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痕恍然大悟,怪不得今夜他能突破重重护卫,轻而易举地找到自己,这个男人,竟把她当做了牲畜!
    朱痕只觉怒火中烧。
    跟不跟我走啊?归尘又问一遍,过了今夜,你的陛下可能就不在了,你是他的死士,到时候肯定是和他一个下场,不过我实在不忍心看你就这般香消玉殒。
    在今夜行动之前特地找她一趟,已是他对她最大的仁慈。
    朱痕咬牙,你果然!
    归尘,你敢行刺当今皇帝!我绝不会让你得手的,就算拼上我的命。
    归尘看着她的眼睛,你很在意他?
    我是陛下的暗卫,誓死守护陛下,就是我的职责,倒是你,幽澜教的存亡就在你的一念之间,归尘,你可要想清楚了。
    归尘突然冷笑了一下,原来如此。
    那个令你伤心的人,是皇帝吗?
    朱痕没有回答,但霎时间雪白的面色却给了他答案。归尘冷呵一声,还真是深情似海,不过他话锋一转,神色突然冷了下来,挥袖化防守为攻击,力道比刚刚猛烈了数倍。
    我就算要那皇帝小儿的性命,你能够奈我何?
    朱痕灵活翻身,顺着强势的气流落回地面,四肢百骸都被震得微微发麻。
    我说过,下次再见面,我会一刀一刀把你切成片,你既然在此见过了我,我必不能再留你,归尘立在空中,目光寂寂地睨着她,不久后,又慢慢勾出一抹笑。
    不过现在,本教主改主意了。
    他凌厉一个闪身,瞬间又逼到朱痕身边,单手扣住她纤细的脖子,将她的目光贴近自己。
    你既然这么想为那皇帝小儿献出生命,不妨把它给了我,如何?
    。
    陵园内。
    密密麻麻的打杀声响彻陵园,犹如擂鼓。
    侍卫们纷纷奋起防御,横尸血流成河,敌人们被切断了头颅,手臂断肢纷纷掉落在地,然而他们痉挛一会,片刻后又匍匐着挣扎起身。
    原来,敌人不是血肉之躯,而是一具具没有生命的药人。
    他们没有痛觉,即使被刀刮剑剜,只要一息尚存,还是很快会挣扎起身攻击,过了大半刻,侍卫们已是被耗的精疲力尽,而药人永不疲倦,他们颤栗着,发出野兽般的低吼,将一个个惊恐的活人变成他们口中的美餐,这种诡异而又陌生的物种让侍卫们渐渐惊恐万状,溃不成军。
    归尘依托着药人打前锋,就这样驾轻就熟地进了陵园,他的第一时间并没有去找堇容,而是尾随着两道身影悄悄跟踪了许久。
    他不紧不慢地跟着堇色,看着她有条不紊地拉着茱萸一路前行,灵巧地躲避开两方的势力后,走投无路下又独辟蹊径从室内穿梭层层木门直奔地库而去,整个过程还算是头脑冷静临危不乱。
    看着这情景,归尘的心情变得非常好,他很享受猎物在发现希望后被重新拉回地狱的快感。待两人马上要接近地库入口的那一刻,他终于施施然出现,一记折扇将堇色敲晕了过去。
    待到堇色醒过来时,便是身处一间幽闭的空间。
    她从冰冷的地面慢慢坐起身,痛苦地捂住脑袋,头痛欲裂。
    这似乎是一间废弃的密室,你醒了。归尘饶有兴味地打量着她,她骤然忆起最后晕倒前看见的那一张笑吟吟的脸。
    就是这个白衣男子把自己打晕并带到了这里!
    你就是长公主堇色?归尘闲闲开口,倒是比我预计的时间醒的早了一点。
    那双噙着笑意的眼睛是在看着她没错,可是笑意却未达眼底,透着一层朦胧的虚假,甚至可以说是毫无感情、杀人如麻。
    你是谁?为何将我带到这里?堇色试探开口,声音有些发紧。
    这绝非是个善类。
    他把自己带到这里,是要杀了她吗?
    对,你马上就要死了。归尘就像是会读心一般,缓缓道,有人让我杀了你。
    堇色面色一白。
    我本想刚才就地解决了你,但好歹你是一国公主,还是让你找个体面点的地方死掉为好,你说是不是?
    堇色指甲死死掐住手心,强制镇定道,可以告诉我你是谁吗?
    不亏是奉天的公主,死到临头了,倒还是面不改色。归尘笑了笑,语气带了抹欣赏的意味,不过见到我的人,都已经是死人了,所以告诉你也无妨。
    归尘阖上折扇,放在手心点了点,虽然我不明白像你这样没有丝毫武功的人,有什么值得让我亲自杀的,但我希望在解决掉你之前,长公主还能给我带来一点惊喜,那就再好不过了。
    是谁让你杀我的?
    唔,这个嘛这个就不能告诉你了。
    堇色缓缓地环视一下四周,这是一个极度密闭的密室,四周全是严丝合缝的石板,两人处在昏暗之中,连空气都仿佛透着丝铁锈般的味道。
    不用看了,除非外面有人进来,否则根本就出不去,长公主,你是逃不出去的。
    虽逃不出去,但能拖延一分是一分,说不定会撑到有人来救自己的那一刻。堇色心如擂鼓,看着眼前这个捉摸不定的男人,质问道,我跟你有什么仇,你非得要取我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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