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已经十一点了,补充了能量,林疏月的记忆渐渐拼凑整齐,然后意识到今天还要上课!
    她赶紧起身去找衣服,徐近阳按住她开衣柜的手,告诉她已经帮她请了一天假,今天不用去学校。
    林疏月反问:“那你呢?”
    “我当然也请了假,不然你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她突然想起来自己昨天在学校看到的画面,心里酸酸的,自知没资格吃醋,还是没头没脑地嘀咕了一句:“那夏然呢……”
    没头没尾的话,徐近阳听懂了,“你看到什么了?”
    “还问我,你们两个公然在学校搂搂抱抱,还好意思问我。”她又羞又气,钻进被窝不再搭理哥哥。
    过了一会儿,她感觉到身旁的床垫微微塌陷,有人躺了上来。转身露出脑袋,就看到哥哥带着笑意温柔的可以溺死人的眼神,她又不争气地心动了。
    哥哥隔着被子伸手搂住她,“我没有和她搂搂抱抱,我们之间也没有任何关系。是她故意假装摔倒,我只是扶了一下她,结果就被她得寸进尺抱住了,明明是哥哥白白被人占了便宜,你怎么还生起哥哥的气来了,嗯?”
    “真的吗?”她咬唇,往回找补,“我只是不想哥哥高叁谈恋爱,这么重要的时候,会分心耽误学习的。”
    “好,听你的。除了你,哥哥没有抱过别人,如果哥哥骗人,就让哥哥不得好死。你若是不信,我可以去调教室的监控给你看。”
    哥哥的声音在中胸腔振动,温热的呼吸落在发顶,她整个人窝在哥哥的怀里,感受着他的气息,舒服的浑身颤栗。不再踌躇,伸出手臂,回抱住了身旁的人。
    “我相信你,哥哥。”
    “嗯,哥哥好困,你陪哥哥睡一会儿好不好……”声音渐弱,熬了一夜的徐近阳终于撑不住睡着了。
    林疏月刚睡醒,并不困,但是她还是乖乖躺着,不想破坏这么难得的温馨甜蜜的氛围。
    她枕着哥哥的手臂,把两人中间的被子掏出来给他盖上。
    也许是高中的学习太累,身体太缺觉,躺着躺着,她的眼皮就开始打架。听着哥哥均匀绵长的呼吸,她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心安,做了一个美梦。
    再睁眼时已经是傍晚了,窗外霞光漫天,灿烂的火烧云铺满了半边天,映红了房间的薄纱窗帘。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梦幻的犹如置身童话世界中。林疏月心里的喜悦几乎要满溢出来,忍不住埋头在哥哥胸膛蹭了蹭。
    徐近阳的睫毛动了动。
    她偷偷看了一眼哥哥,见他还在睡着,便想趁这个机会做一些大胆的事。
    屏住呼吸伸出手轻轻碰了一下喉结,顺着颈项一路往上,流畅的下颌线、淡粉的薄唇、挺翘的鼻梁,温润的眉眼,最后又回到性感的喉结。
    一瞬间,情欲冲破名为理智的牢笼,林疏月倾身吻住了那处凸起。
    徐近阳睁开眼睛,身体陡然绷紧。
    未经人事的少女不知道喉结可能是一个男人最敏感的地方,不知道她的举动对身旁的男人具有怎样致命的诱惑力。
    *
    短暂的温存过后,林疏月就投入了备战月考的紧张学习中。
    哥哥要她以后上学都带着手机,上课时关机放在书包里,以备不时之需,有什么事都要第一时间联系他。
    上学放学的路上两人依旧牵手并行,只不过主动的人从哥哥换成了林疏月。
    那天的吻一直萦绕在心头,意识到妹妹可能喜欢自己,徐近阳说不出是什么心情,有震惊,有喜悦,有迷茫,有彷徨,也有担忧。看着妹妹对自己越来越依赖亲昵,他所能做的最大抵抗只有不主动,因为狠不下心拒绝她的靠近,当然也不忍心看到她因此伤心难过。俗话说物极必反,堵不如疏,压抑过度的情感最后只会更加猛烈地爆发。也许用不了多久,妹妹就会对他厌倦,人都是喜新厌旧的不是吗,含苞待放的少女拥有一整片森林。
    他即时享受和妹妹亲密接触的隐秘快乐,又在独处时被自我厌恶和愧疚吞没,唾弃自己身为兄长却没有以身作则,放任自己在禁忌之情中越陷越深。
    妹妹的每一次触碰都化作涂抹着蜜糖的利剑,刺的他伤痕累累,而他却甘之如饴。
    *
    随着最后一门考试的下课铃声响起,期待已久的国庆节的七天假期开始了。不过高叁的时间没有那么奢侈,他们只放叁天。
    考试这两天的天气不好,连绵的秋雨滴滴答答下了两天两夜,十月一号那天,老天爷却很有眼色地放晴了。
    知道姐姐今天要回来,林星年一大早就起床,麻利地收拾好自己和屋子。
    昨天下午从老师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发现他的伞不知道被谁拿走了,幼稚的把戏见多了,他也懒得去问那些所谓的对家,还不如回家多做两道题,幸好雨也不大,就一路淋雨回到家,然后就被母亲一顿骂。
    他的身体一向很好,这次夜里却罕见地发烧了。迷迷糊糊爬起来囫囵吞了一片退烧药,又倒回床上继续睡了。
    收到姐姐即将下车的消息,林星年便和母亲一起动身去街上接她。
    不多时,一辆城乡公交缓缓停在了街口,他眼睛一亮,立马迎上去,却看到徐近阳从车上下来,身后跟着姐姐,他眼里的光顷刻之间熄灭了,转身就走。
    “舅妈,不请自来,打扰了。”徐近阳礼貌打招呼。
    “你这孩子,说的哪里话,别跟舅妈客气。”李春梅很开心,外甥难得来一趟。
    林疏月更开心,“妈,哥哥送我回来,顺便看看奶奶,中午做地锅鸡给哥哥吃好不好。我都馋死了。”
    “行,想吃什么尽管说。”
    说完,再去看林星年,他已经走远了。莫名其妙,林疏月有点生气,叫了他一声,没有反应。
    她把包递给哥哥,朝弟弟大喊:“林星年,你给我站住!你再往前走一步,我就……”
    话未说完,林星年就停住了。好像又起烧了,他揉揉眉心,头隐隐作痛。
    见他止步,林疏月跑到他面前,气呼呼地说:“你怎么回事,无视我也就算了,见了客人也不打招呼,我平时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余光看到徐近阳走过来,林星年一语不发。
    “我没关系的,星年还小,你别生气。”徐近阳大方表示。
    “不行。”林疏月倔脾气也上来了,“再给你一次机会。”是对弟弟说的。
    林星年冷笑一声,握紧了拳头,看向徐近阳,说:“表哥,姐姐的包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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