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6)
贺鹏程听着扬扬一本正经的分析，所以，最后你的结论是？
要抓住卖鞋的那个！然后顺藤摸瓜！一网打尽！
还有吗？
警察叔叔加油！
贺鹏程：
看戏和过日子并不冲突。江雨扬一直在关注黄波明吸毒一事的后续发展，没想到对方被拘留的十八天后竟然被放了出来。
江雨扬虽然没跟广大网友们一样在网上发表不满和愤怒，但也很惊讶，贺先生，这吸毒不会被枪毙吗？
目前还没有这样的法律，只会被强制戒毒。贺鹏程给他解释，而且吸毒不触犯刑法，黄波明属于行政拘留。至于需要进戒毒所戒毒这个疏通一下就差不多了。
有规则的地方就有漏洞，唯一能做的就是永远完善。
那那些缉毒警察岂不是白死了？
贩毒者最该万死，但反向而推，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如果没人吸，就不会贩，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缉毒警察流血牺牲。在这条洒满鲜血的道路上，贩毒和吸毒都不能被原谅，没有什么情有可原。
贺鹏程不语。
家庭背景和自身实力的影响，使得他的交友圈很广。商人、律师、医生、警察
干什么都别吸毒，就当是为了我们。这是他的那个朋友临别时的最后一句话，后来他没有回来，尸体都没带回来。26岁。去参加他的葬礼时，他的女儿还不会说话。
这就是为什么当他发现公司里有人在吸毒后一定要连根拔起的原因。哪怕险些因此丧命。
不求捍卫正义，但求自己正义。
这是他的底线。
好了，别想了。贺鹏程收回思绪，不是念叨着要吃汽锅鸡，餐厅我都订好了。
江雨扬关了手机，跟贺先生一起到门口换鞋，其实我还想吃米线。
不行！贺鹏程想也不想。
江雨扬日常斜眼。
贺先生无所畏惧。
成了流量明星后，江雨扬每次出门都全副武装，即便大夏天，他也得口罩、墨镜、帽子一样不能少。
贺鹏程心疼又好笑，不知道的还以为我领个小傻子出门了呢。
江雨扬抬脚就踢。贺先生的黑裤子上立刻留下了脚印。
你怎么不躲啊。江雨扬忙弯下身，用手拍去印子。
你又舍不得使劲，躲什么。
小心哪天我真生气了，腿给你踢断！扬扬亮拳头，白白嫩嫩，像个刚出锅的大馒头。
贺先生莞尔一笑，哪条腿？
同为男人，再加上对方欠扁的表情，江雨扬想听不懂都不行，我当初要是知道你是这种人，我死都不喜欢你！
真香定律饶过谁啊！
你当初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说起以前，贺鹏程唯一的印象就是，一上来就说想嫁给我，你肯定暗恋我好久了。赶紧老实交代。
江雨扬才不说，抓过对方手里的车钥匙就走，今天我开车！
有证吗？
没有！
没证我也敢坐。
推门而进，米线的香气扑鼻而来，隔着口罩都闻得到。江雨扬吸吸鼻子，垂涎欲滴。
你好，我们订了包间。贺鹏程急忙把人领走。
但最后还是没拧过他，依旧点了份虾丸米线。热气扑在脸上，即便开着空调，江雨扬的鼻尖上还是很快就挂上了汗珠。
不是说只喜欢吃甜食吗？不是说不贪嘴吗？贺先生抽出纸巾小心的给他擦汗，不让点就跟我生气，我是把你惯坏了。
成功吃到米线的扬扬随便贺先生数落，夹起个虾丸吹凉后递到贺先生嘴边，啊～～
打不得骂不得。
只能咬过来吃掉。
我不吃鸡皮，麻烦贺先生帮我扒掉。
合着那个虾丸是用来贿赂他的？贺先生咀嚼的动作一顿，随后认命地开始扒鸡皮，不仅鸡皮扒了，骨头也剔了。
只要他想，真的可以把一个人宠上天。
美滋滋的一顿午饭后，江雨扬瘫在副驾驶上思考人生，双目轻阖，表情愉悦，阳光照在他身上，像一只慵懒的猫。
跟我去公司吧，晚上一起回家。贺先生恨不得将扬扬别裤腰带上，走哪带哪。
嗯。声音很小很懒。
扬扬，你有没有觉得你胖了。贺先生盯着他的侧颜，忽然觉得下巴要比以前圆润了些。
江雨扬眼睛都没睁，非常准确道：胖了四斤。
江雨扬总觉得贺先生公司里的员工都是人心惶惶、如临大敌的状态，但看贺先生那般淡定，也没多嘴问，只当他又发脾气了。
抱着自己的御用毛毛虫盘腿坐在沙发上，江雨扬闲到抠脚。要是他学金融专业的话，还能给贺先生帮帮忙，可惜，他只会演戏。
贺鹏程知道扬扬无聊，但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提高工作效率，尽量多挤出时间陪他。
特殊的电话铃声想起，贺鹏程第一时间接通，喂，
私人电话，特殊铃声。
江雨扬情不自禁地竖起耳朵听。
太好了！那边不知说了什么，贺先生眼神一亮，那你发到我邮箱里，有什么其他进展也随时告诉我。
嗯，不是私事。
江雨扬放心的躺倒，静等着时间一到贺先生领自己回家。
第52章
江雨扬今天起床比贺先生早， 因为昨晚贺先生良心发现没欺负他。看着身旁熟睡的人，江雨扬蹑手蹑脚地下床，洗漱完毕后下楼准备早饭。
跟贺先生只会熬粥比，扬扬会的东西可就太多了。阳光洒满窗台，如此晴朗而美好的早晨，用甜点做映衬， 最合适不过了。
把泡芙放进烤箱里烤，江雨扬双手叉腰，思考还能做点什么。
门铃声传来。谁会这么早就上门打扰？
江雨扬满是疑惑的走到门口， 屏幕里并没有见到什么人。把门打开后发现台阶上放着一个浅绿色方方正正的礼品盒，上面系着蝴蝶结。还是没有人。
无奈一笑，江雨扬弯身把它抱起来转身回屋。郑源睿送来的礼物他一般是不拆的， 今天不知怎么了，忽然想打开看看。
大概是他竟然大清早的送礼物。
为避免惨案发生，江雨扬把盒子放到茶几上， 伸长手臂用食指挑开了盖子并没有弹出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难道这货转性了？
江雨扬试探地前探身体，看到里面的东西后，惊叫出声，后背立刻蹿出一股冷汗， 明显被吓的不轻。
咬牙切齿的掏出手机，你有病啊！送那么恶心的礼物！
没骂变态，是因为江雨扬已经充分领略了对方的恶趣味，但这次还是被吓到了。
那头的郑源睿无辜眨眼，我没送你东西啊， 最近。
你没送？江雨扬明显不信，你现在在哪呢？
国外度假啊。郑源睿理所当然，不过我确实给你准备了礼物，一只螳螂的标本，回去就给你送去。
江雨扬不想听他对礼物的描述，扔下句回来再联系后，匆匆地挂了电话。
如果真不是他送的江雨扬面色沉重，那这件事的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而且郑源睿虽然恶趣味了些，但知道轻重。送的礼物整蛊为多，不会这么吓人的。
是自己的黑粉吗？
江雨扬脑海中开始罗列这个人可能的身份。
如果跟贺先生有关的话，对方应该不会这么幼稚。都是成年人，谁还玩这种小孩子的把戏。
没一会，郑源睿把电话打过来了，非常认真的问，你是不是收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了？
挂了电话郑源睿就觉得不对。扬扬这小孩从来不会主动给他打电话的，而且还主动问送没送他礼物。
江雨扬心累的嗯了声。
照片发过来。
江雨扬打开相机，拍了张照片给他，我以为是你送的。
艹！我怎么可能送这么恶心的玩意儿！郑源睿想了想，我上次送你礼物是三月份，这中间你收没收到过其他的礼物？
江雨扬回想了下，没有。
呼～郑源睿吐出口气，那还好，这是第一次。
身后传来开门声和贺先生低沉的嗓音，怎么醒的这么早？不多睡会。
江雨扬立刻扭过头，眼神惧怕又委屈，贺先生。
怎么了？贺鹏程发现他不对劲，急忙过去，第一眼就看到了盒子里的东西一只血/淋淋的手。
假的，但足够真，非常骇人。
扬扬，电话里又传来郑源睿的声音，我怎么觉得上面的血是真的呢？
气氛短暂的沉默。
贺鹏程伸手要碰，被江雨扬一把抓住，高声道：不行！
哎哎哎你别碰，万一上面有线索呢。郑源睿也连忙阻止，报警吧，这是恐吓，不是恶作剧。
贺鹏程把扬扬紧紧搂在怀里，面沉如水，眼里怒意滔天。拨通了一个电话，把事情大概交代后，你穿便装来，别开警车。
贺鹏程把人搂的更紧，低头亲吻扬扬的眼睛，心疼地问，吓坏了吧。
江雨扬一身鸡皮疙瘩，头皮发麻。过了好一会，才小声道：还好，在想这个人是谁。
不管是谁都有我呢。如果今天是自己先醒，这事他就偷偷地给办了。
一个半小时后，警察赶到。走在最前面的那个叫赵程宇，跟贺鹏程认识，进来就问，怎么回事？被人威胁了？
目前就收到了这个。贺鹏程看向茶几上的盒子。
查一下。赵程宇抬手示意后面跟着的两个人，开始问询，谁先发现盒子的？
江雨扬从贺先生怀里出来，坐正身体，我。听到门铃我就去开门了，然后发现了盒子，它被放在门口台阶上。
没看到什么人？
没有。江雨扬摇头，我开门前看了眼猫眼，就没发现人。
上面有一组指纹。围着盒子检查的警察道：目测来自同一个人。
应该是我拿它时印上去的。
还挺小心。赵程宇笑了下，对另外一人道：去调调监控，这东西总不可能自己飞来。
头，上面粘的是血。具体要带回去化验。
赵程宇示意知道了，顺势坐在茶几上，翘起二郎腿，你俩最近得罪过什么人吗？
扬扬的黑粉，我的竞争对手。贺鹏程看他，很多。
当我没问。赵程宇摆摆手，撑在地上的那只脚一下一下的点着地板，搞不清冲你俩谁来的，这事有点难办啊。
会不会是我们太大惊小怪了。江雨扬这时道：我之前还收到过恐吓信，连续了半个多月，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
贺鹏程：你没报警？
江雨扬摇头。
呵，真给我们警察省事。
不是。江雨扬解释，主要字体很幼稚，一看就是小孩子写的。还有错别字呢。而且那时候在剧组，忙着拍戏，我也就没当回事。
追星低龄化，声母韵母还没分清呢就会老公么么哒了。赵程宇扭过身，看着贺鹏程：哎，你说这事会不会是写恐吓信的那个长大了！
贺鹏程刮了他一眼，提醒，你是警察。
我知道啊。赵程宇没所谓，我现在不是没穿警服嘛。
江雨扬：原来警察叔叔也有这样的。
大约又是一个小时，那个出去调监控的警员回来了。贺鹏程从书房里拿来电脑，将U盘插进去
一名戴着棒球帽和口罩的女子鬼鬼祟祟的跑到别墅前，放下盒子又匆匆跑走。隔了没一分钟，江雨扬打开门出来了。再然后就是她出小区的人视频。
整个过程就是这样。
赵程宇摸着下巴，就这些？
嗯。警员点头，出了正门就是马路，没摄像头。
这里是不允许随便出入的，车辆要有通行证，行人要刷卡才能进，出去不需要。江雨扬忽然想起这件事。
我们是靠警察证进来的，赵程宇耸肩，她要么是这里的住户，要么是偷偷摸进来的。铁栅栏那么高，翻进来是个狠人。
是住户的可能基本排除。别问为什么，等你成了有钱人就知道了。
成功的人忙着继续成功，有钱的人忙着继续有钱。
没那么多闲工夫。
查了半天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最后赵程宇还在这吃了顿饭，这几天你俩都小心点，实在不行雇几个保镖。这个人我直觉跟你有关，直视着江雨扬。
私生饭吗？这个群体是比黑粉还要让人头疼的存在。
也可以这么理解。赵程宇点点头，对你有着变态的占有欲和控制欲，我之前接过很多这样的案子。
而她寄那只血手，是在对你示威。
贺鹏程嗤笑，扬扬是我的，我也变态。
江雨扬轻拍了他一下，瞎说什么呢。
要抓住卖鞋的那个！然后顺藤摸瓜！一网打尽！
还有吗？
警察叔叔加油！
贺鹏程：
看戏和过日子并不冲突。江雨扬一直在关注黄波明吸毒一事的后续发展，没想到对方被拘留的十八天后竟然被放了出来。
江雨扬虽然没跟广大网友们一样在网上发表不满和愤怒，但也很惊讶，贺先生，这吸毒不会被枪毙吗？
目前还没有这样的法律，只会被强制戒毒。贺鹏程给他解释，而且吸毒不触犯刑法，黄波明属于行政拘留。至于需要进戒毒所戒毒这个疏通一下就差不多了。
有规则的地方就有漏洞，唯一能做的就是永远完善。
那那些缉毒警察岂不是白死了？
贩毒者最该万死，但反向而推，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如果没人吸，就不会贩，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缉毒警察流血牺牲。在这条洒满鲜血的道路上，贩毒和吸毒都不能被原谅，没有什么情有可原。
贺鹏程不语。
家庭背景和自身实力的影响，使得他的交友圈很广。商人、律师、医生、警察
干什么都别吸毒，就当是为了我们。这是他的那个朋友临别时的最后一句话，后来他没有回来，尸体都没带回来。26岁。去参加他的葬礼时，他的女儿还不会说话。
这就是为什么当他发现公司里有人在吸毒后一定要连根拔起的原因。哪怕险些因此丧命。
不求捍卫正义，但求自己正义。
这是他的底线。
好了，别想了。贺鹏程收回思绪，不是念叨着要吃汽锅鸡，餐厅我都订好了。
江雨扬关了手机，跟贺先生一起到门口换鞋，其实我还想吃米线。
不行！贺鹏程想也不想。
江雨扬日常斜眼。
贺先生无所畏惧。
成了流量明星后，江雨扬每次出门都全副武装，即便大夏天，他也得口罩、墨镜、帽子一样不能少。
贺鹏程心疼又好笑，不知道的还以为我领个小傻子出门了呢。
江雨扬抬脚就踢。贺先生的黑裤子上立刻留下了脚印。
你怎么不躲啊。江雨扬忙弯下身，用手拍去印子。
你又舍不得使劲，躲什么。
小心哪天我真生气了，腿给你踢断！扬扬亮拳头，白白嫩嫩，像个刚出锅的大馒头。
贺先生莞尔一笑，哪条腿？
同为男人，再加上对方欠扁的表情，江雨扬想听不懂都不行，我当初要是知道你是这种人，我死都不喜欢你！
真香定律饶过谁啊！
你当初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说起以前，贺鹏程唯一的印象就是，一上来就说想嫁给我，你肯定暗恋我好久了。赶紧老实交代。
江雨扬才不说，抓过对方手里的车钥匙就走，今天我开车！
有证吗？
没有！
没证我也敢坐。
推门而进，米线的香气扑鼻而来，隔着口罩都闻得到。江雨扬吸吸鼻子，垂涎欲滴。
你好，我们订了包间。贺鹏程急忙把人领走。
但最后还是没拧过他，依旧点了份虾丸米线。热气扑在脸上，即便开着空调，江雨扬的鼻尖上还是很快就挂上了汗珠。
不是说只喜欢吃甜食吗？不是说不贪嘴吗？贺先生抽出纸巾小心的给他擦汗，不让点就跟我生气，我是把你惯坏了。
成功吃到米线的扬扬随便贺先生数落，夹起个虾丸吹凉后递到贺先生嘴边，啊～～
打不得骂不得。
只能咬过来吃掉。
我不吃鸡皮，麻烦贺先生帮我扒掉。
合着那个虾丸是用来贿赂他的？贺先生咀嚼的动作一顿，随后认命地开始扒鸡皮，不仅鸡皮扒了，骨头也剔了。
只要他想，真的可以把一个人宠上天。
美滋滋的一顿午饭后，江雨扬瘫在副驾驶上思考人生，双目轻阖，表情愉悦，阳光照在他身上，像一只慵懒的猫。
跟我去公司吧，晚上一起回家。贺先生恨不得将扬扬别裤腰带上，走哪带哪。
嗯。声音很小很懒。
扬扬，你有没有觉得你胖了。贺先生盯着他的侧颜，忽然觉得下巴要比以前圆润了些。
江雨扬眼睛都没睁，非常准确道：胖了四斤。
江雨扬总觉得贺先生公司里的员工都是人心惶惶、如临大敌的状态，但看贺先生那般淡定，也没多嘴问，只当他又发脾气了。
抱着自己的御用毛毛虫盘腿坐在沙发上，江雨扬闲到抠脚。要是他学金融专业的话，还能给贺先生帮帮忙，可惜，他只会演戏。
贺鹏程知道扬扬无聊，但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提高工作效率，尽量多挤出时间陪他。
特殊的电话铃声想起，贺鹏程第一时间接通，喂，
私人电话，特殊铃声。
江雨扬情不自禁地竖起耳朵听。
太好了！那边不知说了什么，贺先生眼神一亮，那你发到我邮箱里，有什么其他进展也随时告诉我。
嗯，不是私事。
江雨扬放心的躺倒，静等着时间一到贺先生领自己回家。
第52章
江雨扬今天起床比贺先生早， 因为昨晚贺先生良心发现没欺负他。看着身旁熟睡的人，江雨扬蹑手蹑脚地下床，洗漱完毕后下楼准备早饭。
跟贺先生只会熬粥比，扬扬会的东西可就太多了。阳光洒满窗台，如此晴朗而美好的早晨，用甜点做映衬， 最合适不过了。
把泡芙放进烤箱里烤，江雨扬双手叉腰，思考还能做点什么。
门铃声传来。谁会这么早就上门打扰？
江雨扬满是疑惑的走到门口， 屏幕里并没有见到什么人。把门打开后发现台阶上放着一个浅绿色方方正正的礼品盒，上面系着蝴蝶结。还是没有人。
无奈一笑，江雨扬弯身把它抱起来转身回屋。郑源睿送来的礼物他一般是不拆的， 今天不知怎么了，忽然想打开看看。
大概是他竟然大清早的送礼物。
为避免惨案发生，江雨扬把盒子放到茶几上， 伸长手臂用食指挑开了盖子并没有弹出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难道这货转性了？
江雨扬试探地前探身体，看到里面的东西后，惊叫出声，后背立刻蹿出一股冷汗， 明显被吓的不轻。
咬牙切齿的掏出手机，你有病啊！送那么恶心的礼物！
没骂变态，是因为江雨扬已经充分领略了对方的恶趣味，但这次还是被吓到了。
那头的郑源睿无辜眨眼，我没送你东西啊， 最近。
你没送？江雨扬明显不信，你现在在哪呢？
国外度假啊。郑源睿理所当然，不过我确实给你准备了礼物，一只螳螂的标本，回去就给你送去。
江雨扬不想听他对礼物的描述，扔下句回来再联系后，匆匆地挂了电话。
如果真不是他送的江雨扬面色沉重，那这件事的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而且郑源睿虽然恶趣味了些，但知道轻重。送的礼物整蛊为多，不会这么吓人的。
是自己的黑粉吗？
江雨扬脑海中开始罗列这个人可能的身份。
如果跟贺先生有关的话，对方应该不会这么幼稚。都是成年人，谁还玩这种小孩子的把戏。
没一会，郑源睿把电话打过来了，非常认真的问，你是不是收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了？
挂了电话郑源睿就觉得不对。扬扬这小孩从来不会主动给他打电话的，而且还主动问送没送他礼物。
江雨扬心累的嗯了声。
照片发过来。
江雨扬打开相机，拍了张照片给他，我以为是你送的。
艹！我怎么可能送这么恶心的玩意儿！郑源睿想了想，我上次送你礼物是三月份，这中间你收没收到过其他的礼物？
江雨扬回想了下，没有。
呼～郑源睿吐出口气，那还好，这是第一次。
身后传来开门声和贺先生低沉的嗓音，怎么醒的这么早？不多睡会。
江雨扬立刻扭过头，眼神惧怕又委屈，贺先生。
怎么了？贺鹏程发现他不对劲，急忙过去，第一眼就看到了盒子里的东西一只血/淋淋的手。
假的，但足够真，非常骇人。
扬扬，电话里又传来郑源睿的声音，我怎么觉得上面的血是真的呢？
气氛短暂的沉默。
贺鹏程伸手要碰，被江雨扬一把抓住，高声道：不行！
哎哎哎你别碰，万一上面有线索呢。郑源睿也连忙阻止，报警吧，这是恐吓，不是恶作剧。
贺鹏程把扬扬紧紧搂在怀里，面沉如水，眼里怒意滔天。拨通了一个电话，把事情大概交代后，你穿便装来，别开警车。
贺鹏程把人搂的更紧，低头亲吻扬扬的眼睛，心疼地问，吓坏了吧。
江雨扬一身鸡皮疙瘩，头皮发麻。过了好一会，才小声道：还好，在想这个人是谁。
不管是谁都有我呢。如果今天是自己先醒，这事他就偷偷地给办了。
一个半小时后，警察赶到。走在最前面的那个叫赵程宇，跟贺鹏程认识，进来就问，怎么回事？被人威胁了？
目前就收到了这个。贺鹏程看向茶几上的盒子。
查一下。赵程宇抬手示意后面跟着的两个人，开始问询，谁先发现盒子的？
江雨扬从贺先生怀里出来，坐正身体，我。听到门铃我就去开门了，然后发现了盒子，它被放在门口台阶上。
没看到什么人？
没有。江雨扬摇头，我开门前看了眼猫眼，就没发现人。
上面有一组指纹。围着盒子检查的警察道：目测来自同一个人。
应该是我拿它时印上去的。
还挺小心。赵程宇笑了下，对另外一人道：去调调监控，这东西总不可能自己飞来。
头，上面粘的是血。具体要带回去化验。
赵程宇示意知道了，顺势坐在茶几上，翘起二郎腿，你俩最近得罪过什么人吗？
扬扬的黑粉，我的竞争对手。贺鹏程看他，很多。
当我没问。赵程宇摆摆手，撑在地上的那只脚一下一下的点着地板，搞不清冲你俩谁来的，这事有点难办啊。
会不会是我们太大惊小怪了。江雨扬这时道：我之前还收到过恐吓信，连续了半个多月，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
贺鹏程：你没报警？
江雨扬摇头。
呵，真给我们警察省事。
不是。江雨扬解释，主要字体很幼稚，一看就是小孩子写的。还有错别字呢。而且那时候在剧组，忙着拍戏，我也就没当回事。
追星低龄化，声母韵母还没分清呢就会老公么么哒了。赵程宇扭过身，看着贺鹏程：哎，你说这事会不会是写恐吓信的那个长大了！
贺鹏程刮了他一眼，提醒，你是警察。
我知道啊。赵程宇没所谓，我现在不是没穿警服嘛。
江雨扬：原来警察叔叔也有这样的。
大约又是一个小时，那个出去调监控的警员回来了。贺鹏程从书房里拿来电脑，将U盘插进去
一名戴着棒球帽和口罩的女子鬼鬼祟祟的跑到别墅前，放下盒子又匆匆跑走。隔了没一分钟，江雨扬打开门出来了。再然后就是她出小区的人视频。
整个过程就是这样。
赵程宇摸着下巴，就这些？
嗯。警员点头，出了正门就是马路，没摄像头。
这里是不允许随便出入的，车辆要有通行证，行人要刷卡才能进，出去不需要。江雨扬忽然想起这件事。
我们是靠警察证进来的，赵程宇耸肩，她要么是这里的住户，要么是偷偷摸进来的。铁栅栏那么高，翻进来是个狠人。
是住户的可能基本排除。别问为什么，等你成了有钱人就知道了。
成功的人忙着继续成功，有钱的人忙着继续有钱。
没那么多闲工夫。
查了半天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最后赵程宇还在这吃了顿饭，这几天你俩都小心点，实在不行雇几个保镖。这个人我直觉跟你有关，直视着江雨扬。
私生饭吗？这个群体是比黑粉还要让人头疼的存在。
也可以这么理解。赵程宇点点头，对你有着变态的占有欲和控制欲，我之前接过很多这样的案子。
而她寄那只血手，是在对你示威。
贺鹏程嗤笑，扬扬是我的，我也变态。
江雨扬轻拍了他一下，瞎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