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追到沧易河畔时,楚枫尚未回头,月臣的气息就笼罩着她,想想,他们俩得多近,近到一呼一吸间的气息能笼罩全身。月臣的举手投足间的味道,在楚枫的耳边脸庞;他呼吸的在她的呼吸里,这是有多浪漫!是不是楚枫一抬头就能碰到月臣的眼?太撩人了!狮子大大把我撩得啊……反正我是想入非非了!
    牵手那一刻,楚枫心突的一跳,而月臣还沉稳持重到这十年从没有主动过,楚枫的小心脏啊!哈哈!到底是夏虫在叫,还是楚枫的心?到底是轻巧如吟唱,还是已经从她的心里吟唱出来了欢愉?到底是月臣撩拨了楚枫,还是狮子大大撩拨了我们啊?这撩动的情虫儿,在楚枫的心里,在我的心里如吟如诵,漾开了月臣的柔声细语“生是她的人,死是她的鬼,寸步不离。”一语我是激动泪出了!其实,早就表白过,早就深情种下不曾动摇过!直到厚积到今日,直到浓得化不开的今日才那么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过往种种,怎能不历历在眼前涌起!怎么不可能激动得情起泪涌!
    可下一秒,就一秒,我就破涕而笑出了声:“她若不傻,她应该知晓吧!”笑si我了!月臣一激将,楚枫就范而上,“你说谁傻?”笑得我不行不行的。楚枫使用激将法对程垚,程垚直接揭穿不接招儿;可是月臣对楚枫使用激将法,楚枫秒秒钟都逃不过月臣的只言片语。认命了,哈哈哈!
    再有,别人的表白都是爱啊爱的,含蓄点的我说月明星稀你说爱的,唯独月臣和楚枫这俩可能是最另类的告白了!生死鬼神傻不傻的表白,笑得我连感叹他们一路的艰难都没来得及,就带泪笑场不停啊!30日更新那天,我老公问我:“你都傻笑一下午了,到晚上怎么还在笑,你是不是笑傻了啊!”往常会秒秒钟片他到他求饶,那天,饶过了他!就月臣这句不傻就应该知晓救了他。
    再到后面,月臣那句“我傻,我最傻!”真的让我又没忍住泪,断了那指伤痛了的是月臣这辈子不能原谅自己的心。残缺了的痛,让月臣寸步不离,哪怕不知道楚枫心里的人是谁,也要留在她身边不离,相守,护住楚枫。那句“你最重要!”又是让我泪腺不受控制了!
    揉身入怀的楚枫,怀里佳人的月臣,在月光倾泻,漫入千山,映入水中的这一刻,终不是梦,却似幻似梦。之前多少次,夜半来,天明去的温存,之前多少次闭眼后醒来不见的痴恋柔情!一起等日出,让阳光见证还入怀里的情,让阳光定格这金色的爱情。我原本打算跟他们俩一起等待2022年的第一缕阳光,然后写下自己磨磨唧唧的乱绪胡思,但是,家里的傻老公非要搂着我入睡,在他肥腻的熊怀里到是足够温暖,便迷糊入梦了!一觉到午上此时了!
    不知道2022年的楚枫月臣明月千山的初夏世界,日出又会是怎样?
    表白之后,是军帐山河前的眼波相连横溢?还是南方战火中的坚毅互守?或是南征并肩浴血奋战地困苦?表白了只是走到了你面前而已;还有千山要越:皇上那里是否会同意,毕竟楚枫是驻边大将;手下军中的人如何看待月臣,毕竟月臣只是幕僚军师;南方血战地恨愁过往,月臣要如何了结;北境的隐患青木哉未平,楚枫还有怎样地出生入死。我还万分担心,担心月臣说的那句:“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会不会预示着,月臣在南方的战事里,会……不知道狮子大大你的故事最开始的设计里是怎样的,但相信你,从锦衣到冰心,从灵犀到月魄,从月斜到士为知己,目前都没有bei,你一定要坚守住啊!生活里,悲苦已经不断,无法承受的太多了,让我们活在书里活在明月漫过的千山里,能幸福、安康吧!这也是我对狮子大大和所有好朋友的2022年祝福。新年快乐。
    这爱已明了,共同面对会更精彩吧!还有几番期待,几番情与爱地悸动等着我们呢?拭目以待,充满期待。
    以上1616个字,祝福狮子大大一路顺利;祝福淑芬们一直顺利!】
    【
    【终于表白了 啊啊啊 我词穷
    表白章打卡 滴】
    【大大元旦快乐!!从初春看着他俩爱情长跑终于结束了所有铺垫,在年终收尾。原想“海上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大抵会由楚枫说出,没想到是月臣主动!
    是否是南征的序章,来年就可以看到他们相守了。
    总在起起伏伏中前进,大家都越来越好。】
    【捉虫  祁楚微微一怔】
    【太好了!!!!】
    【在年前可以看到两情相悦真是太好了!】
    【在年前可以看到两情相悦真是太好了!】
    【明了明了,留下眼泪】
    【真好!终于说清楚在一起了!】
    【
    -完-
    第96章 (下)
    ◎偎在他怀中,暖意浓浓,原本被凉风压下去的酒劲复缓缓上头,困意渐起,为了不睡着,祁楚枫东一尽◎
    偎在他怀中, 暖意浓浓,原本被凉风压下去的酒劲复缓缓上头,困意渐起,为了不睡着, 祁楚枫东一句西一句地与裴月臣闲聊。偏偏她说话又不老实, 她的头发就在他的下颌处蹭来蹭去, 弄得他怪痒痒的,过得片刻, 便得替她拢一拢头发。
    忽想起今日他来不及说的话,祁楚枫抬首问道:“对了,你给树儿的贺礼是什么?”
    “盘龙枪法。”裴月臣道。
    “三十六路盘龙枪法!”祁楚枫吃了一惊, 坐直身子, “枪谱吗?这些年,怎得我从未见过这本枪谱?”
    裴月臣笑着, 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头:“都在这里,我也是最近才把枪谱绘出来,除了心法和招式, 还有我自己的心得小注。”
    “你竟拿这个当作贺礼……”祁楚枫着实料想不到。盘龙枪法,自裴月臣来北境之后,从来不见他使过, 即便是教授祁长松枪法,也从未见他传过此套枪法。祁楚枫原以为, 他大概此生都不会再提及三十六路盘龙枪法, 万万没想到他竟会用它来作为赵春树的贺礼。
    似已猜到她心中所想, 裴月臣笑了笑道:“从前不教长松, 因为长松内力有限, 若硬是要教他, 怕他反而因此受伤。”
    “我哥那性子……”祁楚枫无奈地摇摇头,祁长松在武学上确实懒散,爹爹在世时,亦是拿他没有办法,好在祁长松为人宽厚又不失威仪,是个带兵的料子,爹爹方才没有苛责于他,“不过,树儿的内力虽好,但他素来用刀,枪法上可生疏多了。你这个贺礼贵重是贵重,在他手中,还是可惜了。”
    闻言,裴月臣只是笑,也不作声。
    只片刻功夫,祁楚枫已然反应过来:“你是想着,可以给云儿?”赵暮云昔日在京城便曾拜名师,学了一身精湛的枪法。中原武学,师门派别尤其讲究,裴月臣此前虽有心传他盘龙枪术,却碍于他的师门,不便传授,今日正好借树儿大婚,送出此套枪术。
    “树儿不练,可以给云儿,这是他们兄弟情谊,便与我不相干,云儿也不必承我的情。”裴月臣含笑道。
    祁楚枫看着他,心思百转千回,她并不在意他将这套枪法传给谁,她在意的是,他可还愿意重拾这套盘龙枪法。沥雪枪虽然重新回到他的手上,却始终没有见过他用过……此时已是初夏时节,沧浪亭周遭的青肤樱已到了花季末期,夜风拂过,便有纷纷扬扬的花瓣落下,她看着花瓣落在他肩上,禁不住想起那年大雪中的他。
    “自那年京城之后,我也没再见过三十六路盘龙枪法。”祁楚枫怅然一笑,“看来,说不定能看见云儿使这套枪法。”
    裴月臣转头看她,语气平静而自然:“你若想看,我随时可以使给你看。”
    闻言,祁楚枫一愣,看向他:“……当真?”
    “自然当真。”
    “我……”她想都不想便道,“我现下就想看。”
    “好!”
    裴月臣丝毫没有犹豫,一口答应。他随身并未带兵刃,顺手在近旁断了一截小枯树,折去枝叶,撩袍系于腰间,朝祁楚枫一笑:“比沥雪枪略长了些,你且将就看看。”
    话音刚落,他持枪退开三丈,振臂一抖,身巨震,发出嗡嗡的鸣声。
    “第一式,困龙得水;第二式,或跃在渊……”
    只听他口中说道,枪尖急点,,又化作漫天星尘,忽而聚,忽而散。月光落下,能看见树上的花瓣被枪身带起的劲风催动,落得又急又密,他就在花瓣之中,舞得密不透风……
    恍惚间,祁楚枫又看见了那年大雪中的他——
    枪随意走,意随心动,刺,戳、点、扫、挑……
    步伐飞旋,雪尘在他脚下腾出团团雾气。
    天空中飘落的雪花被枪身带起的劲风所挟,在他周身飞舞,如烟如雾。
    寒星点点,银光灼灼,破雪而出……
    “第三十六式,潜龙在渊!”
    只听他沉声道,枪身攒出万点银光,继而高高抛于空中,祁楚枫心中猛然一紧,目光紧紧盯着那柄枪在花瓣中落下……
    他单手牢牢擒住,轻轻巧巧挽了个枪花,这才收了枪,望着祁楚枫微微一笑:“小的学艺不精,看官若是满意,捧个钱场如何?”
    见他肯复拾起盘龙枪法,想来是已经放下当年的心结,祁楚枫又是替他欢喜又是心疼他,也不知该说什么,半晌才咕哝道:“……我可没钱。”
    裴月臣丢开树枝,笑着看她,伸手替她拂去发间的花瓣,轻声道:“那就捧个人场吧。”
    “嗯?”祁楚枫不解,仰头看他。
    裴月臣望着她,然后俯下身来,轻轻地亲了亲她。
    祁楚枫脸一下子就红了,而且滚烫滚烫的,把头埋进他怀里,过了好半晌,才道:“其实,我也可以不要聘礼的。”
    裴月臣拥着她,低低一笑:“你可以不要,但我不能不给。”
    “嗯?”祁楚枫不解。
    “你的婚事,你自己做不了主,须得圣上点头。”裴月臣解释道,“以现下我的身份,圣上决计看不上,我总得……”
    祁楚枫抬头看他,皱眉打断道:“就算他不许,又能拿我怎样。大不了我就说,生米已经煮成熟饭。”
    “兵法有云,君命有所不受。”裴月臣问道,“你可还记得,我当时是怎么对你说的?”
    祁楚枫闷闷答道:“你说,这句话不是说给将领听,而是说给君主听。”
    “不错,这句话是希望君主能够信任出征在外的将领,相信他们的判断。为将者切不可将此话当真。”裴月臣道,“婚事看似与兵权无关,但一旦抗旨,圣上对你必生罅隙,后患无穷。”
    祁楚枫低下头,其实她又何尝会不知晓呢,只是旁的事情她都能忍,唯独婚事她无法听从皇命。
    裴月臣道:“这是一则,不能因我,让你和圣上生出罅隙,否则我有何面目去见老将军;二则,你的名声也是极要紧的,不能让人在背地里拿着话柄嚼舌根。”
    “你样样只为我考虑,难道我能看着你去冒险。”祁楚枫急道,“你所说的聘礼,一定是战功对不对?这次南征,本就是一场硬仗,你若存这种心思,我如何敢让你去。”
    “楚枫……”裴月臣安抚她道,“你忘了,半本兵书是我慢慢讲给你听的,其中道理我岂会不懂。进不求名,退不避罪,我怎会去做那等贪功冒进之事。”
    祁楚枫不放心地看他。
    “再者,你才是大将军,没有你的军令,我又怎敢擅自行动。”裴月臣笑道。
    祁楚枫沉默了半晌,才道:“自古以来,就是圣心难测,你千万不可因此而以身犯险,不值得。”
    “你放心,我知晓。”裴月臣道。
    “纵使将来圣上不肯下旨赐婚,你我也……”祁楚枫本想说,你我也能相守终老,但话到嘴边,又觉得对他不公,便不再说下去。
    她虽未说出口,裴月臣却很清楚她想说什么。
    “我自然守着你,只不过,若能有个名分,想来也不错。”他故意逗她。
    祁楚枫噗嗤一笑,却知他话虽这么说,实则是在为自己名声着想,心下感动。
    这一夜,两人在沧浪亭中谈天说地,直至天明之时,并肩看着红日自江面上喷薄而出,霞光万丈,驱尽雾气……两人方才同乘一骑,返回将军府。
    此时的将军府,崔大勇正在焦急等待着,见着两人回来,连忙迎上前。
    “将军,周公公带着圣旨来了!”
    明旨终于到了,祁楚枫与裴月臣对视一眼,快步行入府中。
    周云正在偏堂休息,他是日夜兼程,今晨堪堪赶至将军府,看得出神情之间颇为疲惫。
    “周公公!”祁楚枫上前。
    “祁将军!”周云连忙起身施礼,自怀中掏出圣旨,“我带来了圣上的旨意。”
    祁楚枫连忙道:“公公稍候,容我先去更衣。”此时她身上所穿并非官袍,若是贸然接旨,生怕是对圣上大不敬。
    周云拦住她道:“将军是戎马中人,不必讲究这些虚礼,如今战事紧急,还是先接旨吧。”
    “就依公公所言。”
    既然他这么说,祁楚枫遂整理衣袍,然后撩袍跪下。堂中其他人等,裴月臣、崔大勇等人,也皆跪下,等候旨意。
    周云展开圣旨:“朕膺昊天之春命,今有东魉独据一方,多历年所,与我为雠。攻战之所败,苛法之所陷,饥馑之所夭,疾疫之所及,以万万计。稔恶既深,朕不敢赦!今命祁氏楚枫,讨伐贼寇,在斯一举,永清东南!”
    “微臣,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祁楚枫双手高举,接过圣旨。
    颁过旨意,周云连忙将她扶起:“祁将军快请起。”
    “听这个意思……”祁楚枫朝圣旨努努嘴,“圣上气得不轻啊。”
    周云叹了口气:“上个月,东魉又占了潭城,龙颜震怒,已经下旨将领兵的段将军连降三级,若一个月内拿不回潭城,提头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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