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不是喜欢被人压吗,那就多点男人压你,就看看顾泽阳还会不会要你,还有顾恩阳,不是总被人夸长得好看,想跟他睡觉吗,那他就当一回好心人,满足他这个愿望。
    刘思远心焦地赶紧跑到墙角捡起手机,死命按着开关键。
    幸好,他力气不大,屏虽然碎了,但主屏幕几秒种后颤颤巍巍地亮了,他一阵欣喜,就连老天爷都站在他这边,果然这帮该死的讨人厌的二世祖就是应该找人来好好□□一番。
    打开微信,刘思远找出了小光头的微信,想了想还是退出界面,打了另一个电话。
    齐成吗,我记得前段时间公司是不是要跟黄总合作,就那个黄泰。
    这个我不太清楚啊,不是说合作取消了吗?
    取消了,为什么取消了?刘思成眼底闪过一丝恍然,但语气依旧装的懵懂。
    你问这个做什么?他们都刚进入实习,公司的这些决策跟他们压根没有半点关系,以前刘思远在公司的时候似乎就很喜欢关注这些,但这都卧病在家休息了,怎么还管这些管理高层的事情,谁知道他们为什么取消,就算不取消,这个项目也轮不到你负责吧。
    语气中隐隐的奚落让刘思远心潮一阵澎湃,下巴颤抖恨不得透过电话线掐死齐成,可还要从对方口中得到消息,刘思远赔笑说道:不做什么,我这不是病了肯定有一段时间不能去公司了,想在黄家那边也投个简历,知己知彼百战不胜嘛。
    齐成是个思想单纯的,被他三言两语一说心里也起了八卦的心思,四下看了两眼,护住手机听筒,刻意压低了声音:我听说呀,那黄总地中海啤酒肚,竟然还看上了咱们方总,啧啧啧,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开玩笑,方董事长那么宝贝咱们方总,你是没见,哦,我也没见,我还是挺师哥说的,就方总刚空降到咱们公司的时候,多少元老都不服,噫,方董事长当时就表态了,要不你们走,要不你们闭嘴,哈哈哈哈,真是有钱任性,不过人家确实有有实力,压得住
    紧握的手机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刘思远听到方荣的名字,听到方荣是如何被家里疼成小公主的,他更是羡慕嫉妒恨,凭什么他从出生起就在孤儿院,长大后被顾家收养处处被顾恩阳压上一头,现在又被自己深爱的人误解厌恶,上天总归是不公平的,凭什么那些人就是天生娇子,自己就只能给他们当陪衬,他不服,行行行了,我就是想问问黄总那件事,你跟我扯那么多干什么。
    好吧好吧,就是那么回事呗,黄总那个人,听说根本就是生冷不忌,你要是投简历的话还是绕开他们公司吧,不过咱们基层的也不一定能跟黄总他们碰着,可方总,唉,青年才俊被这样纠缠也是够倒霉的,听说黄总现在嘴里还不干不净立誓一定要把方总搞到手呢,不过幸好有顾总,顾总简直帅呆,用小美的话说,那两人简直配一脸,呵呵呵,就连性别都是合适的,也不知道她们这些女孩子都在想什么,不过也确实,方总和顾总,简直太合适了。
    我还有事,之后再打给你。原本还就下垮的嘴角更是不住地抽动,面容阴沉地挂了电话。
    齐成挠了挠后脑勺,也只当他身体不好所以心情不好电话都挂了自己也应该好好去工作了,毕竟只要好好干,说不定还有实习留用的可能,要真的留下来还能顺利转正正式员工,那就真的棒呆。
    方氏集团的小职员,出去也够自己炫耀一回的。
    方氏集团招收人才想来严格,能留下来就是对自己一种变相的肯定了,齐成瞬间激情四溢,斗志昂扬地冲泡咖啡挽起袖子打算大干一场了。
    刘思远挂断电话,脑门青筋暴起,气喘吁吁在沙发上平息心情。
    还没死心的黄总,是不是可以利用一番,到时候就算对方不敢真刀实枪地跟顾泽阳对上,但只要刚开始心动上了这条船,那还能下去吗。
    *
    干什么呢?秦楠裹着浴巾,大喇喇地跨着大步从卫生间走出来,因为动作幅度过大的缘故,甚至都能看见他禁止结实的大腿肌肉。
    陆安然眯着眼睛,转开脸:喂喂喂,你好歹注意着点好吗,也不怕我长针眼。
    扑哧一声笑出来,秦楠掀开被子,长手长脚将他搂在怀里,亲亲他的眉角,打趣道,就算要长东西,那应该也是最先亲密接触它的地方长。
    他声音放得很轻,就像是小羽毛一般撩拨在陆安然的心脏上。
    秦楠咬着他的耳垂,轻声说道:放心吧,我每天检查呢,粉粉嫩嫩的绝对没有
    还不等他说完,陆安然恼羞成怒的一巴掌拍上他的脸,刚才的浪漫气氛顿时消散干净。
    秦楠一个没留神差点被踹下床,望着对自己怒目而视的陆安然,连连道歉:我错了我错了,错了还不成吗?要是被下属知道雷厉风行,不苟言笑的秦总如此低三下四,堪称赖皮式的道歉,地上得落一地下巴。
    秦楠可不在乎其他,只要能亲近小孩,别说形象,就是命都能轻而易举送出去,他边说边瞅准时机掀开被子又立刻进了陆安然的被窝,八爪鱼一样地死死纠缠着对方的手和脚,牙齿也不闲着,在他的耳垂上亲来亲去:别生气了,我错了。
    半边身子都被他亲麻了,陆安然倒吸一口凉气:别、别
    秦楠却像是抓住了他的弱点似的,就冲着那软哒哒的耳垂咬的不松开,他老早就发现这里是小孩的敏感点,不管多生气,几班火冒三丈,只要轻轻一咬也像是陡然放了气的气球,任凭他作弄。
    陆安然微微抻着脖子,纤长优美,犹如几欲展翅高飞的仙鹤,精致小巧的喉结上下滚动,一双美目微眯,眼角上挑,刷子一般的眼睫毛剧烈颤动,他浑身酥麻的紧,找不到着力点就只能双手也死死抓着秦楠的衣襟。
    看他难得如此乖顺的模样,秦楠更是起了逗弄的心思:刚才在想什么,那么入神?
    陆安然宛如被扔上了云端,触手可及皆是软绵绵的,压根使不上力气,脑袋也跟着不转动了,只想对方给自己个痛快,他吸了吸气,愣是将嘴里积聚的口水使劲吞咽了下去,轻声祈求道:别,难受。
    秦楠觉得好笑,尖利的虎牙几乎要将耳垂穿个洞,看他失神迷离的眼睛更是兴奋了:怎么,我看你自己还挺喜欢捏一捏的,我帮你还不行吗?
    陆安然:!我看你没事也挺喜欢手动diy的,我也帮帮你不行吗?
    热气呼进了他的耳朵里,陆安然原本还在使劲的手陡然一松,却又立刻抓紧,似乎手心里不抓点什么的东西就没有安全感似的。
    秦楠嘴角微微上钩:我的,想碰哪儿碰哪儿。
    你的,求你就像是砧板上的鱼肉,又像是被架在火上炙烤的猎物,陆安然甚至向被他开门见山地对待,也不想遭受如此含蓄地折磨。
    求我没用,告诉我刚才在想什么?
    想我哥
    秦楠:!那你完蛋了。
    忽然间陆安然瞳孔骤缩,整个心脏都停了一瞬。
    秦楠将他整个耳朵都咬在了嘴里,似是要一点一点将人吞吃入腹。
    不,不是,是刘思远刚得到确切消息,刘思远通过改变ip的方式,购买违禁药物。
    你竟然还想着他,顾恩阳,我是不是对你太客气了,嗯?顾泽阳再怎么也算是小孩的哥哥,可刘思远,他算是个什么东西!
    忘恩负义的白眼狼,要不是怕小孩怪罪,早八百年他就将人送到非洲挖矿去了,那里治安本就十分混乱,死个把人还是很好压下来的。
    不,不是,是刘思远,他要顾、嘶,疼
    md,禽兽,你自己想就不要找借口,什么我想刘我想你个大头鬼!
    *
    怎么,黄总,您不想要方荣了吗?刘思远望着对面那个从刚开始就不怀好意,上下的打量自己的男人,强忍住眼底的厌恶,跟他做着交易。
    黄有山四十有二,十二岁双亲出了车祸便在社会上起起伏伏,十八岁开始经商,做到现在什么牛鬼蛇神没见过,老了之后儿女双全,也算有出息,自己放松了心神打算好好玩几年,没想到竟然还有人不长眼,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来了。
    他是瞧上方荣了,可方氏集团是那么容易得罪的吗,尤其是方荣那个小子背后还站着顾泽阳。
    顾泽阳是谁,他一不高兴,整个商场都要降三分温度,他不过是那天松懈了喝多了露了一丁点马脚,这段时间家里的生意就被方氏还有顾氏截得差点活不下去。
    方荣,可是顾泽阳明摆着护着的人,眼前这人黄有山呵笑,是不想自己安享晚年,还恨不得自己死无葬身之地啊。
    他老了,只图着把自己打下来的江山安安稳稳地交到自家孩子的手上,然后快快活活地安享晚年。
    长得好看,又自愿爬上自己床的小男孩没有一百,也有几十,他也就是图个乐子,何必紧逮着方荣不放。
    不过刘思远,长相虽然不出众,心思也歹毒了些,但面容柔和,一身戾气也被温婉的气质遮挡的不剩多少,若是到了床上,掉了眼泪也不知道是何种的风情。
    一个小男孩,有点雕虫小技就以为自己只手遮天了,现在的孩子,真是糖衣炮弹吃多了,能力一届不如一届,但想的却比谁都好,以为除了自己,其他人都是傻子?
    跟他家里那位一样,脑残电视剧想多了,还当自己是世界中心呢。
    黄有山肥胖的手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舔了舔唇边溢出的酒渍,你想怎么样?
    刘思远眼底暗芒一闪而逝,他强压着激动,甚至都忘了自己对眼前人的深深厌恶,立刻凑上前去将自己的计划说了个七七八八。
    黄有山眯了眯眼睛,看向他的眼神彻底变了。
    好家伙,还当他有三分聪明劲,这么直白堪称送死的手段,怕是还没施展半分就被顾泽阳弄死了吧,蠢材!
    沉浸在自己的复仇幻想中无法自拔起初完全没发现黄有山脸上的不妥之色,他抿了抿唇,抬脸对上黄有山不加掩饰的眼神,不由得本能向后退去,喉管干涩艰难地开口:你觉得呢?
    黄有山意味深长地问道:你是怎么约我出来的。
    想攀上他这高枝的自甘堕落的小男孩不少,但也不是每一个都能经过秘书的筛查,出现在他的面前的。
    刘思远脸上现出为难,羞辱似的撇过头,猛灌下去面前一大口红酒,差点呛住。
    黄有山试探着问道:虽说顾家宣称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但顾泽阳这段时间忙的脚不点地,这则消息还没有正式发布,下面的人难免会有延迟,你是以顾泽阳送上来的名义来找我的吧。
    似乎是被戳中明明嫌弃顾家,但做事竟然还要打着顾家牌子的痛脚,刘思远气急败坏吼道:我没有!似乎只要他反驳了就可以抹消掉他所作的决定。
    看他气急败坏的脸,黄有山心里大概有了底,看来确实只是一个被x塞了脑袋,脑子蠢笨的人,他就喜欢这样的人,不管你对他干了什么,三言两语总能把他们绕晕,达到自己最初的目的。
    黄有山满是横肉的脸忽然咧开一个笑脸,举着酒杯:好,合作愉快。
    刘思远震惊地看向黄总,似乎没想到对方会这么容易就松口,但想到之前黄有山对方荣势在必得的宣言,他也就释然了,这些有钱人的思想就是如此肮脏,不是他这种人能理解的了的。
    砰酒杯相互碰撞,刘思远脸上的笑容在璀璨的灯光下显得些许狰狞,将他清秀温婉的气质拉低几分档次,不过白送上门的,看样子还是个雏,黄有山自然是不吃白不吃。
    一杯酒下肚,刘思远身子便慢慢软倒在了桌子上,唇角还够这没有来得及收起的恶毒的笑容,嘴里喃声叫着方荣去死的字样。
    黄有山晃晃酒杯,抿着唇看着对面不知好歹的小男孩,慢条斯理地将面前的牛排吃完,又擦干净了手,这才招呼着不远处的助理过来。
    金丝边眼睛恭恭敬敬地站在他的面前:黄总。
    黄有山漫不经心手指了指刘思远:放到上面去,简单洗一洗,我马上过去。处理货物一样的口气。
    想来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金丝边眼睛打量刘思远一眼,似乎在衡量对方的体重,点头应了声是一抬手,将人架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拖死猪一样地拖走了。
    黄有山立刻摸起手机,手指在方荣名字上停留好一会,最后还是滑到顾总的名字处,拨过去了电话。
    只要讨好了顾泽阳,顾氏集团和方氏的压力就能少一些,说不定还能挽救一些周边的企业,何乐而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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