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染找到陈遇那个组,远远喊了声:“陈遇。”
    正与学长讨论如何突出优势的陈遇,蓦地抬头,顿时又惊又诧:“祝姐姐?”
    其他人瞧见祝染,一眼认出她,之前她与陈遇的包养谣言传得沸沸扬扬,这会儿看见她,眼神皆都微妙起来。
    不过都知道她的身份,一个两个的男大学生,嘴贼甜,纷纷学着陈遇喊:“祝姐姐好。”
    祝染横他们一眼,故意板着脸:“你们请叫我学姐,我年轻着呢。”
    陈遇是因为遇见的时候,他年龄真挺小,所以叫她姐,感觉也理所应当,但其他人高马大的男孩子叫她姐,她可不高兴。
    男孩子们从善如流地改口:“学姐好。”
    祝染这才弯着眼笑了,旋即觑向陈遇,嗔怪道:“你参加了怎么不告诉我?可以先给我看看啊。”
    陈遇抿了抿唇,实在是没想到今天会碰见她,原本就没打算告诉她,自己欠她的已经够多了,他们的方案不够成熟,让她参与进来,万一赔钱,欠她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还完。
    同组的学长眼睛一转,顿时很会地将方案递给她,笑眯眯地殷切:“这是我们的方案,学姐请过目。”
    专业的东西,祝染看不出好坏,扔给跟着她一起来的男人:“张书宁,你看看。”
    “好。”
    张书宁花了点时间看完,快速地找出其中的致命点指给他们他们,随后微微低头,低声与祝染说风险情况。
    祝染听完他的分析,皱眉,看向陈遇,遗憾地开口:“你们创意不错,但风险太大啦,不对我的胃口。”
    毕竟除了钱,她不能给他们提供太多东西,所以她不会选择冒险。
    陈遇的学长们,纷纷遗憾,都是错过了金主爸爸的沮丧。
    唯有陈遇,反倒松了口气,看着祝染,露出一个笑:“祝姐姐放心,我想会有人看上我们的。”
    这时有人喊了声:“开始了,你们准备好。”
    转了圈,祝染都没什么兴趣,就准备打到回府,后台突然喧哗起来。
    她顺着其他人的眼神,看向进后台的大门处,顿时瞪圆了眼。
    男人如鹰的目光锁着她,脸色很沉,阔步向她走过来。
    其他人在兴奋讨论——
    “卧槽!周总居然也来了!”
    “靠靠靠,也就是说天越也要参与。”
    “太好了!我愿用十年单身,换得周总看上我们的方案!”
    祝染惊讶:“你怎么来了?”
    她下意识想到,肯定又是沈巍那家伙告的状!
    周乾的目光在后台扫了眼,在不远处的陈遇身上停顿一秒,旋即落到她脸上,冷淡道:“我不来,怎么知道你在这里给别的男人一掷千金?”
    或许是之前陈遇来容城,她又是带他玩儿给他买东买西,以及她散财童子似的德性,下意识就以为她出钱投了陈遇。
    祝染一愣,顿时气恼:“什么叫我给别人一掷千金?”
    瞧她反应,周乾怔了下,很快反应过来,她并没有投。
    但小狐狸已经被他惹得炸毛,不等他缓和神色,紧接着就毫无预兆地爆发出来:“就算一掷千金又怎么了?那是我的事,我的钱,关你什么事?你管得未免也太宽了!”
    她反应如此大,今天的事只是个导火索,更多的是,最近的周乾管她得实在太紧,就好似恨不得将她揣口袋里,天天带去公司就好了。
    自己无论在哪儿,他都能知道,她本来就爱到处瞎混,被这样看着,就好似脖子上被套了跟绳子,轻轻一收紧,就很窒息难受。
    周乾彻底沉下脸,拽着她手臂,一声不吭地拉着人往外走。
    祝染瞥了眼周围,不少人被他们这儿的动静吸引,也不想在这种地方跟他拉拉扯扯吵架,半推半就跟着他出去。
    从后台一出去,祝染就用力甩手臂,男人的手跟铁钳似的,拽着她紧紧不放,直到穿过短廊,到了另一栋楼。
    周乾将她拉入楼梯间,关上门,一把将她抵在角落的墙上,幽黑的眼紧紧地盯着她,一字一顿地反问:“再说一遍,不关我我的事?”
    “本来就是!”祝染这会儿无所顾忌,胡乱挣动,实在气不过,抬脚就乱踢他。
    周乾没动,实实在在受了这一脚,黑色的西装裤瞬间被染上一个灰色脚印,印在干净的妥帖上,十分违和。
    但祝染可不管这些,一脚不够,就再来一脚。
    周乾冷着脸,捏着她的手,举高压在头顶的墙上,另只手掐着她下巴,低下头,狠狠咬了口。
    “不关我的事?”
    祝染嗷地一嗓子,想捂住又没手,“嘶”声倒吸着冷气,眼泪汪汪地瞪他:“你是狗吗?”
    周乾又要低头,兜里的手机突然一震,她抓着这根稻草,赶紧喊:“你手机响了!”
    真不知道他今天又发什么疯,这会儿人在他手里,硬杠吃亏的只会是她。
    他没管,一口咬在她脖颈,像气急败坏的野兽,恨不得一口将小狐狸咬死,再吞下,如此她就再也不会跑出去招三惹四。
    祝染大喊疼他也不松口,但兜里手机不厌其烦地震动,如何也忽视不掉。
    周乾深吸一口气,把人抵墙上,单手接通电话,声音是前所未有的阴沉冷硬:“说。”
    那边接电话的秘书被吓得一抖,愣了几秒,才小心翼翼地说:“周总,李太太非要见您。”
    周乾:“让她滚。”
    作者有话说:
    今天有点晚,但是是双更哦~
    有点粗糙,待会儿来修一修。
    下一本《你是禁忌》求收藏。
    沈别枝被欠债无数的父亲送到那个人身边,
    他对自己很好,什么都是最好,心情好会逗她一逗。
    男人成熟稳重,少女懵懂,难免春心萌动。
    她鼓足勇气站到他面前,少女怀春尽显面颊,“季叔叔……”
    他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温和依旧,却笑着调侃:“枝枝想要替父还债?”
    他温柔带笑的目光,像羞耻的镰刀,将沈別枝从里到外剖开,无可遁形。
    她突然放下了妄想,努力学习,试图一朝两清,远离他身边。
    直到,她与那位阳光少年的绯色传闻飞到男人耳中。
    那日,他当着学校所有人的面,闲情惬意地踩碎少年送给她的向日葵,
    将一捧茉莉强行塞她手中,露出一个她从未见过的笑,在她耳畔轻声低语:“浑身上下都写着我的名字,还敢招惹别人?”
    沈别枝慌地后退,脑中闪出某些支离破碎的回忆。
    最后,沈别枝做到了,她欠男人的越来越少。
    但季夜鸣却将她看得一天比一天紧,生怕一转眼,她就飞走了。
    他的禁忌,是谁都不能碰的茉莉——季夜鸣。
    第45章
    周乾:“让她滚。”
    这话不仅给打电话的秘书吓得噤若寒蝉, 连祝染都愣了下,不自觉停下了挣动。
    平日里, 周乾虽然对谁都冷淡, 但良好的家教,让他从不会对公司下属大呼小叫。甚至说,下面那些人无论是领导还是小员工, 在他眼里皆平等,除了人冷了些, 对他们都是一样的尊重。
    在他掌权后,天越的员工福利翻了好几倍,以至于每到秋招春招,天越几乎都是群鲤过龙门,门槛都被踏碎。
    好半响, 秘书才忐忑地继续说:“周……周总,她不走, 说必须见到您, 不然就把事情给所有人知道。”
    虽然她不知道是什么事, 也不敢枉自猜测, 但涉及到顶头上司, 她们还是非常谨慎。
    祝染立起狐狸耳朵,开口问:“是李太太又去了天越?”
    周乾依旧桎梏着她不放,深吸口气, 缓了缓神色, 淡声道:“知道了,让人看着她, 有意外就送去公安局。”
    “好的, 周总。”
    挂了电话, 祝染仔细打量他的表情,又问:“现在要回公司吗?”
    周乾将手机揣进西装口袋,瞥她一眼,顺势牵着她,一言不发地下楼。
    他知道李太太来找他,是为了什么。
    一路上,在车里,他也没有放手。
    祝染只觉得自己手腕都被捏得发麻,忍不住甩了甩手,满不高兴的样子:“你放开,我难道还能跳车跑路吗?”
    小姑娘不停折腾,周乾干脆一把将她扯到自己腿上,低头堵住她的嘴,堵着的那口气如鲠在喉地压在他心脉上,尖锐又沉重,一鼓作气地化身成唇齿间的暴烈侵占。
    关他什么事?她是他的妻子,如何不关他的事。
    她总是这样,将他排斥在外,从不觉得他们是夫妻一体。
    治愈是她,伤人的也是她。
    祝染被亲得呜呜咽咽,又疼又窒,眼泪直掉,手抵在他结实的胸膛,试图拉开一点距离。
    然而,男人好似感受到她聊胜于无的力道,将她更紧地压在他胸口。
    祝染其实挺喜欢跟他亲亲抱抱,窝在他怀里,闻他清冽的味道,会很安心,但今天的抱和亲都让她很难受,用力得让她有种要嵌进对方身体里的错觉。
    片刻后,周乾终于高抬贵手放过她,她立即像条快干死的鱼,一放进水里,就迫不及待地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水里的氧气,整个人才缓慢活了过来。
    男人的目光掠过她晶莹微肿的唇,落到白皙天鹅颈上明晃晃的牙印,盯着暖玉白与暗红的强烈对比,那漆黑的眼底,晦暗不明。
    火热的气息转移到脖颈,半响,祝染倏地揪紧周乾的衬衫,疼得嘶声吸气,用力捶他结实的肩,不可置信地瞪大眼:“周乾!”
    他居然在吮她的伤口!瞬间让她想起,西方传说里,长着獠牙,喜食人血的吸血鬼。
    她简直是嫁给了变态!
    快到中午,从学校到中央商区这条路,便秘一样断断续续地堵,着急忙慌的司机此起彼伏地按着喇叭,合奏成一首催人烦躁的交响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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