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点燃打火机,宋九月躺在床上,抽了口烟,脑袋枕着另一只手,健硕的上身光着,漏在被子外面,显得很是惬意。
    桃夭夭的脑袋从被窝里钻出来,像小动物似的粘人,亲昵的枕着宋九月的胸肌,面如桃花:“不错嘛!”
    吐了个烟圈,宋九月心里还是有些紧张,却又有些如释重负和男人都懂的窃喜,故作淡定:“呵呵,还好吧。”
    自己也有抽事后烟的一天了,嗯,很爽。
    “切,夸你胖你还喘上了!”桃夭夭笑着,掐了把宋九月的胳膊,“不困?”
    傲然的弹了弹烟灰,没弹到床头柜的烟灰缸里,反倒落在了地上。宋九月眼皮抽了抽,假装什么都没看见,继续装深沉:“不困,这点儿运动量,小菜一碟。”
    “死鬼!”桃夭夭眼尖的狠,撅了撅嘴,本想训斥宋九月一番,不过方才被伺候的爽,便也难得的开一面,懒洋洋的躺着,随意的说:“算了,明天我再收拾吧。”
    贤者时间里,两人就这么坦诚的相拥着,谁也不说话,默默的享受着后的余韵。
    毕竟年少气盛,宋九月搂着桃夭夭的香肩,很快又来了兴致,低头在桃夭夭额上亲了亲,不怀好意的笑着:“嘿嘿,要不咱再来一次?”
    “滚蛋,”桃夭夭没好气的说着,“你知道我一把和干柴差不多的桃木剑,要营造出个水帘洞得多费劲吗?等我明天事前多喝些水再说。还有,就知道来,明天不上学了啊?”
    “上学?”宋九月愣了一下,随即苦着脸,幽幽的叹了口气。
    说起来,这是一本有着“校园”标签的啊只怪新人作者没有经验,一时兴起就歪楼了,说起来,还真没有多少校园情节。再加上宋九月多年来辗转在外,还没来的及体会受教育的幸福,就因为家里的事情四海为家
    自由惯了,还真不大想回学校。
    “唉”宋九月抽完最后一口烟,满脸惆怅,“你说,我都无故旷课一个多月了,学校不报警就不错了,我的学籍还会在吗?”
    最好不在,身为家里唯一的男丁,每天一睁开眼,一大家子人等着自己伺候吃喝拉撒,喂猫喂虎喂萝莉,从今天开始每天晚上还要喂桃木剑,卫生间的盆儿里还养了条鱼嗯,做为全家最有经济能力的人,宋九月压力很大。
    “不上学你还能干嘛?”桃夭夭嗔怪道,似乎是猜到了宋九月关于经济压力的担心,她笑靥如花,好言安慰道:“至于生活费的话,放心吧!”
    宋九月心里一暖,本以为夭夭会说一些“不要紧的,我也可以出去挣钱啊!”“我这些年走南闯北,还是有一些积蓄的。”之类的话,正想说些“不用!我的女人我自己养!”之类的豪言壮语,却听到桃夭夭再次说道:
    “有压力才会有动力啊!实在不行的话”桃夭夭看起来没有丝毫开源的意思,倒是打算节流:“阿喵的猫粮以后买便宜点的!”
    刚涌上心头的暖流瞬间变成寒意,心里凉了半截,宋九月打了个哆嗦,叹息道:“好吧。”
    “嘤”桃夭夭伸了个懒腰,既然都已经“互通有无”,也就不在意胸前的春光被宋九月看光了。翻了个身,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桃夭夭摸着宋九月的腹肌,慵懒的道:“对了,你吃饺子之前,不是说有什么很重要的事儿还没办吗?是什么?”
    “啊”宋九月一脸茫然,张大嘴想着想了半天,大脑依旧一片空白,索性不去理他:“算了,明儿再说吧。”。
    温柔乡会让男人变傻,果然不假。
    梓书哭晕在葫芦里。
    两个人又躺了一阵儿,渐渐恢复了精力,架不住宋九月的软磨硬泡,桃夭夭一副欲拒还迎的羞涩模样,羞答答的用被子蒙住了头。
    “把灯关上!”
    “得令!”
    在无耻的男主和女主鸳鸯帐里影成双的时候,火车站的广场上,三个年龄各异的少女,茫然无助的站在大厅外。
    广场上风很大,仰面朝天,看着武陵陌生的天空,杨淼留下了悔恨的泪水。
    自己出门之前,为啥不带钱?!
    她看向宋小泠,小丫头摊开手,一脸的天真可爱就算自己已经过了一米二的个头,平日里的衣食住行,都是由宋九月和桃夭夭打理好的,她可从未担心过“钱”这种身外之物。两口子都觉着,孩子纯真无暇的世界里,不应该被那种俗物所玷污。
    祝九慈懒洋洋的打个哈切,黑纱长裙在风中摇曳。钱什么的,谁会在乎呢,现在的她,只想赶快变回猫,找个暖和的地方缩成一团,心安理得的过着好吃懒做的生活。钱?那是什么?
    杨淼抹了把眼泪,攥紧了手中的矿泉水瓶。之前走得匆忙,自己连条换洗的内裤都没带。要不是宋九月心细,叫第五萌帮忙买了些水果零食,三个人怕是早就饿死了哦不,只有杨淼会饿。小泠这一路上,跟护着桃子公主的披甲龙龟似的护着自己的一箱酸奶,谁都不许碰祝九慈则津津有味得嗑着自己的精品猫粮,檀口微张,顾盼生姿。只有杨淼一个人,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靠着水果和膨化食品维生。
    人心终归是肉长得,在宋九月的悉心教导下,小泠还是一个很懂事很知道心疼人的小萝莉。主人安然无恙,她现在心情大好,看着眼里噙着泪水的杨淼,难得的心一软,递过去半瓶酸奶:“喏!”
    杨淼抹了把眼泪,破涕为笑,一股暖流涌上心头:“谢谢,姐姐不喝,你自己”
    “帮我,拿着。”小泠将小手揣进外套的口袋里,紧了紧衣服,夜风中的背影有些萧瑟,“累!”
    “”
    眼泪破堤而出,杨淼,被气哭了。
    祝九慈素手掩嘴,打了个哈欠,不耐烦的催促道:“喂,咱们怎么还不走?快去买车票啊!总不能让我们俩去和那些人挤成一排吧!”
    我杨淼也是新任的系花之一啊!
    一样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美少女啊!
    为什么我就得跟熙熙攘攘的臭男人们挤成一排,给你们一老一小买票啊!
    欺人太甚了啊!
    当我是义工吗!
    这一家子什么人啊!
    心里咆哮着,面上却不敢对这白毛女表露出丝毫的不敬,杨淼抽泣着,我见犹怜的看向祝九慈,弱弱的说道:“来得匆忙,咱们没钱买车票了。”
    “哦。”祝九慈点点头,看着“武陵站”三个通红大字,发了一会儿呆,又慢悠悠的说道:“那就去挣啊!”
    大半夜的我去哪儿挣啊?去火车站北边儿的小洗头房里做临时工吗?你们还有没有人性啊!
    一只小手揪了揪杨淼的衣服,她低头看去,小泠正严肃的看着她,一本正经的道:“快点,我的,酸奶,快没了!”
    倒吸一口凉气,杨淼感觉自己的眼泪都流干了,偏偏又不敢发火,真是好气啊!
    她沉默的拿出手机,拨通了宋九月的电话,决定请求经济援助。
    “呼呼喂?”宋九月喘着粗气,接通了电话。
    “九月啊,”杨淼双手捧着手机,柔声细语的说着,嗲嗲的道:“你在做什么啊?”
    “我”
    宋九月刚说了一个字,话筒里忽然飘来桃夭夭的喘息声:“哈!哈!慢点儿你在和谁打电话?”
    “朋友,哈!”宋九月换了口气,听起来很是忙碌,“我在跑步,怎么了?”
    大半夜的跑步?杨淼抬头看了看天,武陵和凤仙虽然离得不进,但也就三四百公里,不至于有时差吧?
    电话里传出一阵“啪啪啪”的碰撞声,乖宝宝杨淼有些好奇,追问道:“什么声音?”
    心里有些责怪杨淼不懂事儿,宋九月却也不好说破,只能硬着头皮解释道:“我在穿着拖鞋跑步!”
    “啊!”桃夭夭尖叫一声,碰撞声也陡然加快。
    宋九月跟着低吼一声,杨淼有些担心,追问道:“九月?怎么了?没事吧?”
    “没事!”宋九月压低声音吼着,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道:“快到终点了,我要冲刺了!”
    电话挂断。
    杨淼听着忙音,一脸茫然。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借钱啊!
    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旁的祝九慈凭借着极好的耳力,暗自将一番对话听了个清楚,心里又是好笑又是无奈,看着杨淼不知所措的样子,难得发了次善心,好言相劝道:“那个我觉得,你还是找别人借钱吧。他俩,嗯跑完步应该会很累。”
    杨淼下意识的点点头,想了想,拨通了班长的电话。
    “喂?淼淼?怎么忽然想起来跟我打电话啦?”
    关键时候,还是闺蜜靠谱啊!
    杨淼有些感动,又有些拘谨。女孩子奇怪的自尊心作祟,对于一个向来独立自主的女孩子来说,和闺蜜借钱,实在是羞于启齿的一件事。
    “亲爱的,我”杨淼看着身边一脸期待的两个女人,渐渐放弃了尊严,一咬牙一跺脚:“我这里出了点急事,你现在手头方便吗,可不可以借我三百块钱?”
    小泠急了,手忙脚乱的比划着什么。
    祝九慈会意,贴心的翻译道:“三百不够?”
    杨淼心都碎了,又是一咬牙:“三百不够,得五百吧?”
    小泠不比划了,大概是够了。
    电话那头的班长很是爽快,也很贴心:“好,我现在就给你转账!你遇上什么事儿了?在哪儿呢?用我过去吗?”
    “不用了不用了!”杨淼连连拒绝,“就是一点儿私事,放心吧,我很好,马上就能回学校!到时候还你啊!”
    匆忙挂断了电话,杨淼长出一口气,手机还没自动锁屏,一条转账信息就发了过来,还附上了班长的留言:有事叫我。
    眼眶再次变得通红,流下了感动的水。
    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杨淼回头看去,祝九慈和自己对视着,目光温柔,和煦的笑着:“别多想了,去买票吧!”
    我现在有钱了态度就好了是吧?别多想?明明就是你们逼我多想的啊!
    杨淼拭去泪水,默默的走向了售票大厅。
    “九月大懒猪!起床啦!”
    熟悉的叫醒服务,将宋九月从睡梦中唤醒。
    窗帘被拉开,清晨的阳关射进来,宋九月眯着眼睛,脸上满是抗拒:“几点了?”
    “六点半啦!”桃夭夭扑倒床上,在宋九月脸上亲了一口,柔声道:“快起床,该做早课啦!”
    “早课?”
    这个词让宋九月恍如隔世,说起来,自己已经有一段日子没做过早课了。
    晃着宋九月的胳膊,桃夭夭提醒道:“姑姑之前吩咐过的嘛!”
    姑姑?宋九月揉了揉眼睛,觉得自己是不是还没睡醒?
    以桃夭夭对于王建华那种对待天敌的态度,即便是考虑宋九月的感受,私下里向来都是以“你姑姑!”相称的,怎么如今叫的这么亲热,这么没有心理负担?
    其实王建华还是个不错的长辈呢。桃夭夭心想,尤其是在走之前,私下塞给自己一张银行卡,叮嘱自己一定要好好照顾九月。
    桃夭夭是一把桃木剑,又不是一根有气节的竹子,在确认过卡里的三十多万存款后,她当即决定和王建华冰释前嫌,一口一个姑姑,叫得比宋九月都亲热。
    当然,她不打算让宋九月知道这件事男人,就是要有点儿生活压力,才会努力学习工作嘛!
    被蒙在鼓里的宋九月没有多想,毕竟女朋友和姑姑关系好转总不是什么坏事,有利于家庭的稳定和谐。被桃夭夭这么一闹,他的心情也不错,痛快的起床,准备洗漱和做早课。
    熟悉的公寓里,熟悉的叫醒服务和熟悉的早课。
    “!!”隔壁传来桃夭夭的朗朗声。
    房间向阳的一面,阳光照射进来,宋九月沐浴着阳光,捡了块蒲团,盘腿坐下,嘴角微微上扬。
    这种感觉,真好。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我的桃木剑不可能这么萌,“优读”,聊人生,寻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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