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酒有了一种不曾产生过的感觉,他的心情,比烟花还要寂寞。
    电影光幕如五色的彩窗,斑斓的光块投在他的脸上,灰的绿的一闪而逝。
    问酒很少用手机,不论什么时候,总有人围着他,帮他做事。那些人如聚拢的食人花瓣,对外凶残,却会乖顺地围拢花蕊,献上柔软的内里。
    他手机的相册里在此之前几乎没有图,现在全是益易的照片,并且每一张都有对应的实体相片,整整齐齐地堆碟片架上,垒成一座漂亮的小山。
    益易也在玩手机,准确说是拿小号看粉丝数量。
    他翻到一张热门博客里的照片,慢慢回忆起这是成团夜那天的事情,也就是说,光是这几张图,就让他涨了五千粉。
    益易记得那个姑娘,朝他挥手的时候笑得特别甜。也许是因为当天只有她注意到了他,益易对此印象极深。
    他小口小口抿着罗汉果茶,修剪干净的眉毛配着低垂的眼帘宛如一副画。
    元池突然觉得这份工作还可以。
    嗯,除去全年无休,贴身随行,兼任保镖,事情繁杂以外还可以。
    她抱着手机想,确实很好看啊,能火。
    他们在房间里等化妆师,出道曲需要一张正式的图,优越的外形条件当然要利用起来。
    化妆师来得很匆忙,风尘仆仆地从门外进来,一边放包,一边道歉:“不好意思,晚了点。”
    她穿着一件亮紫色的吊带裙,一下展开手里的化妆箱,突然迈了一步凑近益易的脸,眯着眼睛审视着他,居然能立刻进入工作状态。
    化妆师盯着他满脸的胶原蛋白,想要把所有细节都吃进去,那张脸因为规律地早起而变得光滑细腻,更因为清淡饮食而没有一丝瑕疵。并且由于益易每天都投入到喜欢的事业中,精神状态尤其出众,精神奕奕的,眼睛特别亮。
    她呼出一口气,用技术证明了她的迟到是可以被原谅的。
    甚至让益易和元池觉得,下一次合作她再来晚一点都可以。
    化妆师非常满意,她说:“下次来你皮肤要还是这个状态,给你打八折。”说完留下一张名片,转身离开。
    益易拿起名片一看,讶道:“姓庄,庄老的女儿?”
    元池稍微估了下庄老的年龄,肯定地说:“是她。”她只知道,“庄化妆师是个死要钱的”这句话在业内流传甚广,万万没想到肯给益易打八折。
    至于庄化妆师的气质……元池和益易同时对视了一眼,心照不宣地点了点头。
    “是那个吧。”益易突然想起窗边还有一位翘着二郎腿的摄影师陪着一起等。
    “没错。”元池一哂。
    益易一拍完,摄影师立刻打开电脑,现场修图。
    他和元池都不懂,只见摄影师眉头一皱,一拍大腿道:“靠,我太会拍了。”
    益易微笑着说:“水平确实很好。”虽然一点也不懂,但不妨碍他认可这张照片的质量。
    封面图、出道曲、热搜位都已准备就绪,只差益易的诠释。
    他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歌曲之外的事情谁又说得准呢。
    益易只用知道问酒找了回姐来带他,这就够了。
    问酒两个字仿佛有魔力,直到回到酒店他都还在高兴。益易翻开笔记本,用力拔开笔盖,男人,只会影响我复习的效率。
    只是当这男人再次入梦来,还在梦里和他翻云覆雨,益易脸绷不住了。
    什么啊……
    梦里的益易太主动了,他钻到问酒的怀里,激动地交换了一个深吻。
    问酒的怀抱很温暖,一如既往地让人心里踏实。
    益易知道自己什么都没穿,便拉着问酒的手,极其主动地拿着问酒的手去摸自己湿软的后穴。
    在梦里不讲究逻辑,他连灌肠和扩张都没有做,就直接被问酒用手玩到高潮了。
    他软着身体,慢慢地改成跪趴姿势,挺翘的臀肉完全展示出来。益易主动地压低了腰,又羞赧地摇了摇屁股,像小狗狗摇着毛茸茸的尾巴。
    问酒插进来的时候,益易甚至还极小声地“汪”了一句。
    益易意识到这是梦,因为一个月时间还没到,怎么可能见面。
    于是他肆无忌惮地用着喉咙,被问酒反复揉捏着乳头时,痛快地呻吟着。问酒的抽插越来越用力,粗暴地动作让他的喘息声格外撩人,几乎能把人的魂都叫走。
    益易疼到不行,大声“汪”了两句。他被一下一下肏得发抖,柱身完全没入后穴,凶狠地撞击着温暖的甬道,益易高亢而婉转的声音痛苦而舒爽。
    硕大的阴茎顶在敏感的软肉上,还恶劣地磨了磨。不用担心穴口被肏肿,也不用分心保护嗓子,只需要尽情地爽。
    益易忍着射精的欲望,难耐地喘息,被蹂躏到一片红艳的乳头发硬,却又渴望问酒的抚摸。
    他突然觉得不对劲,这是我的梦啊。
    他直接射了出来,然后嚣张跋扈地对问酒说:“说你喜欢我。”
    “我喜欢你。”
    他喘息着,体内还含着问酒的阴茎:“你……没吃饭?我听不见。”
    “我喜欢你。”依然平静,声音大小不变。
    至此,益易彻底败下阵来,确实还没见过问酒大声说话的样子,连梦都合成不了。
    他转而命令道:“摸我。”
    问酒轻轻揪了揪益易的红肿的乳头,缓慢地在乳粒周围打圈,偶尔施力猛然刮过乳尖,总会激起益易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浑身颤栗着,感受着问酒另一只手抚摸上他的阴茎。那只艺术品般的手握上了阴茎,接着体贴地撸动起来,不过两下,益易就被温暖的手摸到了高潮。他脸色赤红,急促地呼吸着,显然舒服得没边儿了。
    一点一点地回忆起梦境里碎片般的画面,那些荒唐的场景深深刻在他的脑海里,无法磨灭。
    这什么!
    益易好生羞臊。
    问酒做了一个梦,梦里只有几声隐约的狗叫。
    饶是记忆力一向不错的问酒也在想,是不是遗漏了什么梦境画面。怎么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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