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就这么僵持着,气氛有些古怪,让文莉颇为不适应的皱了皱眉。
    而黎纪抬起眼眸的那一刻,只是看了闻人君复一眼,便转过身去,迈开步伐离开。闻人君复望着黎纪那纤细且倔强的身影,眉头不由自主的皱了松,松了皱。
    他身边有别的女人,这死女人难道就不该生气么!
    越想,闻人君复胸口就好像憋了一口气,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重重哼了声,闻人君复径直迈开步伐朝黎纪追去。他倒是要去问问这个没良心的死女人,她的心里到底有没有他。
    闻人君复朝黎纪追去,倚靠着闻人君复的黎纪失去支撑,踉跄着朝地上倒去。
    “闻人君复。”
    文莉失声喊道,因为闻人君复的突然离开,导致她摔倒,整张脸也因此失去了颜色。
    她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闻人君复离开,而后者却没有因为她的叫唤而回过头来。
    该死的!
    文莉恨恨咬牙,如果说之前她对闻人君复还有些好感的话,那此时此刻,那缕好感已经彻彻底底的泯灭了……
    “我早就警告过你……不要招惹这里的人……。”
    闻人君复,以及闻人君浅都不是他们可以招惹的。
    文莉目光含毒的瞪着文君。“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文君眯了眯眸,不可置信的轻哼,迈开步伐离开离去。在转身的那一刻,文君淡漠的眼眸划过一丝危险。
    文莉,只希望你不要做出有损文家的事……
    闻人君浅,是一个她都看不透的人。
    而闻人君复,亦是如此……
    这个闻人家,给人的感觉很亲昵,实际上却又很陌生。在你总以为了解了的时候,却发现不过是自以为罢了……
    ……
    黎纪因为闻人君复和文莉的事心不在焉的在前面走着,后面,闻人君复迈开修长的大腿追了上来,他一把抓住黎纪的手腕,让黎纪正面直视自己。
    “黎纪……。”
    闻人君复想说什么,在叫出黎纪名字的下一刻,黎纪眼皮一沉,身子一软,昏倒在了闻人君复的怀里。
    “黎纪,黎纪……。”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
    闻人君复叫唤了几声,便弯下身把黎纪抱起匆匆离去。
    此刻,闻人君复和黎纪的卧房里。黎纪躺在大床上,床边上还坐着刚刚赶来的家庭医生,而闻人君复一脸紧张的盯着家庭医生,尤其是看到家庭医生那纠结的不能再纠结的脸,闻人君复整颗心都提了起来。
    在医生还未诊断出结果前,闻人君复不敢贸然打扰。
    然而闻人君复并不知道此刻家庭医生心里正在做着激烈的挣扎,这么桩喜事,他到底是该说呢?还是不说呢?毕竟现在是闻人家老太爷的丧事期间啊!
    家庭医生越是纠结,而闻人君复越是忐忑。
    看着昏迷不醒的黎纪,终于,闻人君复深吸了口气。
    “医生,到底怎么样了。”
    “嗯。”医生犹豫着。“少夫人她,是有喜了……大概三个多月了……。”
    闻人君复:“……。”
    目光瞟了眼黎纪那看上去十分平坦的腹部,三个多月,这也太……瘦了。
    一种要把媳妇养肥的心理赫然爆发了出来,送走医生后,闻人君复看着黎纪的目光变得柔和了起来。他在床边坐下,温厚的大掌不由自主的抚上黎纪平坦的腹部。
    那里,有他和她的孩子,他和黎纪的孩子……
    客厅里以及院子里所发生的事情,都被人事无巨细的告诉了闻人君浅,那时闻人君浅正哄着孩子,平静的面庞看不出任何情绪,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清楚来人的禀告,而来人把事情禀报过后便看了眼哄着孩子的君浅就离开了。
    至于闻人君浅有没有听见,那就不是他所关注的了。
    那人离开,房间里变得安静了起来。
    看着孩子稚嫩的面庞,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君浅睫毛动了动。突然,她抬起眼眸,深蓝色的眼眸深幽的让人感到可怕。
    “你都听到了吧。”她说,声音略有些暗哑,在房间里显得十分的突兀。
    隽影从绣有蓝玫瑰的屏风后走出。
    “请大小姐吩咐……。”
    闻人君浅眯了眯眸。
    “我需要你……。”
    君浅把隽影招到跟前,在其耳畔耳语了一番才挥手让隽影退下去。在隽影退下去后,君浅深蓝色的眼眸里划过一缕冷茫,那道冷茫,冰冷刺骨,让人生畏。
    ……
    丧礼还在继续,在主席甄远和主席夫人文莉达到闻人家的当天,就陆陆续续来了很多商业人士。不同的是,这些人大多是z国的,而之前来参加丧礼的大多是外国人士。
    来参加丧礼的人,有带着真心的,有带着利益的,而闻人家上下都心知肚明,却保持沉默,不去说破。
    这一天,也正是第三天,闻人家迎来了一个人。
    “你来做什么?”闻人君珉一脸漠然的看着面前一身白色西装,温文尔雅的男人。
    “自然是来送老太爷最后一程。”男人回答道,一双眼眸澄净如水,真诚至极。
    “哼……。”闻人君复重重‘哼’了声。“端木郁华,我不管你是为了什么,但是有些心思,我劝你还是收敛一下。”
    没错,这个人是端木家的大少爷端木郁华。闻人老太爷年轻的时候好歹是一代枭雄,他的事迹在商场上随处可见,如今他去世的事,自然是世界的人都知道了。
    防备的看了眼端木郁华,闻人君复便迈开步伐离开。
    他一边要照顾怀孕的黎纪,一边要打点老太爷的丧礼,现在的他可没有太多的时间花在一个端木郁华身上……
    只是,闻人君复不知道,他不理会端木郁华,正是端木郁华所希望的。
    端木郁华只是清浅勾唇,神情不明。
    闻人君复淡淡轻哼,便从端木郁华身边走过。在换道之际,闻人君复唤来隐藏在暗处的保镖,在其耳边轻声耳语了一番,就见保镖点头离开。
    闻人君复没有说别的,只是叫保镖盯一下端木郁华的行踪。
    君浅因为生产,身子虚弱,先后出了黎褚和闻人老太爷的事,现在应付起人来只怕心力交瘁,而如今端木郁华的到来让闻人君复不得不防。
    ……
    闻人君复走后,端木郁华只是看了眼闻人君浅院子所在的方向,他没有动,只是目光深邃的朝一颗茂密的大树看了一眼便转身离开了。
    老太爷的棺木和灵堂设在大堂,大堂边上各有四个偏厅,此刻偏厅里坐满了人,他们的面前摆放着热腾腾的茶水,相互交谈着什么,看上去好不和谐。
    其中一个偏厅里,穿着浅黄色长袖连衣裙百褶裙的女人坐在黑木椅凳上,神情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低着脑袋,一脸苦闷之相,当她抬起眼眸时,便清楚的看到周围的视线落在她身上。
    那一双双眼眸,有探究的,有yin*糜的,有轻浮的,总而言之,各式各样,让人见了好不舒服。偌大的一个偏厅里,就只有她一个女人,这就好像一只绵羊进了狼窝了一般。
    终于,受不了这样的视线,女人直接起身出了偏厅。刚跨出偏厅,就撞上了一个高大的身影。女人看清楚来人,顿时面露喜色。“郁华,你回来了……。”
    “怎么了?”察觉到女人不安的情绪,端木郁华挑了挑眉,目光不由自主的朝女人身后的偏厅看去,正好撞到几人匆匆别开目光,交头接耳的一幕。
    端木郁华收回目光,看向罗洋。
    罗洋不自然的笑道:“没什么,只是有些不放心你……。”
    笑话,现在她和端木郁华的关系僵硬,若是她把客厅里的事情告诉郁华,只怕郁华会嘲笑她敏感,更有甚者,他怕端木郁华是觉得她太过娇贵了。而如今她否认,以端木郁华那敏锐的感觉,自然会明白她为什么会这样。
    长长的睫毛遮挡住了端木郁华的眼眸,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他就站在那里,一双眼眸就这样看着罗洋,让罗洋身上下透露着几分不自然。不知道过了多久,罗洋僵硬的扯了扯嘴角,问道:“郁华,我们什么时候离开啊?”
    自从端木家跟闻人家的婚姻解除后,端木家家主端木云生都会避着一下闻人家。若非这次闻人老太爷故去,只怕端木家的人都不会踏进闻人家。为避免不必要的言论和尴尬,端木家这次来悼咽的本来是端木瑞,只是端木郁华一向是个任性的主,来闻人家是不请自来,而听到端木郁华要去闻人家的罗洋,只能说服端木瑞,代替他来参加闻人老太爷的葬礼。
    “你先回去吧。”端木郁华只是吐出这么一句。
    罗洋满心错愕,那怎么行,她就是为了端木郁华才来这里的。不过罗洋还是听出了端木郁华的言外之意,那就是端木郁华还要留下来。
    可是,他一个外人留在这里干什么?
    罗洋心中很是不忿,同时把心里的话给说了出来。“郁华,你还要留在这里做什么?莫不是还要送老太爷出殡不成?”
    端木郁华没有说话,却渐渐的默认了。
    罗洋仿佛听到了一个不得了的笑话,张了张嘴道:“郁华,这个不是我说,你和闻人君浅的事情本就尴尬,若是你坚持这样,只怕会让端木家和闻人家沦为旁人的笑柄,再说了,闻人老太爷膝下儿孙环绕,并不缺人为他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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