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葭澜在沉晚意腿上轻声抽着气,她尝试以深呼吸来舒缓不断涌上的快感,以免在风暴里完全沉沦,却总被身下接二连叁的深入所打断。
    陡然急促、陡然停滞。
    于是主动的缓释变成了被动的配合,绵长的喘息变成了缠绵的呻吟。
    娓娓道来,娓娓动听。
    沉晚意用袖口蹭着林葭澜的乳尖,却始终不以手指去触碰爱抚。
    隔了一层布,令林葭澜有些难耐。
    略硬的面料摩挲着细腻的肌肤,微小的摩擦力撩拨着她身前的软肉,提醒她现下正一丝不挂,而沉晚意却是衣冠楚楚。
    林葭澜以十分狼狈的姿态趴在沉晚意怀中,承受着身前的亵玩和身下的抽插,意识逐渐陷于混沌,双目也变得迷蒙。
    在迷蒙之中,她的目光不期然地落在了地毯上。
    ……如果沉晚意提出要求,接下来,她的皮肤可能还要亲密接触这张毛质厚密的羊毛毯,或旁边那张贴面光滑的皮质座椅。
    林葭澜想象它们的触感,并因那想象而泛红了脸。
    她觉得,自己的思维和身体好像割裂成了两个独立的单元。
    一者欲拒还迎,以似有若无的廉耻心自欺欺人,暗地里却隐隐盼着某种桎梏被打破、某种伪装被揭穿……某个部位被侵入。
    一者放任自流,渴望被爱抚,更期待被掌控,在惩罚下激起战栗,在侵占中变得兴奋。
    总之,都像姐姐说的一样……恬不知羞。
    林葭澜恍然觉得,她已不再是她自己,只是趴在沉晚意膝头不断高潮迭起的小兽。
    深陷于原始的欲望,丧失了所有理智。
    不作深思,不计后果。
    只想被那人欺负。
    最好是,被她一次又一次地填满身体的每一处。
    撞进最深处,撞进心底里。
    让她们紧密相贴,契合无比。
    就像是楔子嵌入槽口。
    在双重意义上。
    欲海无舟,林葭澜合上眸感受身下的推波助澜,只想深深沉溺。
    ……
    一浪推过一浪的快感几乎摧毁了林葭澜的所有意志。她丧失了思考的能力,只知道本能地顺从沉晚意的命令。
    她让她往前,她便递出那对柔软,自投罗网地送进沉晚意手中供她亵玩。
    她让她张口,她便抬头含住递过来的手指,小心地收起了牙齿。
    她让她抬腿,她便打开自己,容那手指进入得更深,哪怕身子已经颤得很厉害。
    而后在沉晚意的攻势下一次又一次地缴械投降。
    那身下不堪一击,自然也不堪入目。
    最后,女孩仿佛被卸去了全身的力气,只能瘫软在沉晚意身上。她不再记得掩饰她的隐秘,于是沉晚意得以清晰瞧见那腿心是如何淤积起清池,浸染过山林,勾勒出潺潺垂落的水流。
    再度弄脏了地毯。
    沉晚意抬起了林葭澜的下巴,以沉静的目光注视她失焦的双眸。
    她凝眸在那双瞳孔中搜寻半晌,没有找到一星半点的推拒或反抗。
    相反,那里盛满了信任和依赖,盛满了她,也盛满了光。
    毫无保留,心甘情愿。
    是臣服又沉溺的模样。
    很乖了,沉晚意想。
    乖得让人想把她揉碎。
    她缓下手上的动作,慢慢从林葭澜体内退出。
    “起来。”沉晚意拍了拍女孩身后。
    “……嗯?”林葭澜从鼻腔发出一声呢喃,听起来柔软又迷离,像是刚从好梦中苏醒。
    她反应了一会儿,才从沉晚意的膝头缓缓爬起,顺着沉晚意的动作指示,跨坐在她身上。
    她巴巴望着沉晚意,面上潮红仍存,眼中全是对欲望的渴求。
    看样子,仍未从上一波的余欢和下一波的沉蓄中完全脱离,就猝不及防地被打断。
    有些可怜。
    沉晚意看她一眼:“低头。”
    林葭澜低下头。
    沉晚意伸手,在林葭澜的注视下,将手指缓缓刺入她的身下。
    林葭澜羽睫轻颤,看着那骨节分明的手指一点点没入,消失在眼下。
    她的神情有些懵懂,不知在想些什么。
    沉晚意向上抵了抵手指,林葭澜轻哼一声,抬眸看着眼前人,极缓慢地眨了下眼。
    像是此刻才意识到,那根消失的手指不是去了别处,而是埋入了她体内。
    掌控了她的要害。
    “姐姐。”她糯声唤。
    “嗯。”沉晚意揽住她的腰,“刚才高潮了几次?”
    甬道一紧,夹了夹手指。
    “叁、叁次。”
    “叁次。”沉晚意重复一遍,指尖拨弄着林葭澜的薄唇,故意问她,“告诉姐姐,够了吗?还要不要?”
    沉晚意以为女孩会犹豫沉默,或被逗得满脸通红,一言不发。
    但几乎是在这话音落下的下一拍,她便收到了回答。
    “要……”林葭澜答得极轻极快。
    女孩启唇,将那根作乱的手指噙住,软声求着眼前人:“……姐姐,阿澜还要……”
    口齿含糊不清,神情恍惚迷离。
    看来,确实想要得很。
    那便给她,沉晚意想。
    不过,她刚抚上那片花阜,就被女孩打断了动作。
    因为外面响起了两道男声,伴着由远而近的脚步声。
    令怀中的女孩慌了神。
    沉晚意看了林葭澜一眼,没再继续下去,却也没把人放开。
    她敛眉,听着那两人在外头说着话。
    一人“哦哟”一声:“嘿,这车不是雷尔法吗?”
    另一人饶有兴致:“嗬,还真是,它落地要多少万来着?”
    几乎是在声音传来的瞬间,林葭澜便从情欲中被迅速抽离。
    昏沉的欲望之火被碾灭,取而代之的是旁生的清醒。
    就像是囿于叁伏天里的人,被人从头顶淋下了一盆寒得彻骨的冰水。
    由闷热潮湿到紧张战栗。
    提醒着她……不要再继续下去。
    至少不能是现在。
    想起自己刚才的索求,林葭澜的脸几乎要烧灼起来。
    外面的声音陆陆续续传来,对话就发生在同她们一门之隔的车外。
    “落地价……我不道啊。我年纪轻轻就坐上了造价千万的地铁,哪用知道这种百万级小车啊?”
    “……行,你厉害。”
    “该说不说,这车锁没锁啊。看外头没啥意思,能不能瞧瞧里头的内饰,听说挺漂亮。”
    “成啊,你打开看啊。搞不好之后还能见识见识警车的内饰。”
    “去去去,咱接受过法律教育,这可不兴见识啊。”
    脚步声围着车绕了一圈,在林葭澜耳边构筑起环绕音。
    两人的声音听起来不算清晰,像是被隔去了一些分贝,但这并不能带给林葭澜丝毫安慰。
    分明所有玻璃都有防窥处理,窗帘也被拉上,可她无论如何都没法说服自己安心。
    至少无法像安然坐立的另一个人那样安心。
    沉晚意坐在位置上,凝眸瞧着身上女孩的一举一动。
    看她如何如梦方醒,如何噤若寒蝉,如何进一步感受羞耻和不安。
    如何抱紧了她,将身前流泻而出的春光全部藏进她怀中。
    像是在说,这些只能给她看。
    又或者是,以等价交换来索取她的庇护。
    所谓驱虎吞狼。
    沉晚意无声轻笑,伸手摸了摸女孩的头。
    林葭澜扬脸看着沉晚意,觉得在这种情境下被她安抚,实在有些羞赧。
    她趴在沉晚意的肩头,双唇无声开合:“……有人。”
    “嗯。”沉晚意偏过头低声应着,“听见了。”
    “所以——”沉晚意在她的耳垂轻咬一口,“阿澜忍一忍,不要叫出声。”
    说着,那身下的手指便在花穴内顶了一下。
    林葭澜眼中闪过明显的慌乱,她瞥了一眼窗外,下意识握住了沉晚意的手腕:“姐姐……别。”
    “嗯?”沉晚意反扣住女孩的手,“刚才不是说,没有要够?”
    林葭澜攀在沉晚意耳边,似是想说些什么,却被身下猝然卷上的疾风骤雨打断了话由。
    她抬手捂住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怕恳求的话语在说出口时会化作婉转的低吟,引来外头的注意。
    但沉晚意偏要在她耳畔低声说话。
    “被姐姐关在车上要了叁次都不够,嗯?”
    “记得昨晚泻了几次吗?小穴都快被干肿了,还敢抱着姐姐要?”
    “罚得越狠,就越兴奋。”手掌拍着穴口,“是不是欠管教?”
    林葭澜“呜”了一声,甬道剧烈收缩起来,挤压着内里的手指。
    手指在内里深入浅出,每次都能带出大量的水泽。
    “被干爽了就到处喷水,你说,把被你弄湿的床单和地毯送去洗的话,姐姐怎么解释?”
    “说家里有小朋友尿床?”
    中指维持着抽送,拇指却扫过了花穴略往上的那个小口。
    林葭澜绷紧了身子,在沉晚意怀中猛烈地颤抖起来。
    “小朋友,叫出来。”沉晚意在女孩耳边以诱哄地语气说道,“正好让人听听你被干出水的声音。”
    “让大家都知道,我们阿澜虽然看起来清纯,到姐姐面前却会像小猫一样被套上项圈,被干得喵喵叫。”
    不要……不要……
    虽然明知是假的,可林葭澜仍被那话语激起了震颤。
    身体变得愈发敏感和兴奋,在沉晚意的指下,再一次被送上了高潮。
    残留的理智提醒着她不要发出任何声音,可无论怎样咬紧牙关,林葭澜都抑制不住那自喉咙深处发出的呻吟。
    她彷徨无措,以为自己就要这样暴露在天光下,几乎要被绝望所淹没。
    然而,一个带着侵略性的吻却适时来到了她唇上。
    将她抑制不住的轻吟尽数封在了唇间,一丝也泻不出去。
    林葭澜呆呆看着眼前的人,被动感受着唇舌的交缠,在那牵扯之下重新被拉回神智。
    顷刻,唇分。
    延迟一步的委屈和后怕涌上心头,令林葭澜无声地垂下泪来。
    可她仍旧只看着眼前人,什么都不说。
    说不出埋怨,说不出控诉,说不出任何不好的话。
    就这样发了很久的呆,最后只唤了声“姐姐”。
    “乖。”沉晚意再次近身,亲了亲她湿润的眼眸。
    “他们听不见。”她说。
    “只准叫给姐姐听。”
    ……
    车在日暮之时开动起来,缓缓驶出校门。
    司机和助理来得很晚,两人强行绕着学校逛了大半天,没敢回去,甚至犹豫过要不要在学校食堂借张卡吃个晚饭。
    好在最后,他们还是接到了沉晚意的电话。
    不同的是,司机直接上了驾驶座,而助理则拿到了打车钱。
    捏着那两张红票子,助理心领神会,一溜烟下班走人,临走前还对司机比了个“耶”。
    冤种司机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一脚狠狠踩下油门。
    “稳一些。”沉晚意的声音从后排传来。
    “好!”司机连忙松脚。
    沉晚意低眸,看着怀中沉沉睡去的女孩,伸出手点在她眉心,描摹着她的睡颜。
    而后弯了弯眉。
    她仰头,朝天窗望去。
    在那被收聚的一尺天光里,她看见了一闪而过的一树金黄。
    是梧桐。
    阔大的叶片缀在枝头,随风轻摆,时而飘落。在地上铺陈迭垒,洒过一层秋意。
    飘落的大多是已然褪成褐色的枯叶,而明黄的依旧停留树上。
    它们走过春深和夏盛,被朝露浸润,也被烈阳熏染。
    而后在万物凋敝的时节里,由青绿褪成灿黄。
    是生长,是消亡。
    是独属于它的、别样的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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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这几段,它有点押韵,我有点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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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话比较多:
    首先非常谢谢那位在wb百推安利我的小天使,之前看到收藏吓我一跳哈哈哈。谢谢你的肯定!
    嗯,我看wb比较少,也没个正经号,更没啥其他平台了,和大家po18一线牵了算是。
    再就是更新频率这个事,虽然码字的确也慢,但我这个更新频率它确实不像话。就算不说是诈尸,大概也算是某种电击疗法,实在是对不起大家。
    这样,下周起会稳定每周2更,章均3k以上,如果有事会在评论区里请假。催更的话,大家想催就催哈哈哈哈,我不介意的。只不过,它也许有用,但可能不多哈哈哈哈。
    点梗的话,大家可以在评论区点的,感兴趣就会尽量写。它或许不会马上出现,但会有的会有的。
    ……要是我码字有唠嗑快的话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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