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攸宁牙齿抖了一下不知道说什么,心里积压的千头万绪,等到见面时却归于无声,只自顾自转身想离开,却被一把拉住,倒在他身上。
    江殊将她死死地抱住,紧实而肉感的男性躯体包裹着她,许攸宁的脸埋在他的胸口上,富有弹性的胸几乎将她的鼻尖压塌,冷硬的凸起刮过唇角,软肉挤进她没来得及闭上的嘴里。
    许攸宁只感觉脑袋霎时一片空白又转而像在泡在水里一样混沌难以呼吸,好似坐水上乐园的过山车,急转而下又一头扎进水里,最后憋得几近窒息才狠心用力一把将对方推开,心里像打翻了调味料一般五味杂陈,嘴上还在打趣地说: “我差点给你寿终正寝了。”然后因为觉得自己多嘴气恼地啧了一声。
    江殊眼睛却呆呆的,一直盯着她,眨了眨眼表示不解。
    她怀疑他这是喝多了酒,脑子有点转不开。
    这个男人从做她的家庭教师开始,即使后来几番身份转换,总是不忘对她的教导约束,他就像一个框将她框定在正确范围内,而不是让她在无限的自由里丧失底线。他总是严肃的,矜持不苟的,理性冷静的。
    这种真诚可爱又好欺负的样子实在少见,她的手已经自作主张地摸了摸他松软的头发,甚至是他的脸,他的泪痣。
    对方眼睛一下子亮起来,像是得到某种应许一般,直接翻过身将她扑倒在床上。@iⓟo⓲.ⒸoⓂ(aipo18.com)
    许攸宁累得头昏脑涨,身体都不听使唤,脑袋不小心在床头磕了一下,床头被软包了其实不怎么疼,但是她今天不知道为啥控制不住地矫情,嘶地一声五官挤在一起。
    江殊一下子慌乱地抱住她的头,认真地在她后脑勺揉了着,带着情欲的呼吸吹拂着她的锁骨。许攸宁膝盖微屈抵在他结实的大腿上,她甚至感受到他鼻尖的温度和脸上细小的绒毛,深邃的眼眸里只有她的倒影。
    他的喉结滚动,踌躇地捧着她的脸,像是在筹谋一个不可告人的亵渎。
    “你要做什么?”
    她得到却是一个吻。
    对方先是用嘴唇轻蜻蜓点水一般轻吻,是小心翼翼地试探,像在细嗅古老庄园里一朵独一无二的玫瑰。得到许攸宁的默许后像浪潮一般席卷而来,浪潮是喧嚣的,而他是那样沉默,闭着眼描摹她的唇线,肃穆庄重地进行一个神圣的仪式。
    呼吸灼热,舌尖滚烫,唇边湿咸的触感,像夏天温热的海风,缱绻怡人,又带着咸涩的苦味。
    “唔……江殊?”许攸宁只感觉他今天太奇怪了,她的胸口剧烈起伏着,抓着他的脖颈与他交换呼吸,她想趁机翻身反转体位,两个人之间空间太小限制她的武力发挥,纯拼力气根本比不过一个身强体壮的成年男性。
    被压制的感觉有点不爽,她被亲得生气了,嘴里不满地哼哼两声。
    对方听见她不高兴立刻停止,乖巧地跪坐着,低眉顺眼地看着她。
    似醉非醉像是装醉,装醉又不是他的作风,还突然把她按在床上强吻,她怀疑要么他被夺舍了,要么他醉了认错对象了,现在是现代文明社会不存在修仙,所以排除第一条,只有可能是第二条了,“你知道我是谁吗?”
    江殊先是茫然地歪了一下头,好像在思考她说的话的意思,然后迟钝又开心地说:“攸宁!”
    好吧,她突然觉得被夺舍了也不是没有可能。
    在她胡思乱想时,江殊的略微粗糙的指腹抚着她脖颈,仿佛透过能透过皮肤感受血管的跃动,如同她蓬勃的生命力。他的手指向下,顺着脉络往下滑,来到她生命力源泉——她的心脏。
    “哎,等等,你要干嘛?”她一抬头对上他认真又专注的眼神,对方在解开她的衣扣,不过醉得手不灵活,扯好几下才解开。
    温暖的触感下潜划过她的腹部,裤子被褪了下来,许攸宁下意识地夹紧腿,又感觉这样显得很不大气,直接将腿大剌剌地张开,一副爱日不日的样子。
    身上人却突然一脸严肃低下头,舌尖轻轻舔了一下她充血的阴蒂。
    许攸宁惊恐得一阵哆嗦,伸出腿去踹开他的脸,却被他一下子抓住脚踝。
    他居然又将脸凑过去,要去舔她的脚底。
    “哇,恋足癖,变态!”许攸宁吓得脚要往回缩,好似脚丫子要被老鼠啃掉了一样,可惜被对方死死攥住。
    “你要是舔脚,以后就再也不许亲我的嘴了。”
    对方立刻乖乖地把到手的脚丫子放开,好像还因为没有舔到脚,眼神流落出几分失落,过会又迷蒙地继续低头舔批。
    这个男人仿佛被鬼魂附体,或者这才是他的本我,撕开谨慎理智又恪守道德的面具,被原始的欲望驱动着,恪尽职守的园丁终于遵从本心亵渎精心娇养的玫瑰,将花瓣上的朝露一一吻去。
    他将爱液吞咽,目光如炬,情欲就像沉默无声的海面席卷而来的风暴。
    他的下身已经硬了,他将裤子解开,阴茎不小心在许攸宁娇嫩的大腿内侧蹭了一下。
    许攸宁大腿颤了颤,以为她这是要挨肏了,眼睛不忍直看,只害怕地将手背抵着牙齿,“你能不能轻一点,我怕疼。”
    对方顿了一下。
    “算了,我上次对你也没有温柔。”许攸宁无奈地撇了撇嘴。她愧疚地以为对方对黑暗的应激反应,全是她上次蒙住他眼睛造成的。
    话是这么说,她的身体还是控制不住直抖,嘴硬地找补一句,“一日还一日,咱俩也算扯平了。”
    江殊只感觉脑袋疼得厉害,理智和情欲在撕扯着,混沌之间听到许攸宁说的话了,他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罢工的脑袋理解是什么意思,最终还是被情欲占领高地。
    他不知道窸窸窣窣在干什么,许攸宁正想撇过头去看,却被一下子翻过身来,等她被翻过来时对方给她带好了假阳,一只手扶好,在准备一屁股坐下去。身后的柜子被打开,里面就是个隐藏的自动贩卖机,上面贩卖的不是饮料零食而是各种琳琅满目的情趣用品。
    许攸宁一下子坐起来,将他一把推开,“你个笨蛋,这样直接坐下去不疼吗?”。
    江殊被推得光屁股坐在床上,眼睛透露出几分迷茫还有被责备的委屈。
    他天生早慧又从小套上“聪明懂事”枷锁,被刻进亲人理想中的模子里,所以被符合期许的负面情绪都不应该存在,奔溃时宁愿在街头醉酒痛哭,也不愿在亲人面前表现出脆弱。
    居然有人说他是笨蛋,他一时竟然没反应过来,她好过分,为什么说话那么凶,他没注意他已经将委屈写在了脸上。
    这家伙是喝了假酒吧,假酒害人不浅啊~
    真的拿他没办法,许攸宁搂住他紧实的腰,额头抵在他宽阔的肩膀上,“我以后再也不像上次那样粗暴地对你,我会和你接吻,会好好做前戏,做完抱着你睡觉,好不好?”
    她几乎听到他心脏猛烈地跳动,和喉结滚动的声音,被吞下的言语几乎明了,可是他究竟在回避什么,整个晚上除了叫她的名字,他都是沉默不语的。
    算了,总有办法把你的嘴撬开。
    她在售货机那买了瓶润滑液,发现售货机里啥玩意都有,竟然有些她都没见过。
    指尖进去时抱着的人身体微微颤了一下,一双手臂环着她的腰肢,他迎合着将屁股抬高,润滑液从穴口溢出,顺着臀缝滴落到她的大腿上,湿湿凉凉的。
    许攸宁觉得他主动热情的样子太可爱了,凑过去亲了亲他的脸颊。对方表面不动声色,还是眼眸微闪,撇过头去。
    增加到两指时还是没忍住闷哼出声,他将她纤细的腰搂得更紧,她嫩滑肌肤渗出薄汗,柔软的身体带着牛奶沐浴露的香味,像松软的奶油泡芙,每个空隙都被香甜的气息渗透,是没有一丝攻击性的柔和,这让他紧绷的身体放松,完全地接纳她的入侵。
    等穴道变得湿软时,许攸宁安详地躺下来,江殊终于心满意足地骑乘了。
    他腿用力撑着缓缓地坐下去,腿部肌肉绷出富有力量感的弧度,扩张后穴口渴求着将假阳含进去。
    “我真怕你一屁股把我坐死。”许攸宁紧张地说。
    “我会小心的。”江殊脸颊微红,认真地一点点吞着棒状物,最后一坐到底将它彻底吞下。
    这个角度被吃得太深了,后穴撑得厉害,他眉头紧皱,下颌绷紧,白色的衬衫被冷汗浸透贴在身上,如果不看下身正在热情地吞吐着异物,认真的样子更像在处理一个棘手的项目。
    他因为手上没支撑不得不以一种很别扭的姿态抬着屁股,每一次坐下一插到底,胀痛感使他抽插几次后身体还是绷得厉害。
    突然他的手包裹住许攸宁拿着手机的手,骨节分明的手指穿过她的指缝,手面透出淡淡的青色血管,一直牵引着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上。
    “可以吗?”
    “也不是不行。”
    许攸宁放下手机心领神会地揉了揉他的胸,手指灵巧地拨弄着乳尖,引得对方喉咙发出舒服的声音,满意地眯了眯眼睛,紧抿的嘴角轻轻翘起。
    他用胸口抵着许攸宁的手,锻炼得紧致圆润的臀部抬起又落下,甬道被猛烈地肏开后又归于空寂,连带着许攸宁的身体都跟着他的节奏轻轻晃着。
    许攸宁有点搞不懂究竟是谁在挨肏,反正她的头好几次被推着怼到床头的软包上,阴蒂磨得腿都在打颤。
    对方却是像没事人一样怡然地骑乘着,肌肉富有力量之美又不过于壮硕,汗水在肌肉沟壑里闪着细碎的光,像是美术馆中的大卫雕像。
    也许是酒精麻痹得感觉麻木,许攸宁被折腾得够呛,对面竟然还没射,于是顺手帮忙撸着。她今天工作到深夜,又经历几番剧烈波折,被骑了一会竟然迷迷糊糊睡着了。
    天光破晓之时江殊终于射了出来,白色的精液星星点洒在许攸宁的胸口和下巴上。
    许攸宁睫毛颤了颤,半合的眼睛翻着眼白,看起来睡得很不安详,像是使用过度的破布娃娃。
    在窗台前的大浴缸里放好水,调到合适的温度,江殊把他心爱的“破布娃娃”放到浴缸里,他自己也脱了衣服一起泡着,从背后搂着腰将她抱在怀里,水轻轻荡着,两个人肌肤相贴。
    窗外天已经快亮了,朝晖给波光粼粼海面镀上橙红色的光辉,地平线上依稀可见的船只滑过海面,像一把陶瓷刀一样划破泛着银光的锡箔纸。
    江殊一丝不苟地将许攸宁清洗干净,然后抱她做了一场难得的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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