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知耽叫欲女来家里,自然是别有用心。
    他带着欲女越过长长的走廊,踏上前往沉严房间的楼梯。
    她看到自己妈妈跟别的男人混在一起,会是什么样的感受?
    不解,悲伤还是愤怒?
    沉知耽一步步引导她来到父亲与裴荷私会的房间前面。
    门口早就被打开一条缝,欲女很容易就能看到里面的光景。
    欲女呆滞了,握住沉知耽的手心渐渐出了汗液。
    “姐姐,爸爸和裴阿姨在做什么?”
    瞧瞧,这就是你的母亲,下贱、肮脏,破坏别人的家庭。你该如何回复我这个被你母亲破坏家庭的小孩呢?
    “他们也许是在玩吧...妈妈她好像很开心。”欲女的脸很苍白,似乎也知道他们的举动过于亲昵。
    顽劣心愈发地浓厚,于是沉知耽说:“那姐姐,我也可以这样让你开心吗?我想让你开心。”
    欲女的回答很出乎意料,“我不知道...”
    让她撞见裴荷偷欢仅仅是沉知耽的第一步,自那以后,沉知耽带着欲女来到自己家的书房。
    “姐姐,怎么样,这些都是爸爸给我买的书哦。”沉知耽佯装炫父的普通小孩,向欲女展示家里惊人藏书量。
    但是小孩子哪有喜欢书的?欲女嗯嗯敷衍两句,说你爸爸可真厉害。
    看到书房内有着一块黑色的幕布后,欲女的好奇心大起,指着问沉知耽:“小耽,这是什么呀?”
    沉知耽走过来,扯下黑布,液晶的屏幕印着两个小人儿的身影。
    “哦,是电视机。姐姐想看电视吗?我去找找遥控器...”说着,沉知耽便溜出书房,还不忘把门合上。
    一时之间,书房内就剩下欲女,她无所适从,僵在原地等候沉知耽回来。
    突然,液晶屏幕亮起,一男一女正在说话,但碍于书房内似乎是没有配套的扬声器,欲女看着这场无声的小电影,嘴巴因惊讶微张。
    没有遥控器,欲女只能干看着。
    男女说着说着,便贴在一起,衣料相互摩擦。
    男人脱下女人的衣服,抱起她去往床上。
    视角转换,欲女看到男人的脑袋往女人的脖颈间里凑。
    女人闭上眼,眉头时而皱起,时而舒展。
    好像...为什么她跟妈妈那个时候的表情一模一样...欲女捂住嘴,向后撤了一步。
    男人抬起女人的腿,将棍状物伸进女人的体内。
    女人叫了一声,掐住了男人的肩头。
    第一次看黄片,欲女幼小的心里受到严重冲击,身子都在颤抖,连带着体温又升高的趋势。
    但眼睛却没一刻转去别的地方。
    视频才刚刚开始,男人爬上床,大手摁住女人的丰乳,在女人身上起起伏伏。
    似乎是因为男人的行为,女人嘴巴一张一合。
    视角再度转换,来到了女人的面前,而女人的姿势也变化了,被男人骑在身下,丰乳被男人的大手揉捏变形,眼睛半眯。
    直挺的乳尖像雪中两点鲜艳的红梅,让欲女瞳孔收缩。
    欲女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从一开始的震惊不安,再到后边的饶有兴致,大眼皆是满满的求知欲。
    跟妈妈一样的...欲女在沉知耽有意牵引下看到了裴荷的做爱,她从未见过裴荷那副神情,几分舒服又有几分愉悦,更有复杂的情绪掺杂,是年幼的欲女理解不了,表达不出的。
    “姐姐!”
    欲女吓得连忙回头,但是又赶紧看回屏幕,生怕沉知耽也看到这靡乱的场面。
    可是屏幕黑黝黝的,似乎之前的视频是一场幻象。
    沉知耽手里拿着遥控器,不好意思地说:“让姐姐久等了,我就打开电视...”
    “别!”欲女赶忙出声制止他。
    “我想回家了...”
    “欸,不看了吗?”沉知耽故作惊讶,内心却在窃喜,暗自欣赏欲女不知所措的神情。
    欲女摇摇头,重复了一遍:“不看了。”
    “那姐姐想要看书吗?这里有些图画书,你要带几本回去看吗?”沉知耽拿着几本塑封的漫画书,还有一本开封过的。
    欲女拿起图画书,随意翻看几处,画面精美,里面的人物无一不是俊男美女,似乎是青春校园漫画。
    经过小电影的冲击,她无心关注漫画上的内容,奈何沉知耽热情“推销”,只好将这几本抱在怀里,带回家去。
    临走前,沉知耽对欲女说:“姐姐,这些书你一定要看呀,我有些字看不懂,希望姐姐给我讲讲内容。”
    图画书的封面是外国文字,里面却是本国的繁体字,沉知耽看不懂内容很正常,而欲女应下他的请求,说看完会跟他讲的。
    欲女归家,入睡前,先是在大脑不断回放男女交合的片段,才迷迷糊糊地睡去。这种行为,一直延续到她第一次做爱。
    至于沉知耽给她的书,欲女闲来无事便打开来看,第一本开封过的书讲的是女主角和男主角的相遇,在校园里过着普普通通的生活,最多加点两人暧昧的细节。
    可那些未拆封的书却不是清纯的味道,一本比一本劲爆,三言两语书中的角色开始XXOO起来,让懵懂的欲女羞红脸。
    静止的扉页没有小电影更具视觉冲刺,但胜在永恒,欲女能反复观看,琢磨细节。
    “姐姐,那些书讲的是什么呀?”沉知耽故意撩拨她。
    尚小的欲女还不能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脸颊很快浮上红晕,说:“没什么,就是女孩子和男孩子在一所学校上学的故事。”
    “哦...”
    沉知耽继续说,“那姐姐还想看其他的吗?书房里还有好多...”
    欲女瞪大眼,小手捏住了衣角,说:“啊,也不是不可以看...”
    但是欲女天性谨慎,她仅仅是瞟了眼封面,故作不感兴趣,却一一记下书名、出版社,不着痕迹地向沉知耽打听这些书是如何购买的。
    哼,小样,还想跟我绕弯子呢。沉知耽内心嗤笑一声,“大大咧咧”地告诉欲女购书的渠道。
    不仅如此,沉知耽还在琢磨一件事:如何让欲女变得淫荡。
    给欲女看这些情色的东西,也只是打开欲女对情色世界的大门而已,沉知耽还需要给欲女加上一把火。
    沉知耽自己也看了不少情欲类的东西,发现了里面有一种药,作用不言而喻。
    作品里的春药大多过于虚幻不切实际,可沉知耽认为,将这种药物的研究运用到实际上,说不定真的能行。
    他是个天才,从市图书馆自学药理,走上了科研之路。
    而欲女那边的发展都在沉知耽的期待之内。
    欲女从情欲作品中不断积累出一种难以言说的情绪,堵在心口,彻夜难眠。
    有一次,她无意碰到赵丞的后背,那触感让她觉得非常舒服。
    赵丞的后背是结实的,但欲女碰上去,手里的感觉是一种妙不可言的柔软。
    欲女望着触碰过赵丞肌肤的手,回味触碰时全身战栗的电流感,仿佛若一直停留在赵丞的背上,欲女就会发出怪异的语调。
    我,这是怎么了?欲女看着赵丞不断远去的身影,捏紧了衣袖。
    欲女睡前都会幻想一场男欢女爱,以上帝的视角旁观火热的男女,但有一晚上,她成为了女主角,幻想着一位健硕的男人压在自己身上...
    为什么不真的试试看?
    欲女起身下床,走进了赵丞的房间,向他索吻。
    “咦,也没什么嘛...”
    她不懂情爱技巧,单纯和赵丞唇瓣相贴,发现事与愿违后,内心的躁动消减不少。
    但真正的欢爱到底什么呢?欲女不明白,她会慢慢明白的。
    ……
    时间约莫过了一两年。
    沉知耽敲了敲沉严的房间门。
    “进。”
    沉知耽走进去,与沉严对视,什么话也没说。
    沉严看着沉知耽,他们四目相对,最终沉严败下阵来,说:“现在你连声‘爸爸’都不愿意叫了吗?”
    “......”
    见沉知耽依旧不说话,沉严重新坐回位置上,揉着眉心。
    “知耽,我对于你的妈妈确实有愧。但对于我自己,我没有错。她,是我这辈子最难以忘怀的女人。”
    沉知耽嗤笑一声,嘲说:“是啊,是您最难以忘怀的女人。然后她把您给甩了,顺带捞走了公司5%的股份。”
    那天,王茹突然回来沉家,她进来直接扇了沉严一巴掌。
    待她冷静下来,沉知耽才了解到,裴荷有公司的股份,她自己拿着倒也没什么,结果她卖了跑去国外发展。
    “然后害您失去董事长一职,每天在这里唉声叹气。”沉知耽继续在沉严伤口上补上一刀。
    沉严老了,头发花白,他叹口气说,“我以为我能把握住她,她要什么我都给她...看来我还是不能让她满意,不能让她乖乖地呆在我的身边。是我太过自负了。
    沉严的话让沉知耽又气又笑——一个女人而已,值得么?
    瞬即,沉知耽脑海闪过欲女的笑颜,随后消失不见。
    “网络上有个词特别适合您,叫‘舔狗’。一直舔,舔到一无所有。”沉知耽讥讽他。
    “我也真是没想明白,她到底有多大魅力,能勾的你神魂颠倒。您倒也不挑,一个有夫之妇,感情是个女的倒贴您就愿意了。”
    沉严摸摸后脑,说:“不,是我主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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