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这一晚颜雀几乎被精液溺毙,射在她身体里的,喷在她脸上的,尽管次数少,但威尔逊那可怕的性能力,每次都能射出满满一管的精液。
    她不知道自己什么睡过去,那男人抱着她去厕所冲洗,不出意料又被她在厕所抓住鸡巴就肏,她那看起来紧密小巧的阴穴比她想象中还耐肏,大鸡巴干她到昏厥,但她醒来的时候,下体并没有什么撕裂,倒是小腹酸得不行。
    昨晚那根鸡巴顶到了哪里,颜雀醒来后想想都后怕。
    很久以前她第一次做爱被肏到黄体破裂,那种疼痛午夜梦回都在折磨她,以至于她年轻时并不喜欢做爱。
    直到她遇见路星河,路星河的人,路星河的吻,路星河的技巧,把她的身体养好了——也养坏了。
    颜雀睁开眼的时候想,这真是一个好的开始。
    窗纱被小风吹起,大床上只剩她一个人,那个肏了她一晚上的美国男人留下字条,说自己不得不走了,只留下一个联系方式给她。
    这样想起来昨天在酒吧的时候,威尔逊就告诉她,这是他在法国的最后一个晚上。
    颜雀看着那字条,心想那真是好得不能再好了。
    如果这个男人还在她面前,她搞不好会忍不住再跟他上床,毕竟威尔逊太会做爱了,那根鸡巴也是上帝的赐礼,很难让她无动于衷。
    但她还有工作,也不想再惹上什么情情爱爱。
    所以这样的一夜情最是刚好,两不相欠,干净美好得像一场春梦。
    颜雀松了口气,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倒头又砸进枕头睡了半个小时,然后才起床又洗了个澡,打电话叫助理来接自己。
    出门时一身清爽,威尔逊住的这间酒店距离剧组只有三公里,她本来可以走着去,但被肏了一晚上还是累坏了,就买了杯咖啡坐在街边等人。
    路过的法国男人不时朝她发来赞美。
    她从咖啡店的橱窗看见自己的倒影,尽管发型稍乱,但一晚上高质量做爱带来的多巴胺让她面色红润,睡够之后即便不化妆也又好皮肤,整个人看起来倦怠又迷人。
    人还是要多上床,不管是做爱还是睡觉。她总结出来。
    助理来了以后一边开车一边委屈,说他们整个剧组担心了一晚上,法国最近多了很多战乱难民,社会事件急剧攀升,毕竟她一晚上不接电话找不到人,这在从前是很少见的。
    颜雀是个极度敬业的导演,在片场来得都比演员早,工作期间绝对不会失联。
    这是第一次。
    她绝对不好意思说自己是跟一个美国帅哥上了一晚上床,太舒服所以连电话都没在意。
    颜雀乖乖听助理抱怨,只是抱着咖啡安静地笑。
    回到酒店的时候整个剧组列队迎接她,颜雀实在不好意思,只好说自己大半夜去喝醉,醉了就近开了房一觉睡了14小时。
    助理给面子地附和:“是啦,法国的酒度数都特别高,导演喝不惯容易醉很正常,下次不许咯!”
    大家笑嘻嘻地打趣一会儿,颜雀说要请吃饭,就都快快乐乐上楼换衣服拿装备——大部分的广告业务他们还是需要拍一个vlog,为了方便到时候配合品牌宣传。
    人群散开,倒是谢一留了下来,颜雀坐在沙发上,抬头看他一眼,觉得他目光有点怪:“怎么了?”
    谢一忽然俯下身,在她头顶嗅了嗅,然后说:“导演,你身上有做爱的味道。”
    颜雀浑身一麻,差点拿不住咖啡:“……谢一,你有毛病吗?”
    “我不工作的时候每天都在做爱,这个味道我太熟悉了。”谢一抱起胳膊,有点埋怨她:“导演,你这样不厚道,你不让人家做爱,我天天只能对着a片撸,你倒好,弄这一身味道。”
    他眯起眼看她:“做得很爽吧,我闻出来了。”
    颜雀震惊两秒,立刻就镇定下来,干脆破罐破摔,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是啊,所以呢,你要罢工?”
    谢一当然不,他缺钱肏女人,这趟工作是他接下来三个月找女人的资本。
    “我也想做爱,导演。”他直白地说。
    颜雀伸出一根手指:“那就一次,不许找我手底下的人,其他随便你。”
    谢一赶紧握住她的手指,感激涕零:“谢谢导演,我一定努力工作!”
    颜雀啼笑皆非:“你就这么上瘾?”
    “颜导不上瘾吗?”谢一想她眨了眨眼,偏深邃的眉眼有些暧昧地压低,哑然说,“你都是有丈夫的人,不也还在法国打野炮,被人肏了一晚上吗?”
    颜雀抽回手,目光有些冷了。
    她离婚的事圈内都不知道,毕竟星桥业务链不小,消息传出去不止路星河集团股价动荡,她很多还在前期的项目也会黄。
    她不至于为了个没有证据的指控就跟谢一说自己已经单身,但这不妨碍她心情莫名烦躁,好端端被套上一个红杏出墙的标签。
    谢一却又安慰她:“没事颜导,我理解你,所以我才一直不结婚。”
    你理解个鸡巴你理解。
    颜雀不想跟这个精虫上脑的东西说话,挥挥手把人打发掉。
    第二天出发去卢瓦尔河谷,这里自然风光奇绝,最近还下了雪,整个河谷的古堡群肉眼看过去就都是电影感。
    一路上颜雀就已经叫谢一沿路拍了许多空镜,特写的广角的,半路还停在一家农舍吃了午饭,法国农民其实都挺有钱的,见到摄制组就免费给弄了一点吃的,于是他们给农民家五岁的女儿拍了几组电影级的小片段做回馈。
    出乎意料的是这法国小女孩镜头感极好,穿着碎花裙子在壁炉前跳舞,那么多人和机器对着她,一点也不会害羞,也不会看镜头。
    颜雀习惯性地想到成本,于是尝试让小女孩演绎一些闻香水的剧情。
    镜头拍完她和谢一都很满意,因为没有搭棚,连场务都没进屋,拍摄时只有谢一手持全程跟拍,颜雀就贴在她身后看小框里的回放,看了一会儿,就发现谢一有点不对劲。
    她更凑近了些看:“怎么了,镜头不对吗?”
    谢一却不看小框了,侧过脸看她:“导演,你不洗澡吗?”
    颜雀一时没反应过来:“洗了啊。”
    “那为什么还是这个味道?”谢一目光灼热地扫过她嘴唇,扬了扬下巴说,“就这儿,全是精液和鸡巴味儿。”
    颜雀一个巴掌抽在他脑壳上。
    “闭嘴,干活,不然扣钱。”她说。
    谢一低下头,把两条长腿换了个岔开的姿势,说:“喔。”
    颜雀看他动作,忽然想到:“你他妈该不会硬了吧?”
    “当然了,你身上的味道太浓了。”谢一抱着摄影机,好像找不到家的小孩,“导演,我好想做爱,好想肏逼……”
    颜雀又给他脑袋来了一巴掌:“先干活,等回城了你去红灯区,男的女的都有。”
    谢一眼睛都红了,但没说什么,点点头去厕所了。
    他撸了得有半个小时,颜雀下令所有人开拔,他才满脸颓靡地抽着烟从厕所出来。
    那画面还挺好看的,就像法国崇尚肺结核的那个时代,病入膏肓的男人维持着花开荼蘼的美色,但内里已经掏空腐烂,骷髅架一样行走在冷风和雪夜里。
    颜雀拿起摄像机给他录了一段,对他说:“你差不多也戒了吧。”
    她真心的,谢一却吐了口烟说:“戒了这个又有下一个,人活着总得有什么瘾,要不然这狗肏的日子哪有什么意思。”
    颜雀觉得他说得挺对,笑了笑:“你当初吸毒也是这个原因吗?”
    “你以为我想吸啊,”谢一深吸一口气,越过她说:“所以啊颜导,不要喝醉了被人拣走,被肏一晚上没什么,毁了一辈子也有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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