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易喘息着和问酒的嘴唇分开,这位益生菌吻技又进步了……吻得他太阳穴直跳。
    他平复了一下心情,深吸一口气,说:“我想先说。”
    “好。”问酒摩挲着他脖子上的choker。
    “其实特别简单,我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想和你天天做爱。”益易顿了顿,腼腆地挪走目光,很快又将目光转回来,“问酒,这叁十天过完,我还是想和你一起过更多的叁十天。”
    直白是对情绪内敛的人最大的一记杀招,像问酒这样收敛思绪的人,完全无法招架。
    问酒摸了摸他的头,说了有史以来最长的一段话:“第一,你现在需要冷静,最好离我远一点。因为距离过近,你根本无法看到我的全貌。第二,我对你用了很多不上台面的手段,只是为了满足我的一己私欲。不论你现在怎么想,都无法否认我卑劣的行径。第叁,我就是天生变态,你是正常人,为我的欲望而磨平自己的棱角是不值得的。第四,你必须离开我一段时间,因为调教委托而在你身上产生的烙印需要时间来抹平。你不能只是我的狗、奴隶。你得是是粉丝的偶像,是歌曲的诠释者,是你自己。第五,如果现在你真的喜欢我,不妨过一过没有我的日子,在那段时光里确认你的心意。第六,交易完成了。”
    真诚是对心思复杂的人最大的一记杀招,像益易这样凡事多想的人,完全无法招架。
    益易突然意识到他们除了是粉丝和偶像以外,还有一层交易关系,只是这段关系到今天已经走到了尽头。他记得交易内容,自己好好配合,嗓子就不会被弄坏。一开始他只是被动地承受着,到最后,他会主动跪在问酒膝下。
    问酒缓缓松开牵着的手,拿上他穿过的所有衣服装进行李箱,然后递了那套听独奏的正装给他穿。
    益易忍不住打趣道:“怎么像是来进货的。”说完他自己都笑了,眼角泛着点泪花。
    问酒说:“我还真有几个仓库。”往谦虚了说是几个,实际上是得掰着指头数零的程度。
    能放在包里的只有那张签名专辑、新手机和旧手机卡。益易捏着问酒的手拿包,一阵沉默。原来能带走的东西只有这些吗?
    过了半晌,他听到问酒缓缓说:“第七,你自由了,去唱歌吧。”
    问酒一手帮他摘下脖子上的choker,一手将门打开,门外的阳光兀地照进来,刺眼极了。益易忍不住眯了眯眼,他望向门外光鲜亮丽的世界,又扭头看向屋内的问酒。
    他站在阳光和阴影的交界处,踟蹰不前。
    目光里流露的是依依不舍和毫无保留的炽热,仿佛能燃尽草原、驱走牛羊。
    “去吧。至少等一个月。”问酒当下了然,益易太久没有问过粉丝的数量,心思已经不在了。
    益易轻声说:“这个可以给我吗?”摘了choker呼吸一下无比顺畅,他都快忘记这个东西的存在了。这样一个轻微窒息的装饰,他想继续戴着。
    问酒的食指擦过他纤长的脖颈,亲手帮他戴上。
    益易眨了眨眼,微微颤动的睫毛在阳光下像金色的小蝴蝶,他说了一句话。
    问酒听笑了,牵着他的手走到二楼调教室。
    “抽我,我想带伤走。”
    主动讨打的益易跪得干脆,安安静静地候着,像躺在把杆下等待舞蹈老师前来撕腿的小芭蕾舞选手。
    问酒没有拿任何道具,益易一下明白了,他机灵地伏在问酒的膝上,高高拱起屁股,双手自然交迭。
    和第一天一样,只是用手打。
    前几十下他挨得很轻松,这具身躯已经不是当初那副被巴掌硬生生抽哭的状态了,他现在乳头和阴茎充血挺立着,明显是爽得不行。
    他想带伤,问酒便打。
    益易均匀地呼吸,感受着问酒恒定的力道。
    只是有点疼,他面容平静,浑身放松,倒像是沙滩椅上遮阳伞下带着墨镜的度假人士。
    臀肉染上漂亮的粉红色,在一下一下的巴掌下渐渐肿高。益易甚至能轻而易举地察觉出和第一天的不同,问酒太久没有说过暗示的话,心思已经不在了。
    尽管是在挨打,他也想赞美问酒的那双手,完美到应该作为镇馆之宝,简直就是艺术。
    他不用看都知道那手的骨骼轮廓、掌心纹路、指节与指甲的具体样子。
    臀肉被抽到变大了整整一圈,益易极懂问酒,知道还要再打一轮,便把屁股翘得更高。
    之前电肿的穴口看着便令人不忍欺,问酒也没有刻意避开,偶尔指尖带过,每每激得益易一阵轻喘。
    “哈啊……嗯……”他叫得很轻,仿佛一朵蒲公英降落在羽毛堆里。
    益易沉溺其中,全身心投入。相比于其他姿势,他对这种亲密接触的姿势接受度最高,甚至算得上有点喜欢。
    他双颊泛红,眼神迷离,鼻腔溢出的甜腻喘息哪里有半点受疼的样子。
    问酒停手,益易带着一屁股伤,不假思索地钻进问酒的怀抱。
    问酒搂紧他的腰,依次亲吻他的额头、脸颊和耳垂,如同暖风轻吻树枝上休憩的小鸟。
    温存良久后,问酒捏了捏他的脸:“去吧。”
    益易就像是第一次离开父母去上幼儿园的小朋友,他走得极慢,提着行李,持着手拿包,一步一步迈出了房门。
    不像是去一展歌喉的追梦人,倒像是中介平台跑路后被房东赶出来的异乡人,那般郁郁寡欢、失魂落魄。
    他坐上车,元池笑盈盈朝他打了个招呼。益易完全没有心思,魂不守舍地点了点头,他一路被送上私人飞机,心思一并穿梭在云间。
    落地见着回姐,他方才回神。回姐坐在保姆车里,一身灰青色风衣,白发与鱼尾纹并没有掩盖她眉间的威势,益易冲她笑了笑:“您好。”
    从此他不再仰脸看青天,不再低头看白水,只谨慎着他双双的脚步,他要一步一步踏在泥土上,打上深深的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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