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寥寥问她:今晚不回来了?
    南意咬着唇,慢慢敲字,很谨慎地回:嗯,和朋友在外面吃饭,太晚了,宿舍应该回不去了。
    纪寥寥太八卦,她要是知道她是和宁知许单独出来睡酒店,这新闻明天保准传遍整个学院,南意决定不提前告诉她他们今晚有场硬仗要打。
    都快二十分钟了,宁知许还没来。
    南意给他发了个问号。
    宁知许隔了五分钟才回:买点东西。
    紧接着又发来一条:可能还需要二十分钟,你可以先去洗澡。
    他十分有规划,字里行间丁点迫切和焦急都没有。
    南意扔掉手机,不想回复,她好热。
    她坐不住,开始不安地在房间走来走去,还按照网上方法查一查有没有摄像头。
    然后她就开始胡思乱想,想一会儿的流程。
    是她自己脱衣服躺平,还是要宁知许给她脱?那宁知许的衣服呢?她也脱?
    思绪飘得无边无际,南意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上的灯,后知后觉脸红心跳,臊的不得了。
    二十分钟以后,门敲响了。
    节奏的敲门声仿佛在宣告大战在即。
    “南意,是我。”
    怕她以为是陌生人,他很贴心的提前知会一声。
    南意慌乱起身,头发乱糟糟的,打开门,门只留出一小条缝儿,她趴着门板看人。
    “宁知许,你去干什么了?”声音软的像是小猫在叫。
    这是……怕了?
    宁知许视线捕捉到她露出的一点泛红耳根,略微扬眉,把门推开,侧身走进去。手里袋子哗啦作响。手上还有一束颜色灿烂的红玫瑰。
    他还去买花了?
    南意关上门,跟着他往里面走,由衷赞叹:“你可真讲究。”
    不说男人对待这种事都特别猴急,想要刻不容缓的化身野兽吗。她家这位怎么这么从容淡定,甚至还抽空去买束玫瑰花。
    看他手里鼓鼓囊囊的袋子,她问:“都是什么?”
    现在从里面掏出一把弩,她可能都不会奇怪。
    宁知许递给她,让她自己看,南意接过,把东西都倒在床上。
    事实证明,省状元不仅从容,还非常有计划。
    摆在面前的,不仅有必备工具,还有消肿药、保护嗓子的含片、以及祛淤青的药膏。甚至还买了矿泉水和巧克力。
    这是怕谁体力不足啊?
    宁知许顶着这张脸到底是怎么从药店出来的。
    这些东西在她脑海里串成完整一条线,什么时刻该用什么,画面感极强。不受控地,南意那处泛红的耳根烧红一片。
    宁知许这次没法忽视她的异样,将人抵在墙上,手指勾着她下巴往上抬,让她看着自己:“紧张了?”
    南意羞耻的想遁地,慢吞吞摇头。
    “那怎么脸红了?”宁知许倒挺喜欢看她因为这事儿害羞的。笑意里都带着一股坏劲。
    南意舔了舔发干的唇,还在嘴硬:“就……挺期待的。”
    第625章 大结局
    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南意一句嘴硬的‘我挺期待’,付出的是险些承受不住的惨痛代价。
    宁知许这个时候一点没拿她当个人。吻着她额头低哄:“乖,最后一次……”
    床上铺着玫瑰花瓣,女孩儿乌黑长发散开。黑的,白的,红的,交叉错映,构成一副色彩浓郁的画。
    南意感觉自己死过一次,额角碎发湿漉漉贴在脸颊。
    她骂:“你不是人。”
    “宁知许你就是狗。”
    “你骗人。”
    浑身上下哪哪都疼,死尸一样躺在那儿,像是被车轱辘来来回回碾过好几次。
    周围混乱一片,宁知许单手撑在她身侧,空出的手碰了碰她:“这儿疼?”
    南意缩着身子躲,哭的眼睛都红了:“滚开,狗东西。”
    宁知许尚有余力,将人拦腰抱过来,翻了个面:“能骂我,说明还有力气。”
    他的吻落在她瘦薄的背脊。
    ……
    次日,南意醒来时是在宁知许怀里。厚重窗帘遮挡的严严实实,她判断不出时间。
    宁知许抱着她,头埋在她颈窝,睡得很安稳。
    是那种‘吃饱喝足浑身上下贼他妈舒坦’的安稳。
    南意抬手,指尖从他脸上掠过,顿住片刻,然后做了她昨晚一直想做却没力气做的事儿——抽了他一巴掌。
    她没刻意控制力道。因为她压根也没什么力气。
    睡梦中的少年倏然掀眸。
    别说宁知许有起床气,就是换谁突然被抽醒,也得懵一阵。额前碎发落在睫毛处,大佬眼底有浓雾翻滚。是南意熟悉的那种王霸之气。方圆百里寸草不生的凌厉。
    昨天彻底见识到他的另一面,她不怕,也不躲。就睁着红红的眼睛直勾勾看着他。委屈极了。
    宁知许看到她的一瞬间就没了脾气。
    被抽了一巴掌,还凑过去讨好地亲她唇角:“还疼?”
    他肩膀有几处抓痕,是拜她所赐。南意还是不平衡,去咬他,啃他,猫挠的力道,不疼,但是痒:“疼死了,我昨天都哭了你也不管我。”
    “我下次会注意的。”
    首战实在缺乏经验,宁知许心疼地抱着她哄,顺便复盘昨晚场景。
    宁知许回忆细节,想要弥补不足。他对时长比较满意,因为有特意掐一下时间。男人嘛,某一方面总是格外要强。
    复盘差不多了,他问南意感受:“你快乐吗?”
    我快乐个屁。你快闭嘴吧。
    南意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羞耻,为什么这件事儿要复盘,还要采访当事人体验?她要说什么?
    你他妈昨晚不拿我当人,我还得说我快乐。
    这突然让她回想起她高一最不爱学习那一年,宁知许每次都要给她单分卷子做分析,问她知不知道哪错了。此刻,回忆里全是噩梦,现实更是残酷。
    省状元他妈的真是学无止境。
    事儿后还要和女朋友认真交流。
    南意不想理他,闭眼装死。她好想抽一根烟啊,来排解苦闷与忧伤。
    宁知许反思够了,就想再实践。
    于是,他又礼貌询问:“还想再快乐一次吗?”
    南意睁开眼,恶狠狠磨了磨牙根:“一点也不想!”
    宁知许很尊重她的意愿:“好的。”
    他抱着她,像哄小孩似的拍她的背,细细碎碎的吻接连落在她的脸颊:“那就睡会儿吧,肚子饿了我就订餐。”
    南意不饿,昨天吃巧克力吃够了。
    “你今天不准打坏主意。”她枕着他手臂,手指点了点他的下巴。
    “嗯。”少年闭着眼哼声,还是愉悦的。
    南意接着提要求:“我浑身都疼,你要伺候我穿衣洗漱还有吃饭。”
    “嗯。”他无条件顺从。
    终于又看这条狗顺眼了,南意往他怀里钻,在他脸上啾咪一口。
    然后没头没脑冒出一句:“也挺快乐的。”
    宁知许嗯了一声,是疑惑口吻。
    南意盯着天花板,场景在重现,也忍不住复盘:“省状元各方面学习能力都挺强。”
    闻言,本来闭眼休息的人突然睁开双眼。眼前是她乌黑的发顶,淡淡清香入鼻。
    她这是不困了?
    罪恶因子在叫嚣。
    南意发觉到不对劲时已经为时已晚。
    一句我艹还没喊出来,她被大力提起。
    :“你不是想这样很久了吗。来吧,许爷任你发挥。”
    南意整个人都傻了。脚指头都在颤抖。她很累啊!
    见她不动,宁知许又贴心地给出其他方案:“要不然去浴室,那里还没试过。”
    他想把她整死。
    他也真的能把她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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