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奴婢)不知。
    那本宫来告诉你们,周宜然起身,拾级而下,都说上有所好,下必甚焉,本宫今日问问三皇子身边的乳母,才知道他一个皇子,竟还要看你们的脸色过日子。
    你们是这些宫人的头目,你们不在意三皇子,其他人见到了,自然也就不拿他当回事儿,一个皇子,想要吃点份例内的东西都费事儿,你说这是个事儿吗?曹总管?嗯?魏嬷嬷?
    打断了两人的开口,先别说话,本宫还没说完,张尚宫,三皇子乃是孩童,即使他不像其他孩子一样喜爱鲜艳的颜色,却也不该给他穿如紫檀,黛蓝还有棕黑这类上了年纪的人穿的颜色吧?
    也别说本宫给人胡乱安罪名不分青红皂白,本宫敢把你们叫来,自然是有底气说你们是错的。
    张尚宫三人冷汗涔涔,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奴婢,奴婢认罪,奴婢身为尚宫,这样的事情,本该看一眼保证没有纰漏才是,都是奴婢御下不严,才这般委屈了三皇子!
    曹总管和魏嬷嬷也是连连求饶,娘娘,娘娘,都是小的疏忽,都是小的不经心,才叫那些人不知天高地厚,还请娘娘责罚,奴才回去就重重地惩罚他们!叫他们再敢躲懒!
    肯认错就好,周宜然坐回到凤椅上,继续那杯茶水,你们三人并所有的管事的人,罚半年月例,赵总管十个板子,你们两个,每人赏戒尺十下!以儆效尤!
    几个人不由苦了脸,罚钱倒在其次,做到他们这个位置,谁也不缺那几钱银子,还有这体罚,被广而告之,那是丢面子。
    见到这样,周宜然冷了脸,接着往下说。
    还有,这些个位子不是非你们不可,不是没了你们这一切就不能井然有序,层序分明,皇族是皇宫的主人,你们怠慢的不是别人,是三皇子,是皇上的子嗣,你们三人,各降一级,暂代其中事务,什么时候本宫看着满意了,什么时候恢复你们的职务,若是做的不好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们,机会是给能抓住它的人准备的。
    几个人也顾不得苦着脸了,擦擦额际的汗水,连连磕头谢恩。
    去吧,若你们心中有成算,应当知道日后该做什么,怎么做,若是没有,也别怪本宫无情,不念你们的好了。
    听着他们再三赌咒发誓后,周宜然挥挥手叫他们退了出去,耳根子好容易清静下来。
    娘娘,曹总管和那个嬷嬷也就罢了,统共那么大一个御膳房,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是该杀杀威风,可张尚宫她自您收回宫权后一直兢兢业业,总管尚宫四局,底下的人手几近千人,规模根本就不是御膳房能比得了的,而且,她下面还有司珍掌珍之类的下属,比较复杂啊!阳奉阴违也不是没可能。
    周宜然放下茶盏,由着人给自己续了一杯,看一眼碧水,不错呢,长进了,将手腕上有坠手的金镯子撸了下来,扔在了梳妆匣里,金玉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虽然这事儿与张尚宫没多大干系,可到底有她御下不严的责任,而且今日三皇子的乳母说的可是御膳房和尚宫局,若是我只惩罚御膳房的管事而对尚宫局轻轻落下,你叫那边怎么想?
    本宫有言在先,做得好,恢复原职,做的不好,那就换人她眉头一挑,带出无限的狡黠,张尚宫必是能做好的不是吗?如此一来,罚与不罚对她来讲只不过是个脸面问题。
    但是对曹总管和魏嬷嬷这两人来说,这个承诺,只是一块儿大饼,两人中,最多能留下一个。
    为上者,定要做到一视同仁,赏罚分明,不能本宫欣赏她,就要对她格外开恩。
    碧水恍然大悟,福福身,奴婢懂了,谢娘娘提点。
    走,周宜然起身,去看看八皇子醒了没,这小子,能吃能睡的,才几个月啊,这分量都坠手!
    小孩子嘛,能吃能睡是福气,能吃能睡才能长个子,八皇子白白胖胖的,瞧着多喜人啊!
    主仆几个一路说笑着走到了八皇子所在的厢房。
    另一边,曹总管和魏嬷嬷回了御膳房,满脸的晦气阴沉,旁的人都不敢接近他们。
    魏嬷嬷还在一边絮絮叨叨的,老曹啊,你说这可怎么办?这压低了声线,伸过脑袋去,这可有的是人盯着咱们两个的位置啊!
    烦躁地看了眼还在那儿说废话的魏嬷嬷,曹总管眼神闪烁,一旁的魏嬷嬷被弄个没脸,下不来台,也在心里嘀咕着。
    现下两人都清楚,皇后不可能任着他们两人都在高位上不事生产,毫无作为,况且两人也不是那种做错事就一定改的性子,一定会下去一个,再由皇后提拔的人和他们其中一人打擂台,那现在
    两人对视一眼,掩去了眼中的异样。
    时间进入八月初,这天气依旧热的厉害,周宜然手中捏着泥金荷花缂丝扇子,身边不远处摆着一个冰盆,依旧嫌热。
    给小天佑抹了一些防止长痱子的药膏,小宫女的鼻尖迅速地沁出了一层汗,周宜然见此,便赏了她一壶冰镇酸梅汤,得了赏赐,还是如此金贵的冰,小宫女高高兴兴地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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