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盎春茫然地捏了捏小桂花的胸膛,他的胸上有两个硬硬的肉点,比她的要小上许多。
    小时候她摸过娘的胸,娘的也是软绵绵的,只有爹的还有岫岫的,是这样硬邦邦的。
    所以其实小桂花不是女妖精,而是男妖精吗?
    “朝朝,你是男桂花变的?”
    陈朝按住她乱动的手,“是,我是男子。”
    “那你怎么穿裙子?还绾女子的发髻?”
    “因为我要继承家业,所以扮做了女子。”
    “嗯。”许盎春并不在意,也体会不到他多年扮做女子的艰辛,便点点头,“我觉得你穿裙子好看。”
    “你说要给我做夫郎,是喜欢我吗?还是我娘让的?”
    虽然请求做她夫郎这样放浪的话都已说过,陈朝依然有些羞赧,他将脑袋埋在了许盎春的脖颈处,一派依恋的姿态,“自然……自然是喜欢你。”
    “好,那你就做我的夫郎。”许盎春十分高兴,于她而言,小桂花是男是女都无所谓,女的可以和她一起睡,男的只要做了她的夫郎,也能一起睡。
    小桂花很香,很热,夜里可以为她暖被窝。
    “我带你去找我娘,她一定会同意的。”
    许青并不能够相信,昨晚还是女人的陈朝,睡了一觉就变成了男人,而且竟然要嫁给她的傻闺女做夫郎了。
    若他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也就罢了,但他是芙蓉面的陈掌柜,腰缠万贯  ,许家比起他来,可以说是家徒四壁。
    再看许盎春,虽然是她亲生的闺女,但除了长得好点之外,是什么长处也没有,怎么就能迷倒了陈朝呢?
    有了江远岫的前车之鉴,许青谨慎许多,“你家里的长辈知道你和朝朝的事吗?”
    “我家里是我做主,母父都去世了,家里只剩一个哥哥,我想嫁给盎春,哥哥也不会有意见。”
    许青依然觉得不靠谱,但两家相差巨大,陈朝所图为何呢,“那……改日和你哥哥一起吃顿饭,再商量商量。”
    而陈朝观许青犹犹豫豫,便担心她又给许盎春安排夫郎,王清枫就在许盎春眼皮子底下转悠,虽然王清枫远差于他,但男女之间就怕天长日久,一来二去就看对了眼。
    他想现在就定下婚约,便扯了扯许盎春的衣袖,许盎春神魂归位,打了个哈切,“娘,我想娶朝朝。”
    许青看她那副被人卖了也要给人数钱的傻样,隐隐动了怒,她这是招惹一个江远岫还不够,要把八方神仙都请到她家来,好显她的能耐。
    “不急,不急。”许青道:“过几天两家人见了面再说。”
    陈朝见劝不动许青,便返回崇安县向陈暮支招。
    一夕之间,懂事能干的妹妹变成了弟弟,陈暮可谓百感交集,既气他瞒了自己这么多年,又怜他吃了这么多年苦。
    所以一听闻他有了中意的女子,便更是惊喜,当即要代父母去和许青见面。
    因为吃过亏,陈暮对未来弟妹的要求很简单,只要身强体壮会疼人便好。
    所以他初初看到许盎春是十分欣慰的,只是慢慢观察下来,便发觉了她的奇异。许青未免为日后埋下隐患,也不瞒他,直截了当告诉陈暮,许盎春的问题。
    爱弟心切的陈暮,当即变了脸色,扯过陈朝来,拧着眉头问他,“你要走我的老路是不是,咱家家大业大,什么样的人找不到,你非找个傻子?”
    陈朝反驳道:“她不傻,她只是不如别人心眼多,想得多,我就喜欢这样的。”
    “不如别人心眼多,那不就是缺心眼?”陈暮气得头晕,“她哪点能配得上你?这桩婚事我不同意。”
    而陈朝却是吃了秤砣,耍起小性子来了,“你不同意我也要嫁给她。”
    “你嫁给她,我怎么跟娘和爹说,上坟烧纸的时候,我和他们说你嫁了个傻子?而且就她那样子,生意上也帮不了你。”
    “人死如灯灭,他们早转世投胎去了,那管的上这些?再说生意上的事,不是还有你?”
    陈暮还要再劝,陈朝却是把心一横,说道:“要是错过了她,我就不嫁了,和你一样,耍一辈子单。”
    陈暮一愣,心想他这弟弟,主意太正,自己是雌是雄都能瞒二十多年,还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出来的?
    若是真的不嫁了,一辈子岂不是就毁了?他不能看着弟弟真的做自梳男,陈家有一个命苦的就够了。
    “行,就听你的,以后后悔了,有你哭的时候。”陈暮恨铁不成钢,抬腿踹了他一脚。
    许青见陈暮也没有劝动陈朝,便知他是被许盎春灌了迷魂汤,十头牛也拉不回来。这婚似乎是非成不可了。
    他再次去了阴阳先生的家里,合了八字,算了日子,准备二人的婚事。
    只是在昏礼的排场上,陈暮和许青产生了巨大的分歧,“酒席就摆这几桌?就请这么几个人?”
    “盎春是二婚,不宜大办。”
    “那又怎么了?阿朝可是头婚,凭什么将就?”陈暮不悦道:“把你家五服以内的亲戚都请来,再请个戏班子,大办三天。”
    他弟弟已经嫁给一个傻子了,别的地方可不能受委屈。
    无奈许青只得照办,和春她爹忙得嘴角起了两个大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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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远岫现年十九,而且上一桩婚约已经作罢,所以他爹一回家,便张罗着为他相看人家。
    他本也是怀揣着一颗少男心去的,但一见到那些女子,便平白变得十分挑剔,性格内敛的,嫌人家不够体贴,没有为他夹菜。性格爽朗的,嫌人家过于热情,似乎要占他的便宜。
    总归是鸡蛋里挑骨头,看谁都不顺眼。
    夜里更是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总觉得应该抱着热腾腾软绵绵的人一起睡,还应该是位年轻的女子,将他剥得一干二净之后,毛绒绒的头胡乱地拱过他的身体。
    腹内忽然烧了一把邪火,江远岫不顾男子的脸面,轻手轻脚地去衣柜里打开一个小箱子,拿出一枚冰凉的玉势。
    他将玉势抵在床头,稍稍扩张几下,便塞了进去。
    玉势破开了干涩的肠肉,他双手把住床柱,前后轻轻摇晃起来,下身已然勃起,随着他的动作摇摆不定,像狂风中摇曳的莲蓬。
    如此耕耘了一阵子,后庭处依然是干涩,他觉不出那日湿滑的爽利感。
    愤愤地掏出玉势甩在床上,他盯着那物,虽然粗但却是个死的,若是能够再纤细灵活一些,再白嫩一些,最好变成一双手。
    一双他中药之时,抚摸揉捏他的手。慢慢地这双手似乎真的来到了他的面前,握住他的下身,从根到头轻轻重重的揉捏,随后又在他的马眼处缓缓地磨。
    耳边似乎有人在问:“秀秀,你舒服吗?”
    “哼……嗯……舒服……”
    快意在幽深的夜晚暴涨,他的小腹开始一阵一阵地抽搐,他绷紧了臀,感受着情潮来临前的失控。
    久违的高潮,将他的脑袋冲刷地一干二净,他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毛刺般的热意顺着血液奔涌到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也涌到了他的舌尖,江远岫握着自己的下身,手里沾染了粘稠的白浊,喃喃地说:“盎春……”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之后,江远岫陡然清醒,他怎么在这个时候想起许盎春来了?
    他又羞又恼,倒在床上,敲着身下的被褥,低声骂道:“许盎春,你好讨厌,害惨我了。”
    害他不禁迷恋上了那晚的感觉,还害得他做那事的时候,离不了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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