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里有一个瘦弱的中年男人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看电视,看起来像是这栋别墅的主人。这时候已经过了零点,男人穿着睡袍,大概是看到大半夜的一堆陌生人闯进自己家里,吓得脸色苍白,双股颤颤,结结巴巴地退到墙角边,“你们......你们是谁?”
    黎天戎根本不搭理这个男人,他对身边的保镖点了点头,二十多个保镖呼啦啦的分散开,开始在别墅里寻找起来,没多一会儿就有一个去了二楼的保镖小跑下来,附在黎天戎耳边低声说了几句,黎天戎黑沉着脸,漫步往二楼的主卧室走去。
    主卧室的房门半开着,站在门口就能看见里面的大床上躺着一个人,那人背对着房门,大半个脑袋都埋在被子中,只有耷拉在外面的一条手臂光溜溜地裸露着。
    “砰”的一声巨响,黎天戎将房门踢开,皮鞋在木质的地七出板上响起一阵阵沉闷的响声,床上的人一动不动,似乎并没有被这些动静惊醒。
    黎天戎一把将被子掀开,一个半卷着身子,歪歪斜斜地穿着一件短袖睡衣的少年映入眼帘,大概是终于被惊醒了,少年揉了揉眼角,一头黑亮的秀发有点凌乱,精致漂亮的脸庞不知道是不是睡得久了微微有点陀红,一双又黑又大的眼睛里弥漫着雾气,看着别人的时候似乎饱含深情,声音软软糯糯的,带着几丝慵懒,看到闯进来的男人时似乎有几分吃惊,“戎哥,你怎么在这里?”
    “秦渝在哪里?”黎天戎冷冷地盯着这张熟悉的脸庞,在张溯当初为了退婚而设计人绑架自己的时候他们两人之间那淡薄的情分就走到了尽头,但因为这人在所有人都排斥自己的时候确确实实不离不弃待在自己身边十几年,即使这里面有着对方被逼迫或者是算计的成分在,黎天戎心里对于张溯还是有着几分感激的,所以当年出事的时候便没有让人深究,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对方竟然还会使用这样的招数,而且对象还是秦渝。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不是已经找到秦渝了吗?”张溯歪歪脑袋,神情迷茫地看着黎天戎,不解地问道。
    黎天戎根本就懒得和张溯浪费口舌,两个保镖上前,一把将床上的人扯下来,张溯站立不稳直接摔到了地上。地上并没有铺地毯,再加上张溯的皮肤白皙,先落地的膝盖因为摔倒红了一大片,他长那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那么不客气地对待,挣扎了一下,瞪了一眼那个用力拉扯自己的保镖。
    但张溯在人前伪装惯了,他的记忆中黎天戎还是那个时时跟在自己身边,不管是什么要求都会满足自己的小胖子,即使对方现在已经脱离了一身肥肉,长得高大帅气,但心里还是认为这人还是自己所认识的人。
    张溯抽回一只手,轻轻揉了揉膝盖,可怜巴巴,又一副委屈神情看着黎天戎,“戎哥,你这是要干什么?”
    “我再问你一次,秦渝在哪里?”黎天戎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底的寒意越来越浓,这是他耐心即将告罄的预兆。
    张溯被对方冰冷的眼神刺得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听人说你不是找到秦渝了吗?他就在游戏......”
    张溯话没说完,一把埕亮的匕首压上了张溯的脖颈,相触的地方传来一阵刺痛,还有黏腻的液体涌出,张溯被这突然发生的状况吓得惊叫了一声,他没想到黎天戎会拿着军制匕首直接抵着自己,说了一半的话硬生生咽回了肚子中。
    “我怎么知道秦渝在哪里?你有证据证明他在我这里吗?”张溯的声音已经没有一开始的镇静,他握着拳头,逼迫自己和黎天戎直视,如果这会儿自己气弱了,只会让对方更加怀疑自己而已。
    冰凉的匕首在张溯的脖子慢慢上移,抵着他精致的下巴,最后停在对方殷红的唇瓣上,匕首尖端微微挑开他的双唇,轻轻地摩擦着,危险而毫无感情的声音从黎天戎的口中吐出,“要是你的舌头不会回答问题,那就割掉好了。”
    他真的会这么干。
    张溯浑身冰凉地看着他,眼里是浓浓的不可置信,黎天戎怎么可能会这样对待自己?“戎哥,我们好歹认识了二十多年,难道我们的感情还比不上你一个猜测吗?”
    匕首往里又递进了几分,刚才对方说话的时候开启了牙关,现在匕首尖端已经碰到了张溯柔软的舌尖,张溯吓得将舌头往里缩了缩,生怕对方真的在上面开一个口子。
    “如果你以为这几年你在我面前蹦跶我不管你是因为顾念之前的感情,那你就错了,我只是没有精力搭理你而已。而且我和你之间没有任何你所认为的感情,你以为当年你□□我的事情我不知道吗?我还要多谢你当初绑架我的事情,要不然我还不会下定决心去泽城。”
    “我既然敢来找你,你以为我会不知道你干了什么事情?你是太过高看自己还是太过低估了我的能力?这几年我的耐心不太好,要是再得不到我想要的答案,我可就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干什么了,我想区区一个张家的私生子,即使残了废了,张家家主也不敢跑来我们黎家讨公道吧?毕竟他还有两个亲儿子。何况这几年我找人的本事虽然差了一点,但要抹消一个人还是能做到的。你要不要试试看?嗯?”
    黎天戎每说一个字张溯心里就沉了几分,在黎天戎话落的时候,本来一直站在旁边的一个保镖突然伸脚踩了一下张溯的脚踝,一声清脆的骨头碎裂声伴随着张溯的惨叫响起,刚才因为黎天戎的话语而白了脸色的张溯这会儿额头已经布满了冷汗,连回头怒瞪那个胆敢踩自己的人都做不到,还因为动作过大,唇瓣被匕首划破了一道口子,几滴鲜红的血珠点缀在唇瓣上,衬得他的脸色犹如白纸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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