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怨念太深了,心里想的话都刻在脸上了,杜阮准确无误地回答上了她的话:我这不是在精心培育嘛,我很享受她在我手里一点一点变大的过程,这让我很有成功欲。
    白钥:很好,我十分期待你成功的那天。
    杜阮说着就又亲了上来,舌尖抵着,就像是针尖对麦芒。
    白钥身子猛地一抽,下意识紧紧抓着杜阮的脑袋,一时之间竟分不清到底是在往外推还是在往怀里按。
    一事毕,趁着她迷离之际,杜阮又拿了个新玩意过来。
    白钥歪了歪头,余光瞄见一大捧白色的毛茸茸,眼睛顿时就亮了。
    她早就想试试兽人了,晚上做梦都幻想杜阮凭空长出毛茸茸的耳朵和尾巴,摸起来一定非常舒服。
    杜阮拿到她的眼前,问道:喜欢?
    能放在这地方的,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白钥本想点头的,及时顿住了。
    她小声说道:阮阮,别折腾我了好不好,下午你不要上班吗?
    杜阮微微笑:不上了啊,你都这样了,我怎么忍心把你一个人丢在这?反正都请假了,当然是要充分利用每一分每一秒了。
    她把.玩着蓬松的大尾巴,用毛茸茸的尾巴尖搔着白钥的脸颊:你不是最喜欢小动物嘛,这狐狸尾巴怎么样?
    还挺适合你的。杜阮比划了下,指尖婆娑她的脸颊,你说,你是不是狐狸精?
    我要是狐狸精,那可真就谢天谢地了。
    躺着就能赚钱,吸人精气就能成仙,这专业太对口了,哪有这样的好事。
    不过要玩狐狸精的游戏吗?
    狐狸精勾.引美娇娘吗?
    就看你这狐狸精怎么打动我这个村妇。
    是要玩,但和白钥的设想有点差距,那尾巴不是杜阮用来勾.引自己的,而是最后被用在了白钥的身上。
    最后,毛都被打湿结绺了,整只狐狸都跟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整个就是一落汤狐狸,狼狈不堪。
    我只是想见见她。电话那头传来女人悲惨又绝望的哭泣声,我已经遭到报应,我知错了,是我不好,我当初不应该丢下她的
    沙哑的哭泣声不仅没有博得白钥丝毫的同情和怜悯,甚至还想来点瓜子和爆米花看好戏。
    大概是实在联络不上杜阮了,电话就打到自己这边了。
    白钥漫不经心听着,对系统抱怨道:这个世界我可养了十几年的孩子,还没有性生活!
    系统:所以重点在哪儿?
    白钥瘪嘴:什么重点嘛,人家就是想说明我很累。
    系统:如果你觉得在这个世界浪费的时间太长,下个世界我挑个距离生死点近的,只要你保证就算生死点在下一秒,你也能力挽狂澜把人救回来,但如果你单纯只是在抱怨没有性生活
    白钥突然两眼放光:怎么?
    系统见她如此期待,顿了下说道:前些任务完成的都算好,尤其是没有违背善恶有报的宗旨,所以我可以代你申请一定的权限
    白钥啪的一下紧紧抱着靠枕,手劲大的像是要把抱捏爆,激动的声音微微颤.抖:所以说,下个世界我可以随意士动约P了?
    系统:?
    系统气急败坏道:你醒醒,公司是有节操的,怎么可能!
    它没好气道:顶多就是多给点自由,让你能能适当随便发挥下,适当,适当!
    系统就知道白钥的尿性,特别加重强调了后面两个字。
    但随便发挥四个字已经把白钥刺激上天了,哪还听得到后面几个字,当时就精神失控了,差点叫出声来庆祝下。
    系统:你还在打电话呢,要是崩人设了,别说奖励没有,说不定还要惩罚你呢!
    那可不成,辛苦这么多辈子换来的奖励,怎么能打水漂。
    白钥这种吃人都不吐骨头的,怎么可能允许煮熟的鸭子往外飞。
    她深吸口气沉淀情绪,但依旧压制不住亢奋:那我要赶快了结这个世界啊,下个世界就能尽情冲浪了!
    系统:你小心阴沟里翻船!
    白钥嘻嘻一笑:只要有人操的动船,翻一翻也无所谓啊。
    系统:嘻你个头!
    好了好了,认真工作!白钥使劲拍了拍脸,活动了下笑的有些僵硬的肌肉,调整好语气,以专业的工作态度重新听电话。
    恰好王翠花那边正声泪俱下地控诉她:你怎么能这么对她,她现在是你的养女,你都多大了你还勾.引她,你俩的关系传出去才会玷污她的名声,才会让她彻底抬不起头见人。
    都是成年了,是杜阮自己做的决定,就算归根溯源,也是你基因有问题,跟我有半毛钱关系。
    白钥朝天翻了个巨大的白眼,沉默了好半晌才说道:你在威胁我?
    王翠花吸了吸鼻子:我没有,我就是想见见她。
    当初把她留下,我也很愧疚,但我没有办法,我在那个家实在活不下去了,我逃出去我也养不活她
    这些年我也遭到报应了,你看看我现在过得什么日子,我欠了很多很多钱,他们说我在不还钱,就要找人砍死我,我快死了,我要活不成了我就希望在临死前,能多见见阮阮,希望她能原谅我,陪我走完这辈子的最后一程。
    啧,小算盘打的挺好,这已经不是暗示了,这明摆着就是想让杜阮帮着还钱啊。
    这个无底洞,但凡沾染上一点,都要把整个人都赔进去。
    就算杜阮不搭理她,这么个狗皮膏药贴在身上,不管走到哪儿都散发着令人作呕的味道,也是阴魂不散够晦气的。
    白钥眼珠子一转,揉了揉颇有些酸疼的腰,笑的春.光荡漾:既然都是要离开,那就看在杜阮表现不错的份上,我出面,替她解决掉这个麻烦。
    别扯这些有的没的,别当旁人都是傻子,你心里想什么我还能不知道?她还只是个孩子,你要是毁了她,你什么都得不到。白钥咬牙切齿,恨声道,你有什么直接冲我来,你想要什么,别找她,找我!
    刚挂断电话,门口传来哗啦啦的钥匙碰撞声。
    白钥赶忙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看了过去。
    杜阮一进门就被灼灼的目光盯着,愣了一秒钟,笑出声音:怎么了这是,还行注目礼呢。
    白钥低了低头,将一切的情绪都收敛眼底,再次抬头脸上甚至挂了浅笑:没有,你不是说带饭回来,我有点饿了。
    怎么不先吃点东西垫一垫,巴巴等我回来。杜阮洗了个手衣服也没换,先去厨房拿了两个大海碗出来,我买了牛羊肉汤泡馍。
    ?晚上吃这么多,真仗着自己身材好就胡来呀!
    不过她反正都是要离开这个世界的人了,说不定还没等肉长起来就走了,白钥跃跃欲试,口水都要留下来了。
    看她那迫不及待的小眼神,杜阮笑着说:你最近身子太虚了,羊肉能补血益气,补虚御寒,你要多吃点,我还买了两根大骨棒。
    白钥眼睛瞬间就亮了。
    杜阮走过来盘腿坐在她跟前,拿过一个碗开始掰馍。
    吃羊肉泡馍是有讲究的,要先把馍掰成指甲盖大小的碎块,然后再把熬煮的些许浓稠的羊肉汤连带着肉块一起浇上去,挖上几大勺油泼辣子,看着原本清淡的汤底被染的红彤彤,焦糊的香味不断刺激着鼻腔,食欲一下子就上来了,口水忍不住的分泌。
    汤里的馍块泡软之后外面一层nangnang的,内里又韧性十足,很有嚼劲,裹上厚厚的一层沾染了羊肉汤香味的辣子
    白钥忍不住了,立刻伸手去拿馍。
    杜阮拦住她:我来吧,待会指甲盖疼。
    羊肉泡里的馍一般都十分顽固,要靠大拇指的指甲才能掐出小块,往往一块馍下来,大拇指都快不是自己的了,吃完好几天都觉得指甲盖要翻。
    但机器切出来的馍总没有手工的那么入味,吃着没感觉。
    白钥以前想,等自己有钱了一定雇人给自己掰馍,没想到不出钱出身体也行,这分明是自己赚到了!
    她心中暗喜,视线不自觉落在了杜阮的手上。
    第175章 我把你当女儿
    不得不说, 这孩子的手是真的很好看,大概是自己将养得好, 从没让她干过粗活重活,小时候的伤痕都已经被时间抹平了,皮肤光滑细腻,手指纤瘦修长,指甲修剪的干净圆润,在阳光下白的发光。
    别看小看这双手瘦弱,其实力气十足,一只手就能将自己的两只手固定在脑袋顶脑海中顿时出现了杜阮强势压在自己身上的画面,眼前似乎也出现了那双不容反抗但却又温柔缱绻的眼眸。
    系统无情打断她的胡思乱想, 提醒她先把口水擦擦:是你挣脱不开, 还是不想挣脱。
    白钥:我那不是看她哭的太伤心,不忍心嘛。
    要是真挣脱了, 该哭的就是我了。
    看着那双手干净利落地掰好了馍块, 又把还热气腾腾的羊肉汤浇上去,白钥瞬间就流口水了。
    系统:也不知道真正馋的是什么。
    白钥把油泼辣子的碗端到自己面前, 勺子还没拿起来就被杜阮拿走了。
    白钥:?虎口夺食可还行?
    杜阮做主, 就给了她三勺:多了不行。
    白钥: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杜阮使劲掐了一把她肉乎乎的脸颊:不行, 辣椒吃多了对胃不好,而且她凑到白钥的耳畔,吹了一口气, 每次吃完都不让我好好做, 说什么辣的疼,那件事绝不能妥协,所以你就少吃点辣吧。
    白钥:!是哦,有时候尿尿都会疼, 那时候就更疼了。
    为了自己的性.福生活只能牺牲口腹之欲了。
    系统:这他么什么选择题?
    但白钥眼巴巴看着辣椒碗:那你这给的都是辣椒油,好歹再给点吧。
    杜阮似笑非笑看她一眼,凑上去在她唇上狠狠咬了一口。
    这一口是真没省力气,白钥嘴唇顿时火.辣辣的,疼的她瞬间捂住了嘴,满是控诉地看着她。
    杜阮:还想要多辣,我再给你。
    好吧,你赢了。
    凉了的羊肉就不好吃了,白钥忍了,缩回去委屈巴巴地刨着吃饭去了。
    馍块掰得是真的很到位了,咬一口香香辣辣的汁水在唇齿间蔓延开,这一口满是幸福。
    吃完之后照旧是杜阮收拾东西,然后加一会班再睡觉。
    原本白钥是歪靠在床头玩手机陪她的,但陪着陪着就睡着了。
    杜阮回头,看着脑袋以一种极致的姿势扭曲的白钥,失笑出声,她摇摇头,放下手中的活,指尖婆娑了下白钥的脸颊:什么姿势都能凹得出来,也不难受。
    白钥睡了,白钥装的。
    白钥心想:我怀疑你在开车,而且我有证据,系统,上录音。
    系统:?谁要录你们这种乱七八糟的话,留着感染病毒吗?
    杜阮伸手想把她摆正,还没等碰到她,白钥眼睛忽然睁开,瞪得滚圆看向杜阮。
    杜阮温柔地说道;吵醒你了?你先睡吧,我还有一会呢。
    白钥一把攥住她的手腕,眼泪唰得就落了下来。
    滚烫的泪珠滴在杜阮的手背上,她愣怔片刻立刻抱住白钥,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道:做噩梦了?没事的,我在的。
    白钥一把回抱住她,脑袋窝在大熊里,哭了好半晌才抽抽噎噎叫道:阮阮。
    杜阮:嗯。
    白钥又叫:阮阮。
    杜阮不厌其烦回道:我在呢。
    就这么幼稚的很多个来回后,白钥终于平复下心情,她仰着头:我梦到你干了很不好的事。
    杜阮:什么事?
    我梦见你被王翠花纠.缠上了,为了摆脱她你、你白钥掀开眼皮看了她一眼,抿唇道,伤到她了,然后你被判刑
    或许是梦境太过真实,现在想起来白钥还有些恍惚,她一把攥住杜阮的手,激动地叫出来:阮阮,答应我,远离她,不要接近她更不要跟她产生冲突,我害怕,我好害怕
    杜阮楞了一下,立刻紧紧抱住她,下巴蹭着她的脑袋顶,声音温柔,安抚地说道:不会的,我怎么会那么冲动,我还有你呢,我怎么着都不会让自己出事的。
    白钥抬起脸,一字一句说道:你的这条命是我的,你的人生也是我的,你不能因为一时冲动毁了我的杰作。
    杜阮摇摇头,笑道:好,我是你的,从头到尾每一根头发丝都是你的,你放心,我不会的,我现在很好,怎么会为了其他人毁掉现在的生活,我不敢的。
    白钥扑在她的怀里:对不起,我太害怕了,梦里我眼睁睁看着你被人带走却毫无办法,我接受不了,我恨不得替你去
    话还没说完,嘴.巴就被狠狠堵住了,唇齿相接,一个堪称凶残的吻结束后,白钥大脑还有些缺氧,眼眸也失了焦,她无力地倒在杜阮的怀里。
    杜阮说道:不,我发誓,不管王翠花再怎么激将我,刺激我,我都不会因为她毁了我的人生,因为她拨了拨白钥额前的碎发,又虔诚地印上一吻,我的人生,比她的重要很多,我有太多宝贵的,舍不得放下的,我怎么会随随便便毁了自己的人生呢。
    白钥盯着她看了许久,终于放心地点了点头。
    但即便如此,白钥还是极其没有安全感地抱着杜阮不撒手,她凑到杜阮耳边,害羞但却坚定地低声道:阮阮,我感受不到你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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