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可能。
    一切还在她预料之中,从她将霍斐之事嫁祸给义父开始,就已经成了一个回环局,霍奕对应天恨之入骨,引发应天对霍奕的杀心,而这次的紫玉楼,也只不过是个契机。
    “只是紫玉楼被抓回去的那些人嘴巴太严实,刑部并没有撬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严刑拷打一整夜,如今都只是吊着一口气了。”云书蹙眉,“义父是拿了天枢阁这一套去训练十三舵的人,把嘴管的这么严实。”
    天枢阁里不缺碎嘴之人的原因大概就是如此,阁中的秘密只能烂在肚子里、留在阁中,绝不对外开口。这也就造就了他们憋闷得慌,于是只能互相碎嘴闲话找些乐子。
    “撬不开他们的嘴,我哥肯定愁坏了。”锦笙思忖了片刻,风轻云淡地道,“想法子把这个案子丢给咱们的霍大人监察,让他来撬这些人的嘴。若是撬不开,陛下寻个由头便能治他的罪;若是撬开了,吐出霍大人和柔然叛党之间了不得的事情,陛下依旧不会放过他。若是霍奕有本事,既能保住自己,又能撬出些于我们来说有用的消息,义父也不会放过他的。”
    云书眸中微明,抬眸看向她,缓缓笑开了,“那咱们且先等着,坐收渔翁之利。”
    “是不是渔翁还不好说,霍奕两代为臣,要想扳倒他还须得有张底牌加筹码才行。”锦笙的脑袋倚着浴桶,望着虚空一点凝神思忖。
    沐浴完毕后,锦笙想着今晚赴宴的事,心中有些异样的情绪涌上来,她没急着穿衣,只是束了胸,便一阵翻箱倒柜。
    挑来选去也都是些男装,再如何打扮也不会比萧月华着女装来的娇妍好看……锦笙鼓着腮帮子噘嘴不满。
    也不知这时间是怎么过的,锦笙从来没有过女儿家晨起时挑选衣裳搭配首饰的烦恼,所以对于自己选套男装竟能选一个下午这件事,尤感惊奇。
    最后,她专程差了个人去太子府问太子爷赴宴时会穿什么颜色的衣裳,然后自己一边静心等候着回话,一边把柜子里各色衣裳都选了一套出来。
    后来跑腿的回话说太子爷会穿青色,她这才选定一身艾青色的长衫。
    她刚用细粉抹了脖颈处的痕迹,顾勰便来找她了。晌午时她给顾勰递了话,说明了自己会去赴赏月宴,宴上留着肚子,赴完宴之后再跟他去太湖楼好吃好喝。
    一路上,她反复询问顾勰,“我今日这么穿,你觉得如何?”
    顾勰为了昨日他说出口却没有得到回应的话感到不是滋味,听她若无其事地和自己聊天,莫名生出些烦躁来,不太高兴地反问她,“你还没跟我jiāo代,为何你又要去赴宴了?说好请我吃饭看烟火的……昨晚看烟火的时候跑了,今天又……”
    锦笙怔然抬眸,看向他。
    忽然想起昨晚在漫天璀璨的烟火下,他郑重对自己说:“阿笙,以后……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
    彼时只觉得有些微妙,神情恍恍惚惚地,所以没有深想,此时再回忆,竟悟出了些不同寻常来。
    他说的“照顾”,是哪门子的“照顾”?
    锦笙一直觉得他们之间就是清清白白的狐朋狗友,云书也觉得他们之间xing子合拍,所以她向来很愿意和顾勰走在一起,太子爷有几次吃味儿了她也没有放在心上,只觉得是太子爷误会,自己心里也还算坦dàng。
    可如今……
    他的“照顾”是什么意思?
    “我以前不是经常把你撂那儿就走的吗?你也撂过我几次,还以为你都习惯了我们之间这样……昨晚是我的不对。可是今日我没打算爽你的约,等宴会结束,就请你去太湖楼吃饭看烟火可还行?”锦笙哄他道。
    顾勰轻哼了声,把头撇过去了。说来说去,还是没有回答他昨晚对她说的话。
    锦笙哄他不住,只好随他去,低头自顾自地抿茶。
    萧家的赏月宴面子史无前例的大,从酉时开始,就有官员带着家眷陆陆续续拜访,光是马车就从府门排到了远巷,横跨好几条街,将汜阳堵得水泄不通。
    但凡萧家发帖邀请了的,就没几个敢撂脸子不来。
    皇后娘娘和长公主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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