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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咱当兵的人,有啥不一样……”
    虚拟屏上,一首慷慨激昂的军旅歌响起,虎将军赶忙打起精神,静静的听着,边听边看着手中的歌词。
    两天后,这首歌就在军校里响起。
    到了九月中旬,不仅仅是在学校里,就是在民间也开始广为传唱,虽说有的人还唱的七拐八扭的跑调厉害,可依旧不妨碍他们对这首歌的喜爱。
    同时也让那些老百姓知道,他们现在的安定生活,都是那些将士们流血牺牲换来的,珍惜当下。
    这首歌与时下的曲调完全不同,却如同一股飓风,迅速席卷,即便有人觉得怪异,却觉得格外好听,而且还朗朗上口。
    比起那些凄凄惨惨戚戚的小调儿,这首歌给人一种激情向上的力量,气势十足。
    一时间不少男孩子甚至也想着去当兵,保家卫国。
    只是如今国泰民安,边境宁定,朝廷并没有大规模的征兵。
    而一些听到这首歌将士,不少人都泪流满面。
    是啊,自从离开家乡,就难见到爹娘,这里面有的人在军营里一呆就是七八年,莫说是见到爹娘了,家里的孩子都不知道长多高。
    很多人甚至就此和家里人失去了联系,不知道家中爹娘是否安好,妻儿是否能吃得饱穿得暖。
    现在还算是好一些的,至少不打仗了,若是遇到战事,指不定就要死在战场上,血流漂杵,尸横遍野,这是每次战乱过后的常态了。
    他们见惯了生死,更加的敬畏生命。
    盛京,雪落一袭娇嫩的粉色衣裙随风飞舞,三千青丝也在微风中纷乱。
    从女子学堂里走出来,准备回自己家中。
    她已经在这里买了一座宅子,两层的小楼,最喜欢的时候是在冬季里,坐在落地窗前,烹煮一壶茶,在冬日的暖阳中弹奏一曲,这是一种她从未体会过的宁静生活。
    “雪落老师,您要回家吗?”
    身后走来两个女学生,看到雪落后,亲昵的挽着她的胳膊。
    雪落笑道:“先去买点吃的再回去。”
    今晚回去还要忙,就不做饭了,买点现成的回去。
    “太好了,我们俩也要去呢,咱们一起好不好?”
    “好!”
    雪落在女子学堂里如鱼得水,这里的女学生对她都很敬重,而她也教导的很开心。
    尤其是之间跟着陛下游历的那大半年,学到了很多风格迥异的歌,都慢慢的交给了学堂里的学生,如今雪落在盛京的声望很高,却无人敢来找她的麻烦,只因为学堂里的人都知道,雪落老师是陛下亲自带回来的,她背后的靠山是当今女帝。
    学生们知道了,所有的人也就知道了。
    只是这背地里爱慕雪落的男子却有很多,也有媒人上门来提亲,只是雪落现在并不想嫁人,因此都拒绝了。
    她在这里也结交了一些女子,凑在一起大多就是谈论琴棋书画,雪落在这方面是不落于人的。
    在美食广场买了几样吃的,雪落就带回了自己家中。
    回到家里,吃过晚饭,上楼去书房里准备明日的功课。
    比起在楼子里卖笑的日子,现在的生活才是她想要的。
    虽说有时候也会想念女帝以及琥珀和玲珑,可是她与琥珀玲珑却经常通信,如今快递的速度很快,书信的来往也不困难。
    天色暗了下来,雪落将屋里屋外点燃灯烛,门前的两盏灯笼照亮了街道。
    “雪落姑娘,您的信,长安城送来的。”一个激灵的小伙子挎着一个布包走过来,接着灯烛取出一封信,递给雪落。
    雪落冲对方笑着道谢,然后回到家里落了锁。
    这封信里面装的是玲珑和琥珀一起写的,两人是邻居,隔着墙头就能说上话,不需要分开写也不需要分开装。
    信中写着两人都已经有了身孕,说是三个月,按照路上耽误的时间,现在差不多快四个月了。
    她自然是为两个好友高兴的。
    看完后,摊开一张纸,准备写回信。
    虽说三人已经相隔千里之遥,可是雪落却并不觉得孤单,每日里的生活多姿多彩,偶尔也会和几个好友踏青赏月,保持常联系,就已经很满足了。
    十月初,西楚爆了第一次内乱。
    因新皇楚战执意撤藩,三位藩王集结五十万大军,直指京师。
    周钰这段时间每日里都往勤政殿与陛下和两位宰相谈论西楚的战事。
    “五十万大军。”谢琅眉目清淡,莹润的手指拨弄着桌案上的玉玺,“楚战就是以同样的方式登基为帝的,他怎么可能不防着那些藩王,这其中肯定有问题。”
    苏颍道:“楚帝到底是急躁了,撤藩可不是闹着玩的,之前藩王在各自的封地拥兵自重,算是一方土皇帝,如今楚帝却要求他们居家迁至京师,生活在楚帝的眼皮子地下,那日子想来是不好过的,他们定然不情愿。”
    周钰笑道:“楚帝是想效仿我大周,国土均分!”
    “……”不仅仅是苏颍与林浦,就连谢琅都有些意外。
    “国情不同,他此举未免有些太不慎重了吧?”林浦深深的蹙起眉峰,“西楚可没有陛下这般能力压前朝的帝王,即便那楚帝手握重兵,可这次却一下子热闹了西楚所有的藩王,这些藩王的府兵集结起来,足以与楚帝的皇属军势均力敌,甚至不落下风。”
    这也是谢琅所好奇的。
    她执意想做一件事,必然会不惧身边的反对声。
    敢反对,那就得死,反正谁死她也死不了。
    但是楚帝不同,他想要坐稳屁股下面的位置,与前朝重臣支持不可分割。
    没有这些朝臣们的支持,楚帝的那个位子必然是虚浮不稳的。
    楚战虽说之前是藩王,可谢琅绝对不相信对方是个没脑子的。
    撤藩历来都不简单,西楚数百年的历史,历代帝王就没人想过撤藩?好将西楚天下尽数攥于掌控之中?肯定有,可是却从来没有人成功。
    楚战是凭借的什么?
    “西楚还有什么消息?”谢琅看向周钰。
    “这次西楚内乱绝不可能轻易结束,势必要造成鱼死网破的局面。”周钰道:“如今只有三路藩王,后续还会有四路藩王加入,到时候双方必然会展开一场激战,谁也无法开口妥协。”
    苏颍点点头,赞同周钰的看法,“大学士说的没错,楚帝是帝王,若是妥协的话,日后他的威严必然扫地,甚至那些藩王之后会更加的猖狂,指不定会联合起来逼宫。不妥协的话,一旦开战,西楚皇城必定沦陷,会成为这次战争的主战场。不管谁赢,对我大周都是一个有利的信号,就怕北凉会从中瓜分渔利。”
    “陛下这次是否还会亲临战场?”周钰突然问道。
    “朕不去了。”谢琅摆摆手,“若事事都让朕亲力亲为,要那些戍边将士有何用?”
    “既如此,北凉那边,臣也会暗中谋划,两年内会初见成效。但是想要完全掌控那两片国土,至少也需要五年的时间。”
    周钰回答的很肯定。
    “北凉民风彪悍,剧之前内线传递回来的消息,北凉现在战力达到了一百二十万,北凉恶劣的环境也造就了比起周边国家更加彪悍的将士,若是北凉不乱,而陛下也不出手的话,西楚那边与我大周不利。”
    “此事,你们三人暗中谋划,朕等你们的好消息。”
    “是!”
    三人历来勤政殿,苏颍叹息一声,“若是陛下出马,想来是不难的。”
    “天下不仅仅是陛下的天下,更是天下人的天下,不能事事都指望陛下,说句大不敬的话,日后陛下不在这个位置上了,而新君却没有陛下的能力,我大周岂不危已。”周钰道。
    “大学士说的在理。”他们可能是习惯了陛下的力挽狂澜,以至于总是指望着陛下。
    也是时候做出改变了。
    “爹爹,您喝茶。”一座幽静的小院儿里,一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正捧着一杯茶,迈着晃晃悠悠的小步子,小心翼翼的走到思言之面前。
    这是思言之在一起巡查途中,遇到一对年轻夫妇被山贼截杀,那对夫妇不幸离世,只留下这个刚满两岁的孩童。
    得知对方家中以无别的亲人,思言之正好年纪也不小了,就想养个孩子在膝下,那对夫妇答应了。
    回京后,思言之带着这个孩子去落了户籍,将他留在了自己身边,让他保留了自己的名字。
    毕竟他还能活着,是他的爹娘以自身的性命换来的。
    思言之接过茶碗,搁在院中的石桌上,将这孩子捞起来放在自己腿上。
    小家伙也不怕生,欢快的摇晃着小短腿,笑的比那枝头的鸟雀都好听。
    “晚上爹爹带你出去吃饭?”
    “好。”小家伙快活的点点头,他喜欢在外面吃。
    天色暗下来,思言之就带着孩子离开了家门。
    两人去了美食广场,小家伙别看吃不了多少,可是却喜欢买买买,看到好吃的都想买来尝尝。
    这本就不是什么大事,思言之自然不会拒绝。
    小家伙性子活泼,古灵精怪的,虽说每日里总能惹出一些事儿来,可是却也让那座小院里多了一些烟火气。
    不然只有他一个人住着,会显得分外冷清。
    “言之!”一个男子迎面而来,靠近后,冲着那小家伙伸出手,孩子也不怕生,任由对方将他抱在怀里,“带孩子出来觅食?”
    看到对方,思言之笑笑:“不愿在家里开火,就在外面买些吃的,怎么就你自己。”
    杨正宁毕业后就留在了长安大学里任教,虽说学业出众,足以为官,他却对学问更加热衷,因此拒绝了朝廷的赐封。
    思言之向后看了一眼,见到了杨正宁的妻子,对方是一位官家小姐,模样不算多出众,胜在温柔娴静,两人也是琴瑟和鸣,较为恩爱。
    “一个人带孩子不辛苦?”杨正宁逗弄着怀里的小家伙问道。
    “还好,他比较懂事,性子活泼了些,你也知道我喜静,有着孩子家里也能热闹热闹。”
    “这倒是。”杨正宁点点头,“下次什么时候走?你走后没人照顾他,就送到我府里,别把他留在锦衣卫衙门,对这孩子不好。”
    思言之思忖片刻后,“明年开春再走,到时候送你家里。”
    “行!”杨正宁抱着小家伙,和思言之在人群里走动着。
    妻子那边有小厮和侍女,倒是不用担心出事。
    在这里闹事,只需要高声喊一嗓子,防卫所的官兵就能立马赶到,这里最是安全了。
    “阿嚏!”临近边关,此时已经飞雪漫天。
    姚理一行人抵达边境的时候,放眼望去一片白茫茫的景象。
    八月里一直折腾到十月才抵达边境,虽说路上也耽误了些时间赏景,却也并不算慢。
    “这鬼天气。”他嘀咕一句,持折扇,敲了敲车门,“还有多久能到?”
    “回公子,差不多入夜就能抵达。”
    “那快些,早点到,路上耽搁着得冻死。”
    “是!”
    如今边境没有战事,粮草充足,即便是冬天,被服棉褥也都供应的上,比起往年,今年的戍边将士日子过得才算是正常起来。
    风雪逐渐增强,可是他们却不能停下来,毕竟周围没有任何可以歇脚的地方。
    姚理在马车内还好说,可是在外面驾车的人却苦了。
    衣服已经穿了好几层,凌冽的风雪还是一个劲的往你身体里面钻,一般人真的扛不住。
    如此折腾到天黑,他们一行三人,才终于看到了戍边大营的影子,远远望去,篝火星星点点,好似夜空。
    “来者何人?”
    两位手持长枪的军士上前来拦住他们。
    驾马的小厮跳下去,用力的跺了跺脚,掏出一枚令牌,“镇国将军府三公子。”
    对方仔细检查了令牌,这才放行。
    此时的地面已经不见了风雪,很显然是被将士们给清扫干净了。
    一路来到主帅大帐,马车才缓缓停下。
    姚理披着雪白的狐裘跳下马车,和从大帐里出来的人对上了视线。
    “你这小子,怎么赶在这个时候过来?”姚琮看到他,上前来,在姚理的肩膀重重的拍了两巴掌,若非姚理有武功底子,指定要被拍趴下。
    兄弟俩往大帐里走。
    “我是敢在八月里出的,那时候长安还热的很呢。”
    “你也知道那是长安,这里可是边境,从九月到来年的三四月,大半年都在下雪。”姚琮率先跨进大帐,冲上面的人喊道:“父帅,三弟来了。”
    姚慧芳抬头看着进来的儿子,眉目露出喜意,“一路可还太平?”
    “反正我是没遇到什么打家劫舍的。”姚理走到大帐中间的火盆前坐下烤火,冻得双脚都没有知觉了,“娘呢?”
    “她在军营后面的营帐里,待会儿咱一块过去。”姚慧芳知道,今年这个年,他们一家是能够团圆了,这在以往是连想都不敢想的。
    陛下的心还真大,就不怕姚家带兵谋逆?
    唯一遗憾的是,孙子孙女还留在了盛京。
    倒不是说不想来,孙子孙女年纪还小,可遭不住这么长时间的路途颠簸。
    等到日后大周的路修到边境,这样来往就方便了。
    “娘在这里还好吧?”
    “不大好。”姚琮笑道:“姨娘在这里住了快半年了,最开始还能到处走走看看,没过两个月就觉得没什么意思,想要回京,若非爹好说歹说的哄住了,你指定是要和姨娘错开了。”
    “嗯哼,哼……”姚慧芳脸上有些无光,没好气的瞪了长子一眼。
    姚理无所谓,“那等过完年,明年雪停之后,我在陪着娘回京,估计来这一次,她也就够了,以后再也不会想着过来玩了。”
    “……”姚大将军傻眼了,这可咋整?
    ------题外话------
    我在家里憋了很多天了,今天才下楼去超市采购了两袋物资。
    进超市需要测量体温,而且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不过我这边超市的物价没有什么浮动,菜品也比较齐全。
    而且我现,除了超市,其他的店铺全部都没有开门。
    顺便花了不到七十元买了一袋大虾,足足三十多只,很便宜。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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