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旭漫天的思绪被周承泽一个略带哑声的继续给拉了回来,冯旭组织语言继续汇报工作,并且在电话结束前得到了周总的指示,他身体不舒服,今天的安排全部取消,周总生病这件事本来少见,周总因身体不舒服取消工作安排更是纳罕。
    果然有了女朋友的人就变得脆弱,他们铁打的周总也要陷在温柔乡里,从此君王不早朝了。
    苏垚找来温度计,给他测了一下,温度不算太高,她心里的那股焦急多少稳了下来。她先给他端过来一杯温水让他喝下,又拿来毛巾给他敷到头上。先看看待会儿烧能不能退下去,如果不能再去医院。
    他头发散乱地搭在额间,嘴唇发白,神色恹恹,让人不由地心疼。
    你感觉怎么样?苏垚俯在床前问。
    周承泽拉着她的手,往自己胸口放,嘴里没味道,我想喝点粥,你熬的那种砂锅粥,再配上腌的酱黄瓜,你做给我,好不好?
    他像是在耍赖又像是在撒娇,明明昨晚逞凶斗狠得厉害,现在却像一个小朋友一样仰着头要一碗粥,苏垚好气又好笑。
    这一阵她忙,开始基本都是珊姐过来做饭,有几次她吃出不是珊姐的味道,再看对面人的表情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她会故意吃得比平常更香一些更多一些,他大概也知道她猜到了,他不拆穿她也不拆穿,两个人玩这个游戏玩得乐此不疲,慢慢的珊姐过来的次数越来越少,他想当居家好男人,她当然得成全他,给他鼓励。只是此时,居家好男人病倒在了床上,她承认这一段时间是有些忽视了他,所以她现在要尽可能满足小朋友的愿望。
    你要放开我,我才能去做。苏垚晃了晃被他紧紧握着的手。
    周承泽不放人,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待会儿再去做,躺下再陪我睡一会儿?
    苏垚用力抽出手来往外走,不陪他玩睡回笼觉过家家的游戏,你闭眼,好好休息下,我就在外面做饭,有事就喊我。
    周承泽没留住人,只能拿她的枕头过来搂到自己怀里,这上面有她的气息和味道,就好像她在身边一样。卧室的门敞开着,外面传来细微的动静,打开冰箱的声音,流水的响动,开火的声音,淡淡的米香味道,她打电话说话的声音。所有的这些交织在一起,勾勒出安静又祥和的催眠曲。
    他在睡梦中又回到了童年,记忆中那个时候他经常生病,早产儿,大病小病就没断过,周江忙着拼事业,柳颖忙着满世界的玩,生病的他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一个累赘,在他们眼里,有保姆有管家有医生就够了,站在床头多问一句已经算是耽误他们的时间,更遑论说其他。他们永远不知道也不明白,那个时候他渴望的,不过是一双抚过他额头的手。
    苏垚一边打电话一边做饭,今天好多店里的东西都要到货,她挨个打电话问能不能下午再送到,就现在这种情况来看,还真的是要再雇一个人,否则一遇到个突发情况,她顾得了那头顾不了这头,会耽误好多事儿,而且开业在即,她一个人就算三头六臂都用上,有的时候也觉得分身乏术,所以有些钱还是该花花,光靠省是不行的。
    苏垚中途去卧室看了一眼,他睡了过去,眉头微微皱着,怀里还抱着一个枕头,睡得很不舒服的样子,她试着抽了一下没抽出来,抱得还挺紧。她拿体温计又测了一下,温度倒是降下去些,她轻叫了他几声,想让他起来吃口饭再睡,没有叫醒人,也就随他去了。
    苏垚看着他嘴唇,拿来棉棒和水杯,坐在床边,拿棉棒蘸着水一点点抚去他嘴上的干皮。
    他有一双很薄的嘴唇,生气的时候嘴唇会微微抿起,高兴的时候唇角会微微上扬,亲人的时候,唇瓣又软又烫,有一种要把人融化掉的狠绝和势在必得。而现在,他褪去了凌厉和锐气,伸手就可以触摸和靠近,他不再是那个即使站在她面前,仍然让她觉得遥不再可及的周总,而是实实在在的的周承泽。
    周承泽在睡梦感觉到唇上浸过来的温润和潮湿,让他不自觉地想要更多,他睁开眼睛,看到了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苏垚。他叫。
    苏垚应他,醒了,还难受吗?
    周承泽抬头枕到她的膝盖上,手环上她的腰,整个人往她怀里钻,难受。
    苏垚俯下身亲了亲他的唇,很下意识的动作,亲完之后愣了一下,又若无其事地起身,起来吃点东西?粥熬好了。
    周承泽其实没有什么胃口,他抬头看她,你喂我?
    很得寸进尺的要求,他知道,可他喜欢看她一点一点为他妥协。他还想要一个吻,像刚才那样,带着诱哄的亲昵,他像是她的珍爱之人。
    苏垚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周总,咱只是发个烧,不是伤手伤脚卧床动个手术,就算福宝生病的时候都没你这么黏人。下床去外面吃,你也该动动走走,老躺着也不好,快点,起来。苏垚拍他的背。
    福宝是谁,周承泽觉得有点耳熟,用他那被热气蒸得发锈的脑袋转了两分钟才想起来,福宝是她小姨家养的那只狗,她拿他跟只狗比,周承泽想压着人给个教训,又怕之前装的娇弱前功尽弃。只能半个身子靠到她身上,在她胸前拱来拱去,想要借机占点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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