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桦硬朗刚硬的脸浮起不耐烦,他转动着火机,冷道:“我冯桦看上的地盘,不管你后面人是谁,我要就必须让!”
    “这怎么还说不通了呢?”
    花姐不耐烦地扇了扇扇子。
    这时。
    冯桦的两个手下趁机开口。
    “花姐,我劝你识时务。”
    “洪河社知道吗?我们都是洪合社的人,现在洪合社在选二把手,只要你把合作让给我们。等我大哥上位,什么好处都有你一份。”
    花姐听完,她眼睛都没眨一下,只是手里的扇子快了两分,“就这?”
    就这?
    两手下神情僵硬在脸上。
    这人到底明不明白,洪合社在港省、在榆城的威慑力?
    可以这么说。
    不论什么道,洪合社在港省在榆城就是一手遮天。
    别说一所会所,就是十几家会所,只要洪合社想灭就可以一夜之间灭完。
    花姐边扇扇子边盯着墙上的挂钟,眼见距离打完电话已经过去了十分钟,她神情这才渐渐好了起来,目光再度看向冯桦。
    暗自打量。
    冯桦满脸胡茬子显得潦草,胳膊上却又纹着一条精细的青龙。
    花姐挥着扇子笑道:“桦哥,不是我下逐客令,你现在还不走,等会.....怕是走不了了。”
    冯桦好歹也是在江湖沉浮打滚了十几年的人,他晒一笑:“别拿虚的东西来吓唬我,我这人最不怕吓!”
    “我这怎么是吓你呢?”
    花姐却丝毫不慌,她摇着扇子边扭着腰肢道:“既然你们也是洪合社的人,那我说的这人名号你们一定听过。”
    “她六年前就来了榆城,当年因着年龄小被道上不少人欺负,她赤手空拳一路从榆城的小喽啰打成了如今的地位。”
    说道这,花姐又眯着眼笑,她弯下腰看着冯桦,“三年前血洗崇和档口的人,你知道是谁么?”
    此话一出。
    原本喧闹的现场,便冷静不少。
    冯桦听到这名号,额上也是渗出了少许冷汗。
    现如今崇和档口虽然归属在洪合社下,但在三年前这崇和档口却是个香饽饽。榆城当时还有另外一股势力,这势力与洪合社不分上下。
    因此,这香饽饽的崇和自然成为了两派势力都想争夺的地盘。
    一次群架中,洪合社被对方埋伏打了个措手不及,眼看着就要落败之际。据说是洪合社里一个不起眼的人物,反击回去。
    当日暴雨,两派人员受伤所流的血冲了崇和一条街。
    据后来出早市的人说,崇和那条街都是血腥味,那满地的红血水开始还以为是崇和杀了猪。
    自从,这人声名鹊起,威名远播令人闻风丧胆。
    手下们听花姐提了血洗崇和档口的人,神情皆是大变。
    “护着温莎会所的人,难不成真是苗哥?”
    “要....要不算了?桦哥,我们犯不上和这样的人起冲突啊。”
    “桦哥,你刚来榆城不懂榆城的规矩。我们虽然都没见过苗哥,但是这人真的不好轻易招惹。”
    冯桦身形稍稍坐正,他神情凝重。后面手下们还在喋喋不休,他心烦意乱地狠拍扶手。
    “谁再说话,我现在立刻毙了他!”
    大厅内瞬间噤声。
    这时。
    一名叫老幺的手下忽然说。
    “桦哥,你怕一个女人干甚。凭你现在的影响力,难道她还敢剁了你?再说,等你成功上位,连那女人都要听命于你。这温莎会所虽然刚开没多久,但是你看客源好的不得了,日后吸|粉的怕是不少,我们有这个地方肯定赚钱。”
    冯桦沉吟片刻,他思来想去最终笑着拍了拍老幺的肩膀。
    “有道理!”
    花姐闻言,神情渐渐冷了下来。
    就在这时——
    会所门口,一辆加长版的商务车停了下来。
    众人视线看了过去。
    车门打开,下来的是一名戴着墨镜的青年,他身形高大,穿着一件深色的夹克内搭一件白t,黑发全部往后梳去,额前只留下一撇刘海。
    青年下来后,又亲自去车后开门。
    一名年轻的女孩子下来,她拿着纸碗,一根长签戳着鱼丸送进口中。见青年总盯着她,她眨了眨眼又低头从纸碗戳了一个鱼丸送到青年跟前。
    “呐,我可没打算吃独食。”
    谢闯俊朗的脸庞明显闪过亮色,却又忍下来,他双手背后弯下腰,无奈道:“办事呢,我不吃。”
    “确定?”岑渺秀眉微挑,她和谢闯都很爱榆城的鱼丸,但每次做事谢闯都会不吃,美名其曰:影响霸气。
    呵。
    这霸气岂是一颗鱼丸就能影响的?
    两人往会所方向去,岑渺继续戳鱼丸嚼吧嚼吧,吃的很是开心。
    谢闯见状,忍着笑,他看着会所上的台阶忽然问:“这是这个月第几起事件了?”
    谢闯指的当然是,自家罩的场子频繁被人闹事这事。
    岑渺叹气抚额,“大概是第五次了吧,一天天的不让人消停。”
    洪合社的二把手,前段时间运货被人举报死在了现场。
    这事过后。
    洪合社现继续新的二把手做事。这不,社里来的文件说总共挑了十个人。明言规定,谁能在半个月的时间内将原本的业绩翻上三倍,谁就有资格坐着个二把手的位置。
    岑渺,就是其中一位。
    当然,举报二把手一事也有她的份。
    “不过,如果不出意外,这事月底就结束了。”岑渺对于上位二把手的事,还是相当有野心,为此她不择手段。
    “啧啧啧,手底下收高利贷的打手都被你喊去擦皮鞋,这么高的总业绩你上不去也说不过去啊。”谢闯捏了捏有点发痒的耳坠,看着身侧的少女勾唇笑了笑。
    六年时间过去。
    女孩也长大不少,个子约莫长到了170,她白净的脸上都是笑意,两眼弯弯,穿着白t搭着咖色的毛线马甲,百褶短裙,手里还捧着一碗鱼丸。
    这样恬静的形象,任谁看了都很难与黑社会大姐大联系到一起。
    “那是。”对于此番事迹,岑渺却颇为得意,“那债收不回来,总要做点小本生意回本嘛!”
    “对了,孟海亮这段时间你见过没?”
    谢闯的一句话,却让岑渺皱起了眉。
    孟海亮华国三家上市公司的老板,主经营餐具、玩具出口海外。当然,这些都是孟海亮对外的身份,私底下,他还是洪合社的最大boss。
    “见了,不过还是狡猾的很,贩|毒的事他说只会交给未来的二把手。”
    原本,如果要抓捕孟海亮,凭借岑渺这六年来搜集的消息,早已经可以收网。
    只是这孟海亮背后还牵扯了一个国际特大的制度工厂。
    不扫掉这个毒瘤,不端掉这个特大毒|网,国内的毒|品链打掉一个就会死灰复燃一个。
    岑渺说完,又看向谢闯,“你那呢?韩默有消息没?”
    谢闯摇头,“没有消息。”
    自从两人收到韩默暴露的消息,迄今为止六年。这六年的时间,她们几乎将洪合社翻了个底朝天,依然没有半分收货。
    这么久都没有找到人,都说不定已经不在人世上了。
    两人每每谈论到这个话题,心情都沉重不已。但没有一个人想要放弃,想要不再寻找。
    岑渺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韩默是他们的战友。
    但凡有一丝希望,他们都绝不会放弃。
    一路上,都有人主动打招呼。
    “渺姐好!”
    “渺姐,今天总算又见到你啦!”
    对于众人的恭维,岑渺也很受用,她打了个响指,后面的下属就端了一份份鱼丸下来,她开心招呼道。
    “来来来,人手一份鱼丸啊,梧桐街老许鱼丸档口的,品质有保障!”
    听到是老许鱼丸档口的,原本坐在台阶上的几名姑娘就忍不住了,纷纷踩着高跟鞋来拿鱼丸。
    其中一姑娘刚接过鱼丸,就冲岑渺笑:“谢谢渺姐!”
    “不客气。”
    岑渺微一笑。
    忽然会所里就有一个女人被丢了出来。
    女人打扮的花枝招展,隔远就能闻到浓郁又廉价的香水味。她被人丢出来后,反而不马上爬起来,整个人缩在台阶上不断的发抖抽搐,裙摆上撩,裸露在外的肌肤有好几处溃烂。
    这个女人吸|毒。
    长久吸食毒|品,会影响机体失调,免疫力下降,抗感染能力非常弱,久了以后,皮肤一旦出现损坏就会长久不愈合导致溃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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