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站着干什么?”杨时屿的声音骤然拉回了靳舟的思绪。
    他赶紧收起脑子里的黄色废料,跟上杨时屿的步伐:“今晚想吃什么?老公给你做。”
    杨时屿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你心情很好?”
    靳舟的心情全都写在脸上。他收敛地说道:“还行。”
    杨时屿没再多问,继续向前走去。
    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两人肩并着肩,影子连成一片,融入了市井烟火的气息当中。
    走到离菜市场不远的路口,靳舟的手机突然收到了余赫发来的消息。
    点开图片一看,正是刘茜的那块百达翡丽手表。
    【余赫:靳哥,是这块吗?】
    【余赫:那人没有出手,只是打听了价格】
    很好,鱼已经咬饵了。
    想必是张瑞收到法院那边的立案通知,多少有些心慌。
    靳舟收起手机,用胳膊肘捅了捅身旁的杨时屿:“侵占案的事,你再帮我个忙呗?”
    杨时屿已经在立案一事上无条件帮助了靳舟,现在靳舟又提出别的要求,多少有点得寸进尺的意味。
    但谁会跟自家老婆客气呢?
    见杨时屿没反应,靳舟正想具体说说他的计划,这时却听杨时屿不咸不淡地问:“你想好给我口了吗?”
    这次不仅说这么脏的词,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靳舟简直气不打一处来:“你能不能有点理想?”
    “好。”杨时屿左右看了看通行的汽车,朝着菜市场的方向走去,“让我x你嘴里,我就帮忙。”
    “杨时屿!!”靳舟面红耳赤地站在原地,“我他妈真要生气了!!”
    看着杨时屿坦然自若的背影,靳舟突然发觉不太对劲。
    敢情杨时屿之前那副清心寡欲的样子,全他妈是装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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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与:不装了。
    第37章 脸红心跳
    靳舟是真有点不爽。
    说他死板也好,他就是不喜欢完美无瑕的杨时屿成天把口不口的挂在嘴边。
    晚饭也没心思做,还是杨时屿做了几个家常小菜,最后由靳舟来洗碗。
    杨时屿的手里堆了很多案件,每天晚上都会在书房忙到很晚。
    靳舟知道侵占案肯定不会分配给杨时屿,因为杨时屿去立案庭打了招呼,人家知道他和当事人有关系,为了公平,这个案子只会分配给其他刑庭法官。
    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靳舟突然想到,在大家都这么忙的时候,杨时屿还为了他去给别人增添工作,也算是挺把他的事放在心上的吧?
    这样一想,好像杨时屿说几句污话,也并没有让他那么不爽。
    手机忽然震动了起来,靳舟扫了眼来电显示,接着按下了接听键。
    “靳哥,”电话那头传来了孙义的声音,“打听到了,巴黎圣殿的员工工资是发在农商银行。”
    “能知道具体是哪个开户行吗?”靳舟问道。
    “就在巴黎圣殿旁边,不到五十米。”孙义说道,“银行的人好像跟巴黎圣殿的人挺熟,你可能不好去查。”
    靳舟早就预想到了这事不会顺利。
    在所有能行使调查权的人当中,律师是最无力、最憋屈的。哪怕身上带着律师证、立案通知等材料,别人不给你查,那就是不给你查。
    因此靳舟心里很清楚,无论银行的人跟张瑞熟不熟,都不会轻易让他查客户的账户信息。
    这一块的立法并没有完善,各地都有各地的规矩,只要对方不配合,那他没有任何办法。
    哦,不是。
    还有一个办法——找法官给自己撑腰。
    说撑腰有点俗,其实是向法官申请出具调查令,那银行就必须得配合。
    靳舟倒是有正当的申请理由,查张瑞的户头上有无大额进项,这样就能确定他有没有卖出手表。
    不过这并不是靳舟的真实目的,因为他知道手表还在张瑞手上。
    他查张瑞的银行账户,只是为了给张瑞施压,让张瑞知道他不好对付,这样表的事或许就有协商的余地。
    然而就跟立案时的情况一样,他手上没什么站得住脚的证据,负责的法官不一定会同意他的申请。
    刚才在回家的路上,他对杨时屿说还需要帮忙,就是因为这事。
    电视里播放着靳舟随便挑的一部电影,讲的是一只实验体大猩猩,崛起之后占领地球的故事。
    看着那只大猩猩那么励志的样子,靳舟刚萎下去的老攻之魂莫名又熊熊燃烧起来。
    万一今晚他把杨时屿睡服之后,杨时屿主动答应帮他解决调查令的事呢?
    也不用再听杨时屿老是提口不口的事。
    靳舟没有正儿八经地上过班,也不知道工作压力是怎么一回事。
    但这些天杨时屿总是很快睡去,靳舟多少能看出杨时屿是真的有点累。
    这样正好,杨时屿躺着不动,让他来发挥就行。
    “杨时屿。”靳舟抱着杨时屿的腰,凑到他的后颈说道,“我有一个想法。”
    “嗯?”杨时屿显然已在入睡的边缘,懒洋洋地应了一声,声音带着几分沙哑。
    靳舟听得心里痒痒的,继续说道:“我想了一个办法,可以公平公正地解决我们的上下问题。”
    “嗯。”杨时屿闭着双眼,也不知听进去没有。
    “我们猜拳。”靳舟抬起脑袋,越过杨时屿的肩膀,看着他侧脸道。
    杨时屿仍然没有睁眼,呼吸逐渐趋于平稳,似乎相比起靳舟的提议来,他对睡觉更感兴趣。
    “杨时屿。”靳舟不满地皱起眉头,手上摇了摇杨时屿的腰。
    他理解杨时屿的工作辛苦,但他这不是准备伺候人了吗?这么好的事杨时屿竟然还睡觉。
    片刻后,杨时屿没辙地呼出一口气,睁开带着倦意的眼眸,转过身来看向靳舟:“来吧。”
    猜拳。
    多么幼稚的提议,二十七岁的男人和三十岁的男人,竟然要靠猜拳定攻受。
    杨时屿当然不会当回事,他也是拿靳舟没办法,才配合靳舟搞这么无聊的把戏。
    “石头、剪刀……布!”
    微弱的月光透过窗帘照进卧室里,有人出了石头,有人出了布。
    杨时屿用修长的手指包住靳舟的拳头,淡淡道:“我赢了,你让我上。”
    说完之后,他便把手收了回去,作势又要翻身睡去。
    “哎,你等等。”靳舟赶紧把人按住。
    他怎么可能轻易认输?在提议之初,他就已经想好了万全的应对策略。
    “输的人当老公。”靳舟大言不惭道。
    他故意没有提前说条件,就是为了给自己留余地。谁让杨时屿这么轻易答应呢?身为一个法官,竟然连这点防骗意识都没有,也真该受点教训。
    然而杨时屿完全没有上当受骗的反应,仍然表情淡淡地看着靳舟道:“我就知道。”
    “嘿。”靳舟笑了笑,“那咱们别搞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了,你就从了我吧。”
    “好。”杨时屿应了一声,翻身过来压住靳舟,吻住了他的嘴唇。
    “唔,等等!”靳舟下意识地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想要再跟杨时屿确认一遍,但舌尖却被杨时屿牢牢缠住。
    算了算了,还是亲嘴儿重要。
    这次靳舟学会了反击,两人的舌尖你来我往地交战,战场从靳舟的口腔打进了杨时屿的口腔,最后停留在了呼吸灼热的唇齿之间。
    “怎么样?”靳舟有些小得意,趁着两人分开的空挡,他用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我有进步吧?”
    “嗯。”杨时屿微眯起双眼,又低头咬了过来,“真是好学生。”
    听到“好学生”三个字,靳舟当下觉得糟糕。
    怎么第一次就玩起师生play呢?
    他要是把持不住自己,把杨时屿弄伤怎么办?
    脑子里闪过许多奇奇怪怪的念头,这时靳舟突然发现杨时屿的手开始侵占他其他领地,于是赶紧集中精神,学着杨时屿上次那样,把手伸向了那沉睡着地方。
    “靳舟。”杨时屿猛地抓住那毫无章法却意外撩人的手,抬起眼眸看向靳舟,“你准备好了吗?”
    “什么?”靳舟被杨时屿的眼神看得有些愣。
    原来法官的双眼也能这么性感?
    还在靳舟发呆的时候,杨时屿突然把头埋了下去。
    这?!
    看着眼前的画面,靳舟的大脑轰地爆炸,这他妈不是说着玩的吗?
    *
    卧室里重新安静下来,两人背对着背侧躺,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靳舟不说话,是因为他气得不行,不想跟杨时屿说话。
    而杨时屿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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