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背着光,周身笼罩着一层毛茸茸的金边。他先是愣了愣,然后低声道:“为什么这么问?”
    “你先告诉我是不是。”祝宁宁坚持。
    于是柳棠点了点头:“是。”
    他看着她,眼睛里亮起光,真像是夜晚的繁星。他经常对她笑,但没有一次笑得这样纯粹,仿佛有极大的喜悦破茧而出,而他的理智无法阻止。
    “你想起来了,是么?”他声音很轻。
    “嗯。”祝宁宁应道,鼻子一酸,“你一直都知道,是不是?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不敢。”柳棠摇摇头,“我怕你真的把我忘了。”
    “我怎么会忘记呢……”
    后半句消失在相接的双唇中。柳棠捧着她的脸,温柔地吮吻她的唇瓣。她在哭,他不介意,而她知道他不介意。阳光从厚重的云层裂缝中洒下,橙黄色的夕阳将他们暖融融地包围。
    这个吻足足持续了五分钟,直到放了学的小孩对着他们吹口哨,两个人才分开。明明寒风阵阵,相握的手心却出了汗,可没人愿意松开。
    两人手牵手在附近的公园里散着步,老人打太极拳,小孩子追逐打闹,一家人推着小婴儿出来透透风。市井之声像是融在幸福云团里的忽明忽暗的光点,而那云团里唯一真实的存在只有他们彼此和相交的手。
    街边有一小排水果摊,红亮的苹果、肚子鼓鼓的柚子、熟得裂了嘴的石榴……祝宁宁停下来挑了一些,柳棠付了钱,单手拎着塑料袋,一只手仍然坚持牵着她。晃晃悠悠地回到家时,街灯已经亮起,天边仅剩一抹暗淡的橙光。
    刚进家门,东西都来不及放,柳棠就吻了上来。他把祝宁宁往沙发上带,边走边脱下了厚重的外套。祝宁宁被他亲得腿发软,跌坐在沙发上,衣服也被层层褪去。
    两人在沙发上滚做一团,紧紧地搂抱在一起。滚烫的肉棍隔着外裤抵在腿心,祝宁宁被磨蹭得很快也湿成一片。
    喘息声,水声,衣料摩擦的沙沙声,混合在一起,便成了一首催情的舞曲。柳棠亲了许久后撑起身子来看她,就看见小女人眼里闪着水光,嘴唇被情欲染成了诱人的嫣红。
    “这里冷,到床上去?”他柔声问。
    “嗯。”
    祝宁宁红着脸点点头,紧接着就被男人一把抱了起来。
    柳棠比叁年前更加强壮,放松的时候身体的线条就十分清晰,用力时肌肉便更加张扬。脱下毛衣,他的腹肌即使在昏暗的光线中也清晰可见。见她盯着他看,他就笑着俯下身来,重新吻住她的嘴唇,边亲边替她脱下外衣。
    雪白的奶子在夜色中微颤,嫣红的乳粒暴露了她的情动。男人轻叹一声,大手覆上来,缓慢且有力地揉捏。另一只手则往下伸,探进潮湿的蜜缝中。
    娇媚的呻吟从祝宁宁喉管溢出,柳棠笑了笑,湿润温热的舌头从嘴角滑下,舔过乳肉,小腹,最后是穴口。舌尖轻挑阴蒂,引得女人忍不住打颤。
    突然间,角落里的手机屏幕亮起,“叮铃铃”的铃声像是一把利刃劈开了粘稠的空气。祝宁宁立刻要起身查看,柳棠按住她,哑着嗓子制止:“不要接。”
    “万一有什么急事……”
    “那就待会儿再回过去。”
    他凑过去,咬了咬她的唇,祝宁宁睫毛微颤,喘息间,两人又吻在一起。铃声停了下来,房间里只有接吻的啧啧水声。
    然而没过多久,铃声又像炸雷一样重新响起。祝宁宁还是挣扎着起了身,把手机捞到身边。屏幕上闪烁着程瑞的名字,她忽然有些心虚,眨着眼睛小心翼翼地望向柳棠。
    “可能真的有事……”
    而柳棠在黑暗中沉默了片刻后,嘴角扯起一个古怪的微笑。
    “接吧。”
    “……我很快就说完了。”
    祝宁宁保证道,随即按下了通话按钮。而她刚“喂”了一句,柳棠就俯下身,重重地舔上了流着水的蜜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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