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笃安没有食言,在下一个冬天快结束的时候,他终于来到了洛恩。
    这天赵一如进城了,很晚才回来,把钥匙给他留在了门口。
    晚上她回到家,发现走廊里放着他的几个箱子,一点一点挪过去,换好鞋子,就闻到阵阵奶香。
    “早说你做饭,我就不买了”,她把一个棕色纸袋放在桌上,里面是镇上唯一一家中餐馆的炒菜。
    忍不住凑过去看看他在做什么,却正好迎上他举着勺子请她品尝,一时躲闪不急,酱汁溅在嘴边,烫的她急忙往后退。
    “对不起对不起”,他放下勺子,一把抱住她,用冰凉的唇舌为她缓解烫伤。
    大半年没见了,他的急切显而易见,但想着要安抚她,动作是缓慢的,只是呼吸间的浓厚无法掩盖。
    双唇紧紧包裹住她,舌头舔掉她唇边的残汁,自然也不会放过她的牙齿。接着是柔软的舌尖,温暖的口腔,直到她被纠缠的呼吸急促。
    看到灶上的火还开着,她轻轻推开他——反正这一夜和以后,他们还有大把的时间留给彼此。
    但是推开的一刹那,正好对上了他的眼神。那细长幽深的双眸,闪着渴望与爱怜的流光,如细密碎钻洒落心湖,她就知道自己没办法抗拒。
    “快去关火!”她一边指挥一边去浴室拿浴巾。
    “为什么要铺这个”,孟笃安看着床上的浴巾问。
    “孟先生,我们现在呢,已经不是住在每天有人清洁的套房里了”,她见他似乎还没明白,“精液留在床单上很难洗的…”
    孟笃安会意,原本伸出去拿套的手又收了回去,上前搂住她的腰,把她放倒在床上。
    卧室里没有开灯,他身体的剪影投在墙壁上,流畅的线条和昂扬的勃起,看的她心痒。
    她用脚勾住他的腰,让他靠近自己的腿间。阳具拍打在光滑的阴阜上,轻轻跳了几下。
    “你今天好着急啊”,她笑着用手套弄,小腿蹭着他最敏感的臀侧。
    “你不着急吗?”他挪动腰臀,让龟头在她穴口细缝间流连,“老婆…你湿的都快溢出来了”。
    说着,他把头探入、浅浅插了几下,又迅速抽出。润滑的肉棒摩擦着她的阴核,引得她下身不断抽搐、爱液翻涌。
    “谁是…你老婆”,她强忍着肉穴里的酥麻,“我还没答应嫁给你呢”。
    “哦?那我挑战一下一分钟让一如高潮”,孟笃安感受到了她的强忍,摩擦的越发快了起来,“要是我成功了,你就当答应了好不好?”
    “不好,哪有你这强买强卖的…”赵一如作势要躲,却被他摩擦到了最敏感的地方,一下子酥痒难耐、身体紧绷在原地。
    孟笃安见状,知道自己快要得逞,按住她的小腹,身下更加卖力地摩擦她早已挺立的肉珠,手指伸入她湿热的穴口,感受里面的抽动。
    为了迎接他的到来,她大半个月没有自慰了。现在被他紧贴要害放肆挑逗,又看着他温柔却挑衅的眼神,只觉得身体发热发胀,酥麻的电流在全身流窜。突然最后一下袭来,她大腿紧绷,身体如触电般颤抖。
    他知道她倔强,即使高潮也会像现在这样紧闭双唇、不想让他得意。但是高潮后继续刺激她的身体,反而会让她痛,所以他贴心地用手指感应,从第一次紧狡抽搐开始,他就停止了摩擦,任由她的肉穴吸住他的手指再放开,身体不由自主地抖动。
    她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平静,就被他的阳具刺穿。
    “慢一点…”这算是她完全禁欲最长的一段时间了,“我有点紧……”
    “被老公粗暴顶开是不是很舒服?”他当然感受她的紧,她一直很紧,但是今天所有不同:穴口一如既往地湿滑,但顶到里面,却是箍的他发疼的紧致。
    孟笃安没有迟疑,趁着她还没有完全打开,奋力插入抽出,享受这最后一点阻滞。
    “不太…”她被他毫不留情的抽送撞的下腹微痛,但腔道内酥痒的摩擦是骗不了人的,她的身体早已适应他的形状和节奏,很快就舒展开来,“舒服…现在舒服了…”
    “老公用力,不要怜香惜玉,我喜欢你用力狠狠肏我…”
    孟笃安并不需要这样的鼓励,但是听她亲口说出,还是被引诱得越发勇猛。硕大的阳具在她光滑的下体狂抽猛插,带出一阵阵黏腻的爱液,沾湿他们的大腿,在肉身相接处发出清脆的声响。
    “老公,你射的时候,一定要深一点…要射到最里面,我想让你的精液在我身体里停留的久一点…”
    孟笃安拉住她的双腿,把他们之间最后一点缝隙也填满。
    “喜欢吗?老公现在插到你最里面了”,孟笃安实在无法抵抗她哀求的眼神。
    “喜欢…老公,喜欢你用力肏我的样子,喜欢你插到最里面,顶到我的子宫口,然后射在我的子宫里…”
    孟笃安明白了,她招招句句都在引诱她快点射,不由得有些不悦:
    “自己满足了,这么希望老公快点射吗?”说着捏了几下她的乳头。
    “不是的…我只是…”她决定还是说实话,“家里只有一条浴巾,你射了还要洗完烘干才能用,现在已经很晚了……”
    “你太扫兴了!”他这下是真的气了,用力掐她的腰身,惹得她在身下扭曲躲闪。
    “我错了我错了…”她已经被撞的没什么力气,哪里还受得了他这样掐弄,“老公你想肏多久肏多久,用力肏我,肏到你满足为止,我不急着洗浴巾了,等老公洗完澡,我用舌头帮老公舔干…”
    她一口一个老公足以让孟笃安失守,他不由得皱起眉。
    但是转念一想,他想到一个更好的办法。于是一把抱起她,让她的穴口紧贴他的,身体却是悬空。
    “啊…”赵一如赶紧用手臂和双腿夹紧他。
    “你的小穴不是很能夹吗?夹紧了”,说着他只用一只手托住她,另一只手拉开卧室的落地窗,一阵凉风从花园吹来。
    “你干嘛…”赵一如被突如其来的风吓到,小穴依然他一边走一边抽插,冷风下酥痒更甚。
    “不弄脏浴巾”,他用手臂撑起她的双腿,下身开始加速耸动。
    “不行啊…邻居会知道…”这不是其南山大宅,邻居在隔壁离得不远,很容易就能看见听见。
    “那你还叫!是不是被老公肏的根本忍不住?”说完又是一阵蓄力勇猛的抽送。
    “老公…不要这样耍我…我真的忍不住…”她被他撞的已经有些晕眩,很难控制自己的声音。
    “一如,我就是想听你无法控制地叫出来”,他灼热的唇舌紧紧覆住她的,“我用嘴帮你捂住,用力叫,老公喜欢你被肏地大声浪叫”。
    话音未落,他便一鼓作气最后冲刺,一阵急速的撞击和耸动,她的身体因为重力,只能每一次都被顶到最深处。她没有隐忍,放纵自己尽情呼喊,但经过他唇舌的过滤,声音并不淫靡,反倒是带着嘶吼的快意。
    最后几下撞击,孟笃安几乎用尽了自己的力气,他听到肉体撞击的声响,感受到她下身的紧缩,耳边和唇边荡漾着她被他吸入体内的低呼。
    放开她的时候,他自己都差点没站稳,好在身下是草地,她踉跄了一下却没有摔倒。
    趁她蹲下时,他使坏地用手插入穴内,引导温热的液体流出。流经洞口时,她被痒到,还轻轻颤栗了几下。
    “这么快就流出去太浪费了”,她急得推开他。
    “是不是辜负了你的心意?”他把沾满液体的手指往里面伸去,“老公用手帮你抹匀好不好?”
    “你少来!”她知道了他根本就是想逗她,“要是这次怀上了,是不是得跟孩子说:Ta是爸爸用手抹进去的?兄弟姐妹都被射在草地里了?”
    “你成天在想些什么?”孟笃安笑了,凌厉的嘴角暖意袭人,“我们的孩子如果会问这种问题,那也一定是继承你的衣钵”。
    赵一如不理他,起身回卧室,不想被他从身后抱住。
    身侧凛冽的晚风阵阵,吹的她瑟瑟发抖,但与他相贴处,却是灼热汗湿的皮肤。
    他吮吸亲吻她的后脖,温暖的手掌不安分地揉着她的双乳:
    “一如,我终于回家了,好想你”。
    晚饭是孟笃安做的黄油鸡。
    两人都才刚刚平静,深处的翻涌还没停止。室内暖气一吹,身体突然又软又酥又热,就像是除夕宴上暖意交融微醺的食客。
    “我突然有种过年的感觉…”她望着窗外刚刚发芽的枝杈,“人又累又暖和又安心”。
    这么一说,他们突然发现,之前都没有一起好好过过年——刚认识的那年在赵家不欢而散,结婚后的那年又碰上赵一鸿去世。
    “今年我们可以一起过一个最暖和的春节”,他又加了一句,“那时候南半球会有很多花上市,芍药、桔梗、薰衣草,我们可以把家里都摆满…对了,你会插花吧?”
    “…不会”,虽然她看起来应该会,“西式日式都不会”。
    “你妈没教过你吗?”这几乎是太太们的必修课。
    “我妈也不会…”她有些故作不悦地撇撇嘴,“她没那么厉害,你也别把她想的太神了”。
    孟笃安闻言,知道自己该认罚了,作心虚状低头吃完,乖乖洗了碗。
    夜渐渐深了,晚饭烹饪带来的热气,随着寒气渐侵悄然消散。赵一如准备好第二天工作需要的东西,看见孟笃安还坐在沙发上。
    “怎么了?”她摸摸他有些凉的手,“冷了就去洗泡个澡吧,我帮你放水”。
    男人一把拉住她的手腕,轻轻一拉,她就跌入怀中。
    “老婆,我有个不成熟的建议”,他闻着她的头发低声说,音调明显在克制,是她最喜欢的性感张力。
    “好,我来听听你这个成熟的人,有什么不成熟的建议”。
    “你之前说的对,受精的过程最好是唯美的、能对孩子描述的,草地上确实有点仓促。不如我们一起泡澡,在浴室里再试一次,好不好?”
    反正受精时间只能精确到日期,反正今夜还有大把时间,反正孟笃安有的是精力可以提供,反正他们都已经身处自己心心念念的家。从今以后,辰光漫长,余生漫长,爱欲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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