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欢抬手拍了他一下:要你管!
    岑文清也不恼,笑嘻嘻的道:你不如多拜拜学神, 兴许能考个好成绩。
    沈悠愣了下, 无奈道:我可保佑不了, 别神话我!
    叶欢笑着抱住她:我们悠悠不是神话,是仙女!
    沈悠收拾好东西,从学校出来, 昏黄的路灯把每个人的影子都拉长了。
    突然后面传来一声:悠悠。
    简单的两个字带着陌生和熟悉, 沈悠下意识停下来向后看去。
    就对上一双浑浊的黑眸, 站在路边的男人穿着单薄的衣衫,不知道在这里站了多久,鼻子都冻红了,一双眼期盼地看着沈悠。
    可此时沈悠却因为这个人的出现,周身都泛起了冰冷。
    注意到她的异样,陆霄停下来道:沈悠,你认识吗?
    沈建国这时已经走过来,笑着打量着说话的陆霄:我是沈悠的爸爸,你是她同学吗?
    突然听见这句话,沈悠下意识挡住陆霄:你先走吧,他确实是我爸。
    陆霄闻言多少有些担心,却看出来沈悠不想他在:那我先走了。
    说完看了一眼对着他笑得男人。
    等陆霄走后,沈悠看向多年不见的男人,即便如此,沈建国
    这张脸她始终记得,记得小时候他是怎么向沈母要钱去赌,又是怎么打她们母女两个的,也同样记得,因为这个男人,她和沈母至今过着颠沛流离的日子。
    她不明白一个人为什么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还有脸面出现。
    你现在过得不错,都能上这么好的学校。陆霄走后,沈建国也不在装,抬眸打量着眼前的市一中,即便沈悠没有出声,他一个人好像也同样有很多话能说似的,在这里读书的人都很有钱吧,刚刚你那个同学我看穿着就很好,他家是做什么的,是不是喜欢你?
    沈悠看着他:你来找我就为了说这些事吗?
    沈建国看着沈悠那双没什么情绪的眼睛:怎么,我是你爸爸
    来看看你还不行了,你也要像你妈那个贱人一样对我不管不顾?
    别这么说我妈,她不欠你什么,在说你们已经离婚了。
    离婚,哦对,她现在过得不错,和姓程的那个小白脸搅和到一起去了你现在也认贼作父了,行啊,我早就知道你们都是白眼狼,恨不得我死了才好呢是不是,不过我告诉你沈悠,你身上留着我的血,这辈子都别想摆脱我,身上有钱没,你也大了,到了孝敬老子的时候了!
    又一次听见熟悉的话语,沈悠面色一白,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我不会给你钱的,死也不会。
    丢下这句话,沈悠转身就跑。
    她要逃离这里,离开这里,离这个男人越远越好!
    耳边是呼呼的风声,沈悠却不敢停,也不想停,仿佛只有这
    样一直跑下去,才能不被那些纷纷扰扰的不幸追上。
    突然一双手将他拉到了一边。
    沈悠踉跄地跌入对方的怀里,陆霄低沉清冷的声音在上方出现,带了一点浅显的笑意:第二次了,沈悠。
    沈悠喘息着平复着自己呼吸,抓着陆霄袖子的手发着抖,听见他这句话,抬眸看了他一眼。
    眨了下眼,低头飞快地擦了一下眼角:你不是走了吗?
    不想陆霄看到她狼狈的一面,偏偏她每次狼狈的样子,陆霄都能看到。
    嗯,是要走,不过有点担心就没走远,还好吗,沈悠?
    沈悠点点头:没事,你都听见了?
    陆霄没摇头:我不会说出去的。
    见他误会,沈悠道:我知道。
    说完叹了口气: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看出沈悠似乎想找个人说说话,陆霄便开口道:以前怎么没
    见过他?
    他指的是在陆家的时候。
    他之前在坐牢,应该是前不久刚出来,因为赌博,被关了10年,这10年,我们一直在还债,我以为很快就可以看到曙光了,他又出现了。说到这里,沈悠吸了吸鼻子,想要笑一下,却很困难,太压抑了,让她这瞬间仿佛失去了笑的能力,
    抬手擦了一下眼角,对不起不该和你说这些。
    她就是觉得太憋屈了,想说出来轻松一下。
    陆霄看她哭红了眼睛,心里泛起一阵阵酸涩,他终于明白,
    为什么沈悠身上总是带着那种不容靠近的疏离的隔阂感,那是因为缺少安全感,高高竖起的铠甲。
    她努力向上,却不敢奢望更好的目标,因为她身上还背负着摆脱不了的束缚。
    在了解之后,心里只剩下心疼。
    想听听我的事吗?
    突然听见这句话,沈悠狐疑地抬眸,对上陆霄含笑的眼睛:你
    有什么事?
    我父亲在和我母亲结婚之前,有一位很相爱的未婚妻,本来是要谈婚论嫁的,后来我父亲的公司出了问题,急需资金周转,我母亲利用这一点,同我父亲结了婚,我母亲一直觉得,只要和我父亲在一起,时间久了,两个人总会产生感情,可事实却是,我父亲结婚后不久,就和相恋的人复合了,还有了孩子,就是你知道的那个只比我小半岁的孩子,要仔细算的话,如果没有我母亲的出现,他们本该是幸福的一家,我才是那个不受期待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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