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叫做臣子的心里就忐忑些了。此言之意分明是暗示着安玉玄,手握军权,身受荫封,简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都不知道该赏赐他些什么好。
    这样的话,就是敲边鼓,好一个杯酒释兵权,就是暗示着能臣,战事既然已经差不多了,你且识趣些,交出军权,我们好君臣继续和和美美下去。若是不识趣,那么日后也别怪我没提醒你!
    这话一出,满朝寂静,能在京城久历的百官都是人精,谁能听不出来?
    一时间,大家都不说话,大殿之内,只有丝竹绕梁,人们都屏气凝神听着安玉玄如何应答。
    摄政王被突然敲打,并未诚惶诚恐,只是微微一笑道:“本王为国捐躯,岂是为了荣华利禄?边疆平定,百姓安康,国家安定是对臣最大的封赏,不过……臣的确是有个不情之请,不知梁湘王您可肯答应?”
    安玉玄郑重起身,站在安仁城所坐龙椅前道:“臣出征之前,曾经发誓,国未平无以为家,所以一直迟迟未娶,更是膝下无子,虽尽了人臣的精忠,却失了在父亲母亲前的孝道,所以此番回眞州,便要立刻娶妻生子。然臣之过了婚书的未婚妻乃一介平民,虽然臣不嫌弃,但她与臣吃苦颇多,有助臣平定西北,义救过蛮族女王与王子,得以让我中原与蛮族缔结盟约,让百姓得以早日安稳,不受战乱荼毒……若不能让她凤冠霞帔入王府,实在是有愧于她。不知万岁可否恩赏,赏赐她诰命加身,风光还乡?”
    说实在的,摄政王的请求,还真不是什么非分的要求,甚至可以说是太过简单低下。按理说,就算他不开口,身为天子也该嘉赏功臣亲眷。
    一个诰命也花费不了多少银子,不过是上下嘴唇一碰,再赏些封地的事情。
    可是安仁城就是说不出口,自己看上的女人,虽说没有爱的死去活来,但也是提了兴趣,三番五次的送了不少心思过去,可每一次都有这个摄政王从中干戈,如今当着自己的面,就敢宣示主权了?
    从小到大都是自己受尽宠爱,可是却让自己二哥得了皇位,本以为二哥的小儿子登基自己能当成是摄政王,却是让这安玉玄抢占了位置。
    安玉玄是二哥的第二个儿子,太子去世以后,便是最年长那位,比自己小了一辈,年纪却相差不多少。
    凭什么能当上摄政王,而自己迟了这么多年才能入主宫内,甚至连看上的女人都要让这摄政王抢占先机。
    这么想罢,安仁城的目光转冷,开口道:“摄政王也说了,申姑娘乃平民出身,定然短缺了礼数礼节,倒不如让她先入宫,跟在宫中女官的身边修习礼仪,申姑娘必定能受益匪浅,颇多良益!”
    不过安仁城突然发难来刁难安玉玄,实在是出乎众人的预料。
    这等明晃晃召功臣未婚妻入宫的行为,实在是有些欠妥。一时间,臣子们都等着安玉玄如何应对开安仁城的刁难。
    “哀家的儿媳妇,又怎么用的上这么大费周章的管教,我自会派人教会她皇族的规矩。”
    太妃此时赶来,开了口。
    一时之间镇住在场众人,向太妃见了礼之后,梁湘王扔心有不甘,还想再说些什么。
    可是一旁的老宰相却是快要急透了心思,接连着咳嗽了好几声,这才让梁湘王注意到。
    安仁城呼出一口气,便也放缓了语气道:“太妃您所言甚是,倒是本王想得不周到了。”
    一时间,宫宴再次恢复了和乐气氛,推杯换盏间仿佛一团和气。
    至于安玉玄的请求,也是被欣然应允,只是以二人不过定亲,并非成礼为由,给出的并非诰命,而是县主的封号,同时赏田产封地,甚是出手阔绰。
    在宫宴结束之后,安玉玄自然就被叫到了太妃那里。
    太妃冷着脸,这和安玉玄预料当中的一样。
    “说说!这是怎么回事?我这个当娘的到现在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好啊你,婚姻大事,竟然敢自己做主了。”
    安玉玄微笑着说道:“母亲,我是难得遇到一个这般秀外慧中的女子,怕被别人先定了,就请了当地的官府做保,聘下了她。母亲见了也一定喜欢她。明日我便带她过来给母亲看。”
    太妃虽然生气,却也维持着应有的仪态,绷着脸道:“你满朝打听下,有谁家娶了新妇,做婆婆的都不知道儿媳妇家是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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