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嘉焚沉下脸,“你无所谓我与其他人在一起?”
    “我……我真的配不上。”乔婉低声说。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是答应我的追求,还是继续说你配不上我。”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最终,乔婉忍着心碎回答,“我配不上你。”
    他霍嘉焚表白被拒?这放在外面,怕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就算是他要找更年轻的也找得到,就算是要找家世又好又年轻的也一抓一大把,偏偏,她一句配不上,就否了他所有付出的情感。
    她真当他非她不可了?但霍嘉焚到底是年纪大了,即便是被驳了面子,也没说什么,只是让她快点睡觉。
    乔婉咬了下唇,背过身去,虽然她很想抱住他。
    霍嘉焚也没说什么。
    翌日。
    霍嘉焚直接去找何穆笙要了钥匙,搬到乔婉房间对面住,乔婉对此没说什么,吃饭的时候依旧做霍嘉焚的小尾巴,帮他倒水夹菜,虔诚的像是他独一无二的信徒。
    吃饭时,乔瑟又提了kj的事,并且表示他已经收集到足够多的证据,打算开始对付d国了,只需要鰙海和部队里的人到达d国,将众人接走,他就有绝对的把握让d国在国际上站不住脚。
    “你一直在想着复仇,所以才没有整容吗?”顾西兮听闻后问道。
    “嗯,d国将我培养成机器,让我丧失情感,再三伤害爱人与爱我的人,还妄图将完成任务后的我杀了,这些,我都会一笔笔算清楚。”
    顾西兮点头,“我们都支持你。”
    乔瑟笑,“谢谢。”
    吃完饭后,霍嘉焚一个人离开,去街上买了对戒和一条项链,对戒给了厉铮,项链则是放到房间里,他还没做好决定要不要送给乔婉。
    咚咚咚——
    有人敲门。
    他起身将门打开,乔婉低着头站在门前,手里拿着一盘水果,她脖子上的吻痕带着血印子,特别吓人。
    霍嘉焚将水果接过,另一只手将她扯进房间里,他坐下,她被迫坐在他大腿上,他牵着她的手,让她喂他吃水果。
    一盘水果吃完,两人都没说一句话。
    霍嘉焚起身拉着她到桌前,打开盒子,将项链露给她看。
    乔婉的脑子‘轰——’一下就炸了,是她喜欢的款式和她喜欢的颜色,就算他不是为了她喜好而买,可这个,她是真的喜欢。
    “我,我的吗?”她声音颤抖,根本不敢相信。
    “不然呢?”他好笑反问。
    这没怎么见过世面的小家伙就是可爱,一条项链就激动成这样。
    乔婉伸手想去接,但最终还是低下头,“霍先生,我可以没有名分的留在你身边。”
    “确定不接?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
    她摇了摇头。
    眼泪却在眼眶打转,她可以再勇敢一点,只要勇敢到伸手拿起项链就好,可是,她没有。
    霍嘉焚直接将盒子合上,冷冷看她,“你会后悔。”
    乔婉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霍嘉焚当天晚上就离开了研究楼,再回来时身边跟着一个女孩,那女孩看起来比她还要小一点,非常好看,据霍嘉焚说是多国混血,是某家族的小公主,说是打算联姻,他带过来培养一下感情。
    顾西兮觉得有些奇怪,但是也没多问什么,还是私底下找了下霍嘉焚,“你怎么回事?带了个女人回来乔婉怎么办?”
    “她拒绝了我,我为什么还要管她?”
    “这……”顾西兮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小孩,她虽然是你的艺人,但是我已经仁至义尽,我给她买了礼物,正常的表达过情感,她说配不上我,不要我,我还能怎么样?”
    顾西兮也犯了难,这乔婉已经拒绝了霍嘉焚,难道还要霍嘉焚恬不知耻的贴上去?
    反正霍嘉焚不是这性格的人。
    霍嘉焚继续道,“与其对一个拿我解决欲望的女人动感情,我不如把时间浪费在联姻上,你之前说的对,我年纪也大了,需要一个人照顾。”
    顾西兮还能说什么?
    只能留下一句‘那我祝福你,要幸福嘉焚哥’,转头去找乔婉。
    乔婉表现的比霍嘉焚更加淡定,至少霍嘉焚提到乔婉语气里还带着一丝不满,乔婉全程都没其他情绪表情,顾西兮也就没问了。
    晚上。
    乔婉睡不着,一个人在研究楼里走着。
    意外发现了霍嘉焚跟那个漂亮的女孩子,他们在月光下接吻,然后衣服落了一地,女孩不知跟霍嘉焚说了什么,他动作一滞,温柔的吻她额头。
    她意外的向前近了两步,歪着头,近乎痴迷的欣赏眼前这一幕。
    没有丝毫的难过和疼痛感,她只觉得这画面美极了,她仿佛觉得,这画面中的女孩就是她。
    眼看着他们浓情密切,乔婉转过身,麻木的如同一具木偶离去。
    她不想看。
    她是喜欢的。
    哪怕被抑郁症抽走了灵魂,她还是喜欢上了一个,明明不可以喜欢的人。
    大概是,他真的太好了。
    霍嘉焚在进行到最后一步时,硬生生停下动作,他叹了口气,“莫妮卡,抱歉,我对你没有欲望。”
    莫妮卡看的出来,她轻笑着摇头,尽管眼睛里有泪珠,“没关系,大叔,至少我是这个圈子里,唯一一个,可以被你脱衣服的人,她们都会羡慕我的。”
    “为什么?”他皱眉。
    “你不知道吗?国内国外……许许多多的名媛,哪怕是见您一面都很荣幸,更别说是这样。”莫妮卡脸红了。
    “我已经淡出了圈子。”
    “可是,全球只有您一个人,能淡出去。”
    霍嘉焚叹气,让煞送莫妮卡回去。
    他回到房间后心像被火烧了一样无法平静,最终起身去敲对面的门,许久,里面的人都没有回应。
    现在不过才十点多,她肯定是睡不着的,平日里,她不到十点半都不会上床……
    霍嘉焚再次敲门,里面还是没人,他突然想起,他似乎还有这个门的门卡,他转身去拿了门卡将门打开。
    乔婉就躺在床上很安静,似乎是睡着了。
    可是。
    床上、地下,散落了不少白色药片。
    霍嘉焚瞳孔地震,他大步向前,将床上的人抱进怀里,“乔婉!乔婉你给我醒醒!”
    没有回答。
    但是有心跳有脉搏。
    霍嘉焚冷静下来,从一大堆药瓶里找到瓶子,看到‘安定片’的瞬间人都快疯了。
    她居然……真的自杀了……
    车被煞开走,霍嘉焚没办法,只好抱着乔婉去找顾西兮和厉铮要车钥匙。
    顾西兮看霍嘉焚情绪激动,眼眶都红了,提议自己开车送他们去医院,霍嘉焚同意了。
    通过洗胃,乔婉暂时脱离了危险,但至少也要明天才能醒。
    医院的长廊上,寂静无声。
    霍嘉焚靠在墙壁上,眼神木讷。
    “她可能,被你的举动刺激到了。”顾西兮低声打破沉默。
    “是我的错,我知道。”霍嘉焚声音沙哑。
    顾西兮叹了口气,拍了拍他肩膀,“我跟厉铮先走了,我不方便在公共场合多待。”
    霍嘉焚颔首,“你们走吧,我要一个人安静一会。”
    顾西兮点头。
    霍嘉焚一个看透了人生的人,也会如此紧张一个人吗?
    顾西兮不由感叹情感的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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