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份问题?你消失了这么久,第一次见我们,就是来谈这个?”弗雷德叫着,他唇边讥讽的笑意狠狠刺伤了卡拉。
    “注意你们的态度,我是代表黑魔王来的。”卡拉整理好思绪,唇角也勾起一个冷漠的弧度。
    “黑魔王!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弗雷德气急了,从二楼冲下来,被楼梯上的突起绊得一个趔趄。
    他知道这件事背后肯定有隐情,他虽然生气卡拉总是一个人揽下所有,什么都不愿意告诉他们。可他一直等着卡拉来给他们解释,他们一定会无条件的包容她——可是你听听,她现在在说什么!
    乔治迈开腿往卡拉身边靠近了一点,卡拉只得假装敲击着柜子上的玻璃瓶,以此来掩饰自己的心跳如擂鼓。
    “卡拉,我们知道你是有苦衷的,只是你这么一句话不说就消失这么久,别人都说你——说你——”乔治薄唇开开合合,就是说不完接下去的话。
    “别傻了,我哪有什么苦衷,这都是我自己的选择。”
    “什么选择?”弗雷德不信邪般逼问着。
    卡拉平静地注视着眼前人琥珀般的眼睛,“杀死邓布利多的人是我,在魔法部偷袭西里斯的人是我,袭击哈利、拿走他的血让黑魔王复活的人也是我,我从很久很久之前,就已经作出选择了。”
    温暖的七月间,这几道惊雷突然从伦敦的上空砸了下来。
    他们花了很长时间才消化掉这一长串信息,弗雷德一动不动地盯着卡拉,想要从她美丽却冷漠的眼睛里读出些别的什么。
    乔治却只是不断摇着头,这一次,他罕见的抢在弗雷德之前开了口。
    “卡拉!这不可能,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真相?你知道我们会相信你!”
    “不巧,我最不需要的,就是你们相信我。”卡拉露出一个极其傲慢的笑容,深邃的黑眼睛中再看不见红发的倒影。
    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弗雷德愤愤地抓住卡拉的手腕,把她抵到架子上,近距离观察着她,想要找出细微表情中的破绽。
    “不管你做了什么,要做什么,又要去杀谁,我们的女朋友消失了整整一个月。你不觉得我们需要一个像样的解释吗?”
    熟悉与陌生的灼热气息喷在卡拉耳边,令她有些鼻酸,她和乔治吵过架,可弗雷德还从未用这么重的语气和她说过话。她觉得自己可以很坚强,面对再多的流言蜚语和冷嘲热讽无所畏惧,却还是在这样的时刻,面对最亲近的人,没办法不难过。
    “那就分手呗。”
    最终,她只是轻飘飘地说,没有管自己被捏的生疼的腕骨,打定主意不去看两人。
    “分手?”这下连乔治都不淡定了。
    “不分也可以啊,你们跟家里断绝关系,跟我加入黑魔王的阵营。”
    双胞胎呆呆看着卡拉,好似从来没有认识过她。
    “我承认,我是喜欢你们,但我绝不会因此背叛我的父亲——真正的父亲。”
    卡拉坚决地看着他们,一字一顿地说。
    明明是一年中最炎热的日子,伦敦中心的这间小店里,却酝酿着一场寒冷的暴风雪,肆虐在每一个人心头。
    “喵呜——”
    就在这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团白色毛茸茸的小东西,猛地扑在卡拉脚边——竟然是奶油。
    卡拉连忙蹲下身,以为自己被抛弃的小猫咪可怜地呜咽着,拼命往她怀里钻,一瞬间,卡拉几乎绷不住身上的虚假面具,想要抱抱自己的小猫,和她心爱的男孩。
    但是她很快恢复了理智,她一点马脚都不能露,伏地魔看不见她的记忆,可是双胞胎可不会大脑封闭术,一旦他们被监视被审问,那一切都白费了。
    她付出的太多,走得太远,才一点差错都容不得。
    有些事是不能告诉别人的,有些事是不必告诉别人的。
    等她站起身,脸上又恢复了来时的漠然。
    但是不管怎样,卡拉的语气,也因为奶油的出现,变得柔和了许多。
    她轻轻抚摸着奶油软软的绒毛,“这个世界已经变了,为了你们爱的人,学会妥协吧。”
    “你知道我们不会!”弗雷德和乔治同时吼道。
    “好吧。”卡拉悲哀地叹了口气,“可是我会。”
    旁边的两人都愣住了,他们不知道卡拉说的,和自己想的是不是一个意思,但他们也不敢问。
    “那些东西,别在店里卖了。”卡拉指着架子上的可食用黑魔标记,“很快,管理层就都会变了,会有人来检查这间铺子,我可以保证你们不被为难,只要你们撤掉那些不该出现的,再留给我百分之七十的利润。”
    百分之七十。
    弗雷德和乔治都是聪明人,虽然这些日子以来,他们被气愤冲昏了头脑。但他们和卡拉从十一岁相识相知相爱,经年累月积累下来亲密无间的信任,是一种无法被取代、无法被复刻、无法被消磨的爱的烙印,不是一朝一夕能轻易摧毁的。
    卡拉现在表现得越冷漠,要求越过分,他们就越能明白其中的问题所在。
    “所以,我们该怎么做?”他们对视一眼,严肃的站起身,拿出商业谈判的架势——他们有很多经验,这种时候,往往可以摆出最合适的样子。
    “好好地赚钱呗,不要做出格的事情,黑魔王不会原谅窝藏哈利·波特的人。”卡拉漫不经心地敲打着奶油的小脑袋,“再帮我养着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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