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言也有这么怂的一天,她不敢向沉逾白发脾气,他们的爱还那么不牢固,她耍小性儿一定会吓走他的。
    她越想喉咙越苦,急需点甜腻的东西把那股苦味儿赶走。
    她每当心情不好的时候,都要靠吃糖缓解。
    艾言从杜若花园里出来,楼下就是美食一条街,这条街夹在居民区和江大之间,向来生意火爆。
    她找到一家奶茶店,点了一杯全糖的绵云奶芙。
    现在正是晚间七八点钟的时候,江大的学生出来觅食,青春热闹的氛围笼罩了整条街。
    美食街两侧种满了高大的金桂,这个时节枝头挂满了盛放的桂花,一串串的柠檬黄花簇美不胜收,浓烈的幽香阵阵袭来。
    艾言咕咚咕咚几口喝下小半杯奶茶,鼻尖甜香醉人,才将那股苦涩堪堪压住。
    可是下一秒,微喘的清越男音从身后传来:“言言——”
    艾言端着奶茶的手臂抖了抖,她拼命眨眼,将眼底的酸涩眨掉后,故作惊讶地转过身:“端端?你怎么下来了?没看见我放在茶几上的纸吗?”
    沉逾白吞咽下干涩的喉咙,握成拳的双手垂在身体两侧,右手虎口处露出一角洁白的纸巾,他回答:“看到了。”
    他穿着人字拖,大裤衩,卫衣套反了,头发也是胡乱擦了几下的样子,发梢还时不时滑下几颗水珠,坠落在他宽阔的肩膀上,瞬间晕开不见。
    刚才在客厅,艾言给他擦了几下,他就起了反应,他哪里敢再吓到他,于是赶紧去冲凉水澡。但他显然没时间撸出来,艾言还在外面等他。
    沉逾白调了最凉的水冲洗,他边洗心头涌起不好的念头,刚才艾言的脸色不算好看,会不会误会了什么?
    一声短促的关门声验证了他的猜想,他连喊了几声言言无人应答。
    沉逾白关上花洒,随便擦了几下水渍,套上衣服,出了浴室,他看到茶几上的纸巾,没细看,直接就出了门。
    “你衣服穿反了。”两个人沉默数秒,艾言指了指他的衣领,提醒道。
    沉逾白看着艾言软白的脸颊,说话时微微嘟起的粉唇,他喉结上下滚动:“言言陪我到那边换衣服好不好?”
    艾言说不出不好,默默地跟着沉逾白走到硕大的桂树后,那棵树下没有灯,朦朦胧胧的看不清物事。
    ——也适合做些坏事。
    “唔——”艾言刚走进黑暗中,一股劲力将她压到粗壮的树干上,纤腰又被箍住,胸前的软肉撞进沉逾白坚实的胸膛上。
    她娇呼一声,干净清冽的气息拂面,唇被吻住,吮吸得她浑身酥麻。
    奶茶啪地掉在地上,蜿蜒流出一滩。
    艾言双手被动地抵在沉逾白胸前,却被他捉住右手,直接送进宽松的短裤中。
    他的内裤还带着点水汽,裆部是饱满的一坨,里面包裹住一根粗壮的东西,那玩意儿好像处于半硬的状态,随着她的触碰,更是有逐渐变硬的趋势。
    艾言意识到那是什么,脸烫到爆炸,娇斥:“你你你耍流氓!”
    顶着这么一张清隽雅致的脸,沉逾白在大街上做这种事情也毫无压力:“言言,我确实想对你耍流氓,一直都想,只是怕吓到你。”
    隔着内裤无异于隔靴搔痒,沉逾白握住艾言的手干脆探进内裤里。
    阴茎这次毫无阻隔地、沉甸甸地落在她手中,带着热乎乎的温度,生龙活虎地跳动两下。
    碰到顶端硕大圆润的龟头,艾言赶忙把手抽出来,羞得哪儿还有心思生气,娇嗔着顾左右而言他:“我的奶茶都洒了……”
    沉逾白气定神闲地把那根完全硬起来的阳具竖直地塞回去,然后弯腰把打翻的奶茶丢进垃圾桶里,拉起艾言软绵绵的手:“我再给你买。”
    他的掌心宽大干燥,五指修长有力。
    艾言心里像是打翻了一瓶浓稠的蜂蜜,甜得舌尖发颤。
    沉逾白把卫衣脱下来,重新穿好。
    他们找了家理发店,把沉逾白的头发吹干,然后像其他学生那样逛吃。
    她想吃什么,沉逾白就给她买,一个晚上,他们几乎把整条美食街都吃了个遍。
    最后艾言逛累了,拉着沉逾白找了家小龙虾店坐了下来。
    艾言喝着果啤,享受沉逾白的剥虾服务。
    夜色撩人,霓虹灯闪烁,周围人声鼎沸,没人注意他们这桌。艾言借着酒劲儿,小声对沉逾白说:“端端,那我们时候可以……那什么啊?”
    沉逾白剥虾的动作停住。
    他怎么能说他不是徐开来,而是你最讨厌的沉逾白呢?如果有一天真相大白,你肯定会恨我。
    他将一条完整的虾肉放进艾言的碟子里:“等你18岁之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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