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还在单纯地欣赏日出美景,在酒店睡了一会儿补觉。回家之后,吃过午饭就继续睡午觉。虽然有点昼夜颠倒,但今天过去就能恢复回来,不睡对身体才更不好。睡前你才还和季晓讨论过晚上吃什么。
    入睡以前,眼前还残留日出映射海面的波纹金光。
    无梦地醒来,仍然残留着太阳金色浑圆的影像。
    ——然而、
    炽热的…什么。
    ——醒来之后。
    有什么,在你的身体周围。
    ——热得快喘不上气了。
    紧紧贴合。
    眼前残留日出明亮的光晕。
    天际晕染如烟细丝。
    太阳仍未升起,海平线的尽头却已经染上未确切浮现的日光。高远净空仿若淡蓝澄澈的水面,蜿蜒影影绰绰、烟丝般淡雅粉橙的大片朝霞。
    水粉溶于液滴的色彩在天际交融。
    质地像澄澈的雾,模糊的水银,擦亮的磨砂。色泽像混上纯白的调色盘,多彩绚烂而淡雅明亮。
    非常漂亮的日出。
    浓得化不开、染料无法调和的光晕组成的旭日。
    海平线落下一线的金光。
    看到超出认知的美景时,会受到生理性的刺激。晨间的日出就是这样的刺激。
    没有酸痛,也没有苦楚,映出那轮缓慢而明亮,将天际染彻的金黄圆盘时,睁开的眼睛被绚烂美景冲击,毫无征兆地掉下了泪水。
    这座城市很发达,经济遥遥领先,旅游资源丰富。但是,并不是具有名山大川的意义,而是奢侈方面的旅游资源。
    这里的海并不比专门去过的那些旅游城市更美。
    绿化做得相当好。可没什么大山。充满人工雕琢痕迹的现代公园很难给人高山之巅的震撼。海也是,没有海岛上澄澈,也没有专门维护的海滨浴场蔚蓝。
    这座城市的年轻人更喜欢在商场放松。去江边坐游轮看夜景。就连日出也有更值得推荐的地点。远离市区的海不是受关注的打卡点。
    但毕竟是人流量很大、发展相当不错的超一线城市。
    沿着栈道分散稀稀拉拉的行人。
    你和恋人的组合方才出现便吸引大部分行人游客的目光,直至站定在栈道,仍有视线若有若无停留。
    掉下眼泪的瞬间——
    似乎,就是这样的热度。
    ——两侧的恋人、同时靠近过来,吻去了你的泪珠。
    ……
    身体的两侧、被什么紧紧贴合。
    冬天的南方又湿又冷。新住进的豪华公寓附赠地热保暖,室内比出租屋暖得多,盖上柔软保暖的羽绒被,去掉了冷意,湿气却仍很重。一觉醒来,发根泛凉。
    到底是冬天。搬家过后,几套珊瑚绒睡衣跟随带到新房,现在身上的是棕色、小熊图案的分体式睡衣。也有比较适合被恋人看见,观赏效果比较强的真丝吊带睡裙,但说实话太冷了,之前和季晓同居好长时间,你早就不在乎那些细枝末节,总之,现在你穿得非常家居随意。而且保暖。
    所以更热了。
    本来不该热的。
    叶青的房产比想象中更大,地热覆盖再好,分散开来也难以起到足够的效果。穿偏厚珊瑚绒睡衣行动刚好,露出一点皮肤都会受凉。
    睡觉也是。床很大,床垫托着腰,只有自己睡的位置比较暖。被子的厚度刚刚好,睡觉暖和又不会热到掀开。
    但现在热到出汗了。
    自己的胳膊缠着什么。
    谁的肢体缠着自己。
    呼吸绵长,混乱交错。
    侧颈湿热,痒痒地扎着异性的头发。
    身前、胳膊和双乳之间,紧紧抱着异性的手臂。
    哪怕只是一边都好。这样两边一起抱着,左右两侧是恋人,身上是被子睡衣,全部起到保暖作用,结合起来简直像蒸笼,温度全方位无死角迭加。你快被蒸熟了。
    “好、热…”
    分明是单纯的热。只有热而已。
    被男人的身体夹在中央,鼻尖萦绕混着汗意的、两边重迭的恋人气息,身下却传来本能的苦闷躁动。
    回来之后没有洗澡。
    想着晚上再洗,吃完午饭就睡了。
    内裤湿漉漉地黏着阴部。
    不仅仅是汗。
    更下、更深的位置,渗出了更湿、更黏的液体。
    凌晨就湿了。
    又是按摩又是玩闹,谁都不想退后,两人一起夹着你又抱又亲。经历过各种各样的事,本来就对性很热衷了,再这样被浓郁的雄性气息侵蚀,谁能忍住啊。
    而且还是喜欢的人。
    根本湿得一塌糊涂。
    就算这样也不想在酒店做,全凭对他人眼光的在意才勉强忍住。
    “贴、太近…了……”
    好像在抗拒。
    两边的恋人都没有醒,只有你在喃喃自语。
    傍晚时分,遮光窗帘内,房间一片昏暗。
    床很大。
    可以充分地、有余裕地躺下三个人。
    汗珠濡湿睡衣。
    后颈处吐息湿热。
    乳房挤压异性手臂的肌肉线条。
    一条腿搭在爱人腰间。自己的腰被恋人紧拥。呼吸吐在他的侧颈。耳畔落下谁的呼吸。
    凌乱交迭的睡姿。
    为什么?什么时候?
    睡前还不是这样。
    躺到床上的时候,只有你一个人啊。
    好热,贴太近了。
    刚刚睡醒,意识模模糊糊。
    身体却先一步动起来。
    “…起来了。”
    腿搭着的位置,男人腰以下的部位,硌人的凸起轮廓。
    小腹传来暧昧的苦闷,腿根不自然地交互摩擦。呼吸加重,热度上涌。膝盖不受控制抬起,轻蹭那块凸起的硬物。
    好硬。
    而且很烫。
    隔着一层睡裤,热度仍然鲜明。膝盖沿着茎身滑蹭,那根便回应似的弹动。偶尔会跳起来,把松松垮垮的睡裤撑得更大。
    干渴。
    身体贴在一起,不住渗出汗液。明知只会更渴,还是继续贴近。
    “硬…起来了。”
    只有自己在说话。
    初醒的声气发着涩。
    混杂着期待与畏惧。
    抱住他的手臂,持续地、用膝盖摩擦爱人勃起的性器官。
    本意是想把他弄醒,可动作之中,免不了脱离另一个人的怀抱。结果先被弄醒的是身后那位。
    “要起了吗?再睡一会儿……”
    以微沙的声调这么说着,从背后再度贴近的异性掌心滑动,一边环住腰身,一边自然绕过胸前,过程中小臂不经意擦过乳尖——
    酥麻一闪而过。
    电流般忽而流窜的官能。
    “呜、…”
    喉咙深处泄露低微的呻吟。
    身后青年停顿片刻。
    再说话、听声气似乎已醒透了。
    “不痛么?”
    耳边传来暧昧的轻语。
    原本不经意触碰的手探入睡衣下摆,沿腰线轻巧上滑。指尖汗珠牵引晕开,微凉战栗蔓延,手指触碰的位置仿佛刻下标记,延伸无状无形的凉线。太熟悉了。他的手、指尖,靠近过来的身体轮廓,清冽浓郁的气味。你喘息起来,腿弯还在蹭爱人的性器,腰臀却不自主向后靠拢,移向另一根、同样正在勃起的硕长肉棒,邀请般挤压摩擦。
    “什…么?”
    并没有哪里在痛。
    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似乎正等着你的询问,话音落下刹那,滑入衣衫的手指忽而深入,移到上身最敏感的位置,两指掐住挺立奶尖、手法下流地牵拉提起,尾指则绕着乳晕打转儿,按摩似的轻轻揉捏。
    “这里。”青年贴着你的耳朵,含住你的耳垂,指尖愈发情色地亵弄女性本应用于哺乳的性征器官,发出含糊而情欲的气音。“硬得像石子一样,隔着睡衣还这么挺…摩擦起来,不痛么?”
    依稀记得以往也谈过这个话题。
    上一次提及这个话题,好像也被玩弄了。
    “你、不也,很硬吗?”
    你咬住嘴唇,收回挑逗爱人性器的腿,腰身后翘,半是自暴自弃地靠进他的怀里,不安分地蹭那根勃起的性器。
    “充血得那么厉害还不插,每次都折磨我到最后…血液不流通,不怕坏掉吗?”
    “我想让你更舒服。”
    叶青柔声回应,没有否认「折磨」的说法,一手依旧捻弄挺立乳尖,熟稔挑逗敏感带,另一只手却继续上滑,抚摸颈部脆弱的敏感肌肤。须臾,下颌传来牵引的力道。你被钳制脸颊的手指温柔地胁迫,不得不转过视线,回眸望去。
    睡梦中常常出现、闭眼仍能轻易描摹的多情眼低垂着,怜爱地,专注地凝望你,接着说:
    “就算坏掉,不是还有他么?”
    “…什么?”
    “比起我的,更喜欢他不是么?内射也没关系呢。”
    …他会不会好好说话。
    实际上,这句话的语气并不严肃。是介于玩笑与认真之间,难以辨别程度的语调。怎样理解全凭听者决定。可你充分了解这个人的秉性,很清楚他的意图。
    叶青就是想让你愧疚。
    他想让你产生负担。
    而你确实产生了负担。
    …心机。
    你更紧地咬住了嘴唇。叶青不依不饶,捧着你的脸,这回落下了细碎的、使人迷醉的连串细吻。从唇角一路吻到眼睫,又回头吻到唇角。你不想接吻,讨厌他不加掩饰的目的,也讨厌自己在意他的心情,始终抿着唇。他的手足够覆盖你的半张脸,见你不愿意,便用拇指轻柔爱抚牙齿咬住的唇瓣,揉着脆弱边缘打转儿,指腹时而轻蹭牙齿边缘,按揉齿印凹陷的咬痕,在呼吸交错的距离、隔着拇指吻你的唇。
    手法…很淫猥。
    不是单纯的抚摸。
    是类似于引诱女性分开双腿,玩弄阴唇、剥开阴蒂般靡秽的色情手法。
    阴部异样滚烫。身体的内部好像有火,顺着小腹降下沉沉的热度。腿根轻颤,花蒂挺立,内裤湿漉勾勒软肉,伴随唇齿滑动的手指,一股一股、泄出黏稠淫靡的雌性爱液。
    难耐地发出喘息,被男友抓住时机、捧着脸颊亲吻的刹那,研磨齿印的拇指也跟着滑入了口腔。
    仿佛有意让你想起在场的第三个人。
    叶青只含住了你的半侧舌尖。
    另一边是拇指在玩弄。
    讨厌。
    舒服,但是讨厌。
    于是自然而然地责备了他。
    “哈…啊,不…啾…不会,正常地…做吗?每次都、非要…搞奇怪的…!要接吻就…唔,好好亲我啊!”
    嘴唇无法合拢。
    两边都被肆意侵入。左侧,修长漂亮的手指探入口腔,卡住齿根,模仿着人类的舌头,从舌根抚摸到舌尖,时而勾弄舌下的系带,施加发痒的刺激。右侧,一部分的舌头被薄唇含吮、肆意舔弄,含不住的唾液从唇角舌尖溢出,一路淌到脖颈,对方的津液污染口腔,流进喉咙深处。
    “怎么正常?”
    拇指仍然嵌入唇齿,逼迫嘴唇难以合拢。拉开距离回话须臾,薄唇银丝牵连崩断。注意到你的视线,叶青俯身低在你的唇畔,硬是逼着你用舌尖拭去那抹液滴,才有意放轻声气,解释地低语。
    “——在他旁边偷情呢。”
    …偷情。
    捕捉到关键词的身体愈发燥热。
    脑中一瞬联想到无数类似的色情片情节。丈夫在身旁熟睡,妻子在身边和破坏家庭的第三者发生关系,之类的。
    明明还没分手。和这个人是正经的男女朋友关系。身旁仍未醒来的才是后来者。
    可你们却在睡着的季晓旁边「偷情」。
    不同于你和叶青两个精神不太稳定的夜间生物,季晓的睡眠状况非常健康。生物钟之外的时间,基本上只有被弄痛或者受到强烈刺激才会醒。
    分明是健康的特质。此刻却成为不公平的落后原因。
    “心疼他了?”
    昏暗房间视线迷蒙。吐息错乱交融。青年抚摸你的侧脸,混着妒忌与终于能够摆布爱人的满足,引诱地轻语。
    “那就去碰吧。…刚刚就在碰吧?手还空着呢。”
    就算他不说,你也要帮季晓弄的。
    分明是本来就打算做的事,被以那种语调、从他的口中柔声倾吐,却附加上一层更加淫靡的意味。
    身体好烫。
    穴口难耐翕动,晶莹爱液濡湿棉质布料。内裤黏糊糊贴着阴部,陷入淫唇的缝隙,吸附泥泞饱满的轮廓。
    想要。
    想要肉棒,想被进入,想被爱人的、熟悉的性具填满,想像上次一样、被数只手掌爱抚身体所有敏感带,被复数阴茎贯穿身体。
    最需要碰的地方始终被有意忽略。身后人只顾玩弄你的唇齿、乳房,两只手占满了,已经没有触碰身下的余裕。你本能地晃动腰身,臀肉抵着背后性器滑动,双腿夹紧刺激阴核,一面听从指令、解开睡裤,握住爱人滚烫勃起的粗壮茎身,一面指尖下探没入腿间,捻住了穴尖挺起的肉芽。
    好舒服。
    …肯定,还会更舒服。
    再过一会儿、等季晓醒了,又会两边一起进来吧。
    怀着露骨的期待,被触碰敏感带、情色地啄吻脸颊,濡湿的手指慢慢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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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时间线的黎潮,事业爱情(?)双丰收。
    小向线,也就是半年后的,没有选游戏项目的黎潮,会因为业务线的问题被集体裁员,之后会到隔壁省工作。
    不过两边都是HE,所以也说不清哪边更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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