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逸,安静一点,我们扶春野君去找炎柱吧。到了他那边再说。
    啊啊,这个人真的是
    春野樱的眼前,同伴的羽织晃得有些晕人,他猛地摇了摇头,跟着我妻善逸的搀扶往前走。
    忽然,他眼前的画面突然变了,橙色的光线完全褪去,黑暗来临,连同同伴的呼喊也跟着消失。
    在黑暗之中,两个陌生男人的脸出现在他面前。
    一个站在左边隐匿在黑暗之中,微弱的光勉强照亮对方的面无表情模样;一个站在右边,带着温和的笑意,站在光之下。
    左边的男人变换得很慢,每隔一段时间衣衫服饰就会改变,有时候甚至直接变成妖异漂亮的女人,俊俏可爱的小孩,少年,但似乎都没有老。
    他们的特点皆是血红色的眸,乌黑的发。
    而右边的男人对比起来就变得快多了,全是二十左右年岁的青春时期,带着温和的笑意和期盼,他们的气质都很相似,但是春野樱就是知道他们不是同一个人。
    这些人跟产屋敷耀哉一样,宽厚温和的笑意,黑发,灰紫色的眼眸甚至那隐约泛白的长睫毛。
    他站在两方的对面,看着他们一点一点的变化。
    即使有两个人他也不用担心自己看不过来,毕竟左边的人变得很慢,只要一直看着右边的人,偶尔瞥一眼左边人的变化就可以了。
    春野樱以为没过一会儿就能结束,就算是这样类似幻术梦境的地方也应该换一种其他的行事了。
    可是没有。
    他看着右边年轻温和的男子,一个又一个替换,连着服饰也在随同年代的变化替换着。
    春野樱咬紧牙关,碧色地眸紧紧地这一幕,他大概已经猜出来面前的画面是什么了。
    右边的这些人,全部都是产屋敷一族的每一位主公大人,他们都很年轻,像他见到的产屋敷耀哉一般。
    而他们也都在这样美好的时间原本应该是人生才刚刚开启的时候便消逝了。
    产屋敷耀哉的情况,诅咒的侵蚀在他没来之前恐怕时日也不多了。
    而左边的人,不对,应该说是恶鬼。
    即使变幻出了不少模样,但至始至终身上冷漠到让人发寒的气质一丝一毫都未曾变化过。
    产屋敷一族的人年纪轻轻逝去了一位又一位温和宽厚的继承者,而受益者却是让鬼隐藏在人群中,存在了近千年的鬼王鬼舞辻无惨。
    好讽刺。
    春野樱闭上眼,深呼吸,他把手握在腰间的日轮刀上,拔刀。
    再睁开眼,右边的产屋敷还在随着时间的流去变换新一任的继承者。
    他举着浅蓝色的日轮刀,抬步走向左边的鬼舞辻无惨一刀果断干净地砍向他的脖子。
    就算活了千年又如何,不过是个怕死的胆小鬼,他连死都不怕,难道这种家伙还能对他造成什么影响吗?!
    黑暗随着他的日轮刀挥舞散去,春野樱的意识也重新回来。
    他睁开眼,自己正坐在列车上,而周围的位子几乎都被肉球给包住了,看起来相当恶心。
    窄小的走廊中间,向来哭天喊地最会叫苦的我妻善逸举着他的日轮刀和一个黑发的女孩子正在砍掉时不时出现要把普通人抓住的长肉球。
    春野樱一边将喉间的血腥味咽下,一边将腰间的刀亮出来,刚抽一半,列车忽然摇摆不定,整个开始晃荡脱轨,肉球中一下子长出不少,掐在人的脖子上。
    他重新把刀完全抽出,跟着我妻善逸和那个女孩子把那些恶心的肉球砍断了。
    第95章 朋友
    几节列车脱轨后翻车, 附在车上的肉球这时候反而起到了保护乘客的作用,上一秒还在保护乘客的我妻善逸下一秒睁开眼惊吓过度地抱住旁边叼着竹子的黑发女孩。
    鬼啊啊啊?!好可怕好可怕!救命!祢豆子啊啊救命?哎?!不对!祢豆子你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祢豆子:?
    他的目光看向正在扶着一个老年人起来的春野樱,夜色很暗,但也不是看不清人的状态。
    春野樱的气息心跳声都很正常, 比晕倒时候的状态好了不少。
    春野你醒了啊?是你救了我吗!哇呜呜呜虽然你前面突然晕倒真的很麻烦!又重又麻烦!但是果然把你拉来一起是对的!哈哈哈哈下次也要保护好我啊!
    春野樱头也不抬地扶着老人走出列车。
    不是啊, 我是刚刚醒来, 是你和祢豆子把大家救过来的。
    你在开什么玩笑啊?!怎么可能是我呢!我超弱
    咿呀?!
    我妻善逸被祢豆子突然拍了头, 话头卡住,涨红了脸, 头发像一朵爆炸了的金色花朵, 尖叫出声。
    那那那那虽然我很弱!但是保护祢豆子你还是可以的哦~!
    完了来了一句:春野那家伙听到了吧?!听到了吗?塞狗粮这种事情也是会被报应的啊!
    春野樱面无表情地瞥他一眼:快过来帮忙把大家从列车里带出来啊!
    哈哈哈哈哈你果然是心酸了吧?!心酸了吧哈哈哈哈哈
    春野樱一拳头给我妻善逸的脑袋送去一个大包, 金发少年滚在地上哭得更厉害了。
    白色羽织下面的队服,春野樱腰后面依旧被他绑上了忍具包, 他从里面拿出任务卷轴看了一眼。
    任务变成了一片空白。
    已经习惯这个坑爹的家族任务,春野樱看了两眼见它一点变化都没有又塞了进去。
    我妻善逸还在地上滚来滚去, 嚷嚷着春野樱就是无能狂怒居然还揍他,他还试图叫祢豆子一起给春野樱塞狗粮。
    祢豆子躲开扑过来的善逸,抓住旁边的栏杆:● ●?
    虽然你刚刚确实救了我,但是这个架势好可怕啊,想要靠谱的哥哥快点回来!
    我妻善逸扑空之后, 动作突然停下,他捂住耳朵, 神色愣愣带着些恐惧地朝着车头的方向看去, 就连声音都变得有些颤。
    这个是什么声音啊, 这种压迫感是怎么一回事?
    春野樱停住脚步, 他跳上一边的树上看了眼, 有红蓝两色的光在不断闪现, 应该是打起来了。
    春野樱跳下来,听到我妻善逸和灶门祢豆子身边叮嘱了一句。
    车头的方向打起来了,速度很快,不知道是谁和谁,我去看一眼。
    他话音落下,便瞬身消失在了原地。
    鬼杀队的人和鬼很好区分,一个人拿着日轮刀,一个用拳头,后者被砍了手立刻又伸出了新手继续打,一看就是鬼了。
    春野樱抽出日轮刀加入战斗的时候莫名在想,为什么鬼杀队的人都觉得他是鬼?
    就算再怎么擅长自愈术他也不可能做到手断了之后立马就恢复啊。
    水之呼吸壹之型水面斩击。
    蓝色的刀刃上出现清透的水纹,除了削掉了一点对方的粉色头发就没有任何伤害了。
    猗窝座快速后退,看向拿着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少年微微眯起金色的瞳。
    炼狱杏寿郎看着面前的人热情地打了声招呼:是一直在睡觉的春野君啊!你醒了真是太好了!不过这样用刀对这个上弦之叁没有太大的作用。
    春野樱:是的。
    看出来了,这样削下去,都不知道明年能不能把对方的头发给削完,让他立地成佛,不对,应该下炼狱?
    我是炎柱,炼狱杏寿郎!炎柱的声音又大又响亮,中气十足,春野君的速度很快!如果没办法造成攻击的话,就帮我做干扰吧!麻烦你了!
    春野樱受他影响,也相当中气十足地回应了一句:好的!炎柱大人!
    猗窝座的眼眸又眯起了一点,他能看到两人身上的气势,那个叫春野的根本不比炼狱杏寿郎要弱才对。
    但是刚刚的刀法,对比杏寿郎的除了速度快一点,真的太水了。
    不过他向来不会看错人,猗窝座伸出手,向春野樱邀请道。
    春野君,我能看出来你也是非常强大之人,你想要变得更加强大吗?
    春野樱站在原地,差点一个趔趄。
    身后不远处的灶门炭治郎握紧了手,炼狱杏寿郎也看向他,正要开口让春野樱不要被鬼迷惑,就听见春野樱有些无力的声音。
    救命这个声音,对面的鬼,你真的不是我爱罗穿越的吗?
    猗窝座:你在说些什么,春野君。
    太不习惯了,请务必直接叫我樱。
    众人:?
    名字吗?我叫猗窝座。猗窝座看着他,声音微微上扬,看起来你对我的提议很感兴趣,樱。
    怎么样?同我一起变成鬼,不管是百年还是千年,你都可以一直锻炼变强,最后走向至高的境界。
    春野樱:有点太跳戏了,记忆里火红短发的我爱罗跟面前的鬼完全重合了,两个人发型都那么像,连尾音也一模一样。
    哎春野樱叹口气直接把刀收了回去,声音太有亲切感,他打算好好说上两句,你活了多久了啊,怎么还在中二时期,是觉得自己代表恨,代表力量和无限的杀戮吗?
    猗窝座:?
    力量这种东西,存在的目的是为了保护重要之人啊。春野樱说,越想要变强,就说明越有想要保护的东西,人就是因此在不断地向前的,变成鬼一人长寿就毫无意义了。
    他想到了梦境里的鬼王,意有所指的加了一句:当然了,某些胆小如鼠怕死的人就另当别算了。
    炼狱杏寿郎在一边点头赞头:没错,我也是抱着这样要保护重要之人的信念变强的!
    看起来你也不能被我劝服啊,樱。纯粹的实力比那种东西更加真实有用。
    我也想到了,你大概率是没办法被我劝服的。春野樱皱起眉,看着面前的鬼有些苦恼地摸了摸下巴,果然得把你揍趴下了才会听人说话吧?
    总之,打一架再说。
    炎柱大人,这个鬼暂且交给我吧。
    炼狱杏寿郎:?
    等等
    这个鬼的声音太像我的一个朋友了,偏偏因为朋友的身份不能揍他,趁着这个机会让我打一打。
    灶门炭治郎在后边有些无力吐槽。
    春野你不是来灭鬼的吗?不要带着私情啊而且鬼是鬼,你朋友是你朋友啊。把鬼当成朋友揍,一个不好你会死的啊?!
    说到底你为什么想揍朋友啊,给我好好相处啊。
    炼狱杏寿郎准备挥刀支援的时候,又停住了。
    春野樱的刀法不怎么样,但是体术拳头却一点都不差,跟上弦之叁拳对拳打起来完全没有落到下风,他的拳头比起上弦叁似乎还更强一点。
    每一拳击中的时候,猗窝座都需要重新恢复自己的身体。
    因为你的恢复速度,我没怎么保留。春野樱挥着拳头在猗窝座面前说,既然都想说服对方,你也应该稍微认真一点吧?不是活了很多年,到达了至高境界吗?
    你看,现在而言,你在长寿的时间中在不断变强,比起想我要保护重要之人的变强,似乎还是我这边更强
    脚下是蓝白的雪花阵法,猗窝座一掌被春野樱挡下,另一只手成功打向了春野樱的腹部。
    春野樱后退了一步,他掀起眼帘,额间的封印术再次展开。
    炼狱杏寿郎中气十足:春野!你没事吧!需要我加入吗!
    春野樱大声回应:没事!这点小伤而已!我已经自己治好了!
    杏寿郎看他的脚步稳健,一点都没有动摇,开始有些发散思维地想。
    这个拳头打拳头,粉发和粉发,斑纹和斑纹,又能自愈,还有朋友的声音,人和鬼既然有祢豆子一个特例,面前的鬼有可能会有其他的
    不,这也只是祢豆子的特例,鬼到底是什么样的德行他非常清楚。
    你这个家伙
    春野樱挑起眉,继续冲猗窝座挥拳笑起来。
    我这个家伙,超强的吧?
    嘛,其实是因为跟你声音一样的家伙,有个堪称绝对防御的沙子,所以我才会这样一直处于攻击防守两不误的状态。
    怎么说,到底还是忍术的多样性更让人猝不及防一些。
    两个人都开始加快速度,两个人打得非常尽兴,他深呼吸保持全集中呼吸,拳头握紧。
    是这个时候了。
    少年在此时无比确信自己能成功,查克拉和咒力一起附在拳头上,精准地操控好时间,一拳头挥向猗窝座的脑袋。
    少年的碧眸坠着碎光,强大又自信,毫无畏惧。
    黑闪!
    轰!
    这个犹如山崩的声音让远在列车尾部的我妻善逸一个颤抖,双手捂住了耳朵。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是鬼干的吗?!
    春野樱看着轰然倒下的树木,握拳兴奋:终于成功了!!!
    炼狱杏寿郎转头看了眼地上的灶门炭治郎。
    炭治郎,我还在梦境里吗?
    炭治郎:我们应该是在现实里。
    吧。
    即使造成了这样的伤害,但既然不是被日轮刀砍伤,鬼就不会死。猗窝座倒下之后依然将自己恢复了。
    他一步一步从森林中走回来,停在春野樱不远处,金色的眸看着他。
    到底是什么人要你保护才会有这样的力量
    不是什么特别的人,春野樱单手放在腰上,他对面前这个声音熟悉的鬼相当有耐心,一直照顾着自己关心着自己的家人,把这份羁绊看重之后,人会有无限的潜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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