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我……突然感到恐惧。”恐惧什么?这种惧怕如同一股排山倒海的巨浪几乎将她吞噬。
    “怎会这样?”他的脸色顿时诲暗,难道是那件事的后遗症,可是刚开始还好好的,怎会半途如此?他心存疑惑,还有忧心忡忡,难道那层阴霾已深藏在她的心底,就像在这种时刻就会不声不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他们之间形成无法抹灭的伤痕。──这后遗症太可怕了!
    “我不知道,我感到阴道有股像钢铁般刺痛的感觉,让我痛苦难耐,那种感觉很差劲,很痛,让我觉得像一种酷刑。想忍住却怎么都忍不住的痛──”
    他不愿相信,难道她排斥性交,因为阿南和阿林对她的暴行?可恶!始料未及,张文惠竟是个蛇蝎女人,就算他错在先也不该自己任用酷刑危害他人的身心健康。话说回来当初没有期望她跟着他安身立命,不会有这件事发生;既然和她同居,就不该再招惹蒋姿芹,让她身陷危难,怪都怪他贪婪无厌,对爱情心不死,害了大家。
    他不相信他们不能克服──
    “我们再试试,别胡思乱想。看着我,想象我们正愉悦的作爱,你就不会害怕了。”他说,心却开始淌血。
    她点点头,不想让他失望,穴口却紧张的紧缩起来,干涸的像抽干水的沼地。
    这回他更小心翼翼的进入,“看着我……”
    她睁大眼凝视着他,目不转睛像等待医生内诊般令人排斥又恐惧的心情。
    他的肉茎缓缓的推送摩擦着她的阴壁,干燥的令他感觉皮肤摩擦的疼痛感,他抹了一口唾液,不敢过于刺激,缓缓的抽出好像不敢摩擦到她的伤口般缓慢柔和,她跟着他的吐纳调节呼吸。
    很好啊!没事!他觉得。怔怔的望着她紧绷的神情,此时此刻并没有异状,方才应该是她太过敏感,或许脑海突然泛起那狰狞的一幕,所以──反感。
    他安心的俯身吻她紧张紧抿不语的双唇,“你看,没事,现在不是好好的。”下体被她的身体紧紧吸附着,慢慢抽送的缓慢刺激让他好想射出,“……试试快一点……”
    语落,他瞬间加快马力,随着他快速的抽送节奏,精囊不断拍击她的阴部,肉茎用力捣着她的下腹,阴穴里因恐惧忘了分泌润滑,干燥的肉壁让她愈来愈疼痛难耐,不自觉得想夹紧双腿,不知为何他竟然都没感觉她的干涸,依然沉迷的不断推入送出。
    她不想坏了他的性致,强忍住痛楚咬紧牙根和他做爱,明天就要暂时分别了。
    直到再也忍不住终于气喘吁吁说:“好干,我觉得会痛,好像破皮了。”
    “很干?不会啊,很湿啊!”他往她花穴摸去,让她瞧看她的湿润。
    “可是……”她真的觉得很干很痛。是她的浅意识作祟吗?她茫然了。
    “我赶快射了吧……”看她脸色微恙,很不舒服,他做了最后冲刺,再度在她身上用力抽插起来。
    她的脸色开始泛白,唇色渐渐变为肤色。愈来愈快的撞击后,她终于忍不住从咽喉里发出难受的痛苦长吟,“啊……”
    惊骇的尖叫声。
    脑际划过一阵虚弱的冰冷,他被她的反应吓得破精而出,就在他射精的那一霎那,他眼睁睁的看着她瘫软昏厥了过去……
    被强暴的后遗症
    在候诊区等了一钟头,诊疗室门口旁的号码灯终于跳至“42”。
    “四十二号蒋姿芹小姐……”
    看起来呆板而专业的年轻护士从诊疗室里出来读着号码唱名,望着坐在候诊区里十来位病患,有人探了探身旁的人,听见叫自己的名字蒋姿芹从无意识中赫然回神起身跟着护士走进诊疗室里。
    这是她第一次至精神科看诊,来之前她预习了很多次,想象医生会询问哪些尴尬问题,该如何应对;应该如何向医生解说自己的特殊症状,或该怎样提及自己内心受创的过程。
    走进诊疗室护士拉开椅子请她坐下,面容白净和善的年轻男医生柔声问候:“你好,好像没来过?”他看着病历表再看一眼显得紧张的蒋姿芹。
    她摇头说:“没有。”双手紧张的交握着膝上的皮包,心跳变得急促不安。
    “放轻松,”见她神经绷紧,年轻医生露出腼腆的笑容安抚,眼神柔和的看着她问说:“最近有感到什么比较不舒服吗?”
    她丧气般低下头看着紧张交握的十指,嗫嚅说:“我……我最近常失眠……常做噩梦,晚上都睡不好。”
    “都做怎样的噩梦?”医生在病历上写了几个字,继续问。
    “梦见被人强暴,然后……”
    讲到“强暴”字眼她的双唇开始颤抖无法接话,医生见她异常反应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大概猜出几许端倪,只是看了看她的资料,问说:“你跟你先生感情好吗?”
    她摇了摇头,叹息说:“他已经入狱十多年了,我们之间没有感情基础。”他们早已是陌生人了。
    “他以前会对你施暴吗?”医生善意问。
    她点点头,“嗯,他个性比较暴戾,只要看不顺眼就动粗,他也是因为酒后跟朋友起冲突后来怀恨在心,两人再度失和一时丧失理智才杀了朋友。”
    “他是杀人犯。”医生没有显出惊讶表情,病患的背景千奇百怪早已习以为常,每人至少都有一种令人难以释怀的困扰压抑在心底才会造成心理疾病,轻者失眠心悸,重者自残。作为心理医生早就就见怪不怪。“也就是说基本上你们是有名无实的夫妻了。”
    “嗯。”她轻轻点头,心中却悄然掠过他即将假释的阴影。
    “当初你们怎么结婚的。”医生的口吻显得笃定,不像疑惑。
    “我们……”她吞吞吐吐起来,惊觉看似年轻的医生好像读出了她的心事,“当初是因为他强暴我,我怀了孕,所以……”
    医生像为她抱不平般的轻叹口气,“确实很多人为了面子问题息事宁人而以婚姻解决,其实这样反而会造成被害者精神上难以抹灭的阴影,通常都是被害者没有反抗自主能力,而由家人为她们做的主。”
    她默认。“我……最近又被强暴了,而且是两个人,我……”
    医生终于露出诧异表情,再次慎重的打量她眉宇间的忧虑,自觉反应问她:“你有报警验伤吗?”
    “没有。”她黯然回答。
    “为什么?这才是对你最好的保护方式,也是受暴妇女及早远离身心创伤最好的途径。”
    “我没有勇气一再接受伤害,也不愿在诉讼侦察的过程中我的家人因我而蒙羞。”
    “无法抹灭创伤,就是所有人害怕二度伤害的结果,其实面对事实让罪犯绳之于法反而是让自己快速自伤害中解脱的方式,将自己困绑在创伤的记忆中反而适得其反,伤害反而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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