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JW万豪。
    游珍掀开被子走下床,未穿衣物,哪哪都有料,皮肤还很白。床上的施炜侧身曲着手肘撑着脸,前面这个身子,他如愿以偿的吃到了,且和他想的一样,很香。
    游珍昨晚喝高了,但意识还是有。她这人做事也坦荡,她记得是自己带他来的酒店,因为在车里最后没忍住吻了他,就想和他试试,体验感还不错。
    她挽起头发准备去浴室冲澡,刚走到门边,就被施炜一把拽到了墙边,俯身将她裹住。他常年健身,高壮的身躯都是荷尔蒙,他从她脖间一路吻到背。
    游珍双手撑在墙上,不耐烦的说:“我十点有事。”
    施炜撇了一眼钟,“现在才八点,还能再玩一小时。”
    她挣脱,“我不想玩。”
    “哦,是吗?”跟着,施炜用手指在她底裤里按了按,一下子就湿了,把摸到的液体在她大腿上一抹,“可是身体出卖了你。”
    游珍吞咽了一下,还想犟嘴,但施炜用力扯下了她的底裤,还拍了拍她屁股,不要脸的说,“真是又紧又嫩,我好喜欢。”
    因为贴得很紧,她感觉到了他身下的硬物正戳着自己,“施炜,别直接进。”
    随后,施炜一只手在她底下捣腾着,另一只手揉着她浑圆的酥胸,她身子不停地的紧缩,销魂的叫了好几声,他凑在她脸边,逼问:“我行吗?”
    游珍抿着唇不说。
    于是,他两双手都用力了一些,尤其是底下那只手,她抓住了他的胳膊,闭眼点头,“很行。”
    虽然昨天晚上,施炜已经逼游珍说了很多次,但他还是想听,一听他就来了劲。他忍不住了,直接扯下自己的内裤,扶着早已挺立的性器,后入了她的穴口,几乎是一贯到底,她痛得大叫:“施炜,你他妈,我叫你不要一下全部塞进去,你听不懂人话吗。”
    他可没停,继续边顶边喘着粗气:“谁让你说我小,说我不行的。”
    她吼了声,“滚。”
    “行,好,我滚。”他故意拔了出来。
    这玩意在里面又胀又热还有点疼,但真突然拔出去又觉得空空的,痒痒的。游珍又抓住了施炜的胳膊,摒着气说:“先做,做完再滚。”
    他噗呲笑了,就是觉得她这股刁蛮劲可爱。跟着,他没再客气,和她在几个角落都来了一遍,干得太激烈,屋子里尽是她放浪的叫声,以及,被顶得过深时,她的破口大骂:“施炜,你去死吧。”
    他扶着她的腰,又用力来了几次,凶了回去:“吵死了,做个爱都这么吵。”
    -
    京茂城,1302。
    这一晚,习月都不知道最后是怎么睡着的,失眠到就差要吃褪黑素了。她很烦,觉得一切都变得越来越复杂,包括她对冯既野的感觉,多在白天了解他一点,就多了一点心动。
    不过她也在制止这种心动的肆意生长,因为她知道,他已经把对自己原本就不多的喜欢放下了,连暗处的欲望也消失殆尽了。
    她很确定,她不想要单向追逐,她只要艳阳下的双向奔赴。
    习月刚洗漱完,阿po连发了很多条信息给她,全是链接。
    阿po:“月姐,这些都是冯大师这几年的采访还有作品,你看看哈,下周就要开始录了,加油。”
    后面还跟了一连串可爱的表情包。
    习月冲了杯咖啡,拿了块全麦面包,坐在地毯上,边啃边拿着pad看。
    有五条链接,叁条是采访,两条是他参加的作品展。
    看到第二条采访时,习月看着冯既野的发型笑出声了。
    她想起了,当时她嘲笑过他,说怎么剪这么短,不好看,还说了一句,等头发长了,再来睡他。
    习月笑着笑着,眼底变暗。
    那时,她只知道他是做刺绣的,从来没有关注过他的事业,再别提去搜关于他的一切信息。此时看着视频,她想,原来那会,他在每个白日是如此的努力。
    视频自动弹到了第叁条。
    这时的冯既野更沉稳了,谈吐大方,毫不生涩。他正在回答记者所提出的“上个月发生了对你不利的事件,作为原创人,你是怎么去面对这些恶意的?”问题。
    冯既野穿着一件蓝色毛衣,清澈温和,他云淡风轻的笑了笑,“对于所有原创艺术者来说,对待作品就像对待自己的孩子,所以我很明白护孩心切的心理,而且这件事已经过去了,我也不想再提及,以及,我向来都相信国家的法律。”
    话语看似平和但态度表达得清晰又有力。
    习月暂停了采访,拿着手机搜索关键字,被她查到了一些相关事件信息,标题是《青年刺绣艺术家被同门老友告抄袭,最后诉名誉侵权获胜》。
    事情大致是,同门老友嫉妒冯既野比自己更顺利,于是在各大平台咬他抄袭自己,后来冯既野将第一版初稿的时间放出,比这位老友还早叁年,最后,他靠法律维护了自己但正当权益。
    习月看了看事情发生的时间,竟和自己被网暴是同一个月。
    原来那会,他也出事了。
    想起那时,冯既野每天都安慰自己,却从没显露出过一丝一毫的自身压力,习月往沙发上软绵绵的一靠,看着屏幕里他的脸。
    心,又乱了。
    突然,门铃响了。
    习月爬起来去开门,是温燕雨,她扯着自己的衣角,说:“月月姐姐,哥哥让我来问你,你有没有时间,想请你来我们家吃晚饭。”
    习月啊了声。
    温燕雨笑着说,“哥哥说想感谢你上次照顾我。”
    怕她还因为那晚在生气,温燕雨又扯了扯她的衣角,还撒了娇,“还有,我明天晚上就要暂时回云县了,我想和你吃一顿饭。”
    -
    最后,习月答应了,结束完下午的杂志拍摄后,她去了1301。温燕雨蹦蹦跳跳的开了门,她一进去,整个屋子都散发着牛肉和红酒的香气。
    温燕雨开心的拉着她,“哥哥在做红酒烩牛肉,超级好吃。”
    京茂城六到九栋的格局都是一样的,厨房是开放式。
    冯既野一身浅灰色居家服,温柔斯文。他做事向来都有条理,包括下厨,即使正在同时做几道菜,但大理石的桌面依旧整洁,盘子按菜类摆放。习月看呆了,她想起了自己做饭的样子,只是做一碗面,都能把厨房炸了。
    忽然,她想起了他那句名言,“我不是只有做爱厉害,做饭也厉害。”
    也不知为什么,她竟看他看得入了迷,还笑了。
    温燕雨是一个小机灵鬼,虽然才初一,但对这种男女关系也略懂一二,她早就猜到习月和哥哥有小秘密。
    “哥哥,月月姐姐来了。”
    她跳到了冯既野身旁,冯既野怕她被烫到,先推开了她,然后转身和习月打招呼,“你先和小雨去客厅呆会,大概二十分钟左右可以吃饭。”
    习月笑着点头,然后和温燕雨窝到了客厅里。
    温燕雨打开电视,放着姜让的mv,她挽着习月:“月月姐姐,姜让本人是不是很帅啊。”
    习月:“何止帅,是超级帅。”
    温燕雨:“上次我看到他小时候的照片,好胖啊,好可爱。”
    习月笑了,从手机里翻出一张高中旧照,“你看,他高中的时候有180斤,总有人欺负他,说他胖说他丑,我记得有一次,有两个男的故意找他事,我直接帮他骂了回去。”
    温燕雨一脸崇拜,但眼珠又溜溜一转,故意撇嘴,“哎,我哥哥也很惨,也总是被人欺负,可是我没你勇敢,我就不敢帮他凶人家。”
    习月一惊,“你哥哥总被人欺负?”
    “嗯。”温燕雨狂点头,小脸很委屈,“冯家的人总是欺负他,还有以前那个女朋友璐璐姐也欺负他,但是我哥哥都是自己忍下来,冯叔叔前几年死了,妈妈又不管我们,都没人保护他,所以我想赶紧长大保护他。”
    习月听着听着,心顿时软了,又一次对冯既野有了新的了解。
    饭做好后,冯既野电话响了,他看着有些兴奋,擦了擦手后去了书房。
    习月以去洗手间为借口,悄悄的跟了过去。
    仿佛回到了一年前,她躲在书房门外听他聊天。这次,还是视频,他戴着耳机,对着镜头不停笑,温柔至极,“我也想你了,那我下个月再去看你好吗?”
    还有更暧昧的话,“来,让哥哥摸摸你,乖。”
    顿时眼前一黑,虽然隔了一年,但习月听到这调情的话,她还是受不了,是不开心、失落、烦躁。
    这顿晚餐似乎并不融洽。
    虽然温燕雨很活泼,一直在找话聊,但习月几乎没怎么吃,眼前的饭再香,她都没胃口。
    冯既野看出她有心事,但也没好多问。
    习月心底一阵阵不痛快,简单吃了一点后,便对冯既野说:“我晚上还有一个线上采访,我先回去了,谢谢你的饭菜,很好吃。”
    关上门后,习月在走廊里呆了会。
    其实这段时间,冯既野什么也没做,相反,他已经极力在撇清和自己的关系了,是她自己多想了罢了。她低头冷笑,难怪昨天他听完游珍的话,能那么平静的说没关系,原来,他和新欢如此幸福。
    习月进了家门就窝到沙发上,抱着抱枕,一头闷了进去,一会后,看到枕头上湿了,她把抱枕一扔,烦躁的叫了一声。她站起来,拿起手机,就给薛丰打了一个电话,“薛大娘。”
    薛丰在ktv陪客户,偷偷跑出去,还是很吵,“怎么了你?”
    习月躁脾气一上来,谁都拦不住,“我要搬家。”
    可能是被客户闹得太烦,薛丰有点不耐烦,“什么?你才住一个月啊,你那一大堆东西,搬就搬一个礼拜,别搞事了,我的姑奶奶。”
    习月大声嚷,“我就要搬,我不要和冯既野做邻居。”
    薛丰扔下一句,发什么疯啊,就挂了。
    这时,门铃响了。
    习月整理了一下情绪,拉开了门,又是温燕雨,她手里抱着一碗山楂,笑盈盈的递给她,“月月姐姐,这个山楂超好吃,我特意拿一点给你。”
    习月随意接过,明显淡漠了很多,“谢谢。”
    从洗手间回来,温燕雨就看出习月的不对劲了,整个无精打采很沮丧,她大概猜到了原因,她先拿出手机,“我可以加你微信吗,我想每天都和你聊天。”
    习月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随意的输了自己的微信号。
    温燕雨说:“等我回去了,我给你看我们家柔柔。”
    “柔柔是谁?”习月疑惑。
    “哥哥之前捡到的一只流浪狗,我们的小妹妹,超级可爱。”
    习月勉强一笑,“好,那到时候你给我看。”
    温燕雨又撇嘴,“我哥哥太喜欢柔柔了,几乎每天都要和它聊天,一和它聊天就很温柔,比对我还温柔,还老说,乖,让哥哥摸摸。”
    她小身子一抖,摸了摸自己小细胳膊,“我老说他是变态。”
    这一晚,心情犹如坐过山车,跌宕起伏。
    从黑暗到明亮不过一小时,习月嘴角边是止不住的笑意。原来,他每晚调情的对象、她曾经疯狂吃醋的对象竟是一只狗。
    温燕雨见她笑了,又补了一句,“而且,我说他肯定是这几年把情话都说给了柔柔听,所以一直没女孩子要他。”
    习月眉目一动,顺势问,“你哥哥这几年都没女朋友?”
    她怕自己问得过于明显,又迫切解释,“不是,我的意思是,冯老师很优秀,怎么可能没有女朋友。”
    “没有,”温燕雨皱鼻笑笑,“我敢肯定他没有。”
    习月追问:“为什么这么肯定?你哥哥也不会把什么都告诉你吧?”
    温燕雨:“哥哥是不会把所有事都告诉我,但是,他如果谈恋爱,一定会告诉全世界,因为像他这种恋爱起来就粘死人的男孩子,恨不得朋友圈一天发八百张女朋友的照片。”
    而后又补了一句,“如果他的朋友圈都是工作,或者不发,那就代表他活得肯定很孤独寂寞。”
    习月听完后,笑了,心底是翻滚的激动,像换了一种心情,明媚无比。
    她咬了一口山楂,对温燕雨笑着说,“小雨,你哥哥这山楂哪里买的啊,好甜啊。”
    温燕雨无奈的摇头。
    这山楂酸到掉牙,只有心里带蜜的人才能吃出甜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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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sorry啦,解谜,是一只狗狗。我对我家猫讲话就是这样腻歪,在外地和它视频的时候,经常有朋友说我像在和男人调情,哈哈哈。
    月姐马上要开始追夫了,追夫不严谨,是钓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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