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天边的云朵被染成渐变色,由深至浅,不知是哪里来的飞机划过上空,拉起了长长的飞机云。
    天色还不算晚。
    叶乔一个人走在路上,思考着是不是换个答法就不用出门找宋倾也了。
    妈妈问她是不是和小也闹别扭了。
    她回答是。
    然后就被大人们赶出来叫宋倾也回家吃饭。
    他们说,你们从小一起长大,哪里有那么多别扭可闹?小也见到你的面就消气了。
    可如果回答不是呢?
    结果可能也一样。
    傍晚的天气已经凉爽了许多,可这不代表叶乔愿意饿着肚子在饭前散步。
    抬起脚虚虚地蹭了蹭地上因老化产生的小凹陷,她拿起手机给关翔打了个电话。
    那边很久才接起,背景有点嘈杂,关翔听到她问地点明显的顿了顿,似乎很纳闷的样子。
    “倾哥还没到家吗?”
    叶乔闻言皱起眉,想到可能白出门一趟,又不甘心地问,“你们什么时候分开的?”
    “半个多小时了吧?不应该啊,走也该走到了啊。”
    关翔说约定的台球厅离学校和他家都不远。
    “……”
    挂掉电话回头看了眼走过的路,距离家门口也就走出了几百米,但叶乔依然非常后悔没早点给关翔打电话。
    站在原地想了会儿,虽然找不到宋倾也,她也不打算原路返回。
    她准备去超市买瓶可乐,今天也算是没竹篮打水一场空。
    赵欣觉得碳酸饮料对身体不好,家里从来不买碳酸饮料,可叶乔偏偏喜欢那细小的气泡在舌尖炸裂的清爽和刺激,仿佛全身的细胞都被唤醒,哪怕冒着被念叨的风险,也想买来喝上那么一口。
    天色渐暗,两旁的路灯慢慢亮起,叶乔没想到会在超市旁的小路口看到宋倾也。
    他的书包随意的放在地上,整个人斜斜倚着墙壁,一只手插着兜,另只手握着烟盒向上抖,然后张口熟练地叼住被抖出纸盒的烟。
    动作一气呵成,帅气十足。
    利落得像是抽了好几年烟的不良少年。
    她不得不承认,这样的宋倾也有点帅。
    其实不良少年并不帅,抽烟也不是什么加分项,只是这些和宋倾也格格不入的气质,混在他身上,格外的有味道。
    叶乔走近,看着和烟盒一起被他拿在手里的超市小票,以及烟盒里空出的至少四根烟的空间,还有没被晚风彻底吹散的烟雾,突然很好奇,这人到底是有多想抽烟,连家都不回。
    听关翔说,他们今天也没约上架,只是和袁浩聊了会儿,就散了。
    那就是单纯想抽烟?多一会都忍不了的那种?
    叶乔口气揶揄,“宋倾也,没看出来,你还挺重欲。”
    以前倒是没发现。
    “嗯?”宋倾也也看见了她,听见她的话,哼笑着点起烟,像是听到什么笑话。
    “重欲么?可能吧。”
    他于她,除了欲,还算什么?
    他更在乎东西,叶乔给不了,她也没想过给他。
    重这个字,明明是相对的。
    他别无选择,也懒得解释,重重吸了口烟。
    叶乔看着他指尖的烟雾缭绕,这才想起她出门的目的,正色道,“我爸妈提早回来了。今晚在我家吃饭,你要是被发现抽烟,可别拉我下水啊。”
    宋倾也看到本该在家的她来到超市,早就猜出了个大概。
    她凑近闻了闻,少年的身上是淡淡的肥皂香,发现烟味还没渗到他的衬衫衣襟上,松了口气。
    捏着他的胳膊还想把他转过去闻闻后背,后腰就被一把揽住。
    腰上的力大得无法挣脱,让她的小腹紧紧贴上他,一只修长的腿微曲,膝盖抵在她校服裙下的腿间,暧昧地磨蹭着她软嫩的肉芽。
    不过瞬间,她感觉全身都发起一股燥热。
    宋倾也的唇随即落在她的嘴角,轻轻啃噬,舌尖像灵活的小蛇,从唇瓣间钻进。
    然后一小口烟被踱进她的口腔。
    非常小的一口,但毫无准备的叶乔还是被呛得咳嗽。
    尼古丁的味道充斥着她的胸腔、鼻腔和口腔。
    透过被呛出的泪水,朦胧间叶乔看见他翘起嘴角。
    “现在,我们是共犯了。”宋倾也一只手轻拍她的背,漆黑的眸子像是盯着猎物,掐灭了指尖的烟。
    “一条船,你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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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二要上线了。
    所以,小宋慌了。
    船是百年修得同船渡的船。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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