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靖榕的手又瘦又长,指节弯起的时候,勾起的弧度锐利得能戳穿人的喉咙。他戴上乳胶手套,碰了碰庄玉玲的菊穴:“这里被玩过吗?”
    庄玉玲跪趴在冰冷的铁皮台上,被戳得不吭气,她身后的小菊花倒是明晃晃地表示了拒绝,闭合着制止外物的侵入。
    “楚新重帅吗?”
    叶靖榕这样问。
    帅是一个比较性的词语,有帅哥,那就有不帅的人,和面前的人相比,楚新重只能算丑男一个。
    然而要是从心灵的角度考虑,两人也许还能够一较高下。
    “帅。”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庄玉玲不愿同他玩不切实际的文字游戏。
    叶靖榕嗤笑一声:“井底之蛙。”
    庄玉玲感受到菊花上被抹上了冰凉粘腻的东西,男人的手指打旋着将东西化开后,又钻进了她的肠道。
    那是一贯负责“出来”的地方,第一次有东西“进来”,自然是有吃痛和不适,庄玉玲扭来扭去,要摆脱叶靖榕的手指。
    叶靖榕却按着她的屁股,里里外外,反反复复,给她上了三四遍膏体,等到庄玉玲没有那么大的动静时,他才放开。
    “你喜欢干屁股?”
    “我不喜欢。”
    叶靖榕说着,报复性地把一根手指用力戳进去,在她的脊梁骨都绷紧的时候,才慢慢地,一寸寸地拔出来。
    “可见你写的那篇我有潜规则你家小明星闵青的想法,真是胡编乱造。”
    庄玉玲已经没有回击的力气。
    此时此刻,她的表情一定是苍白无力的,呼吸一定是断断续续的。手指侵入的感觉强烈而难受,加上叶靖榕戴的是乳胶手套,乳胶的薄膜粘着她的肠壁反复摩擦,因为扩张而感到疼痛的感觉更加强烈。
    男人的手离开了她的菊花,庄玉玲松了一口气。
    然而有冰凉的硬质物体塞进了她的肛门里,紧接着有凉凉的东西涌入了自己的内壁。
    庄玉玲的眼睛在一瞬间瞪大。
    他居然在给自己灌肠。
    冷水让她身体战栗,短时间内大量液体的涌入,除了身体的不适之外,还有精神上的惶恐。
    给她灌肠的容器很粗,她回头看了一眼还在挤压的叶靖榕,容器之中还有一半液体。
    男人的浅色西装裤服帖地垂落,双腿之间不见有任何反应。
    他垂着眼睛,看着她的某个部位,仿佛是在给她会诊的医生。
    他不会是不行吧。
    庄玉玲恶意满满地想着。
    古代的太监不能人道,情欲无法抒发,憋在心里就成了暴虐的爪牙,这样想想看,还真是一个可怜的男人。
    这种近乎阿Q似的精神安慰中,容器里的液体也渐渐空了。
    叶靖榕将空管子和小铁盆放在角落,优雅地转身开门,利落地关门。
    这间房间里只剩下了庄玉玲一人。
    她按了两下门把,果然门是从外面被锁死的。
    花穴里被灌了那么多液体,已经有水溢出来,自己不能像狗一样尿在地上。她就算脸皮厚,但也是有着礼义廉耻的正常女人。
    庄玉玲去隔间看,那里果真有一个马桶。
    她坐在上面一泄千里,听着声儿不自觉地捏起鼻子。
    灌肠不是情趣游戏的前奏,发明出来是正儿八经用作医疗目的的,这清肠的效果是立竿见影,庄玉玲庆幸这段时间自己经济困窘,没吃什么大鱼大肉。
    清理完毕之后,天花板上传来叶靖榕的声音:“把铁盆里的水,自己压进去。”
    庄玉玲不去看屋顶上是什么构造,这是叶靖榕的房子,他在房间里装监控也不奇怪。
    不过她凭什么要听他的。
    她那篇檄文也并非空穴来风,那段时间的叶靖榕行为举止怪异,要约闵青单独出游,这种近乎明示的举动都不用带上分析。
    他这种傲气自恋的性子,是不会容忍得不到的东西还反咬自己一口。闵青的剩余价值还可以层层压榨,他便有其他人保着,叶靖榕暂时不能拿他出气。
    而庄玉玲就是一个破饮料罐,被楚新重一脚踩扁,再卖掉,换些自己想要的东西,于情于理都很合适。
    庄玉玲边想着,边困得上下眼皮都在哆嗦,她是正经的打工人,生物钟规律得不行,这大概是过了十二点,可惜她明天没办法上班了。
    她这份工作丢得太过于魔幻,说出来都能成为传奇。
    有的人生下来就命贱,属于下九流那一派儿,流浪狗一样,讨点生存资源就要被人踢来踢去。
    左右这台子的温度还挺适合,干脆在这里凑合一晚上。
    她一夜无梦,第二天继续对着墙壁发呆。
    叶靖榕也没搭理她,但庄玉玲揣摩他的意思,明白这肠不灌完,就呆在这狗笼子里。
    她也不怵,躺在台子上,晃着腿想事。
    她为了生计奔波时,脑海里堆的都是没用的工作垃圾,给自己写剧本留下的存量少而又少,现在恰好可以正大光明地构思剧本。
    庄玉玲老僧入定般,同叶靖榕抗争了大半天功夫,但最后还是屈服了。
    人是铁,饭是钢,她今日不吃,不会被饿死,但身体有可能会坏,在拍出一部自己的作品之前,她是不许这种情况发生的。
    她很爱惜自己的身体。
    她从台上起身,把那圆筒里灌满水,对着自己的菊花就塞进去。
    但菊穴没有经过润滑,塞得很是艰难,庄玉玲一狠心把整根戳了进去,开始挤压圆筒里的液体。
    自己灌肠的感觉更加让人不适,仿佛自己在某方面有受虐癖。
    她的菊穴方才被自己的粗暴动作给弄伤了,碰到液体泛起剧烈的疼痛,她额头沁着冷汗,强吸一口气,将液体朝着身体里推。
    一管的液体挺多,她推到大半,就有液体往外漏,带着菊穴温热的温度,洒了她一手。
    她昨日被灌了一次,又有大半天的时间没有进食,溢出来的水没有泛黄,这让庄玉玲松了一口气。
    她灌完以后,就立刻坐在抽水马桶上,等着方才被吞进去的东西再从身体里出来。
    等到最后一次灌肠时,她身体里排出来的都是清水,房间的门被打开了。
    叶靖榕今日穿着一套黑色的衬衫短裤,带着她朝着他们头次见面的大房间走去。
    他是肉眼可见的兴奋,面上挂着灿烂的笑容,配上琥珀色的眼睛,整个人都像一块被烤化的蜜糖,让人忍不住陷进他的温柔里。
    庄玉玲觉得他笑和不笑时相差无几,心黑成这样,笑成一朵花也是食人花。
    Lucky趴在地上,黑豆鼻子贴着大理石地面,一对绿莹莹的眼睛往上瞟着庄玉玲。
    庄玉玲手上的伤口凝固没有多久,没有滴落的鲜血被一层皮肉封在里面,很不甘心地没有继续流出来。
    那么深的伤口,不过是一夜的功夫,就已经明显地好转了许多,自己还真是猪皮狗骨,开水烫不化,重鞭打不散。
    叶靖榕倚在黑色沙发上,挑眉向她示意:“把衣服脱了。”
    庄玉玲才意识到,她昨天没洗澡,也没办法洗澡,浑身又脏又臭,难怪叶靖榕始终同她保持着三米的距离。
    报复心顿起,庄玉玲靠过来,坐在沙发边,离男人的脸很近,近到能看到那对琥珀色的眼眸里,自己狼狈的影子。
    “我身上的味道好闻么?”
    她嘿然笑道。
    叶靖榕皱起眉头看她,面上是满满的嫌恶,仿佛庄玉玲再多看他一眼,都是对于他的侮辱。
    脖子被扣住了,庄玉玲知道他形状优美的手形下蕴藏的力量,登时笑容一窒。
    她被迫仰着脖子,她相貌平平,身上又脏又臭,活像大街上随处可见的那种毛发打结,几派血统杂糅的流浪狗。
    脖子上被扣了冰凉的东西,低头一看,是钛钢的铁链,灯光下泛着冰冷的光泽。
    这是一条全新的,栓大型犬的狗链。
    狗链很沉,坠得庄玉玲低下头去,她却忍着几近勒掉皮肉的疼痛感,倔强地抬头看他。
    叶靖榕看她这样,从心里陡然生出一种期待,浑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要驯服眼前的凶犬。
    庄玉玲发在媒体上的那篇报道,对于他的影响就像针扎一样,属于转瞬即逝的疼痛。
    他本想对她小施惩戒,关她三天就放了她,让她知道害怕就是最终目的。
    但是这种他平日里不会多看一眼的小角色,居然有一对能够对他亮出的獠牙。
    他不允许她对他露出这样的獠牙,娱乐圈是各方势力角逐的舞台,她只配做权势的铁蹄下的牺牲品。
    她应该求着自己,哭喊着求饶,不应该像现在这样,被沉重的锁链坠着,还能够高高地扬起头颅。
    他要拔掉这对獠牙,鲜血淋漓的痛苦才能够抚慰心脏鼓动的叫嚣声。
    他狠狠地将她扔在垫子上,光脚踩在她的脊背上。
    “跪下。”
    他明白庄玉玲不会自己低头,这种蠢笨的性格记吃不记打,那么就从让她品味屈服的滋味开始。
    他按了桌上的金铃,很快就有佣人送了食物过来。
    庄玉玲头埋着,不想从腿缝里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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