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仙仙嘴角残留丝笑,眼睛看向景夏,没立即拒绝。
    景夏眼睛定在筷子尖,嘴里用力咀嚼食物。
    最后,傅泊素开口回绝,打破沉闷的气氛。
    第二天,傅泊素搬进来。
    第二个月,景仙仙让景夏收拾东西,他们一起去北城,住傅泊素的别墅。
    家里收拾一空,地板落了灰。
    景夏站在书房门口,看着地板中间遗落的一个塑料杯,问景仙仙:“我们走了,小老鼠会不会饿死?”
    景仙仙曾说,在家里见到一只小仓鼠,来不及捉,后来家里吃的常常不见。她不忍心买药杀死它,遂把紧要的食物放冰箱,不要的放书房地上,把它养起来。
    景夏小时候养过仓鼠,觉得景仙仙的行为很合她意。
    景仙仙说:“不会的,它会去别的地方。”
    景夏环视四周,每个角落都浸满回忆。她最喜欢趴在客厅干净的地板上,一个人吹电扇吃西瓜,左手习题,右手杂志。孤独,但是甜美。
    她说:“以后我想回来看看。”
    景仙仙说好。
    但她们再没回来。回不来了。
    搬去北城后,傅泊素很忙,景仙仙终于实现理想,开了家服装店。
    景夏不太适应新学校,私立国际学校,和以前的不一样。
    她独来独往,在别墅也不自由,空旷的房子和庭院,佣人像木偶,面对你缄默不语,背对时私声窃窃。景夏把自己关卧室不出来。
    和傅泊素单独相处时,景夏总觉得,他在看她。那眼神像暗处的某种东西,虎视眈眈,她很没有安全感。
    很快,这种无声的牵拉被打破。
    附近一男生拉景夏一同上下学,一次在景夏家草坪前,他说了件趣事,景夏笑得捂肚子。
    男生忽然停下,扶起景夏的肩,握她手,说:“我喜欢你。你转来的第一天就喜欢。”
    景夏脸泛红,交握的手心潮湿,思考自己该说点什么。她不想恋爱,可直接拒绝,她会失去唯一的朋友。
    两人僵持一会儿,景夏余光瞟到一辆黑车,很眼熟,不知停了多久。
    车上人下来时,景夏抽回手。
    景夏后颈触到一阵冰凉,傅泊素的手在上面按了下,说:“回家吧。”
    他看了眼男生,景夏注意到,男生后退了几厘米。
    景夏进门,傅泊素让她去洗手。
    景夏打开冷水,从镜子里看到傅泊素走近,越过人与人的安全距离,纽扣贴上她的短袖衬衣,她的汗珠晕开,挤在两具身体之间。那股男人的味道钻入鼻尖。
    傅泊素从后面握住她双手,放水下搓揉,手掌宽大,色泽微深,她小手包里面,白弱细软,好像大力一点,就会坏。
    他鼻息呼在景夏颊侧,一绺头发挠得她痒,她说:“干净了。”
    傅泊素停下搓洗动作,依然包握着她,任手在水下冲洗。
    整个洗手间里,水流哗啦,她呼吸声急。
    景夏:“不用洗了……”
    傅泊素抬起湿淋淋的手,解景夏衬衣扣子,景夏想阻止,两手被他一手控住。
    他声音极低,说:“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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