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令过了十点还没回家,荀晗站在窗户旁,看到她和那个男人下了车,拉着手在楼下拥抱,眼看着两人的头靠在了一起,他闭上眼转过头,转身走到客厅里等她。等了好一会才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
    乐令一进门,看到荀晗还在客厅里,掩饰自己的尴尬轻咳了一声:“小晗你怎么还没睡啊?”
    “姐,我问你一件事,你先坐下。”乐令见他神情严肃,放下手中的包,坐在了沙发上。
    “我不想参加高考了,我准备加入上次那个项目组,他们答应我,先给我一笔奖金……”
    乐令还没听完就打断他:“不行,已经到了这个节骨眼,就算你先考试,以后上了大学也还可以加入这个项目,为什么要急着现在就去。”
    “我想要早点赚钱,姐,你不是一直想换工作吗?我有了收入,你就不用养我了。就……就让我来养你。我们一辈子相依为命,以前只有我们,以后也只有我们。”
    “晗晗,我从来没有觉得你是负担,一点点看着你长大成人,姐姐觉得很幸福。你马上要进入更大的世界了,你会遇到更多更好的人,姐姐我想要送完这最后一程。”
    乐令的话像是和他诀别一样,荀晗忍不住攥住手:“因为你马上要和那个男人在一起了吗?”
    乐令没有直接回答,嘴角泛出一丝微笑,眼睛好像越过他看到了不知名的远方:“以前想等你毕业了,姐姐我要换一份工作,然后走遍世界各地。”
    “那现在呢?”荀晗几乎是迫切追问。
    乐令轻轻一笑:“等你毕业,和他结婚,然后再走遍世界各地。”
    荀晗失落地低下头,不论哪一种规划,乐令与他的缘分似乎都在毕业后终止了。他顿时明白了,不论是他还是孙章,都只是乐令生命中的一段时光,没有孙章也会有别人,她始终把他当成弟弟。
    漫长的沉默,良久,荀晗抬起了头灿烂一笑,声音却有些哽咽:“那就好,姐姐你答应了我要陪我到最后,不能和那个男人提前跑掉。”
    当晚,孙章收到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我是荀晗,明天我们见一面,我有话要对你说。地点和时间我来安排。”
    少年强装大人来跟成年男子谈条件,想得到他的认同,想要获得尊重、被重视。
    真的和孙章面对面坐下了,对上对方这种有阅历的沉淀和积累的男人,荀晗只是强撑着硬气。
    餐厅是他挑的,他也准备了存了好几年的零花钱,到时候也会是他付款,所以他才是掌握主动的一方,想到这里他又挺起了胸膛。
    孙章对他有敌意,但顾忌着乐令不会真的伤害他。这敌意非要深究,只能说孙章对荀晗有些隐隐的嫉妒,嫉妒他陪伴在了乐令身边十多年,每天和她同吃同住,而且要是两人年纪相仿,乐令恐怕早就落入他的手中。
    幸好,幸好。
    不过孙章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能放开她,哪怕乐令已经嫁给别人,他怕是也会用尽手段把她夺回来。
    孙章有点心烦,他早就向乐令求过婚,可她当时一口回绝。
    荀晗不知道他对面这个气势逼人的男人此时心里是这些弯弯绕绕,他鼓足勇气,把心里准备了一整晚的话连珠炮一样全背了出来。大意就是,既然乐令选择和他在一起,他只能勉为其难接受。但他会观察他,如果他敢对不起乐令,他一定不会放过他。
    孙章倒是从他的神情中隐隐看出了一些挫败,他有成年男人的城府,抓住他的弱点就能击溃面前的小男孩。但他也尊重青年的意气,毕竟他也曾经年少过。
    “我会爱你姐姐一辈子的。”孙章对着荀晗伸出手,眼睛里没有一丝一毫的轻视,这是男人对男人的郑重承诺。
    荀晗吞了吞口水,极力忽视此时孙章身上冒出的强大气场,努力伸出手来和他相握。
    孙章开车送荀晗回学校,荀晗进了他这辆座驾,男性DNA本能疯狂动了,这可是传说中的经典硬派神车。荀晗这里摸摸,那里看看,孙章也不阻止。荀晗不小心触动扶手盒,看到了一个小小的藏蓝色丝绒盒子。
    孙章瞥到他惊讶的表情,忍不住替自己辩解:“我还在等时机,她会答应嫁给我的。”
    荀晗心里顿时得意起来,原来他还不知道姐姐已经答应嫁给他了,那好,起码到他考试结束前,就偏不告诉他,让他一个人蒙在鼓里。
    剩下的一路上,两人的气场莫名其妙地反了过来。孙章憋闷,荀晗得意。
    和荀晗会面后,孙章只觉得想见乐令的心更急切了,恨不得立刻见到她的脸。
    乐令恰好在荀晗的学校做公益,孙章放下荀晗后,一个电话便立刻找到了她。
    彼时乐令正抱着一大堆废旧体育器材往仓库走。孙章从她身后追上她,立刻抢走她手上的这些破了洞、断了把手的奇形怪状的球拍。
    乐令忙了小半天了,浑身大汗,脸、头发和衣服都是灰扑扑的,女为悦己者容,她感到有些难为情。她不想孙章看到她这幅脏兮兮的样子,马上加快脚步,领着他去仓库。
    推开仓库门,灰尘扑面而来,她被呛得咳嗽。
    “好了,我去吧,你在外面等我。”孙章拦下她,准备自己进去。
    乐令看着他笔挺的外套,又看了看空气中张牙舞爪的灰尘,顿时替他心疼干洗费。
    “不要,让我自己来。”又试图把球拍抢回去,球拍却纹丝不动。孙章不肯松手,男女力气悬殊,她的力气就像是隔靴搔痒。
    “我发现你这个人总是恨不得把我推到天边去。”孙章斜睨,眼睛里是乐令看不懂的焦躁。
    “我不过是怕弄脏你的衣服。”这人怎么忽晴忽雨的,浓情时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吵架时莫名其妙气得她不想理他。
    两人你拉我扯地一同进了仓库,乐令眼尖,看到一堆旧沙袋旁有一小块空地,示意他把东西放下。
    孙章放下了东西,却转身双手握住乐令的肩,令她无法动弹。
    乐令不得不直视他的眼睛,莫名感到一丝危险。
    他眼睛要盯穿她:“你没发现我们很多天没做过了吗?”乐令感到刚才和他斗嘴时的那股子热血又涌了上来,而且更为凶猛。她很想要他,想要得每天晚上双腿夹着被子摩擦,难言的空虚。
    她的眼睛一瞬间就带上了媚意,从他怀中仰头,细细觑着他因多日煎熬而隐隐灰暗的脸色。
    孙章低头吻她,乐令还有点理智:“不要,这里是学校。”
    孙章掀高她的T恤,推高胸罩,迫不及待地吃起了她的奶,舌头绕着奶尖打旋,吞进去吐出来,好不倦怠。
    又将她按在沙袋上,趴在她身上迫不及待亲吻,霸道得快将乐令吸进他身体里了。他的手一直在揉她,下身那根硬邦邦的东西热铁一样顶着她,顶得她好难受,铬着她扭来扭去。
    想推也推不开,双手像棉花一样,喘不上气。
    孙章抓着她的脚,一下一下往前顶,乐令口不成句地乱哼。
    “这么容易吹,是不是在想我?”乐令嘴硬不肯说话,孙章就捏着她的下巴让她看着他,乐令颓然闭眼抵抗,孙章却故意往深了使劲顶、研磨,逼着她睁开眼看着他。
    魔鬼的折磨手段,舒服爽快,要死要活,乐令软得一动也不想动,恨不得让这个男人永远留在她身体里。
    孙章身上的热汗啪嗒啪嗒地滴在她身上,两人的汗湿湿迭迭,滑腻冷香,不分彼此,他又扶起她的腰,把她重重往下按。
    大腿紧紧夹住他的腰,想把他的阴茎全部吞进身体里,迷恋他的龟头在体内莽撞刮擦,每一次密接,都让她灵魂震颤。他的频率越来越快,乐令不由得夹紧他,下面早已小河淙淙,孙章舒服到破音,他的动作更是粗鲁莽撞,乐令即便最初稍有不适应,此刻却受用得不肯放开。
    “不要离开我。”乐令抱着还在她体内的这个男人,她高潮时放下了心防。孙章这些日子里所有的暴虐和担心都消失不见,乐令自认识他起还未见他笑得这样舒心,那种透心的快乐让她十分疑惑。
    “小荀啊,你丢垃圾怎么去了这么久?”同学家长从整理得差不多的器材间伸头,只看到乐令背着她在关门,随口一问。
    她要是仔细一看,就会看到乐令潮红的脸,以及因为心虚而瑟瑟发抖的身体。
    乐令装作在整理架子上的羽毛球,背对着她说话:“张妈妈,我看东西都整理得差不多了,我想先去洗澡了。剩下的等明天再来登记造册吧。”
    “那好,我也得回去做饭了,那我们明天还是十点啊。”
    “好的呢。”乐令吁了口气。
    浴室内,乐令脱下已经湿透了的内裤,还有些白色的浊液黏在中央。她羞赧地分开腿根,任体内余下的东西顺着腿根流下,热水加速了化开,她洗了好半天才把身上的黏意洗掉。
    过了几天,林珊珊约她吃饭。
    “令令啊,你怎么又走神了?”林珊珊不满地用手拱了拱乐令。
    “没事,我有点累。”乐令忙振奋起精神继续听珊珊八卦,可脑子早就又飞到不知哪里去了。
    孙章现如今见缝插针地和她约会。每天早上就在楼下等着,等到小晗上学去了,就马上上来吃早饭。哪怕每天早上两人只有不到半个小时的共处时光,他也要进来。
    孙章不喜欢荀晗吃剩的,所以现在乐令每天早上需要做两份早餐。虽然只是简单的粥、鸡蛋和牛奶,但孙章每次吃得津津有味。
    但孙章总是会做一些出格的动作,就比如今天早上,他竟然......竟然,乐令想到就脸红了。今天早餐时,两人的身体还连着,孙章甚至连裤子都没有脱下,就这样插着她吃完了早饭。
    乐令从未敢想象有一天自己竟会这样大胆,这样羞人的场景,竟然主角是自己。
    像性瘾一样,从不知道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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