鸨公带着姬如月来到三层房间的最里间,嘴里叫着:“闻须,见客~”。骚鸭则在后面不甘心地跟着,万一姐姐不满意,我可能还有机会!
    姬如月本以为房门后会是以为弹着古琴,身旁摆着香炉,清风霁月般的男子。
    没想到,居然是个……懒洋洋躺在榻上的棕色大波浪长发的混血浓颜大美人。
    对方穿着浅粉轻纱织物,白净的胸肌半裸,脖颈上、手腕上、脚腕上有细碎的金饰链条。
    不愧是头牌,这一身一看就花了大价钱。
    她盯了好一会才确认对方并非女子。
    骚鸭惊呼一声,忽然被鸨公打了一折扇。
    鸨公犀利的目光扫来,示意他闭嘴。
    骚鸭撇撇嘴,点点头,搓搓疼痛的胳膊,心想这扇子质量真好,他以后发达了也要去买一把,防身。
    姬如月盯着他思考,好半天没说话。
    鸨公在后面得意洋洋,自己这招,妙!妙哉!
    骚鸭生气。
    棕色大波浪长发的混血浓颜大美男忽然轻轻巧巧起身,倚在床头,好看的桃花眼一挑,看着姬如月,薄薄的樱唇慢慢吐出一句:“被我美到说不出话啦?”
    姬如月摇摇头,上前一步,说:“我想听你弹琴。”
    三脸懵逼。
    骚鸭懵逼完后迅速窃喜。
    鸨公头上开始流冷汗。
    棕色大波浪长发的混血浓颜大美男懵逼完之后,娇俏地瞪了姬如月一眼,嘟着嘴说:“可是今天没有心情,改天来吧。”
    鸨公擦擦汗,还好这赔钱货脑筋转得快。
    姬如月坚持:“我现在就想听,我出一张金票。”
    金……金票!
    鸨公脑壳转得飞快,一张金票等于十张银票,一张银票等于十张铜票,一张铜票等于十张铁票,一张铁票等于十个铁币……总而言之,一张金票能供整个馆半年开销!
    好长一段时间窑子没开张,实在是,缺钱得紧……
    所以他也才出此下策,弄个假闻虚骗骗脸不熟的生客。
    鸨公闪到姬如月面前,谄笑着说:“那个,其实,客官……”
    姬如月:“我知道了。让头牌的那位闻虚出来吧,金票照给。”
    鸨公:搓手手,好大一笔财富!我可以随时卖底下的骚鸭!
    骚鸭:姐姐好聪明,姐姐带我走。
    棕色大波浪长发的混血浓颜大美男又是一脸懵逼,懵完后咬唇做委屈状,低声问:“难道是仆还不够貌美吗……”
    鸨公:“闭嘴啦你这赔钱货!都说了大家都不喜你这长相!卖不出去啦!真不知道当时为啥买了你,血亏!血亏!!”
    姬如月拧拧眉,其实,她还蛮喜欢这种艳丽大美人的,不知道睡起来怎么样。
    她问:“你买成多少钱?”
    鸨公:“一大一张铜票呢!”
    姬如月:“我其实……也还喜欢,他干净吗,干净我就买了,五张铜票吧。”
    鸨公其实撒了谎,他只花了八张铁票就从闻须的亲戚那里将他买下,只是算上吃喝,也差不多啦!
    “当然干净!话说……能拿出一张金票,这位姑娘,您行行好吧,闻须也没那么丑,我还打扮了他下,您看,不如再高点。”
    “一张银票,再多就算了。”
    “好说,好说!卖了!”
    闻须心塞,狐假虎威不成,最后还是落到被凄惨出售的地步……而且看看这对比吧!人家,一张金票换一次见面,他……一张银票换他整个人,还是讨价还价抬上去的。
    骚鸭不甘,怎么这没人喜欢的混血长相骚鸭都被买了,自己究竟差在哪里!!
    闻须难受,想缩在床上不下来,想抬头由于望天感叹自己悲惨命运……鸨公一个折扇打过去:“喂你!起来干活了啊!”
    姬如月摆摆手:“我现在不动他。头牌闻虚在哪?”
    鸨公讪笑道:“我立马带您去……”转身再一个折扇打闻须:“快收拾行李,滚蛋啦……啊不是,等着跟贵客一起回家家啦!”
    姬如月不满道:“请不要再打我的人了。”
    鸨公:“啊呀,不好意思!”
    闻须听见这护短的话语,心跳忽然有些加速。
    他是母亲的私生子,那情夫最后又跟了别的女人,等他娘收心回归家庭后,他就面临着娘不爱,爹不疼的局面,最后直接将他扔到了亲戚那里,再被便宜卖了。
    从小到大,都没有人这么关心过他。
    呜呜呜……他那从出生起就封心锁爱的灵魂,第一次感觉到了爱的滋养!
    骚鸭:我好嫉妒我好恨,我的姐姐你何时来。
    姬如月:“头牌闻虚……”
    鸨公马上猫腰出门,恭恭敬敬地打手势:“这边,贵客跟我来~”
    馆外,一棵树下,叶子飘落,掉在一壮汉头上。
    大将军:陛下怎么还不出来……我等得好苦啊。
    。。。。
    大概……是想……女主多搞点身心高洁的美男(划重点,身心!)
    好像最近都是走剧情,罪过罪过,五章以内一定抓个男人大搞一场,有没有大家想搞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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