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但是作为一个愤怒的吃瓜群众,我已经等不了主角十年卧薪尝胆了。
    我要她,有仇必报,马上就报。
    眼下最迫切的,就是搭桥牵线找机会让沉南星和江浸月可以旧情复燃。
    当然实际情况应该是沉南星这边,早就已经燃起来了。
    但是迫于礼法,迫于世俗,他选择克制自己。
    不能去找他的小火堆,只能在离他的爱人最近的地方独自燃烧他自己。
    哀莫大于心死。
    这样燃下去,我怕他比开煤气自杀,一氧化碳中毒死的还要快。
    可仅仅凭借我自己,区区一个在读女大学生,能干啥呢?
    但是有我伟大的老公,英明神武的陈家小公子。
    那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我在傅寒声面前,甚至可以横着走。
    所以当天下午,我就去傅家狐假虎威了。
    我借口陈玄川的爷爷要办寿来送请帖,傅家从上到下都只能笑脸相迎。
    傅寒声就算八百个不愿意,也得出来露面儿,给我赔笑。
    不得不说,我体会到了逼良为娼的快感。
    嗯,听说傅公子结婚了,怎么都没邀请我观礼啊。
    我喝着这杯号称是天价的太平猴魁,慢悠悠地开始发难了。
    傅寒声也很明显是知道我动机不纯,可也不能奈我何,只好推脱说,陈家高门大户,我们也知道高攀不起啊。
    哦呦~这话是说,我高攀我老公,不要脸了呗。
    傅家大嫂被我这句话惊得一口茶差点喷出来。
    傅寒声听到我刻意的曲解,脸色又难看了几分,但还是要说点场面话打打圆场。
    不是这个意思,是我不想我太太和从前的旧交有太多联系,怕惹她伤心。
    哎呀,这话说得,不知道的人以为我刻薄了你太太呢。
    我就是要做作地在傅寒声面前装腔作势,恶心他。
    我和小月本来就是很好的朋友啊。
    这次来其实也是想约她明天陪我去逛个街挑一下衣服的。
    她结婚前怎么说也是鼎鼎大名的尚苑的摄影师,怎么一结婚了反而不出来活动了,也真是奇了怪了。
    想向你,借个人应该不难吧。
    傅寒声的表情很明显是不愿意借人的。
    但我知道他因为卖股份和执意要结婚的事和家里闹得很不愉快。
    在傅家的日子也过得也没有之前那么轻松了。
    果然我一开口,傅家嫂子立刻开口替他应承下来。
    今天小月工作上有安排出门了,也没机会跟你喝茶叙叙旧。
    明天,我一定让她准时登门。
    得了话事人的承诺,我也懒得和继续和傅寒声周旋,立刻溜之大吉。
    我激动得立刻打电话和陈玄川汇报战果。
    他不急不缓地耐心应答,然后反问我。
    所以,完全不存在爷爷的寿宴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办?
    嗯,确实草率了,借口托得有点大,不过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况且,我是堂堂陈小公子的夫人诶,我鸽他们,那不是合情合理且合法。
    我立刻找补 。
    陈玄川显然被我的精湛的拍马屁功夫取悦到了,在电话那头愉悦地笑出声。
    所以,晚上要不要去沉南星家里接你?
    他又淡淡地发问。
    靠,你跟踪我?
    我忍不住骂出了脏话,并立刻警觉地左右四下环视。
    呵呵,就你?有什么值得我跟踪的。头脑简单的单细胞生物,代码都不会写一个。跟踪绑架回来,也只会吃我的喝我的,以及,白嫖我。
    我自认也是吐槽界的一把好手,但是在陈玄川这个吐槽界的祖宗火力全开的时候,真的还是有点招架不住。
    只能以暴制暴,以黄治黄。
    你这话说的,我今晚不嫖你得你精尽人亡,我跟你姓。
    我放出狠话。
    厉害啊女侠,那我们今晚,床上见分晓?
    陈玄川语带挑衅,我都能想象电话那头他肯定在贱兮兮地挑眉。
    不行不行,大事当前,千万不能为美色误了正事。
    你到底怎么知道我正在去沉南星家的路上?
    我还是忍不住发问。
    我不光知道你要去,还知道你要干嘛?
    陈玄川得意得和跟我炫耀了起来。
    嗯…你要去干点缺德事儿。
    我不信邪,反诈他,你倒说说我要干嘛去?
    老婆,这可是你告诉过我的。
    他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磁性的字句通过电流传到我的耳朵里。
    劝人做叁,天…打…雷…劈…啊!
    陈玄川,你大爷的!
    我对着电话大声怒吼,但那一头的人早就机智的挂断了电话。
    徒留我一个人风中凌乱,沐浴着街头男女老少惊异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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