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抽烟了?”上一次见他抽烟还是被传他和孙娅妮绯闻的时候。
    “是不是遇到烦心事了?”
    顾起挑眉:“事后烟,没听过?”
    “……”
    这个事后还可以隔好几个小时?
    顾起笑笑,把人揽在怀里问:“还疼不疼?”
    “疼!全身都疼!”
    “真荣幸!我竟然能让你疼两次。”
    显然,这个人和她想到一块去了,她没好气地拍打他。
    顾起揉了揉她的后脑勺:“我先去洗漱。”
    末了他顿了顿,问:“要不要一起?”
    唐眯平时都在主卫洗漱,顾起在公卫。她以为顾起所说的“一起”不过是各占一个地方,不料她才挤好牙膏,顾起就带着他的洗漱用具、还有他的电动剃须刀进来,真的一起洗漱!
    唐眯:“……”
    顾起笑着又说:“一起。”
    两人各站一边,空气中只有沉闷的电动牙刷的嗡声,两人在镜子中大眼瞪小眼,唐眯穿着棉拖鞋,身高还差一点才到他的肩膀。
    身高差带来什么不便,她想起上次两人雨中撑伞,为了不淋到她,他不声不响地自己淋湿了大半。
    另外一个就是昨晚,在某个忘情的时刻,她娇声说了句“吻我”。顾起顿了顿,随后停下,抽、出来俯身吻她。当时她脸爆红了,然后紧抿着唇不让他吻。顾起笑了,问到底是想让他做还是让他吻呢?还毫不害躁戳破:原来在他们这做还是接吻只能二选一啊。
    顾起看着镜子里的女孩眼神游离,脸蛋还有越来越红的趋势,笑问:“想什么呢?
    唐眯回过神,忙漱口,然后娇嗔地瞪他一眼。
    顾起不但不恼,还俯下身语气暧昧道:“脸这么红,肯定是想我了。”
    *
    顾起在唐眯醒来前已经买好早餐了,两人吃过早餐,唐眯才问起昨晚微博的事。
    从昨晚顾起发了那个回复后,她关了私信,顺便把手机关了充电,一直到此刻还没开机。昨晚她被眼前的人迷得昏头转向,占据了她全部思绪,有一种“从此君王不早朝”的超脱感,冷静过后才惊觉,这算不算是回避心理作祟?
    顾起倒是面无异样,说微博随便逛,还催她开机免去家人担心。也确实,知道唐兜软耳猫就是唐眯的人,基本都是最亲近的人了,官宣过后直接找到她的都是最为关心她的人。
    唐眯开机后,询问的人也就几个,唐誉、郭樽还有齐小线,一一回复过。
    没过多久,齐小线打来电话,连声啧叹说唐眯这招用得高,郭樽还给她打过电话邀功说是他给唐眯出的主意。最后齐小线问她以后有什么打算。
    “以后啊……”唐眯趴在沙发上,迷茫起来,“见一步走一步呗。”
    以后的事难说准呢,就像昨晚的官宣那样,也是出乎她意料,不一样平平稳稳地接受,然后现在还好好的。
    她看了一眼在餐厅临时办公的顾起,他聚精会神地盯着电脑屏幕,眉头微皱。
    虽然……是在某人庇护下,安安稳稳的。
    *
    情人节过后就迎来了春节,孙明策的儿子一家在国外,今年不打算回国,老人家也不愿意出国,于是唐、孙两家继中秋节一起过后,又一起过春节。
    孙家就孙明策和顾起在家,保姆早在一个星期前回家过年了。孙明策写得一手好字,于是承包起了两人的对联。除夕,顾起、唐眯和唐誉先在孙家贴好对联,再贴唐家的,两边都是三层小洋房,贴好对联已经用了一个下午了。
    大家一起吃了团圆饭,又全员守在电视旁看春晚。孙明策的儿子一家打了一通视频通话,看到老人家在唐家乐呵呵的也安心了。
    昔日两个爱斗嘴的老人家不知道是因为有两小年轻恋爱了,还是因为唐鸿成的那场病,两老居然能心平气和聊往事。
    大年初一,两家人早早齐聚一堂拜年,老的给小的派红包,小的给老的派。
    顾起向老人家问好后,唐眯溜到他身边,眼睛溜溜转着对他说新年快乐,边伸出手来要红包。
    她穿着红色长款大衣,里搭一件白色高领毛衣,栗色长卷发自然披下,眼睛透亮,草莓红的唇色。
    顾起有片刻恍惚,尤记得去年第一次见她时,头发才过肩的。
    他自然而然地揉了揉她的后脑勺,柔声道:“新年快乐。”
    然后递上一个红包。
    唐眯掂了掂,很重,便问:“是什么?”
    顾起神秘一笑:“情书。”
    唐眯不信,当面拆开——居然是一叠100元现金!
    “……”唐眯递他一眼,“你真够壕的!”
    顾起点了点她的脸颊,哄道:“笑一个。”
    唐眯抿着唇向上弯,眯着眼,摆了一个机械笑容。
    顾起点了点她的脸颊,勾唇一笑:“千金买一笑,值了!”
    一旁的唐誉啧一声,一副“没眼看”的表情。
    唐眯木着脸伸手向他:“红包呢?”
    唐誉:“你是长辈你先给!”
    唐眯:“你比我大你先给!”
    ……
    两人就辈份和年龄争得不可开交,顾起出声了:“我给吧。”
    然后递了个红包给唐誉,微笑祝福:“新年快乐。”
    “这是我和唐眯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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