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但听莫平安所说,上官清亦是向他忙声问道。
    听得所问,莫平安却是忽而转了话锋向上官清回道:“希望是我猜错了吧,不然这件事将会相当麻烦,如若真的是他来了,他若真想在你们背后捣些把戏的话,恐怕你们即便是千盯万防也防不住他。”
    向上官清说完此话,莫平安又接着用一种郑重的语气向她突然说道:“去信皇城吧,让纪教主来!”
    “让纪寒来?”但听莫平安所说,上官清亦是以一种惊惧的语气向他问道。
    “恩!听我的,此人你们解决不了。”
    “我们解决不了?”但听莫平安所说,东门敬一亦是向他沉声问道。
    “怎么?你怀疑我说的?”但听东门敬一说完,莫平安亦是转眸看向于他。
    看着东门敬一,莫平安亦再次开口向他说道:“反正话我给你们撂这了,听不听、采不采纳是你们的事。”
    向东门敬一丢下此话,还未等上官清来及询问,莫平安亦是转身向着林外走去。
    当他将要没入前方的树林时,莫平安又忽而转身看向上官清。
    “清将军,世之若遂我行,我当坐看天下,世之若悖我行,我当世上行走,将军可在给纪教主的去信中加上我说的这一句,纪教主看后自然便会明白。”
    莫平安走了,走的一幅隐世高手的做派,走的大有一种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的潇洒。
    上官清并没有让李昆仑去留他,因为她深知这位表面上只是名兽医的莫平安实则一位隐于大市之中的隐者。
    既然人家选择了归隐,那便要尊重人家的选择。
    莫平安的建议是让她去信皇城请纪寒前来,于私心而言,如若纪寒前来,她自是喜不胜收,可是于此刻的事态来言,若去信纪寒,再等他到来,怕是东门敬一等不了那么久的时日。
    毕竟他的夫人被掳,他又选择了背离字条的命令。
    在莫平安离去后,林内一时间没了话语。
    东门敬一虽未去看上官清,但是此刻的他知道上官清正在看他。
    双方合作是由他先提,而莫平安所给出的建议,看来上官清也是在等他来决定。
    若无曾璃,他早已死在那片芦苇地。
    曾璃非但于他有救命之恩,更是他唯一动心的女子。
    如今掳走曾璃之人不知所踪,他即便是心急如焚也无济于事。
    方才莫平安虽然未有说破,但是东门敬一亦是自他方才的话语中听出了一些端倪。
    掳走曾璃之人绝不简单,而且他们更绝非一人。
    其实要救曾璃也简单,只要他此刻杀了上官清便好,可是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不能向上官清动手。
    上官清是纪寒的夫人,如若他当真杀了上官清的话,便是为东启招来了一个大敌。
    这个大敌非但心狠手辣,而且智慧卓绝,其手下更是有一批绝顶高手追随。
    纪寒会因上官清而杀他,而他的父皇也会因为他被纪寒所杀而举兵攻打太武。
    凭着太武帝对纪寒的倚重,太武帝必然不会因为一个东启而交出纪寒。
    其结果便是,两国必将发生一场难以想象的恶斗,这恶斗的结果便是,其中必会以一方败亡而收场。
    “写信吧!”阖上双眸,在上官清的诧异下,东门敬一向她丢下这二字便转身向着林外走去。
    月光皎洁,映照着东门敬一那萧瑟的身影,令得上官清芳心亦是一颤。
    在夫人与家国面前,看来东门敬一已经在心中做下了决定。
    皇城!
    萧瓶儿带着她的西贞使团离京了,离京时,萧瓶儿亦是当着满城文武百官,当着满城百姓的面给了纪寒一个大大的拥抱。
    这个拥抱持续了很久,看的陆倩倩双眼都开始朝外喷火。
    “走了!”
    松开纪寒,萧瓶儿潇洒的向纪寒丢下这两字,便转身踏上了马车。
    “保重!”
    目送萧瓶儿踏上马车,纪寒亦是在心中向她说出了这句道别。
    此一别、再见无期,此一别,他悠然坐镇皇城,而萧瓶儿却要……
    想到此处,在仪仗大军即将前行之际,纪寒忽而朝着萧瓶儿的马车大喊。
    “等等!”
    这一声大喊,声若擂鼓,震的站在纪寒身旁的卢萧亦是脚下突然使了一个踉跄。
    这小子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便在卢萧心中正在猜想纪寒叫住萧瓶儿要做什么时,萧瓶儿已是掀开车帘。
    如一阵风般自卢萧身边刮过,待得卢萧再次看清纪寒时,纪寒已是跑到了萧瓶儿的马车下。
    一个垂眸、一个抬眸!
    两个人便在满城的目光下,开始深深凝望彼此。
    至少,在满朝文武与满城百姓眼中,这二人便是在眉目传情、恋恋不舍。
    “有事?”瞧着站在马车下的纪寒,萧瓶儿轻启朱唇向他好奇问道。
    “恩!”听得萧瓶儿所问,纪寒亦是鲜有的露出了些许的尴尬之色。
    挂着脸上的尴尬,纪寒亦是向萧瓶儿语出真诚的说道:“这一别,你我不知何时才能相见,所以我想……我想……”
    “你想什么?”听得纪寒这吞吞吐吐的样子,萧瓶儿亦向他轻笑着问道。
    看着萧瓶儿莞尔一笑的样子,纪寒亦是心下一横向她说道:“古人送别君友,都会以吟诗来抒发对君友的不舍与祝福。”
    “所以呢?你也想给本后送一首送别诗?”
    “不,我不想给你送诗。”
    “不想给本后送诗那你想送本后什么?”但听纪寒所说,萧瓶儿亦是向他好奇问道。
    “你附耳过来,”
    皇城脚下,千万双眼睛皆汇聚于一辆马车上。
    因为那辆马车下有两个人在窃窃耳语。
    虽然满朝文武与百姓们不知道纪寒在向西贞国的王后耳语着什么,但是从这位西贞国王后的表情来看,这位王后显然是被纪寒在他耳边所说的话语给感动了。
    在满城的猜测下,在仪仗军的肃然下,纪寒终于与萧瓶儿分别。
    仪仗军开始启程,于启程中,自那架王车内忽而飘出了女子的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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