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呜——喵呜——”成瑶对着监视器连叫两声,稍顿了片刻,又叫了两声。
    如此往复多次,小猫的叫声开始带上颤音,但是监视器里还是安静如初。
    膀胱酸疼极了,肚皮也开始越来越刺痛。
    成瑶呜咽起来。
    主人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我就要憋不住了啊!
    ……
    周靖宇借口要回家喂猫,提前从聚会离场。
    刚拿钥匙打开门,就听见角落里传来了拉着哭音的小声“喵呜”。
    他家调皮的“小奶牛”这次大约吸取了教训吧:食盆里的沙拉吃得一干二净连一片菜叶都没敢剩,又忍尿忍了这么久,憋红的小脸他在手机的监控屏上也看得清清楚楚。
    周靖宇走过来,打开了金属笼的笼门,接着往自己腿上拍了两下。
    成瑶仍是四肢着地,小心翼翼地爬了出来,抬眼哀求的看着周靖宇,又讨好般地用脑袋蹭蹭他的手心,身体也往他腿上靠。
    周靖宇被这乖巧的态度取悦到,捏一捏成瑶的脸,“可以说话了,瑶瑶想说什么?”
    “瑶瑶”,那是刻在她项圈猫牌上的名字。
    “主人,”成瑶忍着羞耻道,“瑶瑶,想,想上厕所。”
    “上厕所?”周靖宇大力捏住她的双颊,抬起,反问,眼睛直视着成瑶的瞳底。
    “呜呜呜……”成瑶知道自己又犯错了,这从她的主人掐住她脸的力度便能感知出来,“瑶瑶,瑶瑶想,尿尿。瑶瑶快憋不住了,呜呜呜……”
    是了,“小猫”哪里懂什么上厕所,厕所是给“人”提供的;小猫只知道尿尿,往猫砂盆里尿尿。就像“小猫”只能在地上爬行,只能舔着吃东西,只能在主人允许的情况下开口说话……一样。
    成瑶的自尊又一次被周靖宇全然地无情碾碎,再一片片地拾起拼合,拼合成他想要的形状。
    而在这碾碎拼合的过程中,她也再一次地确认了自己的身份,让她安心的身份:她是他的小宠物,从头到脚都是。
    就像周靖宇给她专门订做的那枚项圈名牌:正面是他给的昵称,背面是  “Owned  By  Zhou”的刻字。
    Owned——被拥有、被掌控,百分百的归属感。
    主人满意地挠挠“小猫”的下巴,“这次给你换了新的水晶猫砂,快去试试吧。”
    成瑶爬着去墙角的“猫厕所”,张开双腿,蹲在“猫砂盆”上,捂着脸不去看周靖宇,扭捏了好一会儿,实在是忍不住了,只好当着他的面尿了出来。
    淡黄色的液体淅淅沥沥地浇在粉红色的水晶猫砂上,一小片区域颜色迅速变深并凝结成块。
    成瑶能感受到周靖宇紧紧盯着她的视线,一时窘得想哭。
    好丢脸啊!
    她恨不得把自己整个埋进地里。
    忽然,耳边传来一声压低的嗓音,似是带着满意的笑:
    “真乖。”
    周靖宇已然来到了成瑶身旁,伸手帮她清理掉粘在尾巴上的硅胶猫砂粒粒,再一个打横把她抱起,往屋内走去。
    “小猫”被仰面放在床上,眼睛却被一条领带蒙住、束紧。
    视觉的屏蔽让其他感官变得愈发敏感:
    成瑶清楚地听见自己不安的急促呼吸,也明显地嗅到周靖宇散发着男性荷尔蒙的体息。
    可是她的主人却不肯再一步靠近,凌空审视着她开始变红发热的躯体,却连一下轻轻的爱抚都不舍得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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