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聿的肉茎已经硬了许久了,一直没有释放令硕大的棍棒紧紧地贴在了小腹上,光是郑海川用手握上往自己的方向掰了一点,都感觉到了往回拉扯的力道。
    他暗自咋舌,手却忠实地握上了茎身,上下反复地撸动起来。
    郑海川自觉自己是个粗人,也拥有一双粗糙的手。
    那双手搬过砖,扛过木材,拧过钢筋,生活的重担令十根手指的指腹和肉丘都覆满老茧,而长年累月的使力也让指骨骨节粗大,整只手的纹路细乱交错,一看就跟精致漂亮搭不上边。
    可此时,却有个人用他修长又好看的手贴在了他手背上,手指贴着手指,指缝嵌着指缝,一点不嫌弃地带着他一块儿动。
    郑海川于是更卖力了。
    他回想着自己弄的时候怎么样最舒服,一边用四根手指圈着棍儿继续滑撸,一边抬起大拇指按住男人的顶端,在铃口上按揉起来。
    头顶传来一声闷哼,郑海川连忙抬头去看祁聿的表情。他还以为自己把男人弄疼了,结果一抬眼却撞见了一张充斥着欲色的俊脸,和脸上那双沉沉的像是要将他吸进去的黑色眼眸。
    “继续。”
    祁聿哑着声对面前的人命令道。
    郑海川此刻坐在床上,而他站在床边。从他的角度看下去,可以清晰地看到青年垂首露出的粗壮脖颈,一片蜜色宽厚的背脊,以及再往下露出半边的挺翘臀肉。
    而当视线挪移往前落,透过郑海川头和肩的缝隙,祁聿同样能将他鼓囊胸膛前那两团丰硕的肌肉看得一清二楚。那里正随着青年手臂使力的动作而一下又一下的紧绷鼓起,令人蠢蠢欲动。
    郑海川不知道祁聿此时心中在想什么,他自己倒是脑子里冒出点好奇又羞人的想法。
    以前住工棚的时候,郑海川被工友拉着一起看过片。虽然没看完他就跑了,但片子里主角互动的方式仍然非常牢地印在了当时还十分单纯的他心里。
    郑海川本以为自己早忘了,可是此时此刻和男人肌肤相贴,做着如此亲密的事,那些片段却抑制不住地从脑海里冒出来。
    试试吗?
    他心里有些犹豫。
    一是有些不好意思,二则是怕祁聿不喜欢。
    但当郑海川再一次对上男人那双充斥着难耐又隐忍的眼睛时,他还是动了。他垂下头,俯身将脑袋送到了手此刻还握着的地方。回忆着曾经看过的片子里演员的动作,郑海川低下头,试探着将刚刚被他圈着的手撸露出的棍子顶端含在了口中。
    一瞬间,下身近乎爆炸的快感差点让祁聿直接交代了。
    灼热的口腔,笨拙的舌头,以及面前人此刻的主动,这些所带来的刺激成倍数地令祁聿发疯。
    他双目沉沉地盯着郑海川的后脑勺,而恰逢郑海川试探完一口朝他抬头望来,还憨憨地冲他露出讨好的一抹笑。
    “……谁教你的?”祁聿的声音哑到近乎低语。
    “看、看片学的。”郑海川咂摸了两口,觉得好像也没啥味道。
    “还学什么了?”还挺能,这都会了。
    祁聿被郑海川这副模样看得火起,手一边悄无声息地覆上了他的后脑勺,一边将胯向前送,“给你机会实践。”
    实践的结果就是,郑海川体会到了比和祁聿亲嘴儿还要秃噜嘴皮的方法。当男人从他口中撤出来时,郑海川感觉自己嘴巴都快被顶得没知觉了,连舌根都在发酸!
    他抬起手想要揉一揉自己的腮帮,结果手还在半空就被男人截停了,又被牵着握在了依旧精神得吓人的物件上。
    好在这一回没有再弄多久,祁聿也到了爆发的边缘。他匆匆地并着郑海川的手指上下撸动了十几下,憋持许久的快感就一连串喷射了出来。
    许是压得太狠了,祁聿的射精持续了好一会儿。一股股白浊从阴茎里涌出,朝着面前人的身上迸溅。郑海川正对着他的赤裸上半身被喷了好些处,连下巴都沾染了几滴。
    “!”
    郑海川虽然不嫌弃恋人的体液,但被这么喷溅了一身,总觉得沾到的地方都痒热得吓人,连后脊骨都烫得坐不住了。
    律医生也真是的!
    他连忙撑起身去够床边的纸巾盒,嘴里嘟囔道,“刚才就该在厕所里解决的。”
    多省事!哪像现在,还得再擦一遍。
    祁聿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飨足的笑意,目光却继续如饿狼般盯着郑海川赤裸的身体。
    随着青年肢体伸展,他身上的肌肉也被随之带动,在暖黄光线的照射下呈现出一种诱人的蜜色质地。而当郑海川抽了两张纸转过身,他胸膛上沾染的那些白色液体则成了蜜色上最诱人的乳酪,引诱着人将面前这盘烘焙到焦熟的丰盛大菜细嚼慢咽,吃干抹净。
    于是郑海川还在低头擦身体,面前的光线就被男人挡住了。
    他手上的纸被抽开,取而代之的是男人的手指,将依旧挂在皮肤上的粘稠以一种随意而又带着某种目的性的方式,抹在了他的身上。
    再要说的明白一点,是胸膛。
    是两块紧实厚硕的胸大肌,是胸肌下沿与腹部的沟壑,是两粒早已被一连串的快意刺激得挺立的乳粒。
    全部被祁聿抹上了他的东西,一寸寸的,像在用一种荒诞的方式标记着自己心爱的所属物,又仿佛在为接下来的饕餮盛宴做最后的上色。
    手掌下的触感太好了。
    柔韧,滑腻,处处软弹,又处处结实。属于男性的荷尔蒙喧腾地在手中叫嚣,却又被他桎梏在身下。
    这样的掌控感令祁聿有些沉溺,但更令他沉溺的是——似乎无论他的所作所为有多过分,身下的人都不会反抗,都会用一种让人沦陷的厚重包容将他接纳。
    祁聿看着床上任由他恣意摆弄的青年,心口泛着滚烫又炽烈的情绪。
    “川儿,我想进去。”
    他俯下身,撑在郑海川的面前。
    膝盖顶开了青年微岔的双腿,祁聿带着一手滑腻贴着郑海川的腰肢延抚至后背,直至探到他不久前才造访过的地方。
    他没有直接做什么,只是垂首抵着郑海川的额头,问:“行么?”
    他的阴茎尽管释放了一回,但仍旧硬着,直直地贴在另一根憨头憨脑的棍子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蹭,顶端每蹭一下,都往后探入一分。
    这样的行为,再加上这样的话,就算郑海川脑子再笨也能明白祁聿此时想要做什么。
    郑海川脸上闪过挣扎。
    但这也的挣扎没有持续多久。
    郑海川觉得这并不是什么非要争个你输我赢的事。他之前一直认为祁聿是自己的媳妇儿,该自己出力,该自己照顾对方。可后来无论是在日常生活里,还是两个人亲密的过程中,郑海川都逐渐发现他家律医生似乎更愿意当主动的那一个,想要对他做很多事。
    其实郑海川也是想对祁聿做很多事的。
    只是他笨,也没什么经验,他不知道怎么做才能让祁聿更快乐。
    既然现在男人想要对他这样……郑海川心里想,那律医生大抵是觉得这样会快乐的。
    郑海川只是看网上说被插的那个人会有些疼,他本来还犯愁怎么样才能让律医生不疼,但此刻两个人的角色掉了个转,郑海川那点愁就迎刃而解了。
    他拿鼻尖蹭了蹭贴在面前的高挺鼻梁,干脆抬起胳膊搭在了祁聿的腰上。
    “行,”郑海川闭上眼张开腿,干脆地道:“你来吧!”
    这样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简直仿佛下一秒就要天崩地裂一般,看得祁聿好笑又心软。
    “傻子。”
    祁聿低头咬了咬那张和主人一样笨笨的嘴唇,然后抬起手臂,稳稳地托起了青年那两瓣紧实圆润的臀肉。
    手掌承接住的重量极具存在感,让人清晰地能够感知到每让这具身体朝自己靠近一分,他所需要付出的努力有多大,而与此同时,他能够获得的快乐与幸福又有多少。
    祁聿用生平最温柔地动作和姿态,缓慢而坚定地挺入了郑海川的身体当中。
    冷杉入海。
    雪融山川。
    第116章 尝一点
    这天晚上,郑海川深刻地体会到了叫人媳妇儿和当人媳妇儿最大的区别。
    不过令他意外的是除了刚开始有点子疼,后面……后面还挺爽的。咳,就是过程有点猛有点刺激,到后面郑海川都怕他俩把身下的床给压塌了。
    的亏这床质量好,在亲身验证过一遍之后,郑海川更加打定了要给家里小禾苗置办一张的主意。想到小家伙,郑海川脑子也渐渐从刚睡醒的迷蒙中清醒了过来。
    郑海川常年早起劳作,其实身体早已有了生物钟。但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晚上身体‘劳累’过度了,今天这钟根本没响,郑海川躺在床上听见屋外传来的嘈杂叫卖声响,估摸着已经快九十点了。
    他翻了个身,感觉腰有点酸,屁股那儿还有丝丝清凉。
    咦?清凉?
    郑海川伸手往后一摸,摸了一手的滑腻。
    指尖沾了一点白色,郑海川心里疑惑他记得昨晚律医生好像没把东西弄里面啊,一边就把手指伸到鼻子底下闻了闻。
    哦,一股药味。
    “什么都敢闻?”
    这时候郑海川忽然听见门边传来了祁聿的声音,连忙高兴地抬起脑袋,“律医生,你没走啊!”
    “今天夜班。”
    祁聿腰间围着围裙,手里还端着个盘子,上面是两块刚刚做好的三明治。
    “起床吃饭。”他走到床边,俯身亲了自家恋人一口,目光落在他光裸的屁股蛋上,“给你上了点药,还疼不疼?”
    昨晚刚进去的时候,这憨子嚎得跟杀猪了似的,他感觉整栋楼都快听到了。好在后来他还是凭借高超的技巧将猪崽揉酥了顶软了,到最后只会一下下地冲他哼哼。
    “不……不怎么疼了。”
    郑海川被祁聿这副打扮弄得有点愣。他嘴里回答着话,目光却落在祁聿腰间的围裙和他手里的盘子上。手倒是跟着答话傻乎乎地又把自己手指往后摸,似乎打算将手里的药膏重新擦回屁股里。
    祁聿看见了,无语又好笑地放下盘子,将人按在床上重新好好上了药。
    上完他手摸到郑海川后腰时,听见青年轻微的哼唧,干脆又给郑海川用专业的手法好好按摩了一番。
    “行了,舒服了就起来吃饭。”
    售后服务满分的律医生拍了拍面前挺翘紧实的屁股蹲,催促郑海川起床。他怕自己再在这儿多待一会儿,就得换种方式吃早餐了。
    “昂!”郑海川忙不迭地点头。
    锅里还熬着粥,祁聿先一步回厨房去了。留下郑海川透过卧室和厨房对角的视野区域,注视着他有条不紊的背影。
    如果祁聿此时回头,会对上一双黑得发亮的眼睛。他会发现趴在床边的青年此刻仿佛一条被顺毛抚慰的大狗狗,一边摇晃着看不见的尾巴,一边兴致勃勃地期待着即将吃到的早饭。
    对郑海川来说,一向是他给别人做饭的。
    以前在乡下,他用柴火灶煮给老爹吃,后来当了学徒,做菜的对象成了来饭店的客人。等再后来带着小禾苗出来闯荡了,他每天早上都要给小家伙兑奶喂饭,做饭的重任更是责无旁贷。
    郑海川从来没有想过,他还有等待别人投喂的一天。
    平日里生活精致优雅,总是一副不沾人间烟火的律医生,竟然大清早起来亲自下厨给他做早餐,做出来的卖相竟然还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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