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我缓缓的睁开双眼,身旁的位置早已冰凉。
    想着昨天晚上夜离的勇猛无敌,我甘拜下风,以前夜离都是点到为止,不像昨晚那般狂野,一夜七次郎也不为过啊!
    失策啊失策,算是被他榨干了,太可恶了,这次吃亏,下次在赚回来。
    “葱花!”我低低的喊了一声,也不想夜离去哪里了,反正逃不了就是了。
    这是葱花从外面走进来,对我笑道:“姑娘,您醒了?”
    “现在什么时辰了?”我本想起来,却发现全身都酸胀不已,尤其是腰的部位,一动就酸胀,心里不禁暗暗骂夜离禽~兽,昨晚最后撑不过我便睡了,可是夜离却还在新秦的耕坛,并且十分不要脸的说,为了小莫的妹妹,为夫必须得努力些。
    “已经午时了。”葱花为我找来了衣服。
    我一惊,难怪身边的位置已经冰凉了,现在都午时了,我已经错过早饭了。
    “怎么都不叫我早点起来。”我有些埋怨道,今天还要和杨紫萱出门采购东西呢!
    葱花无辜道:“夜大人嘱咐奴婢让姑娘好生休息,切不可打扰,等姑娘醒了伺候姑娘洗漱用膳。”
    我挑挑眉,原来是夜离早有交待,心中不禁暖暖的。
    “帮我准备一下洗澡的水。”我幽幽的叹了口气,身上都是夜离的痕迹,心中一阵无奈,看来出门得穿保守一点了,不然这个样子出去叫人害羞死。
    葱花出去之后我才巍巍颤颤的掀开被子,穿好亵衣,小心翼翼的下了床。
    沐浴好之后,我专门挑了一件遮住锁骨的衣裳,领口都把脖子上面似有若无的痕迹给遮挡住了,看了看没有不妥之处我才安心的用膳。
    接着我便起身去找杨紫萱。
    “小妍,你可算来了,再不来我都以为今天不去了呢!”杨紫萱正在做着刺绣,见我来了便将刺绣放在一旁起身相迎。
    我干干一笑,总不能说昨天被夜离折磨的太累睡过头了吧!
    “去的,一定去的。”我讪讪回答,忽而看着她还未完成的刺绣,上面绣的是海棠花,看着有模有样的海棠,我深深的佩服,这必须要一定的功底才能绣出如此美妙的海棠花。
    至少我是绣不出来这么好看的海棠花了。
    “绣的这么好,你这是打算送给谁呢?”我不禁打趣道。
    杨紫萱脸色一红,道:“想给阿澈绣个荷包,只是我这绣工拙劣,即便做成荷包我也不敢送出手啊!”说完,脸上带着惆怅之意。
    我靠,这都算拙劣,那我岂不是更加丢人。
    “夜澈一定会喜欢你送的荷包。”我甩甩手,将手中的海棠刺绣放下来,一脸笃定夜澈会收。
    杨紫萱双眼一亮,又看了看自己的刺绣,如果夜澈不收那她就自己收着好了。
    趁着夜离和夜澈都没有在,我和杨紫萱两人便直接出了门,现在是大唐和平年代,而这里又是天子脚下,我们出去应该相对来说都会安全些。
    “小妍,你过来看,这里的面具好好看啊,我们买两个吧。”杨紫萱守在一卖面具的小摊前,对我招了招手。
    我扫了扫面具,拿了一个戴着羽毛的面具,看上去十分有部落的感觉,而杨紫萱直接买了个老头的面具,戴上去有些滑稽。
    一时间我也玩心大起,跟着杨紫萱将面具带上,惹得不少人频频回头观望。
    杨紫萱靠近我道:“我们两个戴上面具后万一在街上碰到夜离或者是夜澈,你说他们会认识我们吗?”
    我想了想,坚定的点点头:“夜离一定会认识我。”通常我区分夜离和夜澈都是从眼神看出来谁是谁的,相信夜离看着我的眼神就能发觉是我。
    我们还在讨论这个话题,却猛然听到了马匹横冲直撞的声音,不少小摊都没有幸免于难。
    “那匹马疯了!”百姓中不少有人谩骂那匹马,不过确实那匹马疯了,因为背上都没有人。
    我和杨紫萱站在路中间愣愣马匹朝我冲了过来,千钧一发之间,我本能的将身边的杨紫萱推开,自己已经吓得脑子一片空白了。
    身子突然腾空飞了起来,难道我是被马匹撞飞了吗?可是却迟迟没有想象中的疼痛的感觉,一股淡淡的檀香沁入我的鼻尖,这种味道有点熟悉,好像在哪里闻过,不过我已经不记得什么时候闻过了。
    直到脚尖触地,我看着凌空飞着一手持弓箭的男子,朝着马匹射出一箭,直中马的头部,马儿颤然倒下,惊起尘埃,鲜红的血液缓缓流出,妖冶了地面。
    杨紫萱早就被吓得花容失色了,面具已经掉落在地上,久久没有回神。
    “你没事吧?”身后响起一道浑厚的声音,声音熟悉,应该是我见过的人。
    却发现我还躺在人家的怀中,惊醒过来,赶紧离开,转身看着来人,惊讶道:“尉迟敬德!”
    尉迟敬德没想到白妍还记得自己,不禁憨憨一笑,露出灿白的牙齿,笑得阳光,干净,其实从她买面具的那一刻的时候他就已经注意到她了,只是一直都远远的看着,若不是那匹马,他也没有机会和她说上话,说到底还感谢那匹马。
    我惊魂未定的看着那匹已经倒地的马,摇摇头道:“还好,刚才若不是你出手,我可能就成了马下亡魂了,谢谢你。”
    尉迟敬德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突然恨自己竟然如此不善言辞,看到白妍脸上的面具,便由衷的夸道:“你的面具真好看。”
    这时刚才手持弓箭的男子走过来了,目光在我身上打量几下,便对尉迟敬德道:“敬德,咱们该走了。”
    我看着男子,心中一惊,竟然是李世民,与几年前相比,现在的李世民眉宇间多了几分成熟与稳重,眼中也多了几分凌厉之色。
    明年便是历史上的玄武门之变,我目光复杂的看了看尉迟敬德,照历史上来说,玄武门有尉迟敬德一半的功劳,他在玄武门之变中起了关键性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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