栖的耳朵:我想让栖栖消气。
    她们第一次来游乐场,路晚安不想让不愉快的事占据闻栖感官。
    摩天轮上升到最高处,这个高度看夜景最美,连抬头看天都是浪漫的,座舰里面的俩个女人谁都没心思欣赏。
    闻栖把路晚安上身平放在椅子上,压住路晚安,舔吻那玉颈生香的部位,路晚安仰起长颈,挺起和闻栖紧贴。
    栖栖比起亲吻脖子锁骨,路晚安更喜欢和闻栖舌吻,那是她最能直接感受闻栖热烈渴望她的时候。
    闻栖似乎在那声亲昵的低声里听出路晚安需求,滚热的唇舌寻找路晚安熟烂香甜的红唇,吻的一下比一下重。
    她能感觉到路晚安的热情,在她的深吻下沦陷,稍稍停顿,路晚安还会哼咛,传递的信息都在告知她给的不够多,磨着要继续。
    闻栖抬手就能碰到开关,把里面的所有灯都打开,原本昏暗的空间变得明亮,她沉眸看路晚安意乱情迷的样子,眼尾染起的桃色更诱人遐想。
    她把路晚安深拥进怀里,巨大的满足让她舒服的要命,胸口能感知到路晚安此刻杂乱无章的心跳。
    闻栖手给路晚安顺顺气,指腹在那孱弱突突鼓动的血管抚慰着,直到路晚安气息渐渐平缓。
    你答应我的事,不要食言。她在路晚安红肿的唇瓣上用拇指摩挲,眼神很热,哑声: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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